推着小推车往家里走时,霍惜时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姐,你这是打算卖煎饼吗?”
“差不离。”霍惜逢点点头,“我想先做点j蛋饼卖卖看。”
“j蛋饼?”霍惜时高兴地说,“我最喜欢吃了。”
“小馋猫。”霍惜逢宠溺地捏了捏他的鼻尖,“回到家就先做几张饼给你和娘尝尝。”
霍惜时兴奋地欢呼道:“好耶!”
姐弟俩一路说说笑笑,没多久就回到了家。
霍惜逢惦记着给弟弟和母亲zu0j蛋饼,一回到家就把所剩不多的j蛋全部翻找了出来,把十个蛋尽数嗑进了一个大碗里。
正在做针线活的徐静姝瞧见nv儿的举动,好奇地问道:“囡囡,你这是作甚?”
“我在zu0j蛋饼呢。”霍惜逢一边往大碗里加面粉和水,一边回答道,“我观察了一些时日,发现附近卖早食的鲜有卖煎饼的,即便是有,也是最普通的光头煎饼,无甚滋味。所以我打算做些j蛋饼拿去街市卖卖看,也许会受欢迎。”
“既然你已经打定主意了,那便去做吧。”徐静姝认同地点点头。
“我先在家里头试做几张,您和惜时帮我尝尝味道。”霍惜逢笑着说,“如若还过得去,我就到街市去订食材,明日便可开始卖饼。”
“都听你的。”徐静姝笑着说道。
母亲无条件的信赖让霍惜逢心头一暖,更加坚定了要努力挣钱,让一家人重新过上好日子的决心。
她拿出一块珍贵的熏r0u,g脆利落地剁成r0u丁,又麻利地切了葱花,将这两样东西倒入盛着蛋ye和面糊的大碗里,用筷子顺时针搅拌起来。
大碗里的食材搅和成一团,在筷子的调理下渐渐均匀混合起来,变成漂亮的淡hse面糊,其中隐约可见se泽暗红的熏r0u丁和青绿的葱花,看上去无b诱人。
霍惜逢技艺jg妙,把面糊搅得刚刚好,一点面疙瘩都看不着,且b较稀,容易在锅中摊开,煎出来的饼吃起来口感也会b较好。
调好面糊后,霍惜逢往小推车上的炉子里添了柴火,烧热煎锅,熟练地往锅里刷了一层亮晶晶的油。
将火苗稍稍调小后,她往锅里勺了两勺面糊,握着煎锅的锅柄熟练地晃动锅底,让淡hse的面糊在锅里均匀摊开,被热油迅速煨烫成金灿灿的se泽。
j蛋和面粉混合的香气飘散出来,让人口舌生津。
“好香啊。”霍惜时x1x1鼻子,眼馋道。
徐静姝也停下手中的针线活,双眼明亮地看向正有条不紊给j蛋饼翻面的nv儿。
霍惜逢将j蛋饼的另一面也煎得金h以后,用铲子麻利地一铲,将整张j蛋饼从锅里铲了起来,对折叠放到一旁的碟子里。
“惜时,把这张饼先拿给娘吃。”她一边往锅里重新刷油,一边嘱咐弟弟说。
霍惜时听话地端走盛着j蛋饼的碟子,走到徐静姝身边,乖巧地说:“娘,您先吃。”
徐静姝推托道:“娘不饿,你和姐姐先吃。”
“娘,您就别让了,我这就给惜时煎一张,这一张您就先吃了吧。”霍惜逢劝说道。
儿nv都这般孝顺,让徐静姝很是高兴,用水净了手,便用筷子夹起j蛋饼的一角,细细地咬了一口。
刚刚煎好的j蛋饼热气腾腾,口感软滑,却又不黏糊,略有嚼劲和韧x。一口下去,除了浓郁的j蛋香气以外,还能品尝到熏r0u丁的美味和葱花带来的清香,让人食yu大开。
“这饼,可真是好吃。”徐静姝惊喜地夸赞道。
“好吃便行。”霍惜逢颇有成就感地笑了笑,手脚麻利地煎好的。
这集市大致上分为东西两边,东市大多是平民百姓买日常所需品的地方,什么瓜果蔬菜呀,j鸭鹅呀,基本上都是在这边摆摊售卖,g苦力活的劳工等人也多在这一带活动,所以环境b较嘈杂脏乱。
而西市的受众群t则偏向于有钱人,街道都打扫得gg净净,铺面也都是规规整整的,卖的东西大多是绫罗绸缎、金银首饰,环境相对东市要整洁、安静许多。
霍惜逢选择了在东市做买卖。
“姐,为什么不去西市呢?”霍惜时不解地问道,“西市环境好,有钱人也多,不是更适合做买卖吗?”
“看问题不能只看到其一,看不见其二呀。”霍惜逢一边调着蛋ye,一边耐心解释道,“西市有钱人是多,可是有钱人瞧得上咱这煎饼吗?”
霍惜时很聪慧,立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姐姐是说,有钱人见过的好东西太多,即便咱们这j蛋饼好吃,也未必入得了他们的眼……”
“没错。”霍惜逢赞许地点点头。
“可是咱们这j蛋饼也不差呀,b一般的光头煎饼jg致好看得多,而且还有r0u……”霍惜时不甘心地嘟囔道。
“这对于普通百姓来说也许够讲究了,但是对于有钱人来说,实在是不够看的。”霍惜逢r道,“你忘了以前在鹊仙楼,咱爹做的那些菜……”
说到一半,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把话咽了回去。
霍惜时明白姐姐未尽的话是什么,也黯然神伤起来。
姐弟俩在鹊仙楼不知见过多少jg致名贵的菜肴和珍稀罕见的食材,此刻却沦落到连过j蛋饼都视若珍馐,此中的落差,不可谓不大。
“不必拘泥于往事。”霍惜逢00霍惜时的脑袋,劝慰道,“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我们无法改变,就只能学着去接受。”
“我明白了。”霍惜时懂事地点点头。
霍惜逢笑了笑,继续准备起摆摊需要的东西来。
这j蛋饼,她打算卖六文钱一个。
这可不是随便定价的。
目前集市上卖的光头煎饼大多是两文钱左右一个,而卖得最好的馒头则是一文钱一个,说明大部分老百姓愿意在早食上花的钱并不多,就是追求一个填饱肚子,糊弄着g完上午的活计,撑到吃午饭便是,并不愿意多花钱吃些好的。
然而,霍惜逢这j蛋饼料足,每一张都有浓浓的j蛋香,还放了不便宜的熏r0u丁,如若卖得像光头煎饼一般便宜,那连食材成本都收不回来。
加之还有炭火、人工等额外的成本,要想有利润,定价在六文钱是一点都不为过的。
虽说这个价格,可能会让不少人望而却步,但是霍惜逢对自己的厨艺有自信,一定会有人愿意为了吃得好一些掏钱的。
果然,不多时,就有一个提着菜篮子的大娘跑来好奇地问道:“小姑娘,你这卖的是什么呀?”
“是j蛋饼。”霍惜逢甜甜一笑,没有错失这个机会,麻利地往煎锅里舀了两勺面糊,开始熟练地摊起j蛋饼来,“大娘可要尝尝?”
大娘嗅着空气中弥漫开的浓郁饼香,感到腹中一阵饥饿,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连价格也不问,便g脆地说:“成,来一个!”
“好嘞。”霍惜逢眉开眼笑道,手脚利落地铲动起锅里已经逐渐成形的面饼,散发出愈加浓郁的香气。
“真香啊。”大娘看着金灿灿的面饼,忍不住由衷得感叹道。
“大娘,我姐姐做的j蛋饼可好吃啦!”霍惜时笑着接话道,“里面有熏r0u丁,还有葱花,可香了!昨天我忍不住吃了三张呢!”
大娘被他逗乐了:“你这孩子可真机灵……我家那臭小子要是有你一半能说会道就好了。”
当了妈的nv人基本上都喜欢小孩子,大娘见了聪明伶俐的霍惜时,便与他你一句我一句地聊了起来,被逗得忍不住开怀大笑。
没一会儿,霍惜逢就摊好了大娘要的j蛋饼,用油纸包起来,递到大娘手里,笑着说:“有些烫,仔细着吃。”
大娘早就被香味诱惑得忍不住了,也不顾霍惜逢的善意提醒,接过j蛋饼就咬了一大口,一边被烫得张开嘴吹气,一边直呼好吃:“真滑呀……”
就这样,大娘甚至没有走开,站在小摊边上三下五除二就把饼给吃了个一g二净。
吃完,她一抹嘴,意犹未尽道:“小姑娘,再来两张j蛋饼,我带回去给我家小子也尝尝!”
“好嘞!”霍惜逢唇边的笑意更浓,立马麻利地摊起饼来。
拿到j蛋饼后,大娘很爽快地付了钱,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后面的人自然也就不会再只是观望,陆陆续续有了不少人来问价。
虽然六文钱的价格劝退了一部分人,但是总t上,第一天的生意还是很不错的,还没到晌午,zu0j蛋饼的材料就用了个jg光。
霍惜时数着收到的铜板,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姐,好多钱呀!”
霍惜逢看着他欢天喜地的样子,在高兴的同时心里也感到一丝酸涩。
若是放在从前,弟弟哪会因为这么点铜钱就高兴成这样啊!
她一定要好好努力,让家人重新过上好日子。
还要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还父亲一个清白,帮他报仇雪恨,重振鹊仙楼!
卖j蛋饼已有月余。
虽然偶有行情不好的情况,但是大部分时候霍惜逢的小摊生意都不错,一天下来能赚个几百文,足够养活一家子了,还能有富余。
然而,要想重振鹊仙楼,这么点微薄的收入是杯水车薪。
不过霍惜逢也知道,这事急不得,生意得一步一步稳扎稳打地做,脚踏实地,才能做大做强,不能把步子迈得太大。
卖了j蛋饼这么些时日,霍惜逢觉得应该开始卖点新吃食了。
这日一大早,霍惜时和徐静姝就被灶房传来的刺激香味给g醒了。
这香味,酸酸辣辣的,乍一闻有点刺鼻,但是越闻就觉得越香,感觉肚子里的馋虫都被g上来了,嘴里忍不住分泌唾沫。
霍惜时快速起床洗漱,冲到灶房好奇地问:“姐,你在做什么好吃的?”
霍惜逢翻炒着锅里的食材,腾出手抹了一把被熏出来的汗:“咱们买j蛋饼也有些时日了,我寻思着做点新东西一并卖,就试着熬点酸辣汤,看看大家伙喜不喜欢。”
霍惜时闻着浓郁的酸辣香味,咽了口口水,毫不犹豫地点头说:“肯定喜欢!”
霍惜逢笑着说:“小馋猫。待会儿做好了,先给你喝碗尝尝——不过得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这酸辣汤终归是刺激肠胃的,空腹喝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