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话似乎也不能全信,因为沈则琛的身高照样优越,虽然跟季倾羽身高差了两厘米,但两人并肩时几乎看不出什么差距,而除了沈则琛和季倾羽以外的队友们都是堪堪刚过180的大关。
沈则琛眼看着季倾羽刚才还阴云密布的脸转眼间又露出孩子般骄傲自满的幼稚神情,天气变化都不带这么快的。
“只是因为身高比我高两厘米就这么高兴?你是小孩子吗?”沈则琛瞥了他一眼,毫不留情地说,“还是说只有这方面可以胜过我,所以觉得特别沾沾自喜?”
季倾羽不由自主地一愣,说得也是,只不过是在身高上赢了沈则琛一头,不对,也不能叫赢,只是高了那么两厘米罢了,自己为什么要这么高兴?不幼稚吗?
而且什么叫自己只有身高比他强,自己明明哪里都比他强好吗!……应该。
“反正你就是没我高!有什么好说的?”季倾羽不服输地说,“而且我还能长的!”
“我的意思是,”沈则琛忽然微微笑了一下,“希望你能在长高的同时,也可以让自己的实力跟着增加,不然你就算长到两米也没什么用,因为你是唱跳偶像而不是篮球运动员。”
季倾羽:“……”
一群人吃过午饭,下午又继续回到练习室里,进行舞蹈的训练和教学。
编舞老师是位三十多岁的女性,留着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态度虽然不及沈则琛严厉,但也足够镇得住这群小兔崽子了。
走位和舞蹈动作都需要从头开始学习,其中学得最快的是高栎星和沈则琛,吴越和苏睿形勉强能跟上,季倾羽则是最吃力的一个,因为完全记不住动作。
“你同手同脚了。”沈则琛趁走位到季倾羽身边的时候压低声音在他耳边提醒到,“身体不要那么紧绷,放轻松点。”
托他的福,季倾羽感觉自己的身体更加僵硬了,手都抬不起来,怔愣在原地。
……沈则琛跳舞的时候还在关注自己跳得怎么样?他是不是有点太闲了?
这恰恰证明,沈则琛跳得非常游刃有余,因为他还有心力去关注一旁的季倾羽。
季倾羽啧了一声,懒得理沈则琛,虽然他还是把同手同脚给改了过来。
“好了,第一节就到此为止。”编舞老师拍了拍双手,“休息十分钟,我们接着学第二节的动作。”
吴越走到练习室角落的桌子旁拿毛巾擦汗,苏睿形和高栎星到饮水机前接水,但他们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盯着坐在角落里的季倾羽。
季倾羽最近很反常。
公主不仅按时参加训练,而且态度端正了不少,一改往日的敷衍作风,刚才的练习竟然也没喊累,还跳得很认真。
如果放在沈则琛还没来的以前,季倾羽跳一分钟都嫌累,哪里会乖乖听话坚持到跳完一节,这已经算奇迹中的奇迹了。
不过对待练习认真归认真,公主脾气依旧没改,比如现在,季倾羽就非常不满地在喊:“沈则琛?你坐我旁边干什么?”
“练习室是只有你一个人能使用吗?我不可以坐?”沈则琛坐怀不乱地反驳他。
“练习室这么大,你为什么非要跟我坐在同一个角落?!”季倾羽用手指着对面的角落,蛮不讲理地质问他,“那里,还有门旁边,哪里不能坐?你非要坐我身边?”
“我都跟你睡同一个房间了,你现在来问我为什么坐你旁边?”沈则琛冷静地看着他,“你跟我待在一起的时间会比你想得还要长,毕竟我们都签了合同,再怎么说都起码还有五年,如果不能接受,你可以趁早解约离开。”
“沈则琛!你!”季倾羽猛地站起身来,目光迸发出激烈的火花,脸色难看至极。
搞什么,这个人怎么能把“我和你在同一间房间里睡觉”这种事说得这么理所当然的?
“又开始了。”吴越无语地看着角落里的那两个人。
苏睿形和高栎星脸上也露出司空见惯的表情,显然这种场景已经发生过无数次,几位队友们都见怪不怪了。
“好了,休息时间到!”编舞老师风风火火地走进来,宣布道,“我们继续进行第二节的练习!”
“第二节里有个舞蹈动作,需要双人完成,而这个互动的动作,”编舞老师望向他们,“将交由沈则琛和季倾羽来完成。”
“为什么?”季倾羽一听就不乐意了,阴沉地逼问道,“凭什么一定要我和沈则琛?别人不行?不能把他换掉吗?”
“这个恐怕不行。”编舞老师看向面前的季倾羽,解释说,“因为队里只有你们两个人的身高是最接近的,同时也是最高的,考虑到观赏性的问题,这个动作必须交由你们两人共同完成,换谁都不行。”
季倾羽:“……”
现世报来得未免也太快了。
宽敞明亮的宿舍客厅里,工作人员正在调试直播的相关设备,将摄像头置于厅前,对准坐在沙发上的成员们。
sypto的五位成员们正一字排开紧挨着坐在一起,准备进行回归前的第一次直播。
坐在正中间的,不是队长沈则琛,而是官方钦定的c位——季倾羽。
以前sypto还是四人团的时候,由于人数为偶数,谁站c位都没有特别明显的突出感,但现在却不可同日而语,成员数变为奇数,站在中间的那个人就会变得异常显眼。
沙发从左到右依次坐着吴越、苏睿形、季倾羽、沈则琛和高栎星,其他人原本以为沈则琛会对季倾羽坐中间这件事表示异议,毕竟见面第一天沈则琛就对季倾羽表明了他的c位是德不配位,不过现在看来,沈则琛似乎对谁站c位一点都不关心,甚至也不介意他自己站在哪里,一切公事公办。
c位是c位,队长是队长,两者完全不同。
工作人员调整好摄像头,对他们说:“好了,请你们准备一下,马上开始直播。”
原本瘫坐在沙发里的吴越一下子精神了,双手放在膝盖上,正襟危坐的模样十足像个上课认真听讲的学生,跟他平时吊儿郎当的人设完全不相符。
苏睿形则反复用眼镜布擦拭着眼镜,擦完一遍又继续接着擦,即使他的眼镜压根没有起雾,直到听到工作人员说直播要开始,才把淡绿色的眼镜布重新放回兜里。
高栎星把水杯轻轻放回茶几上,在此之前他已经喝了两杯水。
这是他们三个人不约而同都在紧张的表现,因为这是继出道后时隔好几个月的直播,重要性不言而喻,不如说紧张也是理所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