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新妇来见公婆了。”身穿黑色马术服的男人走了进来,五官稚气,一双凤眼眼尾扬起,浪荡张扬,“啧啧啧,这不是许大小姐吗?还有你向别人下跪的一天呢?我可得好好珍藏了。”
不用想,这肯定是季家的二少,季旭珩。
他拿出手机,对着许青焰咔嚓咔嚓拍了好几张。
“猴崽子,惯会胡闹。”季夫人看到儿子就笑了,嘴上骂着,脸上却满是宠溺,“一大早的就去骑马,也不怕着凉。”
“我再闹也比不过许少,我骑的是马,人家骑的可是自己的姐姐。”他放大看手机里的许青焰,“也怪不得他,许小姐这么秀色可餐,床上再能跪下服侍男人,谁受得了啊?你说是不是?”
“呵……”跪在地上的许青焰闻言嗤笑一声,缓缓起身,掀开茶盖,倒转茶杯,滚烫的茶水滴滴答答的洒落在地上。
堂上的两人脸瞬间黑了,季旭珩的笑瞬间消失:“许青焰,你敢诅咒我爸妈。”
“季二少急什么,我是在为你积德。”许青焰四两拨千斤的回击,“季家世代重礼,二弟满口污言秽语,若是污了列祖列宗尊耳,才真是要折两位长辈的寿了。”
“你和许津南做出那等苟且之事,还敢说别人污秽?”季旭珩啐了一口,“让你这种荡妇进门,真是脏了我季家的门楣。”
“三月前,二弟与三女一男野外交合被偷拍,季家出资八千万压下绯闻。”
“两月前,二弟与孕妇拳交,致使其流产住院,经检查还有吸毒的迹象,为平息此事,你挪用季家分公司一个亿摆平。”
“一月前,你又起了兴致,四处寻找经过特殊训练的兽类,方才你说自己骑马,不禁让人怀疑,到底是你骑马,还是马骑你?”
“贱人,你说什么!”
季旭珩一把揪住许青焰的衣领,扬起拳头就要砸下来,许青焰一个旋身躲开,抬腿精准致命打击,季旭珩大叫一声,跌倒在地,捂着裆部痛呼。
“纵欲伤身,二弟不必谢我。”许青焰扬手将茶具扔回托盘,嫌弃的擦擦手:“安已经请了,二位随意。”
她说完就要走,堂上季阙礼愤然拍桌而起:“来人,把这个不像话的女人给我绑起来!”
十几个保镖闻言动作,许青焰瞬间成了众矢之的。
“慢着——”季晏礼大步进来,颔首向父母行礼,“父亲息怒,青焰若有过错,我一力承担。”
季夫人心疼的抱着亲儿子,赶忙招呼人去叫大夫,一边命人将季旭珩抬回房间里。
“婚礼当天旧情人来闹事砸场子,进门第二天就重伤弟弟,这样的人我们季家可容不得。”季夫人怒视许青焰,后者平静无波不卑不亢。
“许少主前来并非青焰的意思,况且旭珩出言不逊,青焰作为长嫂稍加训诫也在情理之中。”季晏礼条理清晰,“儿子以为,青焰所行并无不妥。”
“你袒护她也要有个分寸!”季夫人语气不善,“别忘了,旭珩才是你的亲弟弟。”
“手足之情,夫妻之义,本就无孰轻孰重,况且情义之外更有法理,儿子并非偏袒谁,只是说个理字。”
季晏礼口齿伶俐,说话滴水不漏,季夫人说不过他,转而请季阙礼做主。
“顶撞公婆,重伤亲弟,又招惹是非,令家宅不宁,要罚。”季阙礼沉声徐徐道。
季晏礼向前一步,在看不见的地方,轻轻握住许青焰的手。
“不过,你们才刚成婚,也不宜动家法,自今日起,你们就搬到别院去住,蜜月的行程我会让管家安排,趁着这段时间你也好好休息休息,公司的事情就交给旭珩去办吧。”
这是要架空季晏礼的节奏,许青焰当即就要上前理论,却被季晏礼轻轻按下。
“多谢父亲。”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