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到这种地步,陈明逸和蒲朴之间的关系反而亲近了不少。
他在小爹怀里撒欢,抱着小爹又亲又啃,像是在舔舐主人的大狗狗,尾巴摇上天了。蒲朴也来者不拒,扭曲的舐犊情深在二人独处时上演,蒲朴亲昵的回应继子的索爱,尽管做不到那夜的百无禁忌,但至少是默许陈明逸的手在他身上游离。
“小爹,晚上好。”趁着陈老爷子出门,陈明烨出差,陈明逸蹑手蹑脚的推开蒲朴的卧室门。他长得不像老东西,尤其是他那双长睫毛扑闪,无泪也湿润的眼眶,生来一副委屈的模样。
虽然没见过,但蒲朴甚至可以从他身上猜出他母亲的影子。
明明已经是个大学生了,撒起娇来连在读小学的慧慧都得来学习。
一个一米八的成年人在自己怀里撒娇,换作是别人,蒲朴早就恶心得吐他身上,可陈明逸的五官实在是太精致了,像一个大型芭比娃娃。
空气中有牛奶味。
“下个月我要考试了,”陈明逸握住蒲朴的手,将他放在胸口处,“小爹,你听听我心慌不慌啊,我学不了一点,闭上眼睁开眼想的都是你。”
“都这么大人了,还心慌不心慌,”蒲朴戳了一下陈明逸的脑袋,“还说想着我,好好搞学习!不然以后让你哥给你在公司里找差事都不好找!”
蒲朴嘴上这么说,语气倒是纵容宠溺的。
“那小爹可以摸摸这儿吗?”陈明逸仓促地说,配合手上的动作也仓促起来,握住蒲朴的手就往下探。
实际上也用不着摸,蒲朴一眼就看见了继子裆部的小帐篷,他嗤笑一声。
“明逸是不会吗?”蒲朴压低声音,沉闷的厮磨在陈明逸耳边,“来,小爹教你。”
解开裤拉链,蒲朴直奔主题,上来就握住那根弹出内裤的阴茎,另一只手弹了弹紫红敏感的龟头。
他的手掌很干净,无茧无死皮,手部护理也做的勤,手掌经常是湿润的,他不轻不重的抓握,上下套弄。
“像这样,上上下下,按照你喜欢的节奏来。”蒲朴像是在教小孩,气息平稳,就像在教吃饭洗脸这样日常琐碎。
“小爹,小爹,”陈明逸凑上来,突然扑倒蒲朴,搞得蒲朴的睡袍都往下滑。他用鸡儿蹭着他的脚掌发骚,小声道,“可以用这里吗?小爹,用这里……”
这个举动很奇怪但蒲朴并不意外,他望向脚丫,陈明逸的鸡儿蹭得他痒痒的,他熟练地将足尖伸出,脚趾作抓握状,扣着龟头。
不得不说,蒲朴的脚长年累月的不见光,小腿与脚踝过渡流畅完美,青蓝色的血管隐约显露,更添风情,一双白里透红的足尖灵动可爱。
在蒲朴为了蒲家而做交际花的时候,不少人夸赞过他的这双玉足,甚至有位金主直接将饭扣在他的足背上像猪一样啃食,把年龄尚小的蒲朴吓得以为这人要吃他的脚。
陈明逸懂了小爹的用意,他在这双足的脚掌缝隙里深入浅出,惹得蒲朴发痒,只得抓住被单。
射出来后,陈明逸还不知收敛,他俯身舔上蒲朴的乳尖,舔了一会后含住吮吸起来。
“嘶,疼。”蒲朴拍了一掌陈明逸的后脑勺,吃痛的往后缩,“明逸,小爹这里没有奶呢。”
乳尖泛着紫红,胸部也显得涨些。
“小爹,你的这里,有点肿…上面,好像还有伤……”陈明逸将乳尖吐出来,好奇的观察蒲朴的胸部。
“哎呀,这有什么好看的。”蒲朴匆匆用衣服遮住,伸手摸上陈明逸的脸颊,顺着拂过耳后,往下触及脖颈喉结。
意乱情迷之间,陈明逸头往下一落就要吻上蒲朴的唇,蒲朴别开脸用手挡住。
“明逸,你不可以。”蒲朴遮挡住脸,“太不合规矩了。”
“……让我蹭蹭好吗?小爹,”陈明逸开始撒娇了,他一头柔顺的卷毛蹭在蒲朴脖子上,蒲朴也不再遮住脸,他用胳膊圈住陈明逸,同被他宠溺的继子一齐睡去
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因考试月的逼近而停止,陈明逸回回都趁着大哥和老子不在家找蒲朴偷欢,蒲朴也不拒绝,他倒是把家里的一切都料理好,给足了佣人们赏钱。
陈明逸来找蒲朴的次数愈发频繁,几乎是一从学校回来就直奔他小爹那,碰上蒲朴在店里的时候,他也二话不说就去店里找他。
当陈明烨突然造访古董店时,陈明逸也在这。
那是一个午后,阳光慵懒的撒在慵懒的街道上。
“欢迎光临。”蒲朴甚至没有抬头,他只是轻轻拍拍身后抱着自己的陈明烨让他起开,“好啦,来客人了。”
“小爹。”陈明烨走近蒲朴。
“哦,原来是你啊,”蒲朴对他的到来并不奇怪,毕竟陈明烨来找他是迟早的事。他若无其事的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喜欢什么就拿吧,就当送你了。”
“谢谢小爹。”陈明烨嘴角上扬得恰到好处,他随手拿了一枚戒指,“明逸这么大了还想小爹抱呢。是不是还要抱着小爹嘬几口奶啊?”
“大哥……”陈明逸回想起上次舔小爹的奈子,耳根不由得发烫。
“他来帮我打扫打扫卫生,顺便陪我聊天解解闷也好,”蒲朴明知故问,“你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来有什么事吗?”
“当然,还请小爹跟我走一趟。”陈明烨毕恭毕敬,作为长子的他仪表堂堂。蒲朴知道,是那天所约的“饭局”,他的目光在弟弟身上停留片刻,接着说:“那天小爹答应过我的。”
陈明逸诧异的望向小爹,蒲朴没有搭理他,他浅浅微笑,说:“那是当然。”
“你们要去哪?”陈明逸问。
“去吃顿饭。”陈明烨冷眼看向陈明逸,他懒得与弟弟废话,“老爹找你,要你现在回去。”
蒲朴心里不由咯噔一下,他垂了下眼,转头安抚陈明逸道:“估计是些不打紧的事,老爷子找你,你去便是了。”
打发走陈明逸,蒲朴上了陈明烨的车。车子七绕八拐,起初蒲朴还想要是遭遇不测,遇着险了还可以原路返回逃跑,但是愈发黑暗荒凉的环境让他不得不打消想法。
车子行驶进停车库,蒲朴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他只能,也必须跟着陈明烨。
他们走进一间烟雾缭绕的房间,一位凶神恶煞的男人坐在沙发上,他身边还有好几位虎背熊腰的保安。
“老朋友,可别来无恙。”陈明烨认真起来,他将蒲朴轻轻往前一推。“老爷子的oga,也算是半个陈家家主。”
男人一声不吭,毫不掩饰的狠戾上下扫过蒲朴。
他一个眼色,便有人上来触碰蒲朴的身体,从上到下搜刮。
“哎呦,搜身可不厚道。”陈明烨嘴上说着,双手却配合地举起。
搜完身,男人递给蒲朴一支烟。
“失礼了。”他单独对蒲朴道。
给蒲朴点上烟,男人才面向陈明烨。“既然是老朋友,你也知道我的习惯。”
见男人给蒲朴递烟,陈明烨刚想解释蒲朴不吸烟,可是蒲朴却熟练的夹住,猛吸一口压惊。
“小爹,您出去等等,我一会就来。”
出了门,引路的侍从将蒲朴带进一间小客厅。
点心水果尽数端上,新鲜可口。
不知到了什么时候,蒲朴等得人都倦了三分,转起手上的佛珠解闷。
手机突然响起。
上面显示出一则陌生电话。
接通电话,从电话那头传来的声响让蒲朴浑身一颤。
恰好陈明烨走出来,撞见他那位向来沉静的小爹正在发抖,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恐慌。
电话那头是威胁,拿蒲慧杰的生命作威胁。
“明烨,你,事情忙完了吗?”蒲朴挂断电话,站起身就要走。
“嗯哼,小爹有什么要紧事吗?”陈明烨搂住蒲朴的肩,冲身后人摆摆手,带他的小爹上车。
“我要回一趟蒲家,你让我下车去吧。”一驶出别人的地盘,蒲朴便说。
“我送你去。”陈明烨调转方向盘,踩着油门往蒲家的方向去。
下了车,蒲朴简单的道句谢,陈明烨还是第一次看见他的小爹如此失态:在车上时他就咬着指甲,眼神飘忽闪烁,脸也白了好几个调,下车时也重心不稳,跌跌撞撞朝蒲家奔去。
蒲家别墅的建造属于仿古设计,黛瓦白墙,飞檐翘角,亭台楼阁,风雨连廊,勾心斗角。
蒲朴在前头慌张进来,陈明烨也跟上他小爹。一进门是青石铺路,蒲朴在家里绕了好几个弯,嘴里唤着他家幺妹的小名。
更奇怪的是,这蒲家怎么比上次来时荒凉了不少,这庭院里的花草树木都是一副枯败,野草藤蔓野蛮生长,潭水也是一汪死气,原本满池的锦鲤只剩下一只乌龟。
偌大的屋子里,陈明烨没见着一个活人。
“慧慧!我喊你怎么不应声?”蒲朴总算是找到幺妹,他按着妹妹的肩膀,晃了几下。
蒲慧杰怔怔地看着哥哥,瞅见哥哥身后的陈明烨,疑惑地询问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什么都没发生,”蒲朴抱住蒲慧杰。
不得不说,他们兄妹俩几乎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蒲家大小姐蒲慧杰传闻是蒲父在外头养的狐媚子所生,生母/父至今都不知是何人。
她长得太像蒲朴了,就连陈明烨都有一瞬间的恍惚。
“你没事就好。”蒲朴握住蒲慧杰的手,他低下头,眼睛小幅度的转了转,“慧慧,最近这几天不要去上学了,多陪陪父亲好吗?”
蒲慧杰脸上闪过一瞬间的错愕,她再次看向陈明烨,又盯住蒲朴。
“父亲年龄大了,还生着病,多陪陪父亲。”蒲朴提醒,“没事不要出去,知道了吗?”
蒲慧杰点头,眼神再度冰冷,让人难以捉摸。
“好了,你现在去楼上看看父亲,不要离开他。”蒲朴把蒲慧杰的手掌捏紧些,“如果你能够和我一起生活就好了。”
最后一句话的声音很小,刚好叫陈明烨听见。
回到车上,陈明烨行驶着车回陈家。
一回屋,蒲朴刚一放松,陈明逸推门进来了。
他照例是要在小爹怀里卿卿我我的。
可今日小爹的眼神里满是忧愁,他看得出来,小爹的笑容是强挤出来的。
“小爹,是不是大哥又为难你了?”陈明逸坐起来从后抱住蒲朴。
“你这话说的,眀烨什么时候为难过我?”蒲朴的食指划过陈明逸的鼻头,“是慧慧,她那么小,父亲病得厉害……唉,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你最近不是要考试吗?三天两头来我这,不怕挂科被老爷子一顿收拾?”
“不会的,”陈明逸摇头,他听了蒲朴的前半句心里也不是滋味,可他一听到慧慧这个名字就无理由的发慌,一想到小爹见蒲慧杰时的笑容,他就有些诡异的怅然若失,像个不愿意分享的小孩在怄气。
“你也早点回去睡吧,小爹困了。”蒲朴打了个哈欠,陈明逸在小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道了句晚安。
次日,蒲朴照例陪着陈老爷子把药喝下去,然后乖乖在他身边看书,眼镜架在鼻梁上,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书房里,桌上摆着陈老爷子与第三任配偶的结婚照。
蒲朴首次他时,他心里一惊——照片上的男人与自己不说百分之百像,却也有七八分的相似。那一刻,他也明白了陈老爷子上门提亲的原委,知道了为何这男的对自己忽冷忽热,原来也就是他的替代品罢了。
可是蒲朴不在乎,每个月的钱准时打到他的账户上,陈老爷子高兴了还赏这赏那,蒲朴的生活过得滋润,还白捡陈明逸一个好大儿,他也没必要在意陈老爷子把他当做小宠物还是作替身。
更何况他瞅陈老爷子也没有多在乎他,为陈老爷子找了中医后,那药果然不错,至少行房时这男人不会早泄了。陈老爷子当然也知道雨停了天晴了他又觉得自己行了,短短的时间里找了小三小四小五。
蒲朴依旧不在乎。
就像现在,蒲朴尽力将枯味无趣的文言文看懂,因为他听说那位白月光是一位国学教授,他扮演一个花瓶哄他老爷子开心,自己的日子也能过的好些。
“蒲朴,”一双手按上书本,将书本拿走放到一边,蒲朴抬起头,对上陈老爷子深邃不可捉摸的目光,“听眀烨说你父亲身体不好了,你抽空回去陪陪他。”
“好啊,”蒲朴知道,这是嫌他呆在陈家碍着陈老爷子和新招来的实习生助理以及新的佣人偷情了。“谢谢老爷子关心,我明天就回去。”
刚好蒲朴也放心不下蒲慧杰。
回蒲家,也正合了蒲朴的意。
“嗯,让眀烨送你吧。”
蒲朴也没想太多,点了头。
欢欢喜喜地收拾东西,陈明烨从没有见过如此开心的小爹,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他开车送蒲朴,瞧见小爹一进门就想着找宝贝妹妹。
不安在一瞬间把蒲朴刚才的欢喜冲得干干净净,他先是去了蒲父所在的主卧,询问护理人员蒲慧杰的动向,得到的答复只有摇头,又去了阁楼,卧室,花园,均不见蒲慧杰的身影。
他试图联系蒲坚,电话显示离线。
“慧慧不见了吗?”陈明烨淡定的从后按住蒲朴的肩,把惊慌失措的蒲朴吓得一颤。
蒲朴转过头,他从陈明烨那双眼里敲出面前人的心怀不轨。
“你,你知道她在哪?”
像是询问,更像是肯定。
“哦不,当然不,”陈明烨举起手作投降状,他恶劣得明目张胆,“但是我可以帮小爹这个忙。”
“你?”蒲朴在继子强迫自己面前收回恐慌,他用力扣着掌心。
“小爹,”陈明烨凑上来,急剧压迫性的居高临下面向小爹,目光森冷异常,如尖刀刺向蒲朴,他压低声音道:“您也不想与我弟弟交媾以及在中药方子里添乱这些事被老爷子知道吧?”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蒲朴答应下陈明烨按兵不动,生活在蒲家,让儿子去办事。
尽管在蒲家的日子过得并不安心,但他只能选择相信陈明烨。
或许这会让事情变得更糟,可要是那些被陈明烨捏在手里的把柄被发现,与继子偷情也许还没那么严重,要是被发现那中药方子有问题他可就死定了。
中药本就是一步险棋,和陈明逸的不清不楚也实在是他步子迈大了,结果扯着了蛋。
又想收买继子,又想毒死老爷子。
的确是没想到天杀的陈明烨趁火打劫。
第三天,蒲慧杰回来了,从车上下来的还有一个巨大的包裹。
“慧慧,”蒲朴一把将她揽进怀里,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他没有对你做什么吧?你过得还好吗?你身上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没事。”蒲慧杰小幅度地伸手去推蒲朴,她并不喜欢身体接触,小巧稚气的脸上是冰冷,眼神是不属于一个孩子的空洞平淡。
“我带她去了趟医院,做了全身检查。”陈明烨在一旁补充。蒲朴抬头仰视对方,小声让蒲慧杰回房间去。
“小爹,这还有一份礼物呢。”
蒲朴看着包装盒上的点点血迹,叫人把它搬到地下室去。
打开后,里面是一位腺体被挑断了的alpha,他痛苦的张开嘴,却什么声都发不出来。蒲朴看见,他的舌头被割断了,身体也处于失血状态。
“他什么都说了,嘴巴挺多的,我就让人割了他的舌头。”陈明烨府在蒲朴耳边,压着声音,“小爹,你来我家之前过得真精彩。”
“哈,这种空穴来风的话不知道有多少,眀烨你少听这些个无凭无据的话。”蒲朴伸手想去握陈明烨的手,对方则一把抓住蒲朴的手腕。
“也是,我都听小爹的,”陈明烨掐住蒲朴的脸,“小爹,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蒲朴笑而不言,他的眼睛往alpha的方向瞟,地上的alpha对上蒲朴的眼神,挣扎的幅度都大了些,嗓子也啊啊的发出声响。
“他就送给小爹啦,小爹好好在家陪陪女儿,啊不,是陪陪妹妹。”陈明烨松开手,离开地下室。
地下室的气温瞬间降下来,蒲朴拿出一个箱子,在alpha面前打开。
“你想先从哪样工具开始?”蒲朴打开箱子,里头是一件件狰狞带血的刑具。
这几天在蒲家,蒲朴先请了保洁公司把房子收拾了,想着带蒲慧杰出去玩玩。
玩的路上,蒲慧杰的情绪仍是平静到不可理喻,蒲朴见她如此,也没什么心思游山玩水了,出去两天就回了蒲家。
家里还有保洁在打扫——蒲朴也清楚,蒲家这一通打扫下来工程量很大,往年这个时候早就该打扫了。
天空开始下雪,蒲慧杰放寒假了。
她常常一个人窝在小房间里,蒲朴忙着招待来看望蒲父的战友。
医生说蒲父很可能熬不过这个冬天。
他已经全身瘫痪,身上插着各式各样的管子。
蒲朴一次又一次扮装落泪,告诉那些老战友们这一事实——这群战友都是官位不低的主顾,蒲家古董生意的常客。
一位楚楚可怜被人送进陈家大门给老头子配婚的oga落泪可谓是梨花带雨,他还将陈家大公子与他作对,陈老爷子对他忽冷忽热的情景遮遮掩掩地说出来,狠狠博得一番同情。
蒲慧杰静静的听着,在一旁沏茶。
随后,她在这帮达官显贵们走后告诉蒲朴,有几个叔叔在她身上动手动脚。
蒲朴心里一咯噔,颦着眉说知道了。
年关逼近,陈家那头一直没有动向,搞得蒲朴都准备在自己家过年了。
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一天,蒲朴在厨房包饺子,蒲慧杰和他一起。
[咚咚咚——]敲门声作响,蒲朴洗净手去开门。
门外站着好几个壮汉,他们冲进屋内,举止粗鲁的把蒲朴从房里掠出来,脱离温暖的室内。
只穿了单薄衬衣的蒲朴在冰天雪地里被拽上车,他坐在两位alpha之间瑟瑟发抖,车里的暖气让他没那么难受但也没有好到哪去。
到了陈家,他同刚才一样被拽下车,alpha压着他跪到里边的庭院里,蒲朴抬头,忽的望见楼上的陈明逸,陈明逸对上蒲朴的目光,立刻从窗户口消失了。
陈老爷子上来抽了他一个耳光。
“下贱的婊子,不要脸的贱畜。”陈老爷子拄着拐杖,对蒲朴破口大骂。
他的身边站着一位娇小可爱的oga,看上去才二十出头。他打扮得贵气,全身上下都是脂粉翡翠堆积在一起的庸俗,伸手一下一下摸着陈老爷子的胸口帮助他顺气。
“陈先生,你和他动气做什么呀?倒不如把他赶出去咱们眼不见心为净好了。”小男生的脸冻得红红的,他满脸嫌弃的对蒲朴翻了个白眼。
“原来是你呀,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狐媚子呢?”蒲朴冷笑一声,认出他,上次见到他,他还是个在陈家端茶送水的男佣,“上回见面,你还在给我家先生捏脚呢,现在不捏脚了,改成……”
“你们还看着干嘛?把他的衣服扒了狠狠的打!叫他勾引陈二公子,得把他打得再也动弹不得才好!”狐媚子脸上的气急败坏一下子就暴露出来,他指使着押送蒲朴过来的保镖,巴不得搬出一丈红来责罚蒲朴。
保镖面露迟疑,陈老爷子没有说话,他俯视蒲朴,见蒲朴一言不发,他淡淡吐出一个字:“打。”
上衣被剥去,拳头脚掌如雨点般落在身上,蒲朴倒在雪地里,鲜血从鼻孔,嘴角出流出,混合发丝沾黏在一块,一瞬结了冰。
见红之后,他们停止殴打,将蒲朴拎起来让他跪好。
冷水泼到蒲朴脸上,把他从昏迷边缘拉回。
雪花如鹅毛,模糊了蒲朴的视线。
他垂着头,冷风冻得他浑身发颤,身上大片大片的淤青沾了雪花。等到陈老爷子一行人离开,蒲朴用手揩些干净的雪,放到舌下含住。
腰背挺得笔直,他平视面前的玻璃窗,双手安放在大腿上。
好冷。
身边有嘎吱嘎吱的踏雪声,玻璃上出现的人影模糊。
“你给他看了视频?”蒲朴的声音很轻,陈明烨能听出声线里难以控制的颤抖——不是因为恐惧,只是因为寒冷这一生理原因而发生的颤抖。
“明逸的日记被发现了。”陈明烨拿了件外套,盖在蒲朴身上,话音刚落,他就听见小爹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这种事情……”蒲朴停止那瘆人的笑,“真是蠢得没药医。”
“你还在这呆着做什么?”蒲朴转头看向陈明烨,眼里的阴森黑暗刺骨,眼球里的血丝更显这位oga的诡异,“我已经勾引了陈二公子,要是再让你这位陈大公子受了寒,我可担不起责任。”
“……你准备冻死在这里吗?”陈明烨往蒲朴嘴里塞了根烟,为他点上。
“不需要你操心。”蒲朴用中指与无名指夹住香烟,猛吸一口,他抬起头,烟雾从他嘴里好似翻涌着的雾浪,“老爷子这些天有好好吃药吗?”
陈明烨稍稍一愣,随即点头。
“那就好,他的身体最重要。”蒲朴重新吸了一口烟,“明逸的日记写到哪一步了?”
“他可是文学家,写的青春伤痛文学,被那位新小爹看懂了。”陈明烨一提起弟弟就带上不自觉的嘲讽,“要不是因为他写得太多了估计也发现不了。”
“那他现在在做什么?”
“老爷子关了他的禁闭,让他抄家训。”
“嗯好。”蒲朴摘下手腕上的佛珠,转动起来,嘴里念着心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