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昔雨则淡定回道:“吃哪补哪儿,你就应该吃猪蹄汤。”
说着给荆溪盛了一大碗,里面还加了两块猪蹄膀。
荆溪嫌弃地把猪蹄夹回到碗里,“不用了,你自己补吧。”
“小孩子挑食是不是?”何昔雨瞪她。
“你不挑食你吃给我看。”她可注意到了,前几天的汤何昔雨都会跟着吃一点,今天这个她是看都不看一眼。
“我又不是病人,我吃什么。”何昔雨理直气壮。
“你前几天可没少吃,你明明就是挑食。”荆溪拆穿她。
“我……”何昔雨语塞。
“你看你,你自己都不吃的东西你给我吃!”荆溪像抓住了她的小辫子一样不依不饶。
好吧,不吃就不吃吧,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我等下就出院了。”吃完后,荆溪宣布道。
何昔雨惊讶:“就可以出院了?”这还不到一个礼拜呢吧。
“医生说这个几天主要观察是脑震荡的问题,确定没事之后就可以出院了,脚伤在哪养都一样,而且你没看到我今天石膏都拆了吗?”
她看到了,只是没想到刚拆就可以出院,遂问道:“你爸知道吗?”
“要他知道干嘛?”荆溪一脸抵触的嫌弃。
好吧,问也白问,“现在能办出院手续吗?”
荆溪看傻子一样地看她:“我中午就办好了。”
“那你不早说,还等着我送汤来!”何昔雨被她的眼神看得很不爽,提高了音调。
“你把我拉黑了。”荆溪一歪头,看着她说。
“那你可以提前跟我说。”
“我就不。”荆溪一副任性的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何昔雨深呼吸两口,告诉自己这还是病人,不跟她计较,不过她现在要收回之前觉得荆溪把思想品德摔出来了这句话,小讨厌鬼还是那个小讨厌鬼。
“那你回自己家吧。”何昔雨咬牙切齿。
荆溪听到这话顿时笑逐颜开,那她原本的想法就是想让自己又回她那去咯,“我行李还在你家呢?”
东西都在你家了,我还能去哪呢。
“让你爸给你送过去。”何昔雨没好气道。
“你敢让荆凯去拿,我就告诉你爸你没和荆凯去度蜜月!”
“我爸!”何昔雨惊讶,这两都没见过,怎么会联系上。
“对啊,你爸。”荆溪确认道,“他不知道从哪听说我摔倒了,打电话过来慰问我,还说要来看我了,被我婉拒了。”
何昔雨无奈扶额,她那个没啥能力又势利眼的亲爹啊。
荆溪最后又回到了这里,何昔雨完全忘了自己本来就有意把荆溪接到这里来休养的想法,而是又归咎于被这个死小孩威胁了。
荆溪坐着轮椅被何昔雨推着到了原先的书房,荆溪立马提出要求:“我要住你卧室。”
在何昔雨反驳之前又补了一句:“那里离洗手间近。”
何昔雨无可反驳,便说:“楼下的客房也有洗手间,也很方便。”
“不行,我晚上起夜要人搀扶,你要陪我一起住客房吗?”
“你不是可以跳着去吗?在楼下我也看不到,你也不会没面子。”
“现在不想跳了,累了。”
荆溪决定了,要朝着自己一开始的目标前进,就要缠着她,侵占一切荆凯和她相处的时间,她要勾引这个狐狸精,气死荆凯!
何昔雨看起来非常的不情不愿,但是并没有什么心理障碍的就接受了荆溪入住她床上这件事。
进卧室前,荆溪想到了什么,又问:“荆凯呢?不住你这吗?”
何昔雨想说当然不住这,话到嘴边又止住了,“你爸最近比较忙,这里太远了不方便。”
“这么忙的男人你要他干嘛?”荆溪很不解。
“又忙又有钱又不归家的男人不好吗?”何昔雨想到了在网上看到的很火的段子。
荆溪仔细一想,觉得非常有道理,所以这女人是把荆凯当工具人了吗?那荆凯岂不是娶到了都没有得到的舔狗,要是她勾引得手了,不得把荆凯气个人仰马翻。
何昔雨把荆溪推到卧室床边,“你在这等会儿,我先去洗澡,不洗澡不可以上床。”
“那我要先洗,我有点累。”荆溪忙说道,又继续道:“你帮我洗?”
“你说什么?”何昔雨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前几天都没有洗澡,都是擦澡,我要受不了了。”
“你自己不能洗吗?”她不可避免地又想到了荆溪的身体,一想起来细节就极其清晰,才发现那些画面像刻在墙上的壁画一样,一笔一划都那么清晰深刻,她从来没有像这一刻那么讨厌自己超强的记忆力。
“我怕沾到水伤口会发炎。”
何昔雨想,好吧,等她伤好了一定要给她送走。
“你等一下。”何昔雨说完转身下楼,上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卷保鲜膜。
蹲下身脱掉荆溪的拖鞋和袜子,给她的左脚脚踝缠上一层厚厚的保鲜膜,“这样就不会进水了,你可以自己去洗了。”
然后还拿出防水创可贴,给荆溪的额头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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