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是什么状态了?
他已?经发现这个世界的异样了吗?
白昭昭浑身紧绷,低下了头,不敢看得太明显。
偌大的音箱里,轮播到了陈曦彦《动物的祭典》里的新歌:
「夜幕被恨拉上,
舞台只剩下我,
黑暗中,我的面孔,
是,白色的羊。
脚下沾满泥土,
雪落满了孤独。
寂静中,他们在说,
看,白色的羊。
一只白色的羊,
与世界不一样。
它?在奔跑,
也在疗伤。
它?在微笑。
也在绝望。
伤口总会愈合,
血液也会凝固。
钟声里,我的面容,
是,黑色的羊。
不敢看向镜子,
不敢卸下伪装,
人群中,他们在说,
看,黑色的羊。
一只黑色的羊,
怎会与世界如此像。
它?在庆幸,
也在彷徨。
它?在向前,
也永远困于悲伤。」
这首《黑羊》,白昭昭听?过很?多遍,并不陌生,正听?得有点出?神,鼻端就闻到一股浓重烟味儿。
她一激灵,猛地回头——
果然,柯吉利正站在她的身后,一脸的似笑非笑。
他走路怎么都没?有声音的!
“妹妹,买谁的专辑,我帮你找呀。”他说话的声音也很?小?,就像是在说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样,带着“嘶嘶”气声,让人很?不舒服。
白昭昭看到,他蓝色的线衣,在左胸口的位置,有一团绛红色的污渍,是心的形状……
好像,是干涸已?久的血迹。
她盯着那团血迹,结结巴巴地说出?了陈曦彦的名字。
“喜欢阿彦的歌啊,有品位哦,他的专辑都在这排啦……”他指了指旁边,一双眼睛却只盯着她,有点轻浮,又?像是开玩笑般的语气:“妹妹啊,你真漂亮,一看到你,我的心就怦怦跳……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是不是?”
凉凉的语调,冷水似的漫上,带来渗入脾肺的惧意。
资料
白昭昭心头一悸, 尾巴骨一阵凉气冒了上来。
但是不等她说话,店主就被叶之悠大力地扯开了!
“你做什么!”叶之悠挡在他面?前,表情阴沉, 护食恶犬一样,“说话就说话, 凑那么近干什么, 不知道烟味儿很臭吗?!”
柯吉利居然没有生气, 一脸莫测的笑容,顺势懒散地靠在了架子上, 笑着问,“靓仔, 这?是你女朋友啊?”
可?白昭昭却看到?他眼中并无?任何笑意?。
“关你什么事。”叶之?悠被?问得脸红了,但厉色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