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有这么个说法,讲:女人的第六感都很强。
今天之前,裴厉从没体验过。
而之所以是今天之前……
嗯,是的,苏郁一见他就扯着他快步走进了屋子里,蹙着细细弯弯的眉:“今天下午小别坚外站岗的人换了一批,而且巡逻的时间点和往常也对不上,频率是前几天的两倍。
伸手拭了拭苏郁额角被烟湿的发丝,一缕一缕黏在额角,乌发雪肤,羽睫微颤,眼尾沁着脆弱的粉,嫩得近乎惹人蹂蹦的美。
她真的很聪明,裴厉低头,静静地看她。
将苏郁揽入怀中,装厉顺势向后坐进沙发。
一下一下顺着苏郁的发尾,微凉的触感像上好的绸:“怎么不打伞?
苏郁将脸埋在他肩一侧,裴厉看不见她。只瞧见她白嫩的脖颈,小小的颈骨被掩在乌密的长发下,若隐若现的,看不真切。
雨不大……而且……我见院子里巡逻的人不是熟悉的面孔……她说的磕磕巴巴。
轻轻揽过她的腰,苏郁像只孱弱幼猫蜷在他怀里,纤细的腰肢紧紧贴着他,因为淋雨后的冷意而一颤颤地抖。
苏郁身上原本裹着的西装外套被洇湿,被裴厉褪下放在一旁。
她从来不肯承认他,也吝啬给予他——因为关系不伦,仿佛日光之下呼吸都罪恶。
她的躲闪像网,以为他的情意会顺着她的口是心非一同溢出去,却不曾想,他是被网住的鱼儿——在这场关系里被她剥去了灿灿的麟,呼吸不再,只汲取她叁叁两两不时沁出的爱意过活。
裴厉尽力压下眉眼间萦绕的愁绪,不愿她为难。
于是,无奈与嫉妒顺着放缓的眉眼向下流,他好像听见了汩汩的酸涩泠泠,一瞬倾倒进胸口。
心脏被酸涩浸泡又拧干,裴厉看见苏郁将它妥帖收放;又浸泡,又拧干,又展平……周而复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