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溯嗤笑,手上更是肆意妄为的拨弄。
苏郁咣的一声将铁链摔在身后的铁架上以示不满,眼泪却不像她的态度,倏的一瞬就落了下来。
“如果说了,你们会优待俘虏吗?”嘶哑的声音听着很吓人,可苏郁此时却希望更吓人一些,更破败一些,更粗糙一些。
裴溯目光一瞬间定在她眼睛上,苏郁回视。
尽管心里知道,要苏郁背叛国家,怕是比要了她的命更让她难受。
可是心里有丝念头莫名其妙地破了土,她讲些什么他并不在乎,铲除异己是威尔逊和老布朗的手笔。
可那粒小芽甚至气势汹汹地,借着心头的那卑劣,促着他,诱导苏郁背叛。
背叛裴厉。
于是他饶有兴致地问:“说说看。”
直到此时,他还是心存些希冀的,直到女人旁敲侧击地询问她那位“大哥”是否在隔壁受刑,他的耐心耗尽。
自己甚至脱力到喘不过气,却还费尽心思,只是为了裴厉。
手中的皮带凌厉划破空气落在苏郁身上时,她只短暂地尖叫了一声,之后,她甚至都没再瑟缩哪怕一下。
这一下用了他十成的力气,皮带硌在他缝针的伤口上,血已然压不住了。
嫉妒,不甘,心疼,绝望——像烈火把他最后的理智烧了个干净。
他将皮带砸向墙面,流着血的手掌住苏郁小巧的下颌,迫使她已然落下的头抬起来。
额头亲昵地抵着她的,像在说情话,甚至还颇为体贴地帮她把散开的头发挽向耳后。
真的很温馨。
如果男人手上的血没有沾在她的脸上,如果男人没有一下重过一下地抚摸她的脸,直到那血粘稠地顺着她的脖颈向下流,如果男人没有戏谑似的调笑,“就这么心疼他?因为他操得你很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