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露站在秦凌晗的身边,目露怀念之色,说道?:“去年这个时候,我们还忙着修补寺庙,挖排水渠呢。今年倒是安逸了。其实只要准备好充足物?资,提前做好应对各种?灾害的准备,天灾并没有那么可怕。”
林秋蝉也点头附和道?:“是啊,如今当真是神仙日?子了。”
一月的暴雨终于过去,酷热的夏季进?入了尾声,很?快就迎来了初秋。
期间秦凌晗独自去了一趟玉石村,给那边送去了一些粮食,同时也收了一批玉石,换成了一万三千玉币值。
天空晴朗一片, 阳光温暖宜人?。
树木渐渐变了颜色,漫山遍野的红黄两色,落叶在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形成了一副美?丽的景色。
金黄的麦浪在微风的吹拂下, 轻轻摇曳, 泛起?一阵又一阵的涟漪, 散发着淡淡的麦香,伴随着微风飘散在空气?中。
每一株小麦都挂满了丰满的金黄麦穗,沉甸甸地垂下。
秦凌晗头戴斗笠,站在麦田边上,看着一望无际的金色, 也?是微扬了唇,不枉她特地用养生泉水将种子全?部都浸泡过, 在灌溉的时候也?悄悄使用了几次稀释的养生泉水。
现如今, 小麦的产量几乎达到了原来的一倍。
田里小麦的产量加上现有?的物资储备, 这个冬季完全?可以过得很富足。
李忠等人?纷纷挽起?袖子,手里拿着镰刀, 踏着微湿的泥土, 走入了稻谷丛中,开始收割小麦。
营地里面的镰刀都是用铁矿新打造出来的, 锋利无比。
李忠在小麦地里, 微躬着身子, 娴熟地挥动着镰刀,收割着小麦。
不一会儿便已经割了一捆小麦了。
他道:“我种了这么多年的地, 还头一次见到过能够结出这么多小麦的麦穗, 这一处的真是风水宝地啊!你?看看这麦穗,一个个可真饱满啊!”
说话?间因为兴奋, 语调不由自主上扬着。
李义隔下一捆小麦,扔到了一遍,在一旁笑着说道:“自从跟了秦大人?以后,这日子是越过越舒服了。现在,谁若是想动我的营地,我头一个不饶过他!”
说着,手里的镰刀狠狠挥舞了几下,正?是这几日顾光霁教的进攻手法。
“哥,晚上咱们再对练一下,今晚我一定?能赢过你?!”
李忠笑道:“好啊。”
众人?在营地里面忙活着,营地里面到处都是欢声?笑语,大家都沉浸在丰收的喜悦中。
小麦一棒棒被割下,又被迅速捆扎成捆,放在一旁,形成整齐的小麦捆。
秦凌晗在麦田旁边圈了一块地作为晒场。
梁实和刘大山负责用板车将田里堆放的小麦推到晒场上,接着其他人?便将小麦束整齐地摆放在地面上晾晒,很快,地上就铺满了金色的小麦。
梁实和刘大山推着两辆空板车到了小麦田里。
在营地的这些日子,梁实收敛了一下自己的脾气?,倒是和营地里面的人?关系融洽了起?来。
他炼金手艺好,一个月的时间就赚了两百多的珍珠,兑换了解药,整个人?的气?色一下子就好了不少。再加上吃好喝好,整个人?都胖了一圈,看起?来格外精神。
金矿场的人?见梁实现在的样子,便知秦凌晗所说的所有?福利全?都是真实存在的,更加坚定?了要一直留在这个营地里面的信念。
梁实将板车放在地上,接着将一捆捆小麦装上了板车,不由得感慨道:“来来回回运小麦这活儿,和咱以前矿场运碎石比起?来,其实耗费的力气?差不多,但?是我怎么就一点不觉得累呢。”
等板车上装满了小麦以后,刘大山双手握住板车的把手,撑起?板车,推着板车往营地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这能比吗?你?以前运的是石头,现在运的可是大批量的粮食。任谁看到这么多粮食,都觉得心情舒畅吧。像这样天天运粮食,就算让我干到天黑我都不嫌累。”
梁实闻言,也?是满眼的笑意,说道:“第?一次觉得每天有?干不完的活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二人?感慨了一番,就埋头忙着运麦子了。
刘家娘子将麦子从板车上拿下来,整理铺开在麦场上面。
麦田旁边的蔬菜地里面,瑶瑶娘正?带着人?在蔬菜地里面摘菜,忙得没有?时间抬头与秦凌晗打招呼。汗水顺着他们的脸颊落下,他们抬起?袖子简单擦了擦,又继续忙活了起?来。
果园也?同样硕果累累,果实挂满了枝头。
众人?忙活着采摘水果,不一会儿,竹筐里面便放满了水果。
卫冀带着秦凌晗将果园巡视了一圈。
采摘水果的人?选,基本?上都来自于金矿场,由卫冀挑选。
果园与麦田和蔬菜地不同,麦田和蔬菜都是要煮熟了才好吃,所以不担心有?人?偷吃,但?是水果不同,摘下来就能吃。为了确保营地里面所有?人?的利益,卫冀除了挑选老实本?分的人?来做这个任务以外,还每隔十棵树,就安排了一个巡查人?员,专门盯梢,就怕有?人?错了主意,偷拿了果子吃。
卫冀对秦凌晗说道:“大人?基本?可以放心,大家都很安分。安稳的生活来之不易,谁都不想失去。”
在秦凌晗和卫冀说着话?的时候,一道匆忙的身影朝着秦凌晗跑来。
是一个约莫七岁的小女?孩,女?孩的小脸晒得黢黑,一双眼眸却?是又黑又亮,看向秦凌晗的时候更是充满了喜悦,她的双手捧着一个又大又红的柿子。
她跑得很急,一不留神被地上凸起?的小石子给绊倒,一下子扑倒在了秦凌晗的身上。
红色的柿子砸在了秦凌晗的身上,粘稠的果肉碎开,在秦凌晗的衣衫上面染上了一片橙红色。
卫冀皱眉头,说道:“跑什?么?做什?么毛毛躁躁的?”
卫冀倒也?不是有?意为难女?孩,他是个粗人?,之前在金矿场的时候,很少和矿工们打交道,更别提和孩子说话?了,因此说话?也?不太注意语气?,听着有?些凶。
女?孩被凶了一下,害怕地看着卫冀,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一双眼睛眨了眨,眼泪就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