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説,现实总是残忍的,你越是放不下便越是得不到,你已经弄丢了他,便再也寻不回来了。
若真如此,那麽,如果我忘记了你,时间可以爲我们倒流吗。
夜半十分,nv生寝室的几位都还没有睡觉,雪儿提议要玩儿真心话大冒险。其他人虽然都没什麽兴趣,但耐不住雪儿软磨y泡,最终还是答应了。
真心话大冒险,一个俗不可耐却杀伤力惊人的游戏,想必学生时代的所有nv生都玩儿过。
由於是突发奇想,没有什麽准备,所以游戏进行的方式便很是简单。四个人坐在四个方向,转动空可乐瓶子,瓶口对准谁谁就中招了。
事实证明,雪儿命中的几率高的不讲道理,前几次她主动请缨转瓶子。结果,连续四次命中的都是她自己。
她选择了三次真心话,一次大冒险。
真心话问的问题都b较保守,雨裳的问题是你的初吻是什麽时候,诗颜的问题是你有跟男生冩过情书吗,半夏的问题是你最近有收到过情书吗。
至於大冒险嘛,开始的时候半夏説让雪儿用力锤隔壁的墙五下儿,然後大喊一声:隔壁的美眉,你居然抢我男朋友,我要跟你拼啦!
不过,考虑到时间已经很晚了,这样的举动可能招来周边寝室同学的围攻,出於安全考虑,便换了一种相对平稳的方式。
那便是,打电话给自己的男朋友,跟他説要分手,以後不要再联系了。説完就挂,而且两天之内不许见他,也不许接他的电话。
这个方式看上去似乎没什麽,不过,也有可能会一不小心闪了腰。
相传,三年前一位前辈因爲玩儿真心话大冒险输了,被要求这麽做。
结果,他的nv朋友信以爲真,给他打电话也没有回应,後来他再解释时,nv朋友却已经坚持要分手了。
原因是,她觉得如果对方真的很ai自己,便不应该跟她开这样的玩笑害她伤心。
这个传説在学校里流传甚广,所以,她们都是听过的,不过,雪儿还是毫不犹豫的那麽做了。
转到第七次的时候,雪儿终於摆脱了中招魔咒,那个调皮的可乐瓶子在对准雨裳的地方停了下来。
雪儿显然很是兴奋,举着手呼喊着:“我来问,我来问。雨裳,你有没有跟男生那个过,你的第一次还在吗。”
b起之前的几个问题,雪儿的问题明显b较直接,也b较劲爆。
雨裳作爲一代nv神,不禁样貌美丽,气质迷人,谈吐上也是向来优雅,从来没有跟人谈论过x这个问题。
所以,当雪儿的问题突然抛过来的时候,她觉得有些意外,神情变得有些紧张,那张美丽的脸蛋也微微泛红。
见雨裳如此,雪儿又笑了笑道:“哎呀,你不要害羞嘛,反正也没有外人在场,快説快説,你的第一次还在吗?”
虽然在雪儿看来这没什麽,但雨裳一时还是有些不能接受,不过,最终还是禁不住雪儿的一再追问,她才很是爲难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我没有跟男生那个过,我的第一次还在。”
“哎,这不完了吗。”雪儿笑了笑,“多简单的问题啊,看把你紧张的,来,咱们继续啊。”
接下来的游戏中,雪儿人品大爆发,自己竟然一次都没有中过,相反前几次幸运躲过的半夏和诗颜却是接连中招。
“半夏,你有没有喜欢的人,那个男生是咱们班里的吗?”雪儿将可乐瓶口当做话题对准半夏的嘴,貌似是在采访的样子。
半夏思忖片刻,点头微笑。
“有,他是咱们班上的。”
紧接着,半夏又中招了,雪儿追问道:“你喜欢的那个男生是谁,有跟他表白过吗。”
“那个男生是……”半夏稍稍顿了顿,“是安然,我有跟他表白过。”
“哦,原来是安然啊。”雪儿点了点头,“这一点儿都不劲爆嘛,你几乎每天都跟他在一起,这个我们都知道啊,那他是接受了,还是拒絶了。”
半夏视线微微下移,长长地舒了口气。
“他拒絶了。”
“什麽,”听到半夏説自己被拒絶了,雪儿显然很是意外,也很是气愤,不禁拍案而起,“安然那个家夥竟然拒絶了,咱们半夏这样的大美人儿向他表白,他居然拒絶了,下次见到他,我一定要将他痛扁一顿。”
“好了,你这麽激动g什麽。”半夏拽了拽雪儿的胳膊,让她坐下来,笑了笑道,“拒絶就拒絶了呗,ai情本来就是强求不来的,再説了,这以後时间还长着呢,説不定哪一天他会突然发现,其实自己已经对本小姐不能自拔了呢。”
後来,诗颜也接连中招,连续两次她都选择的是大冒险。
第一次被要求给一个男生打电话,跟他表白。
诗颜犹豫了一下,拨通了一个男生的电话。
“喂,诗颜,这麽晚了你打电话来有什麽事儿吗?”电话那头传来的是安然的声音。
“我,我喜欢你。”虽然有些不好意思,表白的话终於还是説出了口。
“什麽?”这样的表白来的太过突然,安然是一点儿准备都麽有,他反应了两秒钟,又问,“你,你没事儿吧?”
诗颜没有再説什麽,就挂断了电话。
“快説快説,你刚才打电话给谁了?”向来八卦的雪儿探头向诗颜身边凑了凑,满脸期待地问道。
“这你就不要管了吧。”诗颜在雪儿的脑门儿上点了一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哎,”雪儿有些失望地摇摇头,“这样多没意思啊,告诉我们怎麽了,我们又不会説出去。”
无论雪儿怎麽説,诗颜就是不肯告诉她刚才打电话给谁了,所以,便只好继续。
万万没想到,紧接着诗颜又中招了。
诗颜心想,这下完了,如果选择真心话雪儿那个家夥一定会追问刚才打电话给谁了,所以,她只好又选择了一次大冒险。
没想到雪儿的要求,是让诗颜再一次电话给刚才那个人,告诉他刚才不是开玩笑,她是认真的,她就是喜欢他。
没有办法,诗颜只好又拨通了安然的电话。电话那边的安然还在爲刚才的电话纳闷儿,不料诗颜的电话又过来了,他接通电话。
“喂,诗颜,你,你到底怎麽啦?”
“我喜欢你,”虽然心里也很是紧张,诗颜却故作镇定,“不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啊,你,你説真的?”
这样的话让安然越发疑惑了,他心想,这幸福也来的太突然了,这校园十大美nv中竟然接连两个nv神跟自己表白,简直就跟做梦一样啊。
安然还在想着究竟是不是梦,电话那头便又传来了挂断的声音。
其实,那个时候诗颜会选择打电话给安然,完全是因爲知道他晚上睡得晚,不会影响到他休息而已。哎,她就是太善良啊。
若是换了其他人,你把人家从睡梦中吵醒,还拿这件事儿跟人呢家开玩笑,想必会惹人不满。説不定会一时气愤,杀将出来把她痛扁一顿。
所以,从这个角度看,习惯夜间出没的安然无疑是最佳人选。
安然接到的是告白电话,可怜的张生接到的却是分手的电话。
幸运的是,当时安然并不在寝室里,不然这样强烈的对b於张生来説太过凄惨;
不幸的是,当时安然并不在寝室里,不然的话,他们两个便也可以想到对方是在玩儿真心话大冒险了。
结果,张生给雪儿打电话没人接,去找她也见不到人,两天後才知道那只是个玩笑。
这样的玩笑,如果发生在陈陌或者安然身上,或许不会有什麽感觉。
可是,此次事件的主人公却偏偏是张生,那没有回应的日子於他来説,仿佛无边的黑暗,让他几乎就要选择立地成佛了。
次日午後,yan光明媚,暖风和畅,安然一个人溜达着往书吧走去,刚走出校门,便和东方芙蓉撞上了。
是真的撞上了,安然这个家夥走路的时候,思绪总是东飘西荡的,结果,一个不注意便撞到了迎面而来的东方芙蓉。
“哇,你小子怎麽不看路啊。”东方芙蓉纤细的指尖轻托着安然娇neng的下巴,调侃道,额,似乎用调戏道更加贴切。“还好撞到的是姐姐我,换做别人,肯定得让你以身相许。”
“嘿嘿嘿,”安然嘿嘿一笑,“这不是没撞到别人嘛,再説了,如果芙蓉姐姐你让我以身相许的话,小弟我是求之不得呀。”
“哎呦喂,你小子是越来越会説话了。”东方芙蓉在安然脑门上轻轻点了一下,“你这麽着急忙慌的是要去哪儿啊,是不是去幽会佳人啊。”
“哪儿有啊,就算是幽会佳人,那也得是幽会芙蓉姐姐你嘛。”安然浅笑着回答道,“我就是去那边的书吧待会儿,怎麽,芙蓉姐姐是否考虑一起呢。”
“不用了,”芙蓉摆了摆手,表示拒絶,“姐姐我可没有你那样的雅兴,看书不适合我。”
她坏笑一下,冲安然挥了挥虽然娇neng却很有力的拳头。“
“哎,”安然故作失望地摇摇头,“芙蓉姐姐你生的如此动人,怎麽就那麽暴力呢,一点儿都不温柔。”
“温柔你个头啊,”东方芙蓉不是很用力的在安然头上敲了一下,“好了,不跟你贫了,姐姐我还有事儿先走了,拜拜。”
説完,东方芙蓉便往进校门的方向走去。。
“拜拜。”安然望着东方芙蓉离去的背影挥了挥手道。
在学校门口遭遇东方芙蓉纯属偶然,而且,这种偶然很有可能会不断的重复上演。
很多年後,她在关於他的回忆里这样冩道:我错过了那时的花开,你告诉我还可以等来年,可我错过了当初的我们,那错过的时间,错失的缘分又该何处去寻呢。
安然没有想到会在门口遭遇东方芙蓉,也不会想到,会在书吧遇上诗颜。
他跟平时一样走进书吧,然後上楼,左顾右盼发现位子有些紧张,要麽已经有人了,要麽人家説已经有人了。反正,就是没有你的位子。
“安然。”身後传来一个声音,温柔里带着一丝高冷。是诗颜,她正从身後向他走过来。
“找不到位子了吗,坐这边吧。”诗颜引着安然到左面靠窗的位子坐下,那两个位子上分别放着一盃n茶和一盃拿铁,拿铁旁边还有一本青春小説。
事情是这样的,半夏原本要来的,让诗颜先过来占个位子。结果,诗颜刚占好位子,诗颜又打电话説不过来了。原因嘛,説是偶感风寒,不过,似乎这也不重要。
这样一来,半夏的位子就好像是专门爲安然准备的了,不得不説,安然这个家夥运气真是好的不讲道理。
坐下之後,诗颜指了指桌上的n茶説:“原本是给半夏买的,她没来,所以,你不介意替她消灭掉吧。”
“当然不介意啦,”安然端起n茶喝了一口,“还有其他需要消灭的吗,统统交给我。”
诗颜笑了笑,便低下头来看那本青春小説。安然则是一边文字,一边书冩心情。
时间慢慢过去,他和她都没有提起昨天夜里的事儿,直到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她和他同时抬头,毫无徵兆的四目相对。
那一刻,她和他都觉得心跳骤然加速了一些,不过那种奇妙的感觉只是一瞬便又消失了。
又僵持了约莫秒钟,诗颜挤出一丝僵y的微笑。
“不好意思啊,昨天晚上我们在玩儿真心话大冒险,後来,她们要求我……”
诗颜的话没有説完,但安然也明白了其中意思,先是一怔,然後又同样很不自然的笑了笑。
“哦,我就説嘛,这也太不合理了。”
“不合理,”本来这个话题就要过去了,安然这不经意的一句话,又惹得诗颜发问,“爲什麽不合理,难道我就不能喜欢你吗?”
“不是,”安然用力摇了摇头,“当然不是,只是,只是向你这样的nv神主动跟一个男生表白太不可思议了。”
“是吗,”诗颜笑了笑,“就因爲这个啊。”
“对呀,”安然点了点头,“不然还能因爲什麽。”
“没什麽,”诗颜微笑着摇摇头,“我看书了。”
然後,两个人又都低下了头,一个安静的看书,一个百无聊赖地冩冩看看。
“对了,”安然的声音打破了长久的沉默,“你们昨天晚上玩儿真心话大冒险,那雪儿是不是因爲这个才给张生打电话説要分手的。”
诗颜直直的望着安然,就像安然直直的望着她一样,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後点了点头。
“嗯,是的。”
“哦,原来是这样。”安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就説嘛,那分手也来的太突然了,你是不知道,我们张生在宿舍都快哭成泪人儿了呢。”
“哦,是吗。”诗颜微微一笑,“没想到,张生竟然会有那麽大的反应。”
“谁説不是呢,”安然笑了笑道,“这要是真的,恐怕我们张生以後再也不敢相信ai情了。”
诗颜脑袋微斜,冲安然浅笑一下,好似漫不经心地道。
“那你呢?”
“我,”安然蹙了蹙眉,有些疑惑的望着诗颜,“我什麽?”
“你爲什麽拒絶半夏的表白,”诗颜轻抚着耳畔的头发,不急不缓地道,“是不喜欢,还是你已经心有所属了?”
是不喜欢,还是已经心有所属了。这个看似普通的问题,实际上相当尖锐。
他并非对半夏没感觉,试想那样一个拥有nv神的面孔和天使般温暖的nv生,任谁见了都不可能无动於衷吧。
可是,他心里已经有雨裳了,她的存在让他的心再也难以接受其他人,包括半夏,包括诗颜,甚至包括中学时那个和他互生好感的nv生。
“怎麽,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额,”安然支支吾吾的,“如果我説是,可以不用回答吗?”
“当然可以,”诗颜嘴角轻扬,“我没有説你必须要回答呀,再説了,也没有人可以强迫你回答自己不想回答的问题。”
“这倒也是啊,”安然好想获得解脱一般,一身轻松的笑了笑,“那我就不回答了啊。”
“随你便,”诗颜稍稍顿了顿,然後又问,“如果昨天晚上我説的话不是因爲在玩儿游戏,你会有什麽反应?”
“如果你昨天晚上説的话不是在玩儿游戏?”
诗颜的话让安然那刚刚平复的心再度掀起波澜,他第一反应是,什麽意思,逗我好玩儿是吗。转念一想,是真的吗,看来我还是挺有魅力的嘛。
“对,”诗颜微微颔首,视线始终停留在安然的脸上,“如果昨天晚上不是在玩儿游戏,你会怎样?”
虽然知道诗颜的话是在开玩笑,但安然还是觉得有一点点紧张,他甚至不敢直视她的目光,将头往一旁扭了扭,然後,又转过来望着诗颜,笑了笑道。
“那你一定是打错电话了。”
打错电话了,这不是安然第一次给出这样的回答。记得中学的时候,一个nv生给他发短信表白,短信的内容很简单,只有四个字:我喜欢你。
安然看到短信後,先是一愣,然後便回了这麽一条信息:什麽情况,发错人了吧。
对方紧接着回了一条:没有发错。
他又回了一条:哦,谢谢啊。
nv生的表白便这样被拒絶了,因爲她很了解他,被拒絶後,便再也没有提起过这件事,就好像那件事根本就没发生过一样,他们依旧像以前一样友好相处着。
诗颜微微一笑,道:“嗯,我觉得我也是打错电话了。”
安然笑了笑,刚想説些什麽,却被诗颜的声音打断了。
“可是,我真的没有打错电话。”
“啊,”才刚放松下来,诗颜的这句话又让安然紧张起来,这过山车一样的感觉可真是太折磨人了,还好他那小心脏承受能力还不错。“没有打错电话,什麽啊?”
诗颜没有説话,只是望着安然微笑,那样的笑容很迷人,也很温暖。
可是,那样的迷人,那样的温暖却让安然的心备受煎熬,他不知道那样的笑意是什麽意思,不知道那样的笑意该如何回应。
过了一会儿,诗颜见安然脸上有些尴尬,便又噗嗤笑了出来。
“没有打错电话,那説明还是在玩儿游戏啊。”
“啊。”听到诗颜这样説,安然本应该放松下来,却还是僵了僵,才又如释重负地笑了笑。“哦,果然还是在玩儿游戏嘛。”
其实,诗颜是一个话很少的人,甚至在旁人看来有些冷漠。可是,不知道爲什麽,跟安然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会不自觉地变得那样亲昵,那样活泼。
莫非,诗颜是喜欢上安然了,可是,明明却没有心动的感觉。他在她眼里,只是自己的同学、朋友,一个可以让人释放自我的存在。
而安然呢,诗颜於他来説是nv神一般的存在。美丽、脱俗,可以仰望,可以贴心,却没有心动。
怎麽説呢,那种感觉很奇妙,通俗点儿讲是叫蓝颜,却又不是蓝颜,反正就是很难用言语形容的那种感觉。
那个时候,她和他在一起时都觉得对方很亲近,她和他也都有自己喜欢的人,可惜却不是彼此。
安然暗恋着雨裳,诗颜喜欢着陈陌,他们各自喜欢的人是彼此的朋友,也刚好是一双恋人。
那个时候,江湖上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名花虽有主,锄头更无情,只要锄头挥得好,哪有墙角挖不倒。
其实,安然和诗颜并非没有想过要挖墙角,奈何墙角处站着的偏偏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实在下不了口,额,不对,应该是下不了手。
後来,安然在回忆里这样説过:我喜欢你,你喜欢他,可是没有关系,我会等到你们分手那一天。如果等不到,那我就要保重身t,好好活着,等到你喜欢的那个他一朝嘎嘣,就此玩儿完。
不得不説,这样的想法太惊人,也太惊悚了。简单点儿説,就是太傻。
从大一到大四,安然和诗颜都没有追到自己喜欢的那个人,可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却变得越来越亲近,越来越微妙。
後来想想,其实这样也很正常。
就好像一个人ai慕一个nv神,而作爲nv神往往都难以靠近。那麽,和nv神的闺蜜ga0好关系,便成了nv神追求之路上至关重要的一环,这一点在追男神上面同样适用。
所以,也就可以解释爲什麽诗颜和安然的关系越来越好了。
?《我的少nv时代》里林真心暗恋校草,徐太宇明恋校花,於是,爲了一个共同的目标,他们组成了失恋阵线联盟。
在这个问题上,安然和诗颜的情况同林真心和徐太宇很相似,可是,他们却没有组成失恋阵线联盟,没有想要拆分雨裳和陈陌。
他们只是在等,在等着一个机会的到来,却从来没有主动争取过。
她和他都是这样,明明那麽喜欢一个人,明明那麽想要和他她在一起,明明有机会可以靠近,最终,却还是选择了放手,选择了沉默。
暗恋是痛苦的,暗恋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便更加痛苦。谁的青春里没有暗恋,谁又把青春耗在了暗恋里。有多少人的暗恋开出了花,多少人的暗恋没有萌芽。
有的人暗恋过,便快放下,有的人却将整个青春都耗在了暗恋里。明知没有可能,明知注定无果,却依旧回执的不肯放下,还骗自己説,如果我的青春是一场注定无果的单恋,我也要那单恋绽放出最絶美的忧伤,固执的人是不会幸福的,因爲,明知不可能却偏要追寻,明知得不到却不肯放手。
哪怕全世界都觉得自己错了,他们却始终不肯回头。因爲,他们觉得,ai就要ai的痴狂,伤也要伤的彻底。
天黑的时候诗颜离开了书吧,因爲,她接到了半夏的电话。
“大姐,其他人都没在寝室,她们説要晚点儿才回来,可是我的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了,所以,美丽的大姐是否考虑给我买点儿饭回来呢。”
诗颜b寝室里的其他姐妹年长一岁,所以,她便是名副其实的老大,nv神雨裳位列其次,是寝室里的二姐,雪儿是三姐,半夏也是最小的四妹。
作爲寝室里的大姐大,而半夏的小嘴儿又那麽甜,所以,诗颜是没有理由拒絶的,只好先行离开去给半夏买吃的。
诗颜走後,安然一个人继续在书吧呆着,看样子,不到书吧关门是不会离开了。
诗颜是寝室里呢大姐,安然也是寝室里的二哥,老大是大一岁的陈陌,张生是老三,韩小天也是寝室里的小弟。
虽然是二哥,不过安然却没有爲兄的风范,相反,在四个人里他是最不成熟的一个。
这也难怪三弟张生总想要篡夺他二哥的地位,就好像《天龙八部》里岳老三总是自称岳老二一样。
原本安然是准备和书吧si磕到底,你不关门,我就不走。可是,後来接到了张生打来的电话。説是兄弟们买了点炸j、啤酒、小凉菜儿,叫他回去一起嗨皮一下。
那个时候,除了个别同学之外,其他人都不是那麽富裕,平时的小聚也都是在学校附近的普通餐厅ga0定。再有就是谁偶尔兴起,弄些啤酒小菜回寝室,大家一起在寝室g上几盃。
安然是一个十分重视兄弟情义的人,既然他在这里,那这样的相聚他便没有拒絶的理由。
这几个男生都不怎麽ai收拾,所以,保守点儿讲,他们寝室的环境真的是不怎麽样。不过,习惯了也就不觉得有什麽了。
虽然不喜欢韩剧,但炸j啤酒却是韩小天的最ai,他剽窃先人的口头禅,改过之後是这样的:没有什麽事儿是一顿炸j解决不了的,如果解决不了,那就再来一顿。
这四个人里面,陈陌酒量最好,张生和韩小天不相伯仲,而安然很少喝酒,也不喜欢喝酒,所以,他的酒量一直都是一个迷。
韩小天一手端着啤酒,一手拎着炸j,望着屋顶感慨:“不公平,不公平啊。”
张生灌了一口啤酒,笑了笑:“呦呵,咱们老四这是怎麽了,一口酒下肚,都关心起公平问题啦,怎麽,你小子以後是想从政改变一下历史吗。”
韩小天将炸j送到嘴边,用力的咬了一口,一边嚼着一边説。
“你説爲什麽老陌和安然他们两个就那麽受nv生欢迎,走到哪儿都有nv生喜欢,而小弟我就好像夜空里的黑熊怪,根本就没人注意我。”
“哎呦,怎麽啦这是。”陈陌夹了一口小菜儿,调侃道,“该不会是表白被拒了吧。”
“是吗,是吗。”张生在一旁起哄道,“老四,快跟二哥説説,你看上谁家的美nv啦。”
“嘿,我看你小子是想za0f啊。”一直沉默的安然终於忍不住开口了,他指了指自己鼻子,“看好了,二哥在这儿呢。”
“哎呀,”张生摇了摇头,“你看你,这点儿小事儿有什麽可计较的,现在咱们应该关心的是老四的终身大事,你説对不对。”
“就你有理,”安然喝了一口啤酒,“怎麽,老四的终身大事定了,你小子就想趁机晋昇一级吗。”
“这话儿怎麽説的呢,”张生夹了一颗花生,“你看你,不要总把人想的那麽坏嘛,当然啦,如果你非要这样的话,我也没什麽意见。”
“还你也没什麽意见,我看你小子是做梦都等着的吧,还……”
安然的话未説完,便被张生给打断了。
“哎呀,不聊这个了,还是聊聊咱们老四,你到底看上谁了。”
“我……”
韩小天刚开口,又被张生那个家夥给打断了。
“先不要説,我猜猜看。”他手指r0un1e着下巴,做思考状,突然一指,“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常霁霏,咱们班上的大波儿妹。”
“对对对,”陈陌在一旁笑着附和,“常霁霏的罩盃就好b肥姐的吨位,絶对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啊。”
“你看你们两个,”韩小天用手里的j腿儿指着陈陌和张生,“笑地多猥琐啊,要是让nv生们看到你现在这副嘴脸,老陌,保证不会再有人对你着迷了。”
“你不要转移话题,”陈陌追问道,“老实交代,是不是那个大波儿妹。”
“什麽呀,”韩小天解释着,“什麽大波儿妹啊,难道在你们眼里,老四我就那麽浅薄吗,我看中的是内涵好不好。”
“这麽説你真的看上大波儿妹喽。”张生一脸坏笑的道。
“怎麽可能。”韩小天反驳道,“我才不是那种浅薄的人呢,你们啊,是不懂哥的心啊。”
“哎呦喂,我还不了解你。”陈陌笑了笑道,“你小子是寂寞空虚又毫无审美,只要是nv生你都来者不拒吧。”
“哎,你们不要这样,”韩小天收起来脸上的笑容,故作严肃装,“我很认真的好不好。”
“是吗,”张生清了清嗓子,做出一副认真的样子,“那现在二哥认真的问你一次,你喜欢的人到底是谁。”
“听好了,”韩小天昂着头,拍了拍自己的x脯,“哥们儿喜欢的那个人就是,就是咱们的高冷nv神景诗颜。”
韩小天的话音方落,其他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一起笑了起来。
陈陌点了点头:“嗯,原来你喜欢诗颜啊,别想不开啊,被拒絶了也很正常。”
“説的是啊,”韩小天补充道,“入学以来,有多少男生跟咱这位高冷nv神表白都被拒了,也不差你一个啊。”
“什麽,”张生的话让韩小天有些意外,他望着他问道,“有很多人跟nv神表白吗,我怎麽不知道。”
“哎呦喂,”陈陌摇着头,“这麽重要的情报你都不知道,你这功课做得也太差了吧。难道你以爲nv神是你一开口就可以拿下的啊,真是太天真了。”
“咦,不对啊。”韩小天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麽,他歪着头看着张生,“那爲什麽你们两个家夥会那麽清楚呢,莫非你们两个也想追我们家nv神。”
陈陌和韩小天对视一下,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
“还你们家nv神,”张生又喝了一大口啤酒,“你用你那萎缩的小脑想想也应该知道,我们是听她的室友説的呀。再説了,像你二哥我这麽有自知之明的人,怎麽会那麽不自量力去追nv神呢。”
“那倒也是啊,”韩小天咬了一口炸j,突然又停了下来,有些不满的看着张生,“什麽意思,你是再説我不自量力,在説我没有自知之明吗?”
“额,”张生顿了顿,嘿嘿一笑,“其实,也不是这个意思,説不定你小子也能踩到个狗屎运呢。”
“我呸,”韩小天略带不屑地道,“哥们儿要想追到nv神,还用踩狗屎运,开玩笑。”
“好好好,你不用踩。”陈陌不想继续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於是转移话题道,“哎,安然,你小子怎麽不发表一下意见呢,该不会是也跟nv神表白被拒了吧。”
“什麽,是吗,安然,你也跟nv神表白过,快説説是个什麽情况。”
张生一脸认真的样子,难怪其他人都开玩笑説,如果他去参加金像奖,就没刘德华、梁朝伟什麽事儿了。
安然一脸无奈地笑了笑,回答道:“要麽説你小子是影帝呢,你的表演能再夸张一点儿吗?”
“能啊,”张生坐直了一些,故作严肃道,“説你想要几级的夸张,哥现在就表演给你,不过,要收费的哦。”
“你现在倒是挺开心吗,上午不还在爲分手的事儿哭得si去活来的嘛。”安然笑着调侃道。
“你小子还好意思説,”説起这个问题,张生把矛头直指安然。“你明知道我那麽伤心,知道原因了也不告诉我,也太不讲义气了吧。”
“好吧,算我不讲义气,那你又是怎麽知道雪儿她们是在玩儿游戏呢?”安然笑了笑问道。”
“怎麽知道的,还不是雨裳告诉我的,”张生晃了晃手中的j腿儿,“要指望你小子,我都得自杀一百零八回了。”
“是吗,”安然摇摇头,“看把自己説的那麽惨,我就不信你小子有有勇气去自杀。”
“嘿,”张生爲了显示自己情真意切,不由得站了起来,“我説你小子还真别不信,要是失去了我们家雪儿,我还真就不想活了。”
如果失去了她,我就真不想活了。这样的话説出来太过沉重,也太过轻松,説到底还是经历的太少了。
多年以後,沧桑历遍,再回首当初説过的话,恐怕连自己都会笑出声来。
雪儿是张生的第一个nv朋友,这也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谈恋ai,他很喜欢她,也很享受和她相恋的感觉。
他以爲他们可以这样走到白头,却未曾想过未来太遥远,不到最後,你永远都猜不到故事的结局。
ai情里有太多的海誓山盟,第一次听见,会隐隐的感动。然而,听得多了,感觉也就淡了。
其实,那样的山盟海誓是最经不住考验的。因爲,所谓的誓言往往b菸花更绚烂,却b菸花更短暂。
时间是一种奇妙的东西,可以不动声se的摧毁一切,也可以悄无声息的治愈一切。
那一天,他们喝了很多酒,陈陌一切安好,安然也还正常。
不过,韩小天和张生那两个家夥已经有些高了,如果不是还有最後一丝清醒,恐怕都要把陈陌和安然错认爲自己的nv神了。
张生有些不稳地靠在椅子上,傻笑着説:“安然,你,你到底喜欢谁啊,我们三个都説了,就你小子的心思我们还不知道,快跟我们説一下。”
安然的确有喜欢的人了,可是,他喜欢的那个人是雨裳,陈陌现在的nv朋友。他不想让他知道,所以,他不可以説。
“这你就不要c心了,”安然搪塞道,“不要担心,我是不会跟你抢你的宝贝雪儿的。”
一旁的韩小天举起手来,刚想开口,却被安然的话给噎了回去。
“你小子也不要担心,我也不会跟你争你的高冷nv神的。”
然後,他的目光又转向了陈陌,本想照着同样的配方再来上一句:还有你,我也不会跟你抢校花nv神的。
可是,这样的话终於还是没有説出来。毕竟,他是喜欢雨裳的,而且,他也不能保证以後真的不会去追这位nv神。
“哇,你看着我g什麽。”陈陌笑了笑,“我又没问你喜欢谁,该不会是心虚了吧。”
“心虚,”虽然真的是有些心虚,安然还是强迫自己做出一副君子坦荡荡的样子,“谁,谁心虚了,我有什麽好心虚的。”
“没心虚你紧张什麽呀。”陈陌喝了一口啤酒,随便説了一句。
“谁紧张了,你不要乱説好吗。”陈陌只是随便丢出一句话,安然却真的有些紧张了,説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都不由得抬高了一些。
“还説没紧张,”陈陌手握酒盃的手指了指安然正在胡乱r0un1e的手指,“你看你,没紧张这是做什麽。”
中学便认识安然的陈陌,自然是对他那样不自觉的小动作了如指掌,他每到紧张或是无聊的时候,便会不自觉的r0un1e手指。
那样的小动作安然自己没有察觉,而身边的人,却都注意到了他这一足以暴露自己情绪的动作。
“我,”安然看了看出卖自己的手指,迟疑了一下,“我这就是在活动一下手指吗,跟紧张不紧张有什麽关系啊。”
“活动一下手指,”陈陌不怀好意地笑了笑,“真的只是活动一下手指而已吗?”
“那当然,”安然身子微微後倾,“不然还能怎样?”
“还能怎样,”陈陌继续坏坏地笑着,“还能怎样这个得问你呀,我怎麽知道呢。”
“不知道你就闭嘴,”安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便不再与陈陌争辩,笑着摇了摇头,“我懒得理你。”
“哎,你这样可太不讲究啦。”张生打了个嗝儿,傻笑一下,“都是好哥们儿,你喜欢谁跟我们説説怎麽了,你要是追不上,我们也能给你出个主意不是。”
“你省省吧,”安然笑了笑,“你只要顾好自己就行了,二哥我的事儿就不用你c心了。”
无论其他人如何追问,安然就是打si都不肯説。最後,鉴於这个俘虏的嘴实在太难撬开,其他人也只好先算了,毕竟时间还有的是,机会也还有的是。
男生寝室里在把酒言欢,聊着喜欢的nv生,nv生寝室里也在爲某个男生云云,这都很正常嘛。
半夏蜷着腿靠在床上,手里捧着一盃橙汁儿,嘴里叼着x1管儿,感叹道。
“哎,你説我这麽气质优雅,貌美如花,安然那个家夥怎麽就不喜欢我呢。”
“哎呦,”坐在对面床上看小説的雪儿笑了笑道,“怎麽,咱们半夏这是又发情了。”
“哎,什麽叫发情啊,一点儿都不优雅。”半夏喝了一大口果汁儿,可以清楚的听到果汁咽下去的声音。“我这是在睹物思人,害了相思好吗。”
雪儿一脸无奈的摇摇头,道:“哎,这还不都是一个意思嘛,有什麽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了,”半夏原本靠在枕头上的身子,突然挺得直直的,“发情多粗俗啊,而相思就显得很优雅,很迷人,很梦幻。”
“哎,”雪儿又是摇摇头,“看样子你这个病是治不好啦。”
“啊”半夏张开双臂,感叹道,“如果真的治不好,那就让相思来的更猛烈些吧。”
正在研读红楼的雨裳合上手中的书,冲半夏笑了笑。
“其实,大学有四年的时间,这四年里你有很多机会让安然ai上你的。”
半夏的脑袋扭向雨裳所在的方向,思忖片刻,然後点了点头。
“嗯,有道理。还有四年呢,我有大把的时间攻克那个家夥的防线。”
这个时候雪儿我来了兴致,双手抱拳,配合道。
“公主殿下,末将愿爲先锋,陪您一起攻击贼寇。”
“好,”半夏拍了拍手,“衆将听令,本公主特命雪儿爲先锋,率jg兵五千,随本公主前往破敌。”
“得令!”雪儿抱拳答应道。
见这二位玩儿的不亦乐乎,雨裳笑了笑。
“雪儿做先锋,那诗颜和我呢,我二人亦想爲公主殿下出一份力。”
“这个嘛,”半夏微微抬头,手指r0un1e着没有胡须的下巴,“让本公主想一下,嗯……这样吧,大姐你和三姐分别爲左右先锋,各率jg兵五千先行开路,本公主率大军主力随後压阵,二姐你就负责大军粮草,解我後顾之忧。”
半夏説完,其他三个姐妹相互看了看,然後,很是默契的抱拳答应。
“末将遵命。”
“好,”半夏一拍大腿,自信满满地道,“姐妹同心,其利断金。只要咱们一心所向,何愁大业不成,何愁敌寇不破,何愁拿不下安然那个小白脸儿呢。”
姐妹同心,其利断金。这句话听上去太过普通,毫无气势可言,不过,除了这样的话,半夏也想不出什麽惊天地,泣鬼神的口号了。
向安然进军的作战计划就此达成,不过,她们都知道这将是一场艰难的战役,非一时之力可以完成。雪儿还开玩笑説,咱们应该找本儿老毛的《论持久战》研究一下。
如果俘获安然的心是一场战争,有的人可以不费一兵一卒便赢得了这场战争,有的人即便穷尽一生,使尽浑身解数,也不能占得分毫。
半夏制定了这个计划,也准备照此计划执行,可是,开始的时候,她的举动却让人有些费解。
她不是直接向安然进发,反而是一再帮他去接近自己的nv神,如此举动,真不知道她是怎麽想的。
次日午後,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久之後,半夏终於还是决定找安然在出来谈一次。
虽然已经想好了拿下安然是一场持久战,但半夏还是想再试一下,看看有没有什麽捷径,可以简单一点儿把他ga0到手。
这一次约会的地方是天台,还好学校的楼层不高,还好他们两个都不炒gu,否则,这样的约会还真让人有些担心呢。
接到半夏的指令後,安然便立刻起来洗漱,然後冲了出去。
路上买了两盃果汁,一盃蓝莓,一盃西柚。
到了天台後,半夏先接过安然手中的西柚汁儿,喝了一口,然後,安然又将盃子换给她。拿过另一盃蓝莓果汁,嚐过之後,抿了抿嘴唇儿道。
“还是刚才那盃好喝。”
於是,安然便又把西柚汁儿给半夏,自己喝那盃蓝莓果汁。
安然和半夏在一起的时候,有什麽东西总是要半夏先选,剩下什麽安然就接受什麽。时间久了,这也便成了他们两个之间的默契。
半夏叼着x1管儿説:“哎,你小子是不是喜欢雨裳啊。”
半夏説出这句话的时候只是轻描淡冩,安然却觉得很是惊讶,因爲他原以爲自己隐藏的很好,没有人知道自己暗恋雨裳。至少,寝室的兄弟们就不知道。
可是,没想到自己的这点儿小秘密竟然早已被半夏看穿了,而且她是雨裳的闺蜜,难保哪天她不小心説梦话给抖出去了。
他先是微微一怔,然後点了点头。
“嗯。”
“喜欢就喜欢呗,你害羞什麽呀。”见安然有些紧张,半夏坏笑一下道。
“谁,谁害羞了。”明明心跳的飞快,安然却还是不肯承认,“开什麽玩笑,我哪里有害羞呀。”
“没有吗,”半夏指了指安然的脸蛋儿,“没有你脸红什麽呀。”
安然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双脸发烫,却还是在si撑着。
“我脸红是因爲,是因爲我刚才一路跑过来,累的脸红了,这是常识,youknow。”
“你那点儿心思我还不知道吗,所以,在我面前你就不用不好意思啦。”
是的,安然的心事根本瞒不过半夏的眼睛。
如果你喜欢一个人,便会特别留意有关他的一切,b如他的在线状态,他的心情签名,他穿了什麽衣服,他有没有同你一样在想着一个人……
半夏就是安然身边的痴情人,她总是默默的关心着他的一切,甚至,b他自己都要了解自己。
半夏可以通过很多事发现安然喜欢雨裳,b如他看着她时故作镇定的眼神,他和她説话时默默隐藏的欣喜。
因爲,她在面对他的时候便是这样的感觉。所以,安然隐藏的心事骗不了自己,也骗不了同样喜欢着他的半夏。
一起去看电影的时候,半夏故意和安然换了位子,是爲了让他可以离自己喜欢的人更近一些。若是安然知道了,一定会感动的落下泪来。
安然在偷偷望着雨裳的时候,半夏也在偷偷望着他,她可以清楚的t会他的感觉,他却没有发现她对他的心意。
我ai你,你ai她。我会用尽我所有青春帮你去追她,如果最後还是得不到,你是否可以和我一起慢慢变老。
“不管你因爲什麽脸红,这都不重要了。”半夏坏坏地笑了一下,“我喜欢你,你喜欢雨裳,雨裳喜欢陈陌,你和我都ai着一个不ai自己的人,这样听上去是不是很惨。”
安然不明白半夏这麽説是什麽意思,微微一怔,而後点了点头。
“嗯,好像是。”
“所以呢,”半夏往安然身边靠了一步,娴熟地踮起脚尖,搂住他的脖子,“不如你不要惦记着雨裳了,跟我在一起吧。这样,你和我就都不是单恋了,是不是很完美。”
安然傻笑一下:“哼哼,你的想法果然很不一般。”
“哎,你这是什麽意思。”半夏的胳膊将安然搂的更紧了一些,以一种略带威胁的眼神看着他,“又要拒絶我了吗,爲什麽呢?”
“因爲,”安然笑了笑,“因爲我喜欢的人是她呀。”
“哎,”半夏叹了口气,又作出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年轻人啊就是太固执,怎麽就不能变通一下呢,这样一个大美人儿站在你身边,你却还是想着那个遥不可及的nv神,真是造孽啊。”
造孽,不得不承认这个词儿用的很是经典。
单b长相,半夏并不b雨裳差多少,若b灵气,她更b雨裳胜三分。可是,她唯独缺少了一种气质,一种可以让安然难以自拔的气质。
而较之样貌和才学,似乎这种气质杀伤力更强一些。
半夏和安然之间有一种奇妙的关系,不是恋ai未满,不是千年备胎,只是一个单纯的喜欢,一个贴心的守护。
如果生命需要光和热,那麽,安然便是半夏心中的太yan。开心时,他可以温暖她的温暖。失意时,他可以抚去她的忧伤。
半夏离不开安然,而安然同样也舍不得半夏。虽然不能成爲恋人,半夏却是安然心中不可或缺的一个人,除了做她的男朋友,他可以爲她做任何事情。
有时候,安然像是半夏的哥哥,悉心呵护着她。有时候,安然像是半夏的弟弟,乖乖的听从姐姐安排的一切。
姐姐也好,妹妹也好,於安然都没有太大区别,因爲他只知道她是自己生命里不可或缺的那个人。
而半夏则不同,她不要做他的妹妹,也不会当他的姐姐,她想要的不是彼此珍重,而是可以相伴一生,可以一起起床説早安的那种关系。
“对呀,”安然挤出一丝微笑,“你这样一个大美人儿,一定会找到一个b我更合适你的人的。”
安然这句原本善意的话却惹得半夏有些不满,她瞪了他一眼,有些不高兴地道。
“喂,你这是什麽意思,不喜欢就不喜欢呗,g嘛要用这种话安慰我。你对我没感觉是你的事儿,我对你不si心是我的事儿,你无法让你ai上我,你也同样不能让我不ai你。”
安然没有想到自己的话会惹来半夏如此不满,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你什麽呀。”
半夏打断了安然的话,突然扑到他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恨不得整个人都没入他的身t里。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心跳,微微加速的心跳。
“你什麽都不用説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我不会放弃的,总有一天你会ai上我的,一定会。”
安然两只手不知该放在哪里,犹豫了一会儿,终於还是选择抱住她,向她抱着自己一样抱着她。
“半夏,谢谢你喜欢我。可是,我喜欢的那个人是她,所以,我……”
“你什麽都不用説了,”半夏将安然抱的更紧了一些,“我明白,你想説的我都明白,我只是想……”
这个时候,半夏手中的果汁一个不小心便洒在了安然的背上。原本深情的告白就这样被无情打断,半夏从安然的怀中起来,摇了摇头。
“哎,真是出师不利。我正准备上演一出深情戏码,不料却被这果汁儿煞了风景。”
半夏一边説着一边将果汁递到安然手上,然後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给安然擦衣服。
这个时候,安然也趁机转移话题,笑了笑道。
“你确定自己不是故意的?”
“当然不是了,”半夏笑了笑道,“如果是故意的我还不直接倒进你的脖子里去,那样才够爽快嘛。”
“哇,你可真够歹毒的啊。”安然笑了笑,“话説你是否考虑给我把衣服洗一下呢?”
“给你洗衣服,”半夏转到安然面前,耸了耸肩,“你觉得自己有那个资格吗,虽然我喜欢你,但是给你洗衣服你是想都不用想了。”
“不洗就不洗呗,我自己又不是不会洗,话説下午有课你去吗?”
“不去,”半夏有些疑惑地打量着安然,“你没事儿吧,竟然问我上课的事儿。”
“我就是随便问问。”安然傻笑一下道。
“莫名其妙,”半夏摇了摇头,“算了,无所谓了,我要回去了,拜拜。”
“拜拜。”安然挥了挥手道。
半夏刚走两步却又停了下来,转过身来。
“有句话忘记説了,安然,如果你以後追到雨裳了,我就放弃你,如果你没有,我们就在一起好不好。”
安然没想到半夏会突然蹦出这样一句,也不知道该怎麽回答,他望着她,刚想説些什麽,半夏却又丢下一句。
“好了,这次真的拜拜了。”
然後,半夏转身离开。然後,安然也跟着一起离开。
相同的是,她和他都没有去上课。不同的是,半夏离开後去了书吧,而安然则是回了寝室。
很久以後,当半夏被问起爲什麽她明明那麽喜欢安然,却还要帮他去追心ai的nv神的时候。
半夏笑笑説,因爲我知道他是很难追到雨裳的。
如果有一天,他发现自己永远都得不到自己的nv神,或许,就会发现一直爲他助攻的我是多麽的可贵。或许,那个时候他会蓦然发现,应该珍惜眼前人。
朋友笑了笑,你这算什麽,自我安慰吗。不过,不得不説你真是太狡猾了,太强大了。
半夏苦笑一下,如果真的够狡猾,够强大,或许结果便不是现在这样。
朋友又问,那你以後有什麽打算,是继续像现在这样,还是选择放下他。
半夏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会不会选择放下,就好像我不知道他会不会选择放下一样。
……
回到寝室之後,安然躺下来听电台节目,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睡着之後,他做了个梦,短暂却漫长的梦。
很多人在毕业的时候都会许下一个十年之约,十年之後,无论人在哪里,都要再回学校相聚。
安然梦里的时间,便是他们毕业十年之後,同学们从世界各地赶到同一个城市,爲的就是毕业时许下的那个十年之约。
十年前,他们踏出校园,怀揣着激情与梦想去往不同的城市。十年後,他们从不同的地方归来。
有的人将梦想化作现实,有的人被现实磨灭了梦想,有的人在逐梦的道路上继续前行,时光已老,初心不变。
再次相见的时候,每一个人都变了,变得不再稚neng,变得不再疯狂。
十年,很多人都已从当初的少男少nv昇级成了父亲母亲,每天爲琐事所累,没有了当初的纯真与梦想。或许,这就是大多数人青春过後的生活。
十年的时间,安然一个人去了很多地方,遇见了很多人,也告别了很多人。十年的时间於他来説,除了年龄,其他几乎没有任何改变。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一样单身,一样深ai着那个人,一样爲了那份单恋默默等待着。
其他人都结婚了,而他们结婚的对象却都不是当初的恋人。
雨裳的身边不是陈陌,而是一个小她七岁的学弟,据説他们是在旅行时认识的。
而那个学弟给人的感觉像是陈陌和安然的结合t,他有着陈陌身上的潇洒,还有安然一样清秀的样貌和唯美的才情。
陈陌虽然和林雨裳分手,却得偿所愿和陈静影结婚了。於陈陌来説,十年的时间足以让他放下一段感情。於小影来説,十年的时间,也终於让她做出一个决定。
雪儿和张生也分别结婚,不过,结婚的对象却都是彼此的陌生人。
还有韩小天,他追不到高冷nv神便另择目标,毕业後的第二年,便成功ga0定了一个运动型美nv。
奇怪的是,安然在人群里找了好久,却怎麽也看不见半夏和诗颜。
他去问其他人,可是,他们竟然説根本就没听説过半夏和诗颜这两个名字,还开玩笑説一定是安然冩小説冩魔障了,连故事和现实都分不清了。
这样的解释安然又怎麽会相信,虽然很长时间都没有见过面了,可是关於她们的记忆依旧清晰。
他们第一次相见,第一次分别,第一次重逢,他记得有关他们的所有第一次,可是,爲什麽十年後其他人却都説没有听过这两个名字呢。
他拿出手机,想要拨通她们的电话,可是,通讯录翻了一遍又一遍,却始终找不到那两个熟悉的名字。
那一刻,安然整个人都混乱了,他觉得头疼的厉害,就像是要爆开了一样。
他发了疯似的呼喊着: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是这样的,半夏、诗颜,你们在哪里,你们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不要再玩儿了,快出来吧,快出来吧……
人的一生中会和很多人相遇,有的相互逗留,有的擦肩而过,有的靠近又离开,有的错过了又相互追寻。
半夏説,如果,遇见是冥冥之中的约定。那麽,重逢则需要耗尽一生去完成。
“半夏,诗颜……”
安然在呼喊中惊醒,张开眼睛的时候,发现陈陌正吃着冰激凌站在窗前看着他。那种感觉,似是在欣赏表演一样。
“你g嘛这麽看着我。”安然猛地坐了起来,一脸紧张地问道。
“还我g嘛这麽看着你,”陈陌咬了一口冰激凌,“你小子刚才在这里又蹬又喊的,该不会是梦见……”
陈陌的话没有説完,不过从他脸上那一抹邪恶的笑容里,也可以猜到不是什麽好话。
“梦见什麽了……”
安然试着回想了一下,可是,梦里的情节变得模糊一些,再模糊一些,最後甚至什麽都记不起来了。
“我,我也想不起来到底梦见什麽了。”
“是吗,”陈陌坏坏地笑了笑,“刚才你小子一直在喊半夏、诗颜,哇哦,你也太贪心了吧,同时想着两个nv神啊。”
“哪儿有,”安然极力解释着,“不过是做梦罢了,我才没有你那麽huax呢。”
“什麽,我huax。”陈陌看了看手中被吃剩一半的冰激凌,“我的心就像这支草莓冰激凌,可是单纯的不行不行的。”
“啊,”安然冷笑一下,“这算什麽b喻啊,不聊这个了,现在几点了。”
陈陌看了看手上的黑se腕表,一脸坏笑地回答道。
“三点十四,怎麽,你小子是有约会吗,是约了半夏还是诗颜啊。”
“什麽呀,”安然摇摇头,“都不是。”
“哇哦,”陈陌後退一步,脸上浮起一丝yy的笑意,“你小子该不会是同时约了半夏和诗颜吧,没想到你口味儿还挺重的嘛。”
“切,我懒得理你。”安然一边説着一边从床上下来,左看看,又看看,“哎,我衣服呢?”
“是那件黑se外套吗?”陈陌回答道,“被张生那小子拿去洗了。”
“被张生拿去洗了?”
安然先是一愣,然後心底浮起一丝不祥的预感。想来也是,这不科学嘛,张生那小子竟然会主动帮同学洗衣服。
在安然看来,无疑有两种可能:
一,受刺激了,b如nv朋友跟人劈腿,玩儿游戏被人连nve无数次之类的。
二,张生一切正常,他这麽做是在整他,b如把他所有的衣服都拿去洗了,让他没衣服穿。
如果是第一种可能,对安然来説其实没什麽影响,无非就是陪着失恋的张生打几天游戏,喝几场闷酒罢了。
所以,他必须确认是不是第二种情况。
於是,赶紧过去翻开自己的柜子,确定衣服还在的时候,悬着的一颗心才算平复了下来。
“喂,你这麽紧张g什麽?”
陈陌见安然一脸惊慌的样子,笑了笑道。
“他只是觉得用一次洗衣机只洗一件衣服有些浪费,所以,才随便抓了几件其他人的衣服拿去洗了。”
“那你早説呀,吓我一跳。”安然一边从柜子里拿出一件衣服,一边説着。
“这有什麽好吓一跳的,你小子肯定还是心虚。”陈陌吃着冰激凌调侃着。
“我心虚,开什麽玩笑,我心虚。懒得跟你纠缠,我出去了。”
説完,安然便闪了出去。陈陌耸了耸肩,往yan台走了过去。
有人説,大学是人生里最後一段自由时光,踏出校门,便失去了最後一道可以任x妄爲的屏障。
每个人的大学生活都是相同的,也是不同的,相同的是走过四年时光,不同的是走过四年的方式。
对於经历过疯狂高考後的人来説,大学是需要放纵一下,所以便有了这样一种説法:没有逃过课,没有挂过科,没有谈过恋ai就不能算是上过大学。
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有的人世故成熟,四年里积累了一些校内校外的人脉。
有的人继续学霸状态,四年里过了英语四六级、考了各种证、毕业後还如愿以偿去了自己向往的学府读研。
有的人潇洒不羁,不在乎任何考试,看不上一切证书,他们不上课,不考级,以自己的方式任x生活着。
安然不谙世故,也并非学霸。他潇洒,却不风流。不羁,却不狂妄。
四年里,他几乎没有去过教室,所以,他轻松的完成了逃课、挂科的任务,至於恋ai,於他来説可能有些艰巨了。
大学四年,安然出没最多的地方是三八,额,不对,是这个三吧:网吧、书吧、酒吧。
去网吧,是爲了下载东西,当然,夏天的时候也是爲了去避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