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是一场漫长的告别,所谓誓言,所谓约定,在离别的时候便注定了会被时光湮没。
不是誓言太轻,只是未来太遥远,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等,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幸等到约定的时候。
那个时候,“我擦”是很多男生的口头禅,不过,安然不是,用韩小天的话説就是,安然那个家夥説话文明的令人发指。
因爲白天跟计算机系发生了冲突,晚上喝酒的时候小夥伴儿们都怒气未消,説话时难免会带些粗口。
张生説:计算机系那帮孙子真特麽不要脸,手脚那麽不g净,还特麽好意思上场踢球儿。
韩小天説:説的是啊,要不是咱们安然机警,恐怕要跟老陌一样惨遭他们毒手了。一边説着,还配合的在陈陌的大腿上敲了一下。
“去去去,”陈陌推了推韩小天的胳膊,“特麽就你小子够聪明,一场混战下来,你小子身上竟然一点儿伤都没有。”
“毛啊,那是因爲哥们儿身手好,哎呀,你们羡慕不来的。”
韩小天笑着反驳,説来也怪,整场混战其他人都打作一团,而对手们却好像故意无视韩小天似的,竟然没有一个人对他下黑手。
事後,其他人都不禁怀疑那家夥是对方的卧底,加入他们是想玩儿一出《无间道》。
有人説,你卖力表现一定是有想要取悦的人,安然有想要取悦的人,却没有刻意表现。
在追求ai情这件事儿上,安然属於委屈却不求全的那种。有喜欢的人,却不敢去争取。有喜欢自己的人,却不能去接受。
用後来楚蓝的话説就是:像你这样的人注定要一生孤独。
如果换做韩小天,他一定会把陈陌约出来非常认真的説:老陌,我也喜欢雨裳,虽然现在你们在一起了,可是,只要你们一天没结婚,我都会继续追求她的。
若是换成张生,那就完全是另一种情形。
他会选择一个yan光明媚的午後,同时约上陈陌和雨裳,然後,一只手拉住陈陌,一只手握住雨裳,再做出一副极其凄惨的表情。
雨裳,我喜欢你你是知道的,可是,你却跟老陌在一起了,所以,我很受伤。作爲好朋友,爲了弥补我受伤的心灵,你们必须给我找个漂亮的nv朋友。
张生和韩小天的做法都是b较简单而直接的,可是,安然不是张生,也不是韩小天,他终究还是会选择自己的方式,静静喜欢,默默守候。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安然暗恋雨裳,所以,他的目光总是会悄悄地望向她,只是他不知道,在自己偷偷望着一个人的时候,另外一个人也在偷偷望着自己。
那个人当然不是半夏,半夏喜欢安然,但那是无b招摇的喜欢,自然用不着偷偷望着他。
东方芙蓉从陈陌口中得知了安然还是单身的消息,所以,便想着要把这个小生拿下,就算拿不下,也要介绍一个nv朋友给他。
额,不得不説,她这样的逻辑真的好怪,自己得不到的人就要想方设法让闺蜜得到,难道这就是传説中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吗。
东方芙蓉坐在安然的左边,半夏坐在安然的右面,一左一右两个nv神,可不是谁都能有这种福气的。
用後来的知乎t説描述应该是这样:坐在两大nv神之间是一种什麽t验。
以前,半夏情至深处总是会忍不住隔空来一个飞吻,现在,情至深处她总是会忍不住亲吻安然。当然,除了安然,她也会吻雪儿、诗颜她们。
半夏表达感情的方式简单而直接,东方芙蓉的行事风格跟半夏极度相似,虽然看得出半夏对安然有意思,她也毫不掩饰自己对安然的ai意。
甚至,在半夏情不自禁的在安然脸上亲了一口的时候,她还会笑笑説。
“哎呦,小学弟,你可真是招人喜欢呀。来,让学姐也亲一口。”
听到这样的话,安然的第一反应是开玩笑,所以,便没有什麽抵触的反应。
所以,当发现东方芙蓉是来真的想要躲闪时,火热的唇已经深深地印在了他那微微泛红的脸上。
东方芙蓉是一个x格豪放的人,所以,当她的行爲跟这一风格加在一起的时候,对其他人有很大的误导x。
正因如此,在张生他们看来,咱们的芙蓉姐姐只是亲了安然一口,这其实什麽也説明不了。
而在单纯的半夏看来,这只能证明自己喜欢的人是一个很讨人喜欢的男生,完全不会往对方也对他有意思的方向想。
如果东方芙蓉直接説,安然我喜欢你,半夏一定会立刻把他抱得紧紧的,然後,满脸可ai而可怜地説上一句:不行,安然是我的,谁也不能把他抢走。
当然,如果説出喜欢安然的人换做雨裳的话,她便不会有那样的反应。
因爲她知道,如果是那样的话,无论自己説什麽,做什麽,都不能改变什麽。
可惜的是,喜欢安然的人不是雨裳,可喜的是,喜欢安然的人不是雨裳。否则,半夏在这场恋ai争夺战里,还未开始便已经输了。
那一夜,男生们喝了很多酒,很多人都喝高了,张生和韩小天便是其中两个。
如果没有其他人,陈陌和安然便别无选择的要送那两个家夥回去。因爲,晚上男生寝室不允许nv生进入。
好吧,事实上白天也不允许。
散场的时候,东方芙蓉説要和安然一起走走,而安然那个家夥不懂得如何拒絶,再説了,此等nv神相邀,他也实在想不出拒絶的理由,所以,便答应了。
其实,那天晚上半夏也喝高了,如果不是东方芙蓉,安然原本是应该送她回去的。
而以往醉酒後的半夏,总是会sisi地抱着安然不放手,直到他将她抱到nv生寝室楼下,姐妹们一起强制把她的手掰开,然後拖上楼去。
説来也怪,这一次醉酒的半夏,竟然奇迹般的没有缠着安然,而是拥进身旁的诗颜怀里,好像是年幼的孩子趴在妈妈怀里撒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