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崇泽只比陆崇景高一头,可是他走近陆菁时,窗外的光拉长了他的阴影,颇具威胁性地倾轧过来。他把一条项链悬在她的眼前——蓝宝石在夜晚发着幽魅的光,像是捕蝇草在吸引猎物靠近。陆菁定睛一看,原来是那件黄秘书特意搭配晚宴裙子的高定珠宝。
收拾行李时过于匆忙,以至于她和黄秘书都没想起这昂贵的首饰。这个时间点,它被陆崇泽拿出来谈条件,其意义不言而喻。陆菁的心沉了下去,却还是假装煞有介事地抚摸蓝宝石周围镶嵌的钻石、若有所思,竭尽全力地不让陆崇泽注意到她发抖的指尖。
陆崇泽没有放过她脸上任意一个表情,可她一丝波澜都没有。他声音有些惊喜,又似是自言自语道,“你知道昨晚是我?”
陆菁不死心地想最后一搏,看准时机踮起脚伸手去抢。可她哪儿知道陆崇泽从小运动细胞发达,是校泳队的主力?他胳膊轻轻一挑,那项链就被他抓在手心里。陆菁没抢到那宝石反而撞了一个满怀,熟悉的香水味儿瞬间充斥着她的鼻腔,就像它的主人站在自己的住所霸道地宣示着主权。
他顺手暧昧地抚摸着她的蝴蝶骨,似是在帮陆菁回忆不堪的昨晚。“怎么,你抢了它,就可以假装昨晚的事没有发生吗?”
陆菁眼看蛮力拼不过,只好掐住他的腰、挣脱开来。她气喘吁吁地撕破脸面,“你明明知道我被下药了,难道不是趁人之危?”
“趁人之危?”陆崇泽轻浮地挑了挑眉,不以为意,“我还是处男之身,姐姐昨晚引诱我,怎么让我把持得住?姐姐你常说男女平等,别人怎知你不是诱奸…”
陆菁没等他说完最后一个字,抬脚便踢上了陆崇泽的裆部,他像鱼一样灵活又一个闪躲。陆菁气急,大声呵斥,“你不是挺会保护自己的嘛?诱奸?明明昨晚你假装李然挺熟练的啊。”
陆崇泽站定,继续口无遮拦地说着露骨的字眼火上浇油地刺激陆菁,“我可没说过我是那个戏子。不过我倒是记得很清楚你是如何被我揉得高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