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翻手中的书籍,这是母妃今早遣人送来的,加上早些时候太医的诊断,让李承泽不禁怀疑是不是真的有人想让自己死后都不安宁,所以使了些阴险法子来折磨自己。
乾元,中庸,坤泽!
这些拆分开李承泽到也认识,也会读,只是放在一起,却让他那前世被阴谋诡计充斥的大脑也没办法一时间明白他们的准确含义。
李承泽现在还记得太医的诊断,只说由于高烧,导致了二皇子的提前分化,故而身体虚弱。
至于分化的方向,还是李承泽最不想面对的坤泽。
不是乾元也就罢了,重来一次,李承泽对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到也没那么看重;若是中庸,也有了可以做个闲散王爷的理由,毕竟一国皇帝怎么可能是个中庸。
可偏偏,分化成了坤泽。
且体弱多病。
一日下来,李承泽将这些书籍翻的哗啦作响,补药一副一副的送进来。
念着二皇子吃不得苦,也怕痛,随之而来的甜水圆子也时时刻刻温在一旁。
就在李承泽刚接受现实,准备寻个理由让那狗皇帝打消拿自己当磨刀石的主意时,被他算计的人进来了。
李承泽手脚冰凉的缩在被子中,感受久违的寒冷,屋内烛火未灭,幽幽晃动着却不喧宾夺主。
暗色与明黄交织,因身体不适,加上看了一天的书,困倦的李承泽抬起头时竟一时忘了与当今的帝王行礼。
眼前的庆帝比记忆中李承泽最后一次见他时相比,年轻了不少,似乎岁月未曾在这人脸上留下一丝痕迹。
来人未像在殿中那样衣衫不整,头发凌乱。
只是就那样站定在李承泽的床前,便让他失了神,积攒已久的恐惧与对庆帝的恨意交杂着,一时分不清到底是些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