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门所在之地,所用之香,都颇有讲究。
李承泽坐在蒲团上,仰头看慈悲为怀的佛祖,耳边是住持和寺内小僧的诵读声。
佛学中总有为自己佛祖塑金身的说法,可小时候,第一次接触佛学的李承泽会想,如果佛祖真的不求回报,只为成真佛,又何来的塑金身呢?
母妃告诉他,那是为了让人们重视佛祖,体现佛祖的功德无量。
母亲后来看他不认同,似乎继续说了很多很多,可李承泽记得的却只有那句七宝之首为黄金,信徒以黄金塑金身,代无尽功德。
李承泽迷茫的想起很多事情,却又记不清楚。
他不拜佛,不求签,不解惑,只是捐了香油钱,就坐在堂里听和尚们的诵经声。
黄色的香变得脆弱,从上向下化作一抔废墟,而白而有形的烟气却直直的向上飘去,像极了脱离束缚的灵魂。
寺庙的住持看着不算年轻,李承泽对着人也格外的恭敬。
不信佛,不信命,却愿意尊重这样为了自己的信仰而努力,而坚守的人。
亮青的衣服与寺内似乎格格不入,却也有几分和谐在里面。
室内只有他们二人,谢必安被李承泽安排去照顾了还在昏迷中的范无救,纵使谢必安百般不情愿,还是离开了。
住持情绪稳定,看着平易近人,手里带着一串佛珠手串,上面似乎有一个变得模糊的字。
只能大概看得出似乎有一个“口”的形状,其余的。地方已经被填平了沟壑,平整光滑起来。
住持身上还带着淡淡的墨香味,李承泽满不在乎的想也许是平时抄的佛经很多吧。
李承泽总觉得这个人隐隐约约的熟悉,眉眼也好,情绪也罢,甚至对于茶水的喜爱也颇为熟悉。
熟悉到,若不是这人的坐姿非常的正经且板正,不想是他能干的出来的事,李承泽都要觉着自己似乎在照镜子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