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黑暗中,李承泽冷冷的看着笑吟吟的庆帝,与以往不同,几年后的庆帝似乎更加的心思深沉,带着内敛的气质似笑非笑的看着你,就像一座大山,充满压力。
候公公退了出去,门外空无一人,只余下满室的寂静与压抑。
天空似乎是黑色的,没有光彩,云朵不知何时聚集起来,乌压压的盖在头顶上,风雨欲来。
室内,李承泽被庆帝压着坐在椅子上,面前是堆积成山的奏折以及一台盛满墨水的砚台。
那砚台厚重而坚实,有温润的棱角和漆黑的墨汁,火红的微光在墨汁中荡漾,引人心弦。
四方是虚无,没有尽头的延伸出去,空空荡荡的让人恐惧。
空荡荡的房间内只有两个人,庆帝的话语在耳旁扭曲变形,尖叫着冲进李承泽的耳内,渐渐的就听不清是在说什么话了。
庆帝的眼底倒映着幽幽的微光,双手没用多少力气却让李承泽失去反抗的念头。
李承泽背对着庆帝,看不见他的表情,想象力却止不住的在恐吓自己。汗水从脖颈处冒出,一只大手按在李承泽的腺体处,诉说着这个腺体所带有的味道。
“谢必安,范无救?是你的那两个侍卫吧。”
虽然不在李承泽的身边,但是对于他在儋州发生的事情却知道的清清楚楚,李承泽闭上眼睛,就知道即使在儋州也不会好过。
身子逐渐下压,带着旖旎的气氛。
那双手顺着衣领向下,剥开了李承泽的外衣。时隔许久没有接触过李承泽,庆帝竟然有些感叹时间的漫长,但他不是什么喜欢回忆过去的人,眨眨眼就将这件事情抛掷脑后。
一方砚台带着劲风,与皮肉相接触,血液与墨水混合滴落在地毯上,晕染出诡异的晕圈。
李承泽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似乎有些惊讶的庆帝,心脏鼓动着,巨雷惊响,似乎有一瞬间的耳鸣之声。李承泽一时分不清自己是害怕还是激动。
眼前一片昏暗,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睁开眼,黄色的光照在眼皮上,点点滴滴的橘色与红色交杂着带来片刻的清醒。
“殿下?”
谢必安撑起身子,将室内的烛火全都点亮。
范无救揉了下惺忪的睡眼,脑子还不是很清醒,张开双臂一揽一抱将惊醒的李承泽拥入怀中,毛茸茸的脑袋在颈窝处蹭了蹭,搞不清楚怎么就醒过来了。
从噩梦中醒来,出了一身虚汗的李承泽反复的闭上眼,不想承认自己竟然还会因为那日的事情睡不着。明明已经回到府内好几日,却好像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一般,让他没有办法释怀。
燕小乙守在外面,又一次看着灯火亮起,恍惚的人影相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