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言语除外。
“埃莉卡,你听说过催○药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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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您去了一趟学院,还治疗了几个初级法师,我的神明啊,您真善良。”
弗丽达的声音是那样响亮,书桌旁的青年却没有被惊动半分。
他安静地坐在那,手中捧有一本书在读,他淡蓝色的长发发丝有几根垂落在了书页边。
弗丽达看向他的时候,怒火已消去了大半,因为他的美丽,更因为她对他的爱。
“拉托纳,”她温柔地唤他,“回答我,好吗?是你做的吗?是你去了学院,治疗了那些法师吗?”
她知道那几个法师是去参加柏莎的学徒竞选。
“嗯。”
回应她的,就只有这样的一个音节。
弗丽达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如此吝啬言语。
他难道不好奇她是从哪知道的这些事吗?
他难道不打算向她解释,他治疗那些法师其实不是为了柏莎,而是另有原因呢?
还是说,就是呢?他就是为了柏莎才去的学院,才治疗的那些人?
拉托纳在那个音节后仍未说出任何,弗丽达却已在心里自顾自地完成了质问和回答。
所以,她不再纠缠这个话题,她转而说起了其他事。
“知道吗?拉托纳,她招了个新学徒,是个漂亮的孩子,非常漂亮。”
“你该见见他的。”弗丽达的黑眸里现出笑意,“你我这么了解她,看一眼就会知道,他究竟是她的学徒,还是恋人。没准,我想,是情人呢?”
比那个音节更伤害弗丽达的,是拉托纳接下去的反应。
他放下书本,看向她,“情人?”
弗丽达忍住胃里翻滚的妒意,说:“嗯,我猜的。”
她不知道他即将说什么,但她有种预感,他只要再说出一个关于柏莎的词,她就会为之崩溃,当场哭泣。
她会忘却半神的所有尊严和骄傲,当然,本来她在他的面前就毫无骄傲可言——
幸运的是,他没有。
魔法之神仅是点头,接着又重新将注意力移回向了书中。
作者有话说:
柏莎:这方法行吗?
埃莉卡:太刑了。
柏莎没可能那么快忘怀拉托纳,还需要迦南的努力
各种方面的努力(?
遇到行家了
◎他多想,多想告诉老师,黄昏草是种怎样培育出来的药草。◎
柏莎从柜子里取出一瓶紫色的药水。
“催○药,又被称作为爱情药剂,也有人用‘情药’作为简称来称呼它。它是一种用‘欲望之草’黄昏草熬煮出来的药剂,纵然很多书籍里记载的使用方法是饮用,但它真正的用法应该是将瓶盖旋开,等待它慢慢挥发、充盈整个房间。”
“柏莎大人,这是重点吗?我是来听您科普的吗?”
事实上,没有几个人会不知道催○药是什么,它是那么有名,没有一点魔力的普通人也听闻过它。
但关键的问题是——
“柏莎大人,这是犯罪,催○药是被魔法塔明令禁止使用的药剂!”
“某种意义上是这样,但不完全是。”
“什么意思?”
柏莎微笑,“某位年过六十的公爵大人,自从找了个十六岁的情人后,就常常寻找魔法塔定制这种药水。众所周知,情药的作用可不只是催情。”
埃莉卡拧紧了眉,“魔法塔怎么可以做这种事?”
“他们常常做这种事,谁供养他们,他们就为谁工作。至于他们工作的方式,那就更卑劣了,他们会差遣其他的法师来干这件事。”
“您的意思是,您就是魔法塔的情药供货方?”
“‘之一’,”柏莎竖起食指说,“我相信他们不只有一个供货方。无论如何,有这层关系在,他们不会关注我这的药是不是少了一瓶。”
“……”
埃莉卡说不出话了,她听得目瞪口呆,这位年轻的助理发现世界远比她看见的要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