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做你擅长的事。混乱,欢闹,等到整个学院鸡飞狗跳的时候,我想茫然的就要轮到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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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南在房里发现了两封信。
第一封信源自“他们”,毫无疑问是关于肯特的事。
信上说,“他们”已经和阿德勒打过招呼了。
原来这才是那位老人袒护他的真正原因吗?
那天的事已经过去几天,他依然没有忘记他在那位老人身上发现的“秘密”。
无论老人是否是“他们”的人,对迦南来说,他都会遵守和他的约定。
想到肯特,他也一并想起了那天其他的事。
他关了门、熄灭了蜡烛、弄晕了那位教授,还在黑暗之中触碰了老师……
这些事,光是回想起来便让他觉得罪恶万分,可那罪恶之中却又还隐藏着说不尽的欣喜。
迦南,你的本性真是恶劣!
他自我批评着,本性却对道德的质问视若罔闻,唯一能够阻拦他的,是老师的眼泪。
他想起那天被他弄哭了的老师,罪恶感立刻便战胜了其他,主宰了他的大脑。
他清醒了。对他来说,假如他知晓自己未来必然会伤害老师,那么哪怕让他采取极端的手段遏制欲望,他也不会犹豫。
说来,这种方法是有的,只要他肯舍弃身体的某部分就可以了。
他冷静地思考了这件事,他知道,如果那样做的话,就将意味着他再也不可能结婚、成立家庭了。
他的梦想会破灭……然而他的梦想真的和祖母一样吗?
他已开始动摇。如果他未来的人生里没有老师的话,结婚、成家又有什么意义?
于是,那个极端的手段变得可爱了起来,如果某天他退无可退,那说不定会成为他最后的道路。
思考至此,他又拆开了第二封信。
这一封,他仅仅是看到寄信人的名字,表情便变得沮丧起来。
这竟然是一封他的姐姐们寄来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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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午,迦南抵达柏莎办公室时,这位教授也刚好从外面回来。
她去了一趟埃莉卡那里,将昆西、罗兹的事告诉了她。
埃莉卡对此的回应是:“您真擅长将所有事一下子抛给我。”
柏莎向她保证,她原本是想挑选一个更合适的时机再将事情告诉她的,直至她发现,那个时机恐怕是永远等不到了。
想想,罗兹的事还未结束,昆西又接着到来,她难以想象,后面还会发生什么。
出于信任,在向那位助理讲述罗兹的事时,柏莎还额外地将罗兹留下的线索也递给她看了。
这份除她以外还无人见过的线索,埃莉卡揣在手中,看了很久,也没有看懂。
“这是什么?”
“黑市储物柜的钥匙。”
“您擅长的领域。”
“不,就算是我,也无法轻易打开那里的柜子,我还需要一些协助,比如说……”
传奇卷轴。她在和罗伯特交谈时,想到了这个主意。
如果能和瓦伦商会搭上关系,得到他们的卷轴的话,她就能轻易化形成罗兹的模样,去开启柜子了。
而问题是,怎样才能成为他们的供货商呢?该不会真的要杀了谁吧……
柏莎抖索了下,她没有将商会的事告诉埃莉卡,与她告了别。
接着,她遇到了迦南。
“有事吗,迦南?”
柏莎一边说,一边将门打开,欢迎青年进去。
“老师,我的家人们也许会来学院看我。”
“你的姐姐们吗?那真是太好了。需要我向阿德勒为她们申请一间客人房吗?”
“不,不用。”
他们这时候已经走进房里,柏莎将门合上,她转身想邀请青年坐下,结果见到他一脸严肃的表情。
他看上去不像是在说家人要来,而像是在说敌人们要来了,但联系起他的过往,她又觉得可以理解了。
真是可怜呢,迦南……
在柏莎同情地望着他的时候,对方看着她的目光也差不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