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杰克庄园的第二十八天。日头西斜,萨贝达才从床上睁开眼睛,下意识地去抚摸自己一点点隆起的肚子。杰克告诉他小龙会包裹在卵里,从母亲肚子里出来后才会慢慢结成硬壳,继续外部的发育。动动双腿,杰克留下的精液几乎要流出,让他赶紧夹紧了腿根。
龙族本身就具有强大的性属能力——无论和什么个体交合,都会诞育出龙族的后代。这本来该使他们枝繁叶茂,但致命的傲慢和孕育的困难反而让龙族近乎绝迹。对雌性龙族来说孕育尚且不易,更何况他这样的跨物种个体?
得不到充足补给的小龙极易枯竭,而杰克对此非常上心——对于魅魔而言还能有什么是最好的补充?于是萨贝达隔两天都会被按着吃下一顿“佳肴”,配合其他真正意义上的精美食物。不论萨贝达早上醒着与否,杰克都会掰开魅魔的穴,把他硕大的阴茎抵进奈布小小的进食腔,里面孕育着他们的孩子——然后深深地浇灌进去。经过合理的讨论后,杰克也同意了在做爱中使用后穴的建议,约定好前穴的使用次数,毕竟萨贝达可不想一直死撑着肚子。
就像现在这样——他前穴和子宫吞着精液用以消化,后穴的屁眼经过二十多天的使用也已经红肿不堪,不复原来紧紧闭合的模样,而是一条熟红的小缝状,掰开股肉就能看见这个被狠狠宠爱过的柔软穴口。就算这样萨贝达还是很困,孕育让他往日流畅的肌肉和线条懒惰,也把他的身体推向了敏感的极端。他等待杰克巡视领地回来,裹着被子夹紧了后穴。
爱侣温存的晚饭时间,黑龙敞着衬衫,无可奈何地看着在展柜面前一脸冷淡地求欢的萨贝达。谁能告诉他魅魔开了荤后如此强欲吗?还是只是在孕期中他格外嘴馋?但一旦问出口萨贝达肯定会瞥他一眼说不上算了,于是黑龙只好听话地提枪上阵。自从发现后穴做爱不会让自己太过撑肚后,萨贝达终于跟上了杰克的性爱节奏,不必再狼狈地上下都顾不住。譬如现在,奈布只穿着一件薄衣,向前趴在高度在他胸膛处的展柜上,塌下腰露出红艳艳的后穴,小尾巴痴缠地勾住杰克的大腿。他的小穴随着臀肉在一下下收缩,而前端的花穴还含着精,萨贝达甚至要分出精力来夹紧阴户不让它们流出。
天啊。杰克无数次感慨:他当初那个“矜持冷漠”的好先生怎么成了这样!——但显然罪魁祸首也十分受用,虽然有些怀念最初的风味,但现在他们更像一对完完全全属于彼此的爱人了。
杰克熟练地掰开萨贝达的屁股,顶出阴茎在奈布湿润的前穴处坏心眼地蹭蹭,满意地蹭出一股挂着银丝的淫水。同样嘴馋的花穴翕合着不小心溢出一缕白精,被杰克猝不及防一掌拍上去,立即瑟缩着夹紧了。然而他欺负了下面的嘴,上面的那张就要来训他了:“混账你他妈——”
杰克及时地封住了萨贝达的唇,在爱人紧皱的眉头下缠绵地索吻,下身性器抵进后穴——这几乎成为了他们俩每日的饭后活动。萨贝达越来越明显的肚子垂在前方,小腹的淫纹再也没有消散过。他用不上的性器微挺着摇晃,绷起脊梁去迎合后穴的耸动。杰克最喜欢拽着他的尾巴根站着后入萨贝达,不仅因为可以按心情选择啃咬后颈、抚摸乳肉、按压小腹或者掐住腰和尾巴中的任意项目,更因为这样他可以非常契合地抵压在奈布深藏的腺体,同样显得他们俩天造地设。龟头可以每一次抽插都蹭过魅魔微鼓的前列腺,激发出让人情动的呻吟。杰克好心地边做爱边帮他的爱人捧着肚子,看着他的小魅魔浑身颤抖,又由于身高差不得不踮着脚尖承受,最终战栗地绷着小腿和脚趾高潮,前端喷出清液溅到地板上,淅淅沥沥的水流顺着他漂亮的腿根滑落。
黑龙这时候就可以愉快地紧紧搂住萨贝达,有时候会抬着发抖的腿根把魅魔架起来,送上更得力的抽插;或者维持这个姿势让两个人慢慢走到洗漱室去,毕竟奈布哑着嗓子央求他想去解手。他们两个似乎都痴迷于这样的时刻——魅魔后穴吞着阴茎,整个人被杰克抱起把在怀里,双腿被黑龙掰着向便器敞开,一只手不安地扒着杰克胳膊,另一只小心地护着自己的肚子。萨贝达会涨红脸和脖颈,他需要忍受屁眼的快感、前列腺的压迫、憋紧前穴的精液,还要在极限中努力地排尿,试图不要让自己太狼狈。而杰克只需要温吞地顶进,使坏压住魅魔的软肉,监督前穴有没有偷偷流精就足够了,剩下的时间则被他用来暗自猜测失禁的会是前端还是女性尿口,并且享受萨贝达翻白眼失禁时的呻吟和全身抽搐的高潮。这项隐藏活动直到某一天杰克在便器前把萨贝达干得绝顶高潮到两穴和尿道齐喷为止——魅魔再也憋不住精,花穴里的白精被吐着舌头喷出个七七八八,闹了好一阵子脾气。那之后萨贝达获得了一个小玩意儿——一枚鸡蛋大小的胶质软塞,可以代替杰克的性器严丝合缝地塞在花穴里,起码不用再为夹紧精液而发愁了。
你也不怕把自己的崽子摇散?糜乱的某一天,奈布在激烈的顶弄中捧着肚子喘着气反问杰克,自己都禁不住笑出声。
我更爱你,亲爱的。杰克在他的耳旁愉快说:——它生来见证我和你。黑龙坦然地抱紧他的魅魔,听见了萨贝达控制不住的砰砰的心跳。于是杰克似乎也感受到了越过他们龙族占有和侵略之外的某种情绪。他甚至停顿了片刻,仔细地重新看着眼前肚子隆起、水液淋漓、狼狈又艳情的“爱人”,一些泪珠正从他的祖母绿眼睛里流出。黑龙好像抓住了一些爱的痕迹——他慢慢低下头蹭蹭萨贝达的脸,认真地说:……我想咱们的孩子拥有你一样的绿眼睛。
他去吻萨贝达,在身下人激烈的高潮中咬破自己的舌尖,把盈出的血液深深送进奈布的喉咙。魅魔被他亲得几乎要窒息干呕,扯住他的龙角怒声质问。
黑龙打断他:——你爱我吗?
你不是不谈感情吗?萨贝达拧眉。半晌后他低低地在沉默中开口:……也还算可以。你是我最不讨厌的那个。
黑龙的金眸在萨贝达眼中猎猎地燃烧。杰克侵占进他全身最深的每一处,宫口、咽喉还有大脑,与他死死地十指相扣。杰克说:……萨贝达,我想与你共享血液和生命。
第四十三天,紧张了许久的黑龙继续守在爱人的床边,而萨贝达还在无知觉地酣眠。龙族之间本能的感应让杰克知道孩子可能马上就要降生,但一时还不忍心叫醒熟睡的人。他轻轻掀开被子,舒展着尾巴、肚子隆起的魅魔正躺在黑龙最最安全的巢穴。
需要二次发育的龙卵比起人类胎儿来小上很多,现在萨贝达的肚子也仅像四月怀胎。杰克抬起他的双腿向左右敞开去检查,红艳艳的阴户和它主人一起沉眠,而吞着软塞的花穴还在无意识地慢慢吮吸。杰克使力把软塞抽出,发出了啵的一声,随即几股白精潺潺流出。萨贝达难耐地扭扭腿根,杰克顺势把手覆在他的小腹上——饱涨的红心里,子宫已经被撑得膨大,属于他们俩的小龙泡在柔软的卵膜里,似乎跃跃欲试地准备离开母亲。
奈布,奈布!杰克试图叫醒他:我觉得就是今天了。而困倦的魅魔只是睁了睁眼皮:你已经这么说过四次了,杰克。
然而杰克亲眼看见——龙卵在子宫里重重地顶撞了一下宫口!受刺激的穴道立马溢出白精和水液,喷出一小股溅在床铺上。萨贝达几乎是浑身一抖惊喘出声,不得不起身扒住杰克的胳膊:好像……好像真的,它在往下走——
一句话没有说完,萨贝达就又经受了三次宫口的撞击。他被突如其来的顶弄攻击到头皮发麻、腿根颤抖,拧紧了双腿也拦不住小穴在体内瑟瑟发抖地流水。他喘着气叫杰克:真的!——它要出来了!杰克紧紧地圈住他,龙尾巴急促地扑打:奈布,冷静些——需要打开你的宫口,放松,放轻松让它出来……
萨贝达溢出满头额汗,越来越频繁的撞击使他肚子上的红心在哀哀抖动,越来越多的水流从他夹紧的双腿之间涌出。杰克环抱着他,探下双手去分开魅魔绷紧的双腿:别夹紧和抗拒,这样只会更漫长!萨贝达颤抖的两条腿被他大大分开,通红的、熟透的穴正汩汩溢出水流,因为龙卵的压迫而张开了合不拢的小洞。萨贝达几乎被子宫里的动作打得浑身虚脱,全部依靠在杰克怀里,仰头发出无法控制的喘叫:“不行,不行不行!……呃啊,它,它出不来——”
杰克揩去他眼角的泪,把萨贝达的一条腿交给龙尾圈住,放手盖在魅魔的小腹之上——他向萨贝达传递着精纯的魔力,而肚子里的小东西也因为父亲的施压而稍稍消停。杰克不断地安抚着呼吸粗重的伴侣,圈紧他的腰腹,揉搓低垂的尾尖。萨贝达泪眼朦胧地抬头看杰克,慢慢地、似乎想问:……接下来该怎么办?
方圆千里之内只有杰克这一条黑龙,那些医生想必也没有接过龙族和魅魔的孩子。调皮的小龙在母亲的子宫里乱动,他哑着嗓子感受一阵又一阵、夹杂着痛苦和情欲的水潮,子宫口酸得不像话,但仍然不足以让龙卵出来。萨贝达感受到杰克握紧他的手,源源不断的魔力支撑着他。而后杰克垂下头来吻吻他的唇角说:——亲爱的,让我进去。
饶是生性贪欢的魅魔也瞪大了双眼,他几乎要捶上黑龙的脑袋——你想干什么?但是黑龙笃定地告诉他:对龙族而言这是很实用的一个办法。他指尖落在魅魔小腹艳红的纹路上,轻轻地刮擦那里桃心的尾尖。他转圈揉着那暧昧的一点,在萨贝达崩溃的眼泪中继续吻他:亲爱的,龙族会帮他们的伴侣把这里打开。
——用黑龙的阴茎操开他的宫口。
萨贝达被黑龙抱起放在躺椅上,支起靠背让他得以撑住身子,半躺着支起双腿。黑龙挤在他的腿间,架出那根再熟悉不过的阴茎,难得地带上了鱼肠套子。萨贝达靠在椅背上收不住泪水,他很想捶杰克一拳,又希望杰克再来吻他;他的子宫被折腾得发抖疼痛,但穴道甚至还流出了淫水。杰克的龟头再度填进他翕张的花穴,萨贝达抬起头不让自己去看——从那一夜开始,他的生活就狼狈地脱缰。四十五天前那个为发情和初夜烦恼的镖手雇佣兵一定不可能想到,短短这么些天过去他就彻底地堕进了性欲的深渊。他已经习惯了前后两穴吞精、被黑龙捏着脚踝抬高双腿干透、用唇舌去吞吃阴茎,习惯了浑身上下喷水、失去对身体和表情的控制,也接受了隆起的肚子上覆着永不消散的淫纹——甚至现在,他要在生产的时候被深深操进来了……
他的龙燃烧着灿烂的金眸。
……可以交给他吗?
也许……可以相信他。萨贝达这样想。他搭上黑龙的肩膀,死死地拥住彼此,清泪在他的眼窝凝成一汪小小的湖泊,等待伴侣靠近——然后打开他的宫口。
黑龙略有些无措地舔吻爱人不停的眼泪,小心翼翼地顶进了柔软高热的穴道。很久之前龙谷的老前辈教给小龙一系列的知识,而他向来是最聪明、记性最好的那只。杰克不明白萨贝达为什么一直流眼泪,又为什么搂得他如此紧,可能他真的很疼?——于是黑龙更加谨慎地抬着魅魔的腿,一丝不敢懈怠地在穴道激烈的收缩里、慢慢插进奈布的穴心。魅魔挺着肚子有些失神,随即被伴侣的一顶闷出了一声呻吟。
黑龙开始在他的甬道内耸动,借着躺椅的姿势深重地抵在萨贝达紧张的宫口,比平时更烫、更肿大,茫然地吮吸他的龟头和马眼,可怜兮兮地被阴茎一下一下地凿弄。萨贝达已经吐着舌头喷出了潮液,下体一片湿漉漉的泥泞——同时承受着龙卵和黑龙里外的攻击还是太超过了,他根本没有办法管住自己的小穴!然而不断的痛楚和快感又使他拧着眉头清醒,翻来覆去地抛向高潮和深渊。黑龙越发用力地凿开宫口,虽然心疼爱人不停潮吹翻起眼睛,但他更想帮萨贝达赶紧结束。
奈布的嗓子几乎已经叫哑了,他也不在乎面子与否,支着脖子放浪地喘息迭叫。太……太超过了,对魅魔来说都无法承受——子宫里的卵正在下坠,而脆弱的宫口仍然被长枪凶狠地开凿,黑龙把他最最隐秘的那个地方侵占得一干二净,所有魅魔都不可能想到他经历了什么样的淫行。酸痛和快感聚集在那敏感的位置,让他一步一步越过了理智的极点……
奈布大脑超载得太过,以至于没看到身上的黑龙脸颊通红。杰克顶在他的宫腔,龙族的占有欲和获得感让他面对眼下的一切都感到无比的幸福——紧紧搂着他肩膀的妻子,因为他而吐着艳红的舌尖,小穴满满地填着他的阴茎,尾巴失力地在黑龙大腿上挂着……而他们如此紧密地相拥,萨贝达的全身都为他敞开,祖母绿眼睛里全是黑龙的倒影,清俊的脸庞失神到收不住流出的口水。他阴茎抵着的地方、淫纹簇拥的、萨贝达隆起的小腹里还正装着他们即将降世的孩子。满满的爱欲与占有让黑龙心脏狂跳,他不自知地、深深地吻上萨贝达,将龙的血液再度送进爱人无知觉的咽喉,巨大的漆黑双翼从背后展开垂落,和尾巴一起死死地圈住萨贝达,把两个人埋进他翅膀的阴影,就像把奈布拽到他降临之初温暖的卵中。
就在这样极致的高潮里,杰克缓缓退出,与奈布十指紧扣,将时间留给他们情爱的结晶。萨贝达在黑龙的巨翼和一眨不眨紧盯的眼睛下——大敞着双腿,绷紧从腰腹到脚尖的所有肌肤,神志不清地、高声呻吟着将卵缓缓挤出了宫口。他几乎要化成一滩水,潮液和羊水不断地冲涌,又被行进在阴道当中的龙卵堵住,无措地拧着腰想把它们排出。
他用尽了所有力气,紧紧扣着杰克的手甚至夹得生疼——萨贝达顶起胸膛、撑起小腹,一点一点地将那个半透明而光滑的卵挤到了穴口。杰克的手覆上来继续给他传递魔力,龙卵将穴口撑得近乎透明,露出一个头部,缓缓地下坠,把它的母亲折磨得泪水涟涟尖叫不止,被父亲严正地警告;而后带着父母的水液,“啵”的一声——终于降临在世界上。
被堵住的水液喷涌而出,萨贝达的小腹似乎落下去了一点。他在极度疲惫中感受到杰克忙碌地安排好一切,自己被干净的毛巾擦拭干净,而后黑龙和他一起躺进崭新而柔软的床。奈布眼前一片黑暗,他知道杰克在不停地亲吻他汗湿的脸庞,紧紧地抱住他、锁住他,抚摸过一切,给他打上全身的标记。黑龙抓着他的手不放开,胸膛贴着胸膛。萨贝达听见黑龙心脏的狂跳,他听见杰克说:——萨贝达,奈布萨贝达……我爱你。我爱你。
……你是我盘旋发现的绿洲,一生中唯一的祖母绿宝石。我爱你。
好吧,萨贝达在昏迷过去前想:很动听……我喜欢。
……
《魅魔必读:黑龙性理知识补充手册》第一条写道:严禁魅魔在不熟知对方物种习性的情况下发生初级标记以上的性关系。
第五条写道:一般情况下,龙族并不能马上理解我们所认为的“喜欢”与“爱”;他们更倾向于直接的占有和契约。
中间写道:龙族表现真心的方式是共享他们的血液和生命。请严谨甄别。
手册最后写道:接下来就随你们去了。保持警惕,时刻注意——谁知道情爱最终会不会变成爱情?
*魔王叛军杰克x战神萨贝达,乱七八糟的设定,总之是为了这一口又扯了点剧情
*强制/控制/g向/非典型人棍,但只为了do。感觉蛮纯爱又健全的确信
*不适者和口味不一致者及时退出,不愿意吃别吃,吃就别骂
*全篇码累了于是又分成上下
战争之神从苹果木的清香中醒来。凡人们大概不会想到,这位隶属于太阳神的无上神明居然没住在火焰和熔岩之中,仅仅只是睡在这么一处清净的树林。传说中战争之神在圣山脚下守卫着太阳神最后的光辉,无数后来觊觎神位的人一旦企图踏足神殿,便要在这片绵延的苹果林中迎接来自战神的决战。
战争之神脱下繁冗的长袍,只穿着简洁的便衣,执起他的弯刀向路上走去。身边高大的树木摇摇晃晃挂着青涩的果子,他在看不见边际的青苹果下等待着命定的时刻到来。
长长的小路尽头是跋涉而来的、预言之中的灭世之子——杰克·里佩尔,人类、死灵、魔族和精灵的混血种,如今四族的领袖、下界的最强战力,即将同太阳神发起决战。预言中他的长剑将刺穿战神的心脏,用浸透了苹果林的鲜血作为洗礼,掀翻太阳神的冠冕,成为新纪元里无穷无上的亡灵主。
已经昭告的预言并不能停下战争之神的脚步。他仍然一步步走向似乎已经既定的命运,在看清树荫之中婆娑人影的第一眼前就抬起了弯刀,属于太阳神的刻印在他额头金灿灿地亮起,映照得这位战神面庞磐石般凝固又坚硬。
面前高挑的男人垂头拖着长剑,远道而来的漆黑兵武在温软的土地上划出长长的、看不见尽头的裂痕,盘桓的死灵之息在他行经的路上舞动。杰克·里佩尔——这位大名鼎鼎的混血魔王、敌军领袖抬起头来,在战神冷淡且警惕的目光中对着他勾起嘴角笑笑:
“……下午好啊,奈布·萨贝达。”
这是他的真名吗?战神感到一丝疑惑,又恍惚记得自己在人类时好像确实是这样的名字。他并不回答,反正是什么都不重要。
金色的阳光打在这位战争之神身上。他半长的棕发披在肩头,随风轻轻地飘摇;脖颈上围着一层层黄金铸就的链圈,光裸的小臂和小腿上佩有繁复的镂空护甲,洁白的便衣扎到腰侧,被金腰带勒出劲瘦的腰身。抬到眼边的弯刀倒映出他澄澈但死寂的绿眸,脸色称得上冷漠。然而他裙角下两条大腿和右臂之上却缠绕着几圈和太阳神格格不入的漆黑纹路,对比之下那些黑色的痕迹仿若一条条蜿蜒的恶蛇,在金光灿灿的战神身上怨毒地徘徊。
但战神不想那么多。或者说,他暂时想不起来那么多。杰克口中的萨贝达脚尖蹬起奔向他既定的命运,猎鹰一般将尖喙刺向敌人,他唯一的任务就只有尽可能地将魔王斩杀在太阳神的神殿之前,这是他作为太阳神的眷属、拱卫圣山的战争之神一定会经由的故事。
战争之神带着他浑身的血痕,被魔王掀倒在地上,锋利的弯刀远远地甩飞出去,杰克用长剑刺进了他的肩颈。
萨贝达,你还是这么倔。杰克压在他身上,预兆之中即将刺穿战神心脏的黑剑并未如预料那样到来,力竭的萨贝达反而感受到杰克的手覆在了他的胸口。什么……?
那只缠绕着死灵气息的右手,用长长的尖利指甲深深刺进他的胸膛,一根、两根、三根——直到五指突兀地全部没入,破开皮肉和肋骨。刀枪不入的战神颤抖着身体,瞳仁紧缩血流如注——看着杰克终于慢慢摸到了他急促跳动的心脏。
……好可爱。杰克说,弯起眼睛和嘴角幸福地笑了起来,在萨贝达大张着嘴巴、死撑着四肢竭力呼吸的时刻用指尖安抚他的心,五指慢慢合拢,在一地的鲜血之中握紧了萨贝达的心脏。
他要将我折磨死么?——战神在剧烈的疼痛里迟缓地想到,或许杰克对他有什么不可言说的恶意,于是不肯立马使用预言中杀死他的方法,转而在这里将他剖膛开肚。成为神后的身体不像凡人那样脆弱,除了每个神明各自的弱点之外,简单的流血和失去心脏并不致命。就像现在,杰克似乎并不想战神就这样草草死去,恶意满满地勾唇笑着,手指收拢掏出他的心脏——牵连着血管和骨渣,将它神情缱绻地靠在脸颊。太阳神圆弧形的刻印在表面亮起,杰克马上撕咬下那块肉又吐出,接着慢慢地在他的心脏上落下一个吻。
他吞下一口到肚子里。
萨贝达额头太阳神的刻印简直暗淡到不可见,他暴怒地挣扎阻拦却被杰克死死压在,汗水和血液要把他全部打湿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心思怨毒的灭世子侮辱战神的心脏,把它放在嘴边舔吻,露出恶魔的尖牙,一口一口……吃下战神还在哀哀跳动的、鲜红的心脏!
滚!萨贝达暴起掀翻杰克,但失去心脏的重大伤害使他急促喘息头晕眼花,不得不伏在地上疼痛地蜷起身体。萨贝达脑袋几乎痛得空白,手指甚至扣进地里,死拧着牙才不至于下一秒就昏过去。他汗流浃背,生命和神力正在流失,但他马上意识到杰克作为死灵吞下了太阳神刻印过的心脏,想必也被烫穿了肺腑。萨贝达淌着满脸的心血和泪,胸口的血浸湿了地面,他眼前发黑——探出手想要爬回去捡起刀,趁机再砍掉这个灭世魔王的脖子……
杰克只是从地上爬起来,靠过来,压在他身上。失去心脏对于神明来说仍然十分危险,萨贝达几乎再也凝聚不起折腾的力气,神力和理智从他的心口流走。然而就是这样血腥又诡异的时刻,那预言之中的灭世魔王……紧紧抱住了他无力反抗的身体。
萨贝达,你还记得什么呢?他笑起来说:你知道之前如何令我烦忧吗?
战神一言不发。他完全不记得人类时的记忆,成神之后唯一留给他的就只有这片没有主人的苹果林,还有太阳神一次次的神谕,告诉他唯一的使命是杀死魔王。他的记忆就只有这些了。不记得自己人类时是谁,不记得为什么成为神,也不记得是为了什么。但是想必这是曾经的他所渴求的,于是萨贝达非常平静地接受了旨意和任务。但除了用性命阻拦杰克的前路之外,他还能关无所不能的魔王什么事呢?
滚。萨贝达咬着牙说,……我会用尽所有办法杀死你。
不,你不能这样对我。杰克把他颤抖的身躯搂在怀里,整个人压在他一片狼藉的身上,头坠到颈边好像在嗅闻他的气息。萨贝达……你只不过是都忘记了。力竭的战争之神似乎感到魔王在窸窸窣窣地哽咽,但这一定只不过是鳄鱼的眼泪罢了——能领导起大军快要掀翻神王、一言不合就掏了他心脏的家伙,为什么会难过?
萨贝达在魔王怀里一点一点恢复,太阳神的自愈力使他胸口的血肉逐渐收拢。神明淡漠的情感并没有使他太过惊愕,尽管已经如此但还可以抿着嘴角沉默。但很快他无法沉默了——杰克正抬手慢慢扒开他的便衣,把那层残破而血腥的布料像礼物纸一样揭走。他死死圈着挣动的萨贝达,血一样的眸子近乎执拗,一点点剥开了战争之神所有的衣物,只剩那条象征着光荣的金腰带还紧紧扣在萨贝达腰上。萨贝达被杰克压着腿、钳着双手,胸口的洞因为动作而再度流出血泪,太阳神的刻印亮起帮助他自愈——额头上、脖子上以及胸前腰后,像一条金色的熠熠生辉的河流在他全身流淌。
萨贝达踹出一脚,但魔王支起身子看他那些金色的纹路,神情看起来非常、非常冷酷而愤怒。死魂灵从杰克的身下逸出,四散而去代替他的手圈住了萨贝达的四肢,黑色的骨爪握着萨贝达的手腕和脚踝,借着战神无力反抗的时刻,听从主人意愿把它们向外分开——又有两只骨爪上来扳住萨贝达拧动的大腿,在战神恼怒的目光里将他打开到毫无防备的程度。
杰克不怀好意地用手掌抚摸他全身金色的纹路,那些金纹在脖子上围了一圈,随后淌过胸前,包裹他两颗冷淡的乳粒收拢在腰腹,又继续向下流到腿根,抬起腰来还能看见背后从脊椎延伸过来的刻印,一直缠绕到脚底,和金腰带一起组成了这位金灿灿的战神。杰克面色越发不虞,手里的力度算得上掐弄,用力摩挲着他全身的金色刻印,萨贝达不得不屏息凝神试图搞明白杰克究竟想干什么。
蠢蛋。萨贝达无法忍受,咧开嘴说:你再搓一百遍也消不掉,从我身上滚下去!
那一千遍呢?杰克没头没尾地回答他:……一万遍呢?
滚。萨贝达扭回头:太阳神岂是你这种恶心的东西能媲拟的?你不杀我就死了这条心吧,太阳神不会——
魔王垂头封住了他叫骂的嘴巴。萨贝达瞪大双眼,杰克正在吻他!
奈布目眦欲裂,浑身暴动就想扼杀敌人,但骨爪圈住他的四肢向魔王尽情展开——他不得不双手被高举过头顶,大敞着双腿被杰克压进来亲吻亦或是撕咬。杰克攀住他的脖子将舌头用力顶进,经验寥寥的战神被他撬开了牙关,几乎是一个无法呼吸的漫长深吻,口水从萨贝达受到侵占的口腔里流出,他被吻得有点窒息,喉咙发出挣扎的气音。
杰克好心地放开了他,不再犹豫,全身都倾轧在他身上。魔王叫他:“听话点……萨贝达。”
他用双手覆在他的胸肉上揉捏。萨贝达还在大口大口地喘气,就看见杰克颀长的手指掐弄他的乳头,把淡粉色的两个小粒揉出又掐紧,手掌盖着他整块的乳肉抚摸。那两个看上去冷静的乳粒在杰克的手下悄悄挺立,颤颤巍巍地抖动,随后被魔王张口含住——萨贝达惊得腰身顶起,杰克含着他的乳肉,粗粝的舌尖舔舐过小粒,一圈一圈地舔吻又被牙齿研磨。萨贝达咬着牙禁不住浑身颤抖,眼前发生的一切都太超出他的认知,但仍然还有未完成的使命,他必须等一个合适的时机捡起刀……
杰克掐住了他的腿根。那处已经没有布料遮挡,金色的纹路时隐时现,而杰克接住了一些他胸口流淌的血。萨贝达的双腿被大大分开,脚踝被骨爪扯着向后,杰克的手指混着血液探向他的后庭。萨贝达腰腹绷紧到极致,能想到的所有脏词都在这个无能为力的时刻骂向邪恶的魔王:——“滚!恶心的东西!”
“蠢猪、烂货,滚开!”他在杰克探进的指尖里吼叫着咒骂:“……半死不活的贱鬼,没人要的杂——呃!”
杰克长长的手指很快抵在他后穴的某处。萨贝达小腹颤抖,扬起脖子惊叫一声,感受到冰凉的指腹正恶劣地、用力按压那块软肉。“哈啊!不……”
“怎么不继续骂了,萨贝达?”杰克施施然钻研着那处敏感点,看着身下人被骨爪压制着门户大开、动弹不得地打颤,前端颓软的阴茎缓缓顶起,被他亲红的薄唇逸出喘叫。杰克低头去吻他破开的胸口,低声问他:“……还想骂什么,为什么不讲完?”
“不过没关系,萨贝达。”他又探进去一根指头,奈布在难以遏制的冲击中对他怒目而视,但显然被骨爪箍得更紧。杰克说:“毕竟……你还是只会骂这么几句。你连些重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么?——都这种时候了,战神大人也一定知道我要干什么吧。”
萨贝达咬紧了牙关,眼睁睁看着杰克和缠绕着漆黑死气的骨爪将他完全压制,大腿内侧最难以启齿的地方被这个混蛋慢条斯理地开拓。萨贝达只期望早点恢复神力好一把砍掉他的脑袋——不是现在,再等一下就好,只要他抓住被甩到一旁的刀……萨贝达抿紧嘴唇等待着,但显然杰克不给他这样的机会。
这位高挑的男人、容貌昳丽的混血种魔王,直起腰来、掀开黑色的衣袍,宽肩窄腰之下他鼓鼓囊囊的性器顶在冷硬的战神无法防备的穴口。萨贝达的后穴在不自知的情况下紧张地收缩,流淌着他自己胸口的心血,而现在……杰克挂着笑将性器顶进他翕张的穴口。
萨贝达头脑空白了一瞬,那根粗长实在惊人,他被箍在骨爪之下,一瞬间竟然只感觉到一柄长剑缓缓从下体顶入然后将他劈开……杰克叫着他的名字,但奈布脑袋嗡嗡作响难以理解。他只感觉到似乎后穴也要被撑得流血了,杰克的性器结结实实地插进他的身体,抵过他刚刚被研磨的软肉继续挺进,好像把五脏六腑都顶上去一点。萨贝达的胸肌和大腿剧烈地抖动,但杰克拍拍他紧绷的屁股说:“亲爱的,放轻松……你明明最喜欢这个。”
杰克开始在他的体内顶弄。看起来年纪轻轻的魔王在这方面竟然过分地熟稔,性器简单一插就重重顶在奈布的敏感点上,把不近人情的战争之神插出一声喘叫。他掐着萨贝达的腰,似乎对他的身体了如指掌,身下人浑身淌着金光、红彤彤的肉穴肿起一块儿,正在卖力地吞吃他的阴茎。杰克抓住他的腰扯住金腰带,下体开始快速地顶弄,把被钳制的奈布操得一下一下向上挺腰,同时无法压抑激烈的惊叫。肉穴被他完全开拓了,流出一些掺着血液的淫水,更多的被他的根部堵在穴里,在激烈的抽插里发出噗哧噗哧的淫响,萨贝达的屁股被他狠狠地顶撞,金色刻印围绕的腿根已经发红。
杰克不打算停下,四肢和腰身都被禁锢的萨贝达在他身下无法逃离地承受,性器每次都顶过那荒唐的一点。战神不得不咬住自己的下唇以免泄出更多的叫声,但控制不住流出无法吞咽的口水。杰克攀着他紧紧贴在腰腹上的金腰带不断抽送,未经人事的后穴居然被操得软了点,让杰克的阴茎得以全部顶进去,把萨贝达的小腹操得鼓起、放开嘴唇叫喘、前端的性器也挺立起来颤抖。杰克似乎比他自己还熟悉这具身体……粗长的性器简直把他操得落花流水,萨贝达无法控制一波波涌上大脑的汹涌快感,下体酸软得不像话,他只能别过头去咬紧嘴唇。
然而奈布惊惧地发觉杰克正对那处不断地操弄,快感从后穴的腺体一路连到前端,他的阴茎弹跳着要泄出了……杰克的手好整以暇地抚上他的性器圈住根部,在硕大性器越发用力狠操的同时撸动他的阴茎,手指紧紧收拢快速滑动。萨贝达哪里经受得起这个——这两处对他来讲明明都是快要遗忘的存在,但现在他被撑大后穴吞着阴茎,前端的性器也被那双苍白而冰凉的手欺负得濒临喷出。萨贝达张开嘴在过度的快感里呼吸,溢出口水和急切的喘息,被杰克顶得叫声又高一浪。他全身上下都被杰克控制着,只能徒劳地蜷曲脚趾和双手,挺着小腹——被杰克操到不能自持地射精,后穴被粗长的阴茎堵着,屁眼急促收缩却为身上的魔王带来了更多的爽感。杰克继续铆劲攻击他脆弱的腺体,萨贝达惊叫连连,甚至被操得仰头伸出了舌头:“……停下,滚开!——呃啊,哈……等等……”
杰克将性器全部抽出,而后趁着萨贝达吸气的节点一口气全部顶到他的软肉上。一口气尚未换匀的萨贝达无声地干性高潮了……后穴喷出大股淫水,吞着粗长阴茎被杰克抬着腿射进肠道深处,浓郁的白精和自己的淫水把他的小腹撑到鼓起。金色的纹路在他身上流转,但奈布已经翻着眼陷入了快感过度的晕眩。
杰克将精液全部送进他的后穴深处。黑发红眸的魔王俯下身来仔细端详战神过于失态的面庞,清俊的脸上是红痕、涎水还有失神的双眼。他低头看见萨贝达的腿根和手腕在挣扎之中勒出了青紫色的印子,像是于心不忍般松开他的四肢,抓起奈布的左手放在嘴边喘息着亲吻。萨贝达屁股还吞着他的阴茎,在凌乱的草地上慢慢清醒,冷硬的神色又回归他的脸庞。
恶心……奈布的双臂终于落到地上。他支起身子骂出几句,胸膛还流着自己喷出的精水,收腰似乎想从杰克阴茎上拔出自己。得赶紧解决这个恶心的场面——萨贝达头晕目眩:杀了杰克解决这一切令人恼怒的事情。魔王从他体内离开,血色的眸子紧紧盯着他,慢慢问道:“想起什么了吗?”
“……”萨贝达平复着体内的情潮,抬眼回看他抿着嘴并不想答话。这魔王发什么神经对他干这种事,又非要问出话来,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得藏着掖着?他在里佩尔阴鸷的目光下选择点点头,迟疑了片刻才说:“杰克……我想起来了一点。”
杰克还在他身上压着,紧紧抱住他凑到他的嘴边:“是什么?”
萨贝达被杰克搂在怀里,脑子里却想这儿似乎离他的弯刀还是有点远。他也不愿下赌杰克是否会发现,那么……直接掏了杰克的心再用弯刀刺死可不可以?他对上杰克的眼睛,用手去揉揉魔王的黑发,喘息着开口:“——我以前……是不是喜欢你?”他扯出一个笑,回手抱住杰克的肩膀:“杰克,很抱歉到现在都没能跟你说。对不起——”
杰克在他身上怔住了。他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红眼睛里甚至聚起一点水汽。高挑的魔王像个孩子一样在奈布怀里蹭蹭头发,用手去抚摸身下人的脸庞,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触摸他的绿眼睛,漂亮的嘴唇一张一闭:“——真的吗?萨贝达,我……呃!”
杰克没法说话了。萨贝达用右手捅开了他的胸膛。
即便是奈布也难以破开杰克的身躯,这是传说中经过冥河水洗礼、精灵神树祝福等一系列锤炼的躯体,萨贝达凝起最后的力气才将将撕扯到心口。没有更好的时机了——无情的战神被杰克的心血浇头兜脸地盖了满身,但他再不出手一定还会被钳制住,神王也等待着他这个最后的守门人解决这个灭世之子……不用管和魔王有什么过节只要拧碎他的心脏就好了!
但萨贝达的手却鬼使神差地停在了杰克的心脏上。他五指虚拢着那个小小的、暖热的肉团,血沿着胳膊涌下,魔王的心脏在他手里鲜活地搏动。虽然叫魔王,但还没有真正登神,杰克确实会被他捏碎心脏而死——萨贝达脑子里闪过一缕思绪,听见身上的杰克因为疼痛嘶出冷气,红眸子水光跃跃,带着满脸自己的鲜血,痴缠地、继续说完那句话:
“……我爱你。”
萨贝达完全停住了。他的心脏刚刚长成,所以不明白无缘无故的疼痛来自哪里。他们这种彼此互相掏心掏肺的宿敌也会存在爱吗?战争之神居然犹疑了一瞬,但马上金色的纹路亮起,从他的额头一直闪烁到指尖,璀璨的金色河流一瞬间收紧了他的肌肉,被刻印笼罩的五指猛地绞住杰克的心脏!奈布蓦然回神,但他的五指已经完全不受控制地马上要拧碎那颗红心——
骨刃从杰克身后探出,斩断了他的右臂。
萨贝达怔怔地扭头看他的胳膊。从那处被黑色恶蛇缠绕般的纹路开始,只剩下短短的半截——黑蛇纹路马上覆上他的伤口徘徊,视线尽头还有狼狈滚落的、他的手臂。
上当的是我吧——萨贝达茫然地想,但那些金色的刻印和魔王的骨刃仍然没有停止,骨爪纷纷从地上探出,扣紧他挣扎颤抖的躯体,刻印一路在他的左腿和脚踝亮起,杰克就斩下他的左腿,把他闪着金光的残肢像枯木一样扔出去,死死看着他被紧紧锁在地上的、战栗的躯干。萨贝达脑子里一片混乱,那些恶蛇一样的黑纹随着杰克的行动迅速攀附上他的全身,缠绕在他残缺的伤口,带来灼烧一般的疼痛。他还剩左手和右腿,想要逃离无数骨爪的束缚而垂死挣扎,但杰克的手和骨刃又攀上他绷紧的右腿。
“别哭,奈布。”胸口破着洞、满脸是血的杰克揉搓他的右腿,血一样的眸子盯着他,开心地笑起来:“……我就知道,你还是一样爱着我的。你看你,这么多次了……尽管欺骗我,但每一次都下不了手。”他压下身子向萨贝达无措而惊惧的嘴唇索求,得到了毫无反应又血腥的一个吻。他亲吻着萨贝达,死死扣住他的左手,黑蛇一样的纹路缠绕上奈布的脖子,好像这样身下人就能永不逃离。金色刻印再度在萨贝达右腿亮起,杰克轻蔑地看着它们,随即骨刃轧上他的肌肤,从大腿中间切向萨贝达被控制的右腿。
“不!……”奈布神魂颠倒,近乎绝望地愕叫出声,右腿的知觉正在慢慢离开——杰克抚摸着他的腿根,亲吻他哭喘的嘴唇,整理好他因为剧烈挣斗而汗湿的额发。萨贝达在疯狂的颤抖过后又失去了右腿。他发丝凌乱,超载的负荷和痛苦使他短暂地失去了神智。
杰克吻上他无神的绿眼睛,语调却是抑制不住的欢欣:“奈布,那恶神又被我扔远啦……一看见祂的刻印在你身上,我就恨不得把祂撕成碎渣——”
他甚至像是在邀功:“……现在只有你和我了。”
兴高采烈的魔王转眼才发现身下人空洞的眼睛,好像又想起来一些注意事项,愣了一下急忙地凑到他耳边:“别这样……萨贝达,我又忘了跟你说——”
“你看,被我扔走的肢干都是木头,对不起……”他把失去双腿和右臂的萨贝达抱起来,尽管身上还有金色的刻印,但已经黯淡到成为一种装饰。魔王抱着萨贝达的腰将他完全拢在怀里,无神的战争之神垂着软软的棕色长发,脑袋靠在杰克残破的胸膛。魔王牵起他的左手指给他看——地上被杰克扔开的残肢化成了和其他树枝一致的模样。恶蛇一样的纹路取代金色刻印缠绕在他全身,盘踞在他的断肢处,头脑混沌的萨贝达听不清杰克混乱的解释:“萨贝达,你只不过是都忘了——是你从冥河里把我拖上来的……冥河水侵蚀了你的双腿。”
“右臂也是因为战争……我靠精灵族的法术,用苹果木给你续上了肢干。萨贝达,你只是都忘了。”杰克搂紧怀里一言不发的人,双眼仍然聚着水汽,不断地吻他的嘴唇。“萨贝达,太多次了,我都忘了先告诉你……我真的快疯了。”
他们两个光裸的身躯靠在一起,同时重生的心脏一起一伏地跳动。杰克病态般苍白的脸上溢出红晕,亲吻萨贝达被恶蛇缠绕的脖颈、抚摸过全身布满疤痕的肌肤,这位魔王看起来几近痴狂,他又笑起来,艳丽的脸上满是幸福:“萨贝达,每一次醒来你都会被恶神掳走,然后像这样……再重归于我。我爱你……我最喜欢这样的你,哪怕什么都不记得,但我记得、而且也知道,太阳神永远也刻印不了你爱我的心。”他把萨贝达没有波澜的绿眼睛扭向自己,高兴地蹭他的眼睛和鼻子。
萨贝达只剩一只左手了。他的大腿和右臂被齐根斩断,健康流畅的肌肉戛然而止,断处缠绕着黑色的恶蛇纹路。战神还剩下一副漂亮的胸膛和腰腹,暗淡下去的刻印使他显现出原来的皮肤,大大小小的疤痕刻在胸前背后,给这具奄奄一息的残躯添上华丽的增笔。萨贝达垂着头被杰克抱在怀里,掏心、斩肢和祛除刻印的一系列冲击使他的神智跌入泥泞,茫然地睁着绿眼睛,但对杰克的一切都还无法反应。
他像一个珍贵而颇受小主人喜爱的玩偶,因为过分的宠爱挨了太多承受不住的磋磨。奈布被高挑的男人紧紧抱着,杰克的手从他的背一路摸索到腰侧和腿根,亲吻他的嘴唇、眼睛和锁骨,吻他残缺的右臂。那些恶蛇纹路——一定是归属于杰克,此刻和主人一起欢欣鼓舞地盘旋,落败的战神被他完全标记、占领,全身都打上了杰克的烙印。
杰克捧起他的脸,神态带着一点点委屈。他手指探进萨贝达的嘴巴,捏住没有反应、软软的舌头,看着奈布送出舌头、垂着眼睛,任人宰割地靠在他的胸膛。魔王在苹果林的婆娑树影中痴痴地抱住他的爱人:萨贝达,你只不过是都忘了。
……我也快忘了。最开始的咱俩是什么样子来着?我记得你好像很讨厌疼痛。他揉揉萨贝达的小腹,目光落在那些残肢之上:对不起……我也无法杀死你。我只能这么多次、一次一次地回来找你,哪怕我们变成如今的样子。
黑发的魔王眼睛红红、脸颊也红红,他缠吻着爱人,眼睛里好像只容得下他,近乎一种病态的欢愉:——萨贝达,你这个样子我也非常、非常喜欢,每次都很喜欢。他把残缺的爱人放在地上,紧紧压着安静的躯体,低声喃喃道:哪怕每次都是如此,只要你一直在这儿就足够了。我爱你……按照每次的惯例,等你醒来就杀死我。然后——我继续回来找你。
萨贝达被杰克放倒在地上。头颅慢慢地滑向一旁,发丝凌乱地铺在地上,臀缝流出上一次欢爱的白液,根处的大腿无力地分开。杰克扣住他仅剩的左手,那里每根手指指根都被魔王缠上恶蛇。杰克捏着萨贝达的腿根低头吻他的绿眼睛,爱人慷慨而昏迷的状态让他红透了脸,喘着气再度靠近爱人的躯体:……萨贝达,你能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吻我?
杰克笑起来:好喜欢你……在这一次结束之前,我还想要更多一点。萨贝达……能听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