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姝皱了皱鼻子,干脆在备忘录里写下——
[51,我怼姑姑啦,有的时候真希望欠下的人情能做到银货两讫。]
许姝写完,看了眼快要十二点的时间,惊觉昨晚的胡闹还真是荒唐,自己竟然睡到了快中午。
她连忙起身去洗手间洗漱,不小心牵扯到腰,都是一阵酸涩。
洗脸洗到一半,许姝听到有开门的响动声。
她抽了张洗脸巾,边擦边用脚蹬开门向外面看。
傅明随拎着打包好的饭菜进门,和她对视两秒后忍不住笑了:“刚睡醒啊?”
“……还说呢。”许姝把脸上的水珠擦干净,小声吐槽:“都怪你。”
“嗯,怪我。”傅明随看她长长的头发扎成丸子头,巴掌大的小脸刚刚洗过,就像个…傲娇的水煮蛋,白白嫩嫩的。
可爱到让他的脾气都变好了。
傅明随拎着东西往里面走:“过来吃饭。”
许姝乖巧的跟过去了。
可她跟是跟过去了,但刚刚睡醒没一会儿一点都不饿,坐在旁边吃饭的态度就主打一个‘陪伴’,心不在焉的。
傅明随皱眉:“怎么不好好吃饭?”
“我不太饿……”许姝表示实在是吃不下去:“刚醒嘛。”
“就因为你太瘦。”傅明随扫了眼她睡袍下两条纤细的小腿,淡淡道:“才那么容易动不动就晕过去。”
……
是怎么做到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最骚的话的?
许姝耳朵都红了,怒道:“才不是……是你太过分了!”
“过分么?”傅明随轻笑:“我怎么过分了?一直都是你说动才动,你说停就……”
“别说了。”许姝慌乱的抬起手堵住他的嘴,硬着头皮道:“吃饭,我现在想吃饭了。”
她强制性的转移话题,低头干饭。
傅明随垂眸看着,满意一笑。
这趟来樊城出差,傅明随的既定计划是一周,但计划赶不上变化,人员清洗的过程不算特别顺利,约莫还得多留两天。
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他揉捏着许姝软乎乎的手指把玩,同她说起了这件事。
许姝听的一知半解,好奇地问:“什么高层啊,这么难清洗?”
“樊城这边的公司一直是归大伯管的,只不过收益总也上不去。”傅明随也没瞒着她,大方地说了:“是该动动某些尸位素餐的老人了。”
只是这边的管理层都是傅坤沉安排的,也就是他大伯,动的话要提前打打招呼,否则不好弄。
许姝听不明白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只问:“会顺利么?”
“会的,没什么问题。”傅明随揉了揉她的头发:“明天在这儿办公怎么样?能陪陪你。”
“好啊。”许姝自然是开心的,毕竟她五一只有三天假,后天晚上就要回去了,只不过……
“傅明随,我觉得。”许姝把他顺着头发蔓延到自己后颈揉捏的手扒拉下来,严肃道:“你弄我的手法和我弄赖赖差不多。”
就跟撸猫似的rua来rua去!可恶这就是食物链么?
“你俩确实差不多。”傅明随笑:“挠人的时候。”
“不过我不喜欢猫。”
后面转折处喜欢什么,自然不必多说。
许姝很好哄的,咬着唇笑:“就算你不喜欢猫,喜欢我,今天也不行了。”
她晚上睡不好白天倒是能补眠,可他呢?
傅明随没有勉强,只是故意做作的叹了口气。
“别叹气啊。”许姝微微抬头,捧着他的脸亲了下:“等你忙完再放纵吧,傅先生。”
她知道能让他拉长线处理的业务,绝对不是三言两语描述的那么简单的。
果然,第二天傅明随在酒店办公的时候,许姝光是听着他开个没完没了的视频会议,都头大了。
不光如此,他大伯傅坤沉还亲自打电话来批评他做事激进。
“现在大环境不怎么样,稳定点不好么?”傅坤沉叹气,语气里似是又有点害怕又忍不住埋怨:“老三,你怎么隔一段时间就要拿集团里的老人出来开刀一次?”
“大伯,您这就冤枉我了,开什么刀啊,我又不是医生。”傅明随笑笑,修长的手指转着笔,回答的很是悠闲:“再说了,我也没拿老人立过什么下马威。”
“能不能留在景徽,全看业绩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明随,做了这么多年生意了,还不知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傅坤沉竟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老马他们都在樊城的公司干多少年了,那是一笔遣散费就能解决的事儿么?”
“大伯,我知道很难,更何况他们和您的关系还好,这面子上吧抹不开。”傅明随‘诚恳’地说:“所以交给我就成,不用您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