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随却笑了笑,没有继续说。
许姝明白她大概是问到很隐私的地方,眨了眨眼,也没有再追问。
直到两个人安静的吃完饭,傅明随主动带起塑胶手套帮忙收拾碗筷。
这里没有洗碗机,需要手洗——他做这事明显不熟练,动作慢吞吞。
“呃。”许姝看不下去,主动说:“要不我来吧。”
“你做饭了。”傅明随摇头:“理论上我这个做客的要帮忙收拾才对。”
“……可我怕你把碗摔了。”许姝忍不住说。
傅明随顿了一下,扭头看她:“你觉得我肢体这么不协调么?”
许姝犹豫,点了点头。
后者挑了下眉:“抱着你按在墙上的时候都行……”
“傅明随!”许姝涨红着脸打断他:“别胡说八道!”
哪有通过这种举例来证明自己肢体很‘协调’的啊,他就是故意的。
“放心吧。”傅明随没有继续逗她,低头洗碗:“我不会把碗打碎的。”
“洗得慢了点,就是想和你多待一会儿。”
许姝没话说了。
赖赖正巧跑进厨房撒娇,她为了缓解尴尬,蹲下来逗猫。
傅明随稍稍偏移视线,就能看到暖光灯下女孩儿一片白腻的后颈。
突然的,他觉得喉咙有些紧,随后立刻转移注意力的挪开了视线。
刚刚就不该为了逗她故意提那些……这就像是饿急了的人自己脑补眼前的肉包子,想得到吃不着,还是自己遭罪。
只不过傅明随虽然会哄人了,但许姝还是被戏弄的有点生气。
等他洗完了碗,她就立刻送客。
傅明随也没继续找借口多待,顺从的走人——今天已经很有进步了,他向来知道见好就收。
在门口换鞋子的的时候,赖赖跑了过去。
这懒猫很是喜欢帅哥,虽然傅明随烦她,但她见到了男主人,总是想过去贱贱的蹭一蹭。
大概是看在许姝的面子上,男人伸出修长的手指懒洋洋的揉了揉她的脑袋。
“刚刚在饭桌上,我的私心没说完。”傅明随忽然又提起吃饭时许姝问的那个问题,他抬头,迎着她诧异的目光,淡淡道——
“彻底斩断大伯的人脉,也不光是因为他的业务能力。”
“大伯这些年老了,靠着他裙带关系混饭吃的人太多,都想扯着景徽的大旗吸口血,这才是我要解决他的关键。”
靠着傅坤沉裙带关系的人…是说的陈家吗?
许姝微怔,有点想继续问,却又不知道该怎么问。
毕竟要是问的过于确切,具体,就显得她好像特别自作多情……
傅明随点到为止,说完了就算,又问她:“最近那个叫孟凡的,还有缠着你吗?”
“……怎么又问这个?”许姝被他一下子带偏了注意力,有些无语:“没有。”
“没有就好。”傅明随挺满意的,走之前不忘说:“一个月冷静期,还有二十多天呢。”
这种恨不得天天找存在感生怕她忘了这事儿的样子……
许姝不知道说什么好,看着他修长的背影下了楼,忍不住被气笑了。
宝石
◎傅明随可稀罕他那媳妇儿。◎
六月初, 景徽樊城子公司的原本高层彻底裁撤完毕,傅明随推了批新人上去,手段干脆利落到近乎稳准狠。
一时之间, 引起了大片的唏嘘声, 全国内的财经头条一脸报道了三天, 沸沸扬扬。
但稳定下来后, 景徽的股市走向还是逐步向上的。
其实谁都知道一个公司想要长久的经营下去并且盈利,那一定是要不断与时俱进灌入新的理念的。
把老人换掉约等于辞旧迎新, 股票上涨一点也不意外。
更多围观等着看景徽热闹的人并不是担心换了高层后公司变动会有多么大, 本身还是诧异于傅明随‘会动人’这件事本身。
毕竟谁都知道,姓傅的不好动, 都攀扯着亲戚关系,哪知道傅明随会这么决绝到底?
此刻江城南郊的独栋里, 傅坤沉就被这一系列变动打击的近乎意志消沉,颓丧的同时还十分暴躁,窝在书房里看新闻就忍不住摔了手中的茶杯——
“老三这小子!”他捏住报纸, 恶狠狠骂道:“太不是东西!”
旁边给他倒茶的夫人聂蓉被傅坤沉这大动静弄的吓了一跳, 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