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来自张院长的s调教
“真不白关这一趟啊，托你俩的福，园区补偿了咱们四张门票，下次来就不用花钱啦！”lory美滋滋的盘算着什么时候再来一趟，“还好我据理力争，不然就被他们敷衍过去了！”
林婧无情揭穿，“那叫据理力争吗，你在人家办公室舌战群雄又叫又跳，这可不是托他们的福，是您老人家本事大。”
“我只是为了争取消费者的合法权益罢了。”lory一本正经，十分骄傲自己的战绩。
“好啦好啦你最棒，赶紧决定等下吃什么吧，肚子好饿啊，火锅怎么样？就我上次跟你分享好多探店新开的那家！”
林婧捅了捅上车后就动作拘谨默不作声的程兰欢，“欢欢你怎么啦，都不说话，不舒服吗？”
“啊，没，我没事。”
不自然的夹紧双腿，程兰欢不敢乱动，虽然刚才去洗手间排出了一些，也不知是不是阿哲点阴茎太大，操得又久，总觉得下面还是涨涨麻麻，生怕有精液流出来。
“程小姐可能是累了吧，今天玩的有点久。”驾驶座上的阿哲把头发全部盘起来，露出一段光洁修长的脖颈，颈椎骨节节分明，看的程兰欢只敢扫过几眼就扭开脸。
“哎呀呀，独处一室那么半天都没给你俩关熟悉点，啧啧啧。”lory阴阳怪气的感叹道，“五十分钟都够打一炮了，你俩竟然干坐着。”
“欢欢比较慢热，阿哲也是慢性子，就别勉强啦。”林婧赶紧打圆场，把手机上火锅的团购页面给程兰欢看，“就是这家，有欢欢你最爱的竹荪鸡锅底。”
心不在焉的程兰欢附和了两声后，又没了声响，林婧只好继续和lory叽叽喳喳。
到达目的地，程兰欢看着马路对面熟悉的私立医院，心里一咯噔。
“走啦欢欢，快点。”程兰欢注意力不集中，腿也还软着，林婧伸手并不用力的推了把她后背，谁想前面的台阶竟把人一个踉跄险些绊倒，眼瞅着朝前栽去，两股力量分别将程兰欢左右胳膊扶住，这才稳好身形。
“小心一点。”
“谢……谢谢。”程兰欢红了脸，结巴着朝左边的阿哲感谢，右胳膊却突然感觉力道收紧，迫使人转过身来。
“好巧。”
“张张张张张院长？？？”
浅灰色的西装外套搭在胳膊肘上，低调的黑色高领针织短袖极衬他笔挺的身形，西裤烫的没有一丝褶皱，浑身散发着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不自觉就让人想立正站好聆听教诲。
“和朋友？”张庭礼声音低沉稳重，却莫名让人感到紧张，明明目光笔直却带着从上到下的打量，程兰欢感觉自己就好像是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猎物，捕猎者虽埋伏着不曾露面，却仍旧可以带来极强的压迫感。
“晚上……晚上好啊。”手足无措地将头发别在耳后，程兰欢心虚，忙把胳膊从两个男人手里抽回并连退两步，本能的紧贴住好闺蜜林婧站好，才找到自己声音。“这么巧，张院长也和朋友来吃饭。”
“嗯。”不同于阿哲的清冷，张庭礼的疏离是从里到外不加掩饰，却自带绅士优雅。
“这男人好正啊。”lory悄悄在林婧耳边激动道，他最好这口看上去禁欲又有点daddy属性的男人，暗戳戳捅了捅程兰欢的后背，“欢欢，你朋友是单身不？”
lory性子本就开朗热情，一天下来已经熟稔的跟着林婧叫程兰欢小名，说话也越来越直白没有顾忌，程兰欢感受到他对张庭礼的兴趣，刚想脱口而出说对方是直的，但转念一想，万一人家是双呢？赶紧咽下要说的话。
反而是张庭礼注意到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后，不动声色挑了挑眉，听清楚lory的话，却没接话茬。
一旁的阿哲双手插兜，像个事不关己的看客同样默不作声，目光却在张庭礼和程兰欢之间来回观察，往往事情乍看越毫无破绽，越没那么简单。
程兰欢也不是傻子，眼珠子只敢往地上瞧。这俩男人要用眼神把她盯穿了，是打定主意非要让别人看出个一二三么？？？
林婧反应最快，推开lory低声凑近发问：“张院长？是你老公那个当私人医院院长的发小吗？”
程兰欢点点头，之前周恒有次确实说过想介绍这两人相亲，不过那会儿林婧正和当时的男友现在的前男友暧昧不清，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
“既然都是朋友，不如拼个桌一起？”林婧是客气加好意，虽然对张庭礼这种冰山类型的男人并不感冒，可好歹是闺蜜老公的朋友，加上也算有副好皮囊，一边说一边露出个标准的八颗齿笑容。
程兰欢她无法想象这桌人凑在一起的画面，张庭礼的画风和他们四人格格不入不说，本能的感觉和两个炮友同桌吃饭，自己高低得吓昏过去，这饭不吃也罢，下意识开始编借口。“突然想起来我好像还有点事……”
“谢谢，不必了。”张庭礼面色沉静，用中指推了下眼镜，礼貌拒绝。“同事在里面。”
编到一半的借口被堵回去，程兰欢非常懊恼，早该想到张庭礼才不会加入他们，自己多余方寸大乱想那些有的没的。
“你老公的朋友真真真别致啊！要不是我阿娜达太缠人我分身乏术，老娘使光浑身解数都得拿下！”lory把毛肚在牛油锅底里七上八下的涮了涮，斯哈斯哈吃起来，又着急吃又想聊天，差点咬到舌头。
林婧一罐冰镇啤酒递过去，满脸幸灾乐祸，“就你那两下子还点特麻特辣，也不怕上厕所时菊花开。”
“呸呸呸，我还正吃呢！”
程兰欢目光飘向三四桌外的位置，还好张庭礼是侧对着他们这边，不然肯定会发现自己一直在偷偷打量。那男人坐的笔挺，若不是前面鸳鸯锅热气腾腾，还以为他坐在什么高档西餐厅里。
“如果周恒是这么个性子，我高低得劝分不劝和！”林婧很是嫌弃，“冷冰冰的，肯定很无趣，最讨厌这种bkg～”
“其实也没那么差劲……”程兰欢解释完才觉得这句多少有点莫名其妙，还好声音不大，林婧依然在那自顾自的吐槽。
坐在身旁的林婧没有听清她说话，正对面的阿哲反而冷不丁接道：“看来你对他很了解。”
从刚才男人就没怎么说话，突然发声就是这么一句，吓得正从锅中往自己碗里夹鱼丸的程兰欢稍不留神就脱了手，飞溅起的小料全到了胸口衣服和脸上，那叫个狼狈。
“没事吧欢欢！”林婧忙起身用纸巾帮她去擦，“还好是小料不是汤底，不然高低得毁容！”
lory嫌弃拍桌，“求求你别乌鸦嘴。”
阿哲也没想到自己的话让她反应这么大，这女人好像很容易受到惊吓，一边递纸，一边好笑的瞅着程兰欢方寸大乱，“抱歉，是我多嘴了。”
“没事，我就是……就是酒量不好，有点眼晕没拿稳，不碍事的，去洗手间洗把脸就好。”其实程兰欢也仅仅喝了半罐而已，比起林婧和lory在那拿啤酒当水喝差远了，阿哲要开车所以喝的是菊花茶，所以那两个酒鬼好糊弄，他注视着女人忙不迭起身离开，却听出这分明就是转移话题找的借口。
程兰欢扶住水池边缘，龙头里的水哗哗流淌，又朝脸上掬了把冰水，慌乱的心跳终于安稳下来。镜中的脸不施粉黛，反而和身上的jk套装更加契合，天气热她本来出门时就只在脸上做了防晒打底，没有多余修饰，所以补妆也很简单。
洗手区域是公共的，程兰欢正涂口红时，镜子里旁边位置突然多了一道高大的黑色身影，看清来人狗，动作瞬间僵硬，口红都忘了怎么涂，胡乱擦好赶紧往包里塞。
“躲什么？”
张庭礼都没正眼瞧她，只用问句就把人定住迈不开腿，但一想这里是公共场合，程兰欢瞬间又底气足了起来，提醒自己不必如此紧张过度。
“我没躲。”不卑不亢的回答，但确实也不想跟这男人单独相处。程兰欢心想，总不好说自己一看到他的脸，就想起那天疯狂的三人行，突破道德底线这种事，虽然很爽，但总觉得浑身不自在，毕竟想到他是自己老公好友，心虚自责这样的愧疚之情让人只想逃避。
将手仔细洗干净，又用干燥纸擦去多余的水份，张庭礼有条不紊结束既定步骤后，转过身，突然伸手捏住程兰欢的下巴，迫使她抬起脸，镜片后目光锐利无比，“新朋友关系不错。”
“是林婧的朋友，我们今天……才刚，刚认识。”这话说的真假参半，却也是程兰欢在自己洗脑自己，理论上他们今天的确才认识。
男人指尖摩挲着她圆润尖小的下巴，来回玩弄，张庭礼道：“娘炮和gay，倒是交友广泛。”
“放，放开我……我要回去了。”
一把拍开张庭礼的手，程兰欢仗着又有客人进来有恃无恐，她不信这个男人真敢在公众场合做更出格的事，只要自己稳住就行，挖苦讽刺而已，习惯就好。
张庭礼果然打算拦人，程兰欢却突然被拽着胳膊躲开了对方，檀木香味把他们正好隔开。
“半天不回来，他俩以为你被坏人拐跑了。”阿哲意味深长偏着头，虽是和程兰欢说话，眼睛却紧盯着张庭礼。
“我补了个妆，抱歉。”程兰欢缩在阿哲身后，拉了拉他的衣摆，“走吧阿哲，张院长也没做什么，就打了个招呼而已。”
亲密的直呼名字，和客气的张院长，和谁比较不熟显而易见。程兰欢说完就觉得哪里不对，但为时已晚，张庭礼抿着唇角不做声，眉头紧拢，空气都冷了几分。
“捏朋友妻子下巴是哪个国家打招呼的方式，真让我这个娘娘腔有点好奇。”论一本正经的阴阳怪气，阿哲堪称一绝，诡异的自称更是透露出他将刚才两人的对话悉数听去。
程兰欢生怕他继续火上浇油，拽着人往外走，边走边催：“咱们快回去吧，那两祖宗喝那么多，别一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林婧和lory顶多喝嗨后站椅子上，阿哲再说下去，才是真给她整活儿。
不敢去看身后张庭礼的表情有多恐怖，程兰欢一路埋头快走，也不想和阿哲解释太多，主要是没法细讲不说，更叫她一语成谶的是，回到大厅，远远就看见
林婧和lory还真打算站椅子上开始跳舞了。
配合餐厅节奏感超强的流行音乐，lory上衣几乎全要脱掉，粉色头发甩的起飞，林婧鼓掌叫好，还号召邻桌一起，俩社交悍匪酒精加持下，疯狂放飞自我。程兰欢还不想出现在社会新闻上，他们几人本来就够显眼引人注意的，这下大半个餐厅的人都在在这里看。
从没有如此社死的程兰欢用毕生最快速度结账，收拾，牛劲爆发，跟阿哲一人一个将喝多的二位连拖带拽出了火锅店。
lory：“我要去找我阿娜达！！！我要打炮！！我要疯狂做爱三天三夜！！！”
程兰欢：“好好好，但你先从地上起来，地凉腹泻，就只能和马桶三天三夜。”
坐在地上的粉毛小gay咧着嘴仰天长啸，如果不是还要架住哭哭啼啼的林婧，程兰欢好想拿旁边的垃圾桶给这丢人现眼的人扣上，就不该让阿哲一个人去取车！！他们只是吃个火锅而已又不是买醉，都怪她没有看好林婧这个劝酒狂魔，可是她今天情况特殊确实心情不好，早该料到才对。
“呜呜呜呜呜臭男人，老娘要再谈十个黑皮体育生！你算什么臭东西！”鼻涕眼泪糊了程兰欢满肩膀，林婧嗨了整天，这下终于借着酒精释放出深层隐藏的情绪。
“先别哭，明天眼睛肿到戴不上美瞳了。”程兰欢要安抚两个醉鬼感到心力交猝，早知如此吃什么火锅，回家纯喝更省事。
“看不出你还有脱口秀的潜力。”阿哲将车停在三人跟前，微笑看着应付不暇的程兰欢，拍拍手鼓掌。
原本地上坐着的lory突然弹簧般起身，拉开车后排门，飞快猫腰扑进去，没等程兰欢扶林婧上车，哇的一声就开始吐，将后排地上吐了个面目全非。
“肥水不流外人田！！”lory非常得意，吐尽兴后横趴在座位上动也不动。
连林婧都被快要吓得酒醒了，拖着程兰欢连退两步，打死也不上车。“好恶心，再见好走不送！”
三人座被lory占的满又满，就是她俩真想挤进去也费劲，林婧像摆弄玩偶一样抓着程兰欢的胳膊，像招财猫一样作拜拜的姿势。
满脸诧异惊讶这变数的程兰欢，看向表情同样的阿哲，喃喃道：“你能一个人搞定俩醉鬼么？”
阿哲太阳穴突突的跳个不停，显然不打算挑战地狱难度，“我先去送他，你要不等一会。”
“没事没事，那边有计程车，我们自己过去就行。”程兰欢深表同情，“送了他赶紧去洗洗应该比较容易洗干净。”
呕吐物里还有刚才没消化的食物残残渣，酒精的恶臭混合在一起，如果可以真想连人带车都扔掉。
阿哲也不耽搁，嘱咐了两句路上小心后，赶紧开着车飞一样踩紧油门消失视线里，程兰欢强打精神继续架起林婧往路边走，本以为她刚才喋喋不休自言自语应该醉的不深，这会儿已经几乎将全部重力都压在自己身上，醉的那叫个不省人事。
多了个人形挂件必然走不快，快到马路边时，程兰欢有心无力，再急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原本目标那辆计程车载上其他人离开，多么生气也只好重新再等，晚高峰没有完全过去，车不好打，同样网约车订单发出去半天也没有人接。
本以为已经够惨，天上突然又开始往下落雨，噼里啪啦黄豆大的雨珠倾泻而来说下就下，根本顾不上抱怨怎么如此倒霉，程兰欢赶紧寻找避雨的地方，祈祷这只是场雷阵雨。
正要架着林婧往旁边挪，一辆银色迈巴赫赫然停在程兰欢眼前，车内的张庭礼目不斜视，什么也没说，甚至窗户都没降下，只听到传来门锁开的声音，程兰欢愣了两秒猛然意会到他的意思。
上车后程兰欢开始还有一些忐忑，好在张庭礼问了地址后继续保持沉默，这才安心靠着后座位松懈精神，把林婧的头放在自己膝盖上好让其舒服一些，自己跟着合眼放缓呼吸，以至于并未看到阿哲去而折返的车子和他们擦身而过后停在路旁，将她上车的样子和车内人尽收眼里。
林婧的家在几公里外老城区，她说喜欢那里的烟火气，小洋房临街而建，也很好找。将林婧送到家时，雨已经停了，程兰欢把人送上去刻意多呆了会，换掉脏衣服又扶她把胃里吐干净，完全安顿好才锁门出来。
有想过张庭礼已经直接走掉，就不用承受单独面对他的尴尬。却意外见到男人在路灯下靠着车门，食指与中指间动作优雅地夹了根香烟，黄色光线在烟雾和阴影里勾勒出他脸上的轮廓，清晰瘦削，见程兰欢走近，他猛吸一口将所剩不多的烟摁灭在垃圾桶上。
“今天谢谢您。”程兰欢客客气气，一面将手机从包里掏出，边在软件上定位边感谢，“等下我自己叫车，您早点回家，改天一定好好谢谢您。”
自认为话和态度无懈可击，程兰欢不敢和他对视，所以打字的速度飞快，就要发送订单时，突然掌心里一空，手机到了张庭礼手上，只见他摁了几下递回来时，界面已经变成老公周恒的电话号码。
“说今晚不回去。”
？？？
程兰欢目瞪口呆，显然没反应过来，明明是自己手机，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这男人说的每个字都是汉字，连起来却听上去不像人话。
张庭礼继续道：“现在谢。”
“不是，我为什么要……”
“你和娘娘腔做了？”
“什……什……什么做，你怎么…你你你别胡说八道！谁告诉你的？！”
张庭礼冷笑一声，看的程兰欢心虚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