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量略大。
哈尔芬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随后，以一种极为微妙的语气开口……
“简单来说，你们臣服于了人类？”
张威廉能够感受到哈尔芬语气中的那股不可思议。
对此，他心里没多少想法。
反正他是接受现实了。
毕竟又反抗不了。
相当干脆的点了点头，让坐在那儿的哈尔芬和卡尔甘一下子变得更加懵逼了。
“你、你就没有不甘心吗？”
“不甘心？”
听到这个词汇的张威廉心中笑了一声。
也许刚开始的时候有过那么一丝不甘心。
在罗辑向他摊牌之前，他甚至还琢磨过怎么逆风翻盘。
亦或是钻协议条款的空子。
想个什么办法出来干掉罗辑。
这么一来，他就自由了。
然而在等到罗辑摊牌之后，在那一刻，他明显的意识到自己恐怕是没戏了。
而现在事情都早成定局了，他还能有什么想法？
就像之前说的那样，玩家比本地土著更加明白自己的处境。
本地土著里，为什么时不时的就会冒出几个刁民想要造反？
因为他们不清楚自己要对付的是谁啊！
造反失败，肯定会被玩家活剐了。
造反成功，玩家一死，整个世界跟着完蛋，他还能活？
但正是因为他们是土著，这些事情跟他们说不明白。
就算说了，他们也未必会信。
所以这世上才会有那么多刁民。
木精灵一族，在之前张威廉的眼中，就一直是‘刁民’。
相比较起来，玩家可就太清楚了。
也正是因为清楚，所以才会老实。
明知必死，还非要撞上去，那不是脑子有病吗？
所以要问他有没有什么不甘心的。
那张威廉给出的答案就是，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甘不甘心的问题。
而是想不想活的问题。
他还没活腻呢。
能活着，干嘛非要死啊？
不打算跟哈尔芬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结。
张威廉再次开口……
“好了，闲话也不多说了，哈尔芬族长还是直接说明来意吧。”
面对张威廉再次抛过来的问题，哈尔芬无疑是陷入了深深的纠结。
原本他都已经是做好心理准备了。
哪怕是最糟的情况，也不过就是归顺高等精灵。
而现在却又突然发现，这情况和他想的根本不一样。
甚至比他一开始预想的更糟！
高等精灵竟然归顺了人类？！
那这么一来，他们木精灵一族若是归顺，岂不是也得接受人类的统治？
高等精灵和木精灵，好歹都是精灵，在上古时期还是一族。
但精灵和人类，可就是彻彻底底的异族了！
别说是对于守旧派的木精灵来说了，就算是对于高等精灵和草原精灵来说，这里面差异也是大了去了。
一时之间，心中也是纠结到了极点的哈尔芬转头看向坐在旁边的卡尔甘。
结果却发现卡尔甘也在看他。
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神看出了一抹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