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之后凤九宵休息了三天,这三天支岭渊被压在床上弄得苦不堪言。
凤九宵好像爱上了给他戴口枷,一旦他开始骂凤九宵,凤九宵就皱着眉把那玩意儿给他用上,他被口枷束缚,不能说话,合不上嘴,经常涎水流到自己下巴和胸口。
凤九宵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这些淫物,又掏出一个缅铃,平时他和固吹白去上朝时,就把缅铃塞进支岭渊后穴让他不断高潮。
支岭渊现在是恨不得恢复能力就手起刀落把凤九宵这个小恶魔阉了!
凤九宵不高兴道:“你要谋杀亲夫啊?”
于是又是压着他不让他睡觉,一顿猛肏。
除了大婚那天,支岭渊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穿衣服,多久没走出九重宫看见外面的太阳了。
每天凤九宵和固吹白下朝,就是支岭渊苦难的开始。
固吹白好歹要去处理公务,只有晚上才会回九重宫休息。
凤九宵精力充沛,永远有用不完的体力,每次回来都是二话不说压在他身上就开始肏他屁股。
支岭渊已经麻木了,反正事已至此,凤九宵把兵权朝政都拿回去了,他也不算有负先帝所托,凤九宵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他懒得多费心思去想凤九宵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了。
固吹白不发疯的时候还是很好说话的,支岭渊闲来无事便问他要了些书来看。
越看越入迷,有时候竟然直接无视了凤九宵的存在。
凤九宵又被惹毛了,从前支岭渊时时刻刻凝视着他,连睡觉都要搂着他,他心里反感不耐烦,可是如今支岭渊懒得理他,就算是他们二人欢爱的时候,支岭渊也已经很少出声,只是全程咬着唇隐忍,凤九宵又觉得不对味了。
他骑在支岭渊身上,掰过他的脑袋,不满道:“你不许看书,看着我!”
支岭渊放下书卷,沉声道:“你又想干什么?”
“你为什么不理我?现在每天话都不超过三句。”
支岭渊觉得好笑。
“不是你天天给我戴口枷,不允许我说话吗?”
“…………”凤九宵被噎住了。
支岭渊没了书卷,索性拉上被子转过身去睡觉了。
留下凤九宵一个人对着他的背影。
“你!支岭渊你是不是存心要跟朕对着干!”
“不敢。”
凤九宵趴在他身上怒道:“转过来看着我!”
支岭渊没反应,凤九宵每天就这些把戏,他现在习惯了,也不会像最初那样觉得羞耻屈辱,反正看开了也就那么回事,凤九宵幼稚得很,除了在床上威胁他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能对付他了。
支岭渊想明白了之后格外清明,与其奋力挣扎,不如躺平了享受。
凤九宵把他当做低贱的玩物,那他就当凤九宵是一根比玉势多一点温度的肉棍好了。
凤九宵见支岭渊真的不理他,心下又气又委屈。
以前每天巴不得时时刻刻和他黏在一起,睡觉的时候还要偷偷摸摸亲他抱他,现在朕这么大一个大活人在这里,支岭渊却视若无睹,凤九宵觉得不能接受!
但是无论他如何推搡支岭渊,支岭渊都只是闭着眼睛假寐。
凤九宵气得脸都绿了,披上袍子下床,穿着鞋子就往外走。
谁稀罕啊!不就是个男人嘛!床上的玩物要多少有多少,朕明日便封一堆贵君侍君,看看支岭渊会不会气哭!
凤九宵气呼呼地走出九重宫,大晚上的他一时半刻也不知能去哪里。
舅舅应该还在户部对账册,他只有支岭渊一个人,又没有别的后宫嫔妃,还能去哪里呢……
要不去看看母后吧,她总是提起要帝君给她晨昏定省,凤九宵敷衍了好几次,不是他不想让自己的媳妇孝敬婆婆,而是他怕自己娘亲看见支岭渊成了他媳妇会当场气昏过去。
走到太后的寿宁宫外,竟然没有一个宫女太监在外守着,凤九宵觉得有些奇怪,心里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他慢慢走到内殿,依然不见一人。
凤九宵脸色倏变,以为母后发生了什么意外,连忙朝他母亲的卧室走去。
这时候,固吹白的声音隐约传来。
“姐姐,你当年所做的一切,如今想来不觉得愧疚吗?等你百年之后有何颜面去见先帝?”
凤九宵顿住脚步,先帝?舅舅在说什么……
傅红瑶脸色苍白地跌坐在地上,不顾形象的大喊道:“凤重昀他先对不起我的,我凭什么要觉得愧疚!”
固吹白讥笑道:“从一开始就是你把孩子赖在他头上,先帝仁厚,不忍你失节去死,认下了这个孩子,你不知感恩也就罢了,竟然敢把小皇子溺毙,你还有没有做人的良心?!”
傅红瑶尖声叫道:“凤重昀是个怪物,是个婊子,跟你一样的婊子!你们明明是男人,却长着女人的东西,还被男人压在身下肏弄,怀了孽种,这种孩子不该活在世上!”
固吹白脸色阴郁,眼中似有无比的难过。
“阿姐,当初你跟我说叫我乖乖在固沙河等你们,你和阿爹会回来找我的,我等了整整三十天,若不是遇见了大哥,恐怕这世上早已没了我这个人,午夜梦回,你从来不曾有一刻想过我这个弟弟吗?”
傅红瑶胸口剧烈起伏,眼中阴毒,狠狠地盯着他看。
过了一会儿,她却又突然呜呜哭了起来。
“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被人骗了身子怀了孩子,正预备跳崖的时候遇见凤重昀救下我,我一时鬼迷心窍用迷药把自己和他躺了一晚,后来就说怀了他的孩子,他认下了孩子并且许诺立我为后。小白,我当时真的很高兴,以为自己脱离苦海要迎来新生活了,哪知进了宫,我生下孩子的第二天,他在九重宫也生下了一个男孩,取名凤九宵。”
听到这里,门外的凤九宵心头狂跳,耳朵似有嗡嗡之声,他茫然地盯着那扇关上的门,心里在想,母后和舅舅在说什么,为什么他一个字都听不懂?!
固吹白接着说道:“你趁先帝不备,进入九重宫把小皇子丢进浴桶溺毙,做出是宫人失手将小皇子掉进浴桶中淹死的假象,害得那些无辜的宫人全部被杖毙,你就不怕她们来索命?”
傅红瑶披头散发坐在地上,喃喃道:“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只是不小心才把孩子掉进了浴桶里,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慌里慌张的从九重宫跑出去,我不是存心的……”
固吹白却毫不留情的戳穿她:“一个襁褓中的婴儿才多重?就算失手把孩子掉进浴桶了,你完全可以把他抱出来,你就是故意想让那个孩子死!”
傅红瑶哭着道:“我不能让他阻碍了我儿子的前程!没有他,我的儿子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子,是凤重昀唯一的儿子,那个小皇子是个父不详的孽种,本就不能存在皇室!”
固吹白叹气道:“其实当年,若不是你做了那样的事,先帝本来会把那个孩子送去民间抚养,一辈子都不会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世吧。”
“我不能冒这个险!我要我的儿子成为太子,成为大燕的皇帝,凤重昀是个不男不女的变态,我要是知道他是这样的身子,我绝对不会嫁给他!”
固吹白听见她说这句话时,双手握拳,全身颤抖。
世人的鄙夷尚且能无视,可是来自亲人的鄙弃,就如同万道利箭一般穿透心脏。
室内只余傅太后啜泣之声。
许久之后,固吹白冷声道:“你应该感激凤重昀是个仁善温厚之人,他把九霄这个名字,给了你的儿子,把你的儿子当成亲子一般来爱护疼宠,这凤家的江山也托付给了你的儿子,不知如果有一天,九宵知道最疼他爱他的父皇,是他的母后亲手杀害的,九宵会不会痛苦一辈子!”
这一番话犹如千钧利刃,剖开了所有真相,刺得门外的凤九宵头晕目眩,几乎昏倒在地。
傅红瑶冷笑一声:“凤重昀让他的结拜兄弟支岭渊当摄政王辅佐九宵,无非就是为了钳制我,不让我垂帘听政,可是我的九宵平安长到十八岁,支岭渊还不是得乖乖还政!九宵恨透了支岭渊,只要我让九宵杀了支岭渊,这世上就再也没有人是我们母子俩的阻碍!哈哈哈哈……”
固吹白摇头,满脸失望。
“阿姐,你疯了,你到底是被权势逼疯了,还是被其他的什么弄成了这样,你觉得我会让九宵就这样无知无觉当你手中的棋子吗?”
傅红瑶红着眼睛怒骂道:“固吹白,你这个被夏国老皇帝玩烂的贱人!你为什么不死在夏国!为什么要回来蛊惑九宵,为什么!”
固吹白冷冷望着她,眼中再无一丝亲情。
狂风呼啸,眼看着入了秋再无一丝暖意。
凤九宵疯了一样跑到太庙冲进去,扑通一声跪倒在先帝的灵位前。
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双眼不断流着泪水注视着画像上的先帝。
他的父皇,是世界上最温柔最仁慈的人,就算是小宫人偷懒忘记在他的书房里给他烧地龙,父皇也从来不会重罚下人,区区一笑了事。
父皇会把他抱起来背在身上让他看花灯,他耍赖不吃饭的时候,父皇拿着勺子,耐心地一口一口哄他吃。
凤九宵那么好的父皇没有了,他以为是支岭渊害死了父皇,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如此的不堪!
他以为的父母恩爱不过是假象,他的母亲心如蛇蝎,不仅将腹中私生子嫁祸给父皇,还溺死了父皇的亲生子。
是她!当年是她换了支岭渊给父皇的那个香囊包!
凤九宵跪在先帝牌位前痛哭失声,一直站在暗处的靖武侯叹了口气不得不现身。
“陛下。”
凤九宵一愣,此时尚不到祭祀之时,几乎没有人会来太庙,更何况太庙是供奉历代凤家祖宗的,靖武侯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