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买葡萄和酒桶的那点钱,现在家里有小馆和包子铺的收入,压根就用不着顾虑这点钱。
事关自己能不能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等到上午店里的粥都卖得差不多了,金满堂是一刻都等不了了,急急忙忙地去市场买酒桶去了。
为了这几个酒桶,金满堂还颇费了一些功夫。
现代人也爱酿酒,网上有一句话说得好,万物皆可泡,从药材到毒虫、水果,近些年越来越多的人,爱在家里自己酿上几瓶子酒了。
因为有需求,所以市场上也有好几家卖酒坛子的店。
不过和金满堂想要的木酒桶不一样,这些店里卖的都是玻璃材质的酒桶,没他想要的松木酒桶。
虽然这玻璃的酒桶看着也挺像样子,但是因为金满堂之前没有用过,心里没底,所以他还是坚持要找木酒桶。
最后金满堂跑了好几个地方,才在一家日用杂货店里买到了两只大橡木酒桶。
因为是店里的存货,难得碰到有人买这玩意,都不用金满堂讨价还价,杂货店的老板自己就主动降了价。
不过就算是这样,两只五十升的酒桶,还是花了金满堂两千多块钱。
因为前期的这些投入,金满堂买完酒桶回家后,连午觉都没有睡,就处理起了这几大筐葡萄。
听说金满堂要酿酒,不止是年纪小,玩心大的金明轩和李倩倩,就连在家休息的马桂香和李卫国都来帮忙了。
马桂香一边按照金满堂教的那样,把洗干净又晾干了的葡萄一颗颗捏碎外皮扔进酒桶里,一边感叹道。
“金老弟你们可真厉害,既会做饭,又会酿酒。”
金满堂谦虚道:“没什么厉害的,这些东西又不难,从小就做的,慢慢地就会了。”
马桂香不赞同地摇了摇头:“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有一技之长总归是好的,就拿我们来说,没有手艺,就什么都做不成,要不是和小冉开了这家包子铺,这日子都不知道该怎么过了。”
类似的话,这几天金满堂都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他正色道:“大姐,包子铺生意好,全靠你和大哥勤劳能吃苦,和我们家小冉没多少关系。”
“小冉教你们做包子,也是要分钱的,你们要总是这么客气,那就不好了。”
见马桂香和李卫国张了张嘴明显还想反驳,金满堂当即又补充道。
“再说了,这些话小冉听多了,也觉得不自在,以后还是别说了。”
现在李家把金冉冉当做自家的贵人,金满堂一把她搬出来,马桂香和李卫国立即就消了声。
马桂香和李卫国同时在心里想着:既然小冉不喜欢听这些话,那他们以后不说了就是。
反正等到以后,他们再多从其他方面回报她,心意也是一样的。
人多力量大,金满堂他们一群人围坐在一起,一边聊天,一边处理葡萄,很快就把四筐葡萄处理完了。
将近两百斤的葡萄,去掉一些本来就破皮、腐烂用不了的,正好就堪堪地装满了两只酒桶。
金满堂确定给桶里的葡萄留够了发酵的空间后,就把两只酒桶盖上盖,密封严实。
李卫国看着已经密封好的酒桶,有些好奇地问:“这样就行了?”
金满堂笑着解释道:“当然不是,这只是第一道发酵,先让它发酵一天,明天还要往里面加糖,进行给它二次发酵,后面每天都要再处理和观察这些葡萄,现在气温高,大概半个月,这些葡萄才能发酵成葡萄酒。”
至于这葡萄酒的处理办法,金满堂没有一一地告诉李卫国。
当然了,李卫国也识趣地没有刨根问底。
两只酒桶被金满堂搬到了房间靠墙的阴凉处,之后的半个月里,他都会在房间处理这两桶酒。
原本金满堂对自己这两桶葡萄酒那是寄予了深深的厚望,但是当他晚上说起,等到这些酒发酵好后,要放到金家小馆进行售卖后,李倩倩却直接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可是金叔叔,下午我在网上查了一下,自己酿的酒好像是不可以卖的。”
金满堂闻言当即就急了:“啊?为什么?好好的酒,怎么就不许我卖了?”
不等李倩倩回答,金满堂自己就想到了原因:“是不是我没办酒证?”
以前金家在延国开酒坊,每年也是要花上一大笔钱打点县衙,才能得到县衙批示的酒证,想来在现代也是一样的?
不过在延国的时候,金家卖酒可是十税二。
作为泾阳郡的纳税大户,金满堂可以毫不客气地说自家交了整个泾阳郡三分之一的商税。
不知道在现代这税款能不能少一些,本来他这酿酒事业还没起步,什么名气都没有,到时候就算放到店里,估计也卖不上高价,要是税款太高,那他还真不如趁早别折腾了。
李倩倩回忆着自己下午查到的资料,点了点头。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你要卖酒,得去工商局□□,然后还得把要卖的就送去专门的地方检测,看是不是符合售卖的标准。”
怕金满堂觉得麻烦,李倩倩又赶忙解释道:“毕竟私酿的酒品质不稳定,要是检测完说,细菌或者微生物超标之类的,那肯定是不能卖的。”
这要是细菌或者微生物超标,那可是要喝坏人的。
这会儿说这些话属实有些煞风景,所以这句话李倩倩也没当着金满堂的面说。
金满堂感激地朝李倩倩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等葡萄酒酿好后,我再去工商局问一下。”
对于自己酿的酒,金满堂是很有信心的。
赌上金家几辈人的声誉——他酿的酒,必不可能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