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人是真的在替金家人打算,听说他们买房子后,马桂香心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
“买了这个房子,你们手里的存款岂不是全都花光了,以后每个月还要还那么多房贷,压力会不会太大了?”
虽然和李家的关系不错,但是有些事情,冉锦和和严菀也不能照实说。
所以对着韩芳和马桂香,婆媳两人都是用的同一套说辞:“没有,我们手里的那点存款可不够买房子的,是我咬了咬牙,把祖辈留下来的首饰都卖掉了,才够买这房子的。”
金家人手里有些首饰,这件事情马桂香他们是知道的。
金家人刚到帝都的时候,不管是租房还是办身份证,用的都是首饰。
之前马桂香和李卫国还猜测过。
金家人住在深山,手里又有这么多的黄金首饰,在进山里生活之前,金家的先人怎么都应该是个大地主或者大富商。
原本马桂香他们以为金家人办完身份证后,手里应该就不剩什么东西了。
毕竟他们一家才到帝都的时候,就遇到了马桂香,那会儿他们一人身上就只背了个包袱,处处之外什么都没有,看着跟电视里那些古代的穷苦老百姓一样。
听严菀说他们买完了首饰,就能在帝都买一套房子了,马桂香也是一脸的羡慕。
“你家祖辈可真是给你们这些后人留了不少东西,不像我家,建国之前是地主家的下人,建国后也只分到了几亩地,要不是我和老李结婚后省吃俭用修了个瓦房,现在家里除了几亩地外,就只有一间茅草屋了。”
对此严菀干笑着没法接话,毕竟马桂香经历过的那些年月她都没有经历过。
——不敢开腔,根本不敢开腔,生怕一开腔就露出马脚。
马桂香也只是想到了感慨两句,帝都那么多的有钱人,她就算仇富,也不可能仇对她家帮助良多的金家。
马桂香是真的替严菀高兴,感叹完后就盘算起了要送她什么乔迁礼。
按照风俗,金家人搬家后,肯定是要请亲朋好友温居的。
这种场合上门的客人自然也不会空着手来,不是送礼物就是封红包。
和金家相熟的人不多,冉锦和他们也不想邀请这条街上其他的老板。
一是大家的关系也没用那么熟,请了对方对方也不一定会真的替他们开心。
二是这种场合到底要送礼,要是关系不到位,你贸然邀请了别人,别人说不定还会以为你是奔着收红包去的。
要是放在以前,冉锦和都不用纠结,直接只请李家人,然后两家人凑在一起随随便便吃一顿就算了。
但是现在他们家不是和闻家人搭上一点关系了吗?
这次买房还对亏了汪蔓帮忙,所以冉锦和就想着要不要也邀请一下闻家人。
冉锦和唯一顾虑的,就是闻家人财大气粗的,她要是邀请了,闻家人也赏脸来了……
那万一他们送的人情太珍贵了,他们家以后怕是不太好还这份人情的。
晚上金冉冉下班后听了母亲的担忧,毫不在意地摊了摊手:
“没事,该请就请,咱们家的日子指定会越过越好的,闻总的母亲看着也是个细心的,我觉得她不至于送我们太超出咱们家承受能力的礼物。”
冉锦和一想也是,不提汪蔓对他们家的帮助,就说闻启舟和金冉冉、金满堂都还合伙做着生意,就不好把两家人的关系弄得太生分了。
“行,那我是直接发消息呢,还是学电视里那些有钱人那样,单独弄个请柬?”
金冉冉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哪用这么讲究,就我们家这种情况,直接发个消息就得了,只要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至于人家来不来,就只能说是随缘了。”
说完后金冉冉又抬头看了冉锦和一眼:“我发现你和闻总他母亲交际的时候怎么这么紧张呢。”
“你以前和郡守夫人相处的时候也没见你这样。”
在延国的时候,金家作为商户,郡守作为能够掌握金家生死大权的大官,他的夫人自然也是他权利的代表。
以前冉锦和参加郡守夫人举办的宴会时,都没有现在这么紧张。
冉锦和不否认女儿的话,她有心想说女儿对人情世故还是不够了解。
以前在延国的时候,金家虽然地位不高,但好在家中有钱。
郡守虽然是官,但是他一年才多少俸禄银子?
泾阳郡排得上号的富商就这么几家,郡守指望着从他们身上捞油水,哪里会对他们太苛刻。
没看郡守平常对他们这些大商户都是采用的拉拢、怀柔政策?
那么大一个郡县,一年到头百分之八十的税收,不都要靠着他们吗。
闻家能和以前的郡守一样?
以前是郡守对他们金家有所图。
现在的情况又不一样了,对于闻家人来说,他们金家没有任何值得看重的东西。
没看金家人想要做成一番事业,还要靠闻启舟拿钱投资?
对于这种人家,在平常的交际种,冉锦和可不得多注意一点吗?
要是就因为她没处理好和汪蔓的关系,而影响到女儿和丈夫的事业,那可该怎么才好。
金冉冉却觉得母亲是想太多了,就之前试营业的相处来看,汪蔓身上可没有上流社会那些贵妇人身上的架子,她觉得她人还挺和善,挺好相处的。
“要我说你弄得太谨慎小心了,才会让人家觉得生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