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历历在目,五年前嚣张跋扈蛮不讲理的他对待顾思远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把顾思远的自尊踩在地上践踏。
直到真的失去了,才意识到自己有多残忍。
这一切都是他应得的,他该受着这一切。
“林乐予你怎么这样,拿着我们的一片心意去讨好领导是吧,真是人不可貌相。”
“亏得我们还担心你,没想到你是这么有心机的一个人。”
“借花献佛是给你玩明白了,我们也长见识了。”
“你对自己的认知还挺清晰的,确实没必要为了你破费。”
是啊,他太糟糕了,他的存在好像一直在给人添堵。
那包东西在地上放着,一段时间没人去拿便被保洁阿姨收走了。
林乐予看着它们被扔进垃圾桶里。
痛得太久也就感受不到痛了。
我改
林家在全市所有的豪宅都被卖掉了,林安予租了一间不到六十平米的小房子给林乐予住,而他四处应酬,经常在公司凑合着睡。
为了查明真相,打赢官司,让恶人得到该有的惩罚,林家耗尽了一切,就连林乐予房间的所有高档医用器械也都卖了个干净。
即便是这样,在一切尘埃落定后,林家两兄弟却还是支付不起沈惠文高昂的医疗费。
万幸林景生前对方擎一家照顾有加,他们也只是知恩图报的人,关键时刻顶住了一段时间,这才撑到现在,公司重新起步,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林乐予拖着一身的疲惫回到自己的房子里,趁着还有点力气,迅速地冲了个澡。
水温很高,热气也足,浴室里氧气稀薄,短短两分钟,林乐予浑身便开始发软,脑袋也跟着晕起来。
他草草擦干净自己套上睡衣,边走边踉跄地出了浴室,好在房子小,林乐予没走两步便栽倒在床上。
晚上的药在公司已经吃过了,林乐予现在没有很明显的不适,他将双手交叠在前,整个人趴在床上,对胸口进行压迫,脸也闷在被子里,呼吸轻而慢,像是刻意地控制。
身上的肌肉逐渐放松下来,整个人轻快了些,苍白病态的脸色却没有因为洗澡而缓和一点。
窗户开了小缝,夜晚的风尤其寒冷,林乐予有些冷,他慢慢地在床上移动,撑着睁不开的眼蹭进了被窝。
脑袋刚陷进枕头的时候,林乐予的意识便开始游离,临睡前他还为他没有失眠而感到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