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野说她最厌恶红色,又说这屋里少些人就好了。真当那扇门开了又关,那抹艳丽似火的红色离开之后方才发觉内心矛盾,这间屋子突然变得好大好大她坐在凳子上,显得好小好小。忽魂悸以魄动,失向来之烟霞。
青云搂着刘野,就像搂住晃眼间丢掉魂魄的人,她明明还在他怀中,却觉得他们近在咫尺的距离远隔了千山,本该满满当当的心脏空落得很,触碰中不真实的感觉更甚。青云炽热的目光落在她好看的眉眼,看向她长长的羽睫,心里想的都是她在自己身下,那双灵动的眼睛如何湿润又失神的样子。
他将刘野搂的更紧,骨节分明的大掌捏住她纤弱的胳膊兀自收紧,就像是抓握留不住的沙。
“唔~疼”
刘野呼疼,雾气腾腾回望,在明亮的烛光下她眸子一闪一闪,潋滟又迷糊。青云心里的石头“哐当”落地,他倏地松了手,脸部紧绷的肌肉舒展,嘴唇微张好想问她:这些天你过得好吗?饮食怎么样?天凉有没有添衣?睡觉的床软吗还有还有会不会想我
她支起一指,抚青云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指腹摩挲眼眶的酥痒,让青云这些天以来高压紧绷的神经有几分纾解。他在刘野抚摸中享受的闭眼,准备掠食的黑豹在女人玩弄下变成慵懒猫咪。他的睫毛像花朵上栖息的蝴蝶,在刘野掌中颤动。
“心肝,你没睡好吗?”
刘野触他眼下的青黑,那颗恍惚的心受到猛烈撞击,酸涩从胃向上蔓延在口中化开。温热的唇落在她掌心,因为习武而略带薄茧的大掌从她五指缝隙穿过十指紧扣。牵引着停留在他脸上。
凌厉的脸部轮廓在光影中柔和,仿佛他真的只是刘野圈养的猫咪。
“姐姐我好想你,老婆爱”
他轻声呢喃,情话似春雨般缱绻。屋内的陈设还是那样简单,或许是爱人在身侧,热气缓缓烤出,烛火的微光似一串亮着的迷蒙小灯,照亮他们彼此相依相伴的身影。暖情至心时刻,幸福与爱肆意弥漫。刘野被牵引的手触碰到一团湿润的柔软,她想去看,却被青云执拗地躲开,只顾牵着手继续放在颊上。
“没有你的床,我怎么也睡不着,”撒娇的语调中轻微黏稠的鼻音。
“那张床怎么也捂不热,就想啊,我的姐姐在哪里,外面那么冷,夜空上有没有星星,你也在看星星吗?那你会朝哪边看,是家的方向吗?”刘野的手更湿了,屋顶漏了个大洞,狂风没来暴雨已至,大朵大朵的雨水滚烫砸在那里,是不是今天的衣服穿得太多,衣领束得好紧,她紧得无法呼吸了。
青云好像刚结束流浪被主人捡回家的小狗,春雨沾湿的花苞,哭红的眼睛,眼角还挂着倔强的泪珠,濡湿的颊上勾了几缕不听话的白丝。他的表白太过赤城,像一把玫瑰铸成的箭,毫无准备射过来,直插心脏。刘野本能地想要为他做点什么,想抽出被钳制的手,想擦掉那些泪,就像要擦掉自己的心虚。
强硬的,固执的,怎么也拔不出来。刘野不敢用力,心都给他的泪哭化了,索性一头栽进去脸紧靠着胸膛,倾听最动人的心跳。
青云从吕至走的那一刻,便心潮澎湃。他的硕大缓慢抬头,涨到现在也痛到现在,随着刘野的靠近,空中朝思暮想的香气寸寸清晰,久久不得释放的欲望折磨着他,身体的火热魂灵上的裂隙合拢,带着情真的戏再也演不下去了。
青云未干的泪痕还淌在脸上,闪烁的泪花藏在眸里,他微微偏头,不似从前柔和的目光低凝刘野颅顶,声音轻缓语气镇定。
“讨厌的家伙终于走了,姐姐,该谈谈我们的事了。”
刘野耳朵里就像被谁扔进一个即将炸开的手雷,“轰隆隆”终于有了些危险的味道。小狗脆弱的外壳一点点脱落,露出底下深藏着的一触即发的活火山。“我们的事”她鹦鹉学舌般重复,好像这样便是引起火山喷发的火线。
景物在刘野眼前飞快变幻,她在迷糊中倒在床上,勉力支起上身。银白的发丝如瀑倾斜,她被笼罩在黑与白的分明界线,被高山热浪包裹住。
“心肝我”
她想要辩解,对上那双野兽一般的眼睛,凶悍的,凌厉的、发着狩猎的绿光。同时又是脆弱的,受伤情绪的一闪而过,把刘野填满。烛光在温暖的屋内明亮,衣物在刘野诧异的目光中被青云粗暴扯破,彼此坦诚相见。
不驯的脸在刘野瞳孔中放大,她还没来得及感叹造物主的伟大,自己下巴已被人捏在指间,犬齿轻咬,破开紧闭的唇,嘴里被他塞进一团柔韧的软肉。
窗外有人走动的声音隆隆、雪声簌簌、就连街道上偶尔的狗吠都落在她耳朵里如此清晰,手被青云压在身下动弹不得,他的大舌在她口腔中扫荡,小力地吮吸她的舌尖,温柔的舔舐,两舌缠绵。
刘野的身体在战栗中紧绷,小有湿润的肉穴紧张中化为一汪甘甜的清泉,泉眼汩汩打湿了薄裤。他的唇舌突兀出现在耳边,濡湿的热吸不停扑打耳心,“我看到了,姐姐的裤子为我湿掉。”低醇性感的笑意,让刘野的脸红得像是没煮熟的番茄。
青云听到她微弱的呻吟,胸口燥热,陌生狂放的情愫在体内乱窜,野兽嘶吼着,一爪一爪刨动他的心门,遂加重吮的力道,大掌摸向她一只幼嫩的乳,轻轻揉捏。
“姐姐摸摸“它”,嗯“它”好想你。”
青云扯动压在自己掌下的小手,强硬地放到自己腿心躁动不安的鸡巴上。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