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一页
- 没有了
她听玟小六说过,男人都喜欢得不到的东西,一旦东西到手了,就会喜新厌旧,将其弃之如敝履。
她不清楚相柳是不是这样的男人,但她自负地认为他不是。
两百多年里她从没遇到像他这样的男人,无规无矩,强大得整个大荒都不是他的对手,却在她面前像个无耻的无赖和流氓,总喜欢同她做些羞羞的事,至于他表露的爱意赤忱得常常让她招架不住,他每次说喜欢,她都在心动,每一次都会非常没有骨气地沦陷在他宛如滔天巨浪的爱欲里。
相柳是个怪人,明明看起来那么冷淡,心却总热得烫人,好似冰山下是封盖的火山口,薄薄的一层冰捂热了,就是翻涌岩浆的火山口,但熔浆是要伤人的,所以更多的时候它会将自己的炽热安分下来。
“你这样一点都不可信。”阿念不满地嘟囔,揪着相柳手窝里丝质的衣带,他俩温度太高,把它也弄得汗渍渍的。
“阿念。”相柳闷声唤着,引得阿念偏头去应,感受到她的动作,相柳才继续道:“想和我出去吗?”
“真的吗?”阿念激动地转身,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欣喜。
自打相柳留宿以来,阿念足足一个月没有出过她的房门,听到出去自然是高兴,而且这是相柳殿里,绯色的帷幄自房梁垂落,层层叠叠好似围成一个蚕蛹,柔软的丝被中阿念睁开眼,发现刚才的是一场梦。
她没有见到相柳战死沙场的场面,也没有听见他的致歉,但是他确实在一个月前死在了清水镇几十里外的滩涂上,是被哥哥杀死的,万箭穿心而死。
那场战役中活下来的士兵和将军都说当时的场面非常震撼,那个九头妖实力可怖,幸好他现在死了,否则日后一定是个巨大的祸害。
相柳他死了。
阿念撑着手坐起来,目光有些呆滞,木愣许久,又重新躺了回去。
此刻还尚在凌晨,距离她姐姐皓翎玖瑶的回归大典还早,她还能再睡些时辰,脑袋昏昏沉沉的,希望睡醒后会好得多,她在心里祈祷,就这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