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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地追着我又舔又咬,但即便如此,还是有断断续续的喘息声从他喉咙里溢出:“都怪你把我变成这样……都怪你!”,我按住他亲吻,从善如流地在心里答应,不错,都是我的错,绝对没有小鱼自己也很爽的问题,是我色欲熏心,是我不讲道理。
于是为了坐实这个罪名,我只好得寸进尺了:“小鱼可以自己玩胸部给我看吗?”
祁煜的手指动了动,但他并不答话,也不敢看我,我的手停留在他性器的顶端,另一只手指也停住了抽插,鱼尾轻微地蹭动,鱼尾的主人却还咬着嘴唇,我以为祁煜在害羞,正准备再说些无底线的下流话刺激这条纯情小鱼,祁煜像是放弃抵抗般一副我为鱼肉任人刀俎的样子缓缓靠近我。
“要姐姐帮我”他的声音小得像蚊子一样,有一种假装自己死掉的破罐子破摔感,但这短短5个字,传到我耳朵里却如同此刻窗外的暴雨声一样喧闹又清晰可闻,让我大脑连续空白15秒。
就在这15秒里,我没注意到祁煜的表情一变再变,某条小鱼只有不到15秒的勇气又退缩下来,他闭上眼睛正准备和我拉开一点距离,而我一下子含住他的乳尖,让他无处可逃。
很好,好极了。
我咬着他的乳尖,身下的手指却更加直白地戳弄那一处敏感的地方,顿时穴肉涌出一股水液,随即便发疯般地绞弄我的手指,祁煜的腰腹不住地收缩,居然承受不住般地大叫:“不行,快拿出来!”
我当然是充耳不闻了。
祁煜在最后一瞬狠狠地咬住了我的肩膀,他的阴茎和腰腹保持同节奏的抖动,一股白色的精液从前端喷溅出来,他腰侧的鱼鳍和尾鳍彻底地舒展开来,焕发出一种鲜艳的颜色,片刻后肩膀处的疼痛减轻,祁煜伸出舌头开始舔弄那里的伤口。
“我是你的了,永永远远。”祁煜的声音微弱,好像在说给他自己听,雨水的气息又铺天盖地地袭来,仿佛此刻几平米的小房间是我们唯一的藏身之所一样,这里藏满了祁煜说不出口的情欲和胆怯,雨应该会停吧,我想。
哪天和祁煜一起看一次彩虹吧。
窗外一片漆黑,屋内灯火通明。
祁煜变回了人类的样子,我坐在沙发上,而他的头发尚未吹干,就这样垫着毛巾枕在了我的腿上,我默许了他的动作,敞开的窗子有些凉,淡绿色的纱帘纷飞,雨声如同一种天然的屏障,让我们都感到什么事都可以不必现在说,只要安静下来就好了。
我的手指轻轻划过祁煜闭上眼睛的侧脸,当我把手指伸到他嘴边时,祁煜浓密的睫毛抖动了一下,然后把我的手指轻轻含了进去,温热的舌头裹住我的手指,带着说不清的依恋。
祁煜现在好乖哦。
他蜷成一团,身上盖着还残留洗衣液味道的毯子,在我的腿上似乎想祈求一场安眠,风声和雨声,我享受其中,而他不管风雨,只求在我这个普通房间的普通沙发上沉沉呼吸。
好吧,就这几小时,我保护祁煜,保护片刻的安静,再保护片刻的安眠。
我们在天然的雨声中沉沉睡去,而外面的雨声哗得一下变得很吵,暴雨来临了。
我比祁煜早醒,醒过来的时候不是清晨,而是半夜,我轻轻起身,腿已经是全麻的状态,如果真睡到清晨,可能会落得下半身残疾,客厅的灯被我关掉,我倒了一点气泡酒,跑到卧室开一盏小夜灯,安静地看起书来。
书里面的人物神志不清,我看得也昏昏沉沉,几欲被主人公说服地觉得自杀是一种勇敢而并非懦弱,读了十几页,灯光晃了几下,一双手伸过来,目标是我的气泡酒。
我护食的很:“你能喝酒?不要一不小心又漏出小鱼尾巴。”
祁煜跪在床上,亲了我一下。
等我抬头时,气泡酒已经见底,而祁煜露出得意地笑容。
他瞄着书页的内容,小声地读起来:“他贪婪地呼吸着那臭气难闻,尘土飞扬、被城市污染了空气……他不知道,也没有想过上哪儿去。”
他又接着念道:“他只知道:‘这件事今天该结束了,一下子就把它结束,立刻结束它,否则他就不回家,因为他不愿这样活下去。’”
“因为他不愿这样活下去。”祁煜又重复了最后一句话。
我察觉到祁煜的神色变化,有些害怕他也陷入这样没头没脑的话语里,只好啪地一下把书页合上不让他再读,而祁煜的眼睛在细细地打量我,让我有些不舒服了。
我又啪地一下把灯关上了。
祁煜在黑暗中开口:“关了灯,我也能看得一清二楚的。”
我点点头:“没错,你是小动物嘛。”
祁煜一下子又变得张牙舞爪起来:“你这是不尊重我的人格!你不要想蒙混过关,我不在的时间里,你过得并不好,”他说话的语气很坚决,然后又很小心翼翼地问我:“没做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吧?”
我拿书轻轻地敲了敲祁煜的额头:“我凭自己的感受活着,这一点你应该明白。”
无论我过得好不好,我都接受,一个人的生活一个人的世界,我是自由的,我有权利自由地痛苦和开心,这不一定是坏事。
祁煜没由来地表白:“我爱你。”
窗外的雨声像瀑布一样一往无前,祁煜的声音和黑暗中的眼睛让我感到好像身处热带雨林,风声和动物的声音处处显现生命的痕迹,我爱你三个字是那么蓬勃旺盛。
酒精的作用让我思绪轻盈,我可能是疯了,我多想在一片裸露的草原上大喊:“我也爱你!”
05
祁煜又像一阵风似的消失了。
第二天是个好天气,草地被雨水滋润出一种幽盛的绿色,好宁静的一天。
这样好的天气,让我忍不住来一个大扫除,昨天祁煜裹过的小毯子被我叠起来放在沙发上,保持房子的整洁后,我难得地出门了,空气很干净,没有一粒灰尘,我得以长呼一口气,骑着自行车从山上的坡道飞驰而下,觉得最快乐的事也不过如此。
我要去闹市区一趟,把自行车停在山脚下后就乘上了地铁,地铁的冷气开得很足,已经很有夏天的意味,当我到达目的地下车后,人来人往仿佛踏入另一个世界。
太阳是真诚的,空气明亮却不炎热,我很快就和成为人流的一部分,商场很开阔,除了店铺还有很多室内的摊位,我在集市上闲逛,碰到一位可可爱爱的巨型萨摩耶,亮亮的眼睛看着我,彷佛有数不清的蝴蝶要和他的尾巴一起飞起来。
得到主人的许可后,我正准备蹲下来摸摸狗头,一道苍老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不过如此。”
我抬头看向声音的源头,只见我面前站了一个戴着黑色兜帽的老人,他的胡子很长,但是很整洁,站姿打扮看起来又怪异又隐隐透露出一种优雅的感觉。
我有种不妙的预感,祁煜不会跑回家剖白心意,要对我托付终生了吧!
”哈哈,您是在和我说话吗?“
“不然呢?”
也许是他的目光审视得太用力,萨摩耶吓得收起了尾巴,不动声色地往主人那里移动了两个小脚印。
我开始觉得烦躁不安:“我不认识你,我不想和你说话。”
“那你总认识祁煜吧?”兜帽老头完全抬起头,我看着他那一双浑浊的眼睛,只觉得一阵悲哀。
“祁煜怎么了?”
“他跑来找我,说要以永生为代价,换他不做海神,是你蛊惑了他,让他现在竟然抛弃自己的族人!”兜帽老头眉头狠狠下压,似乎我就是十恶不赦的罪人。
“祁煜自己做的选择,我从来没有干涉过他,你把责任推给我,实在很令人作呕。”我直视着兜帽老头的眼睛,“抛弃?祁煜什么时候抛弃你们了?他不是把永恒的生命交给你们了吗,海神只是一个傀儡,找个听话点的不是更好?”
“你说什么——”兜帽老头抬头试图揪住我的衣服,他愤怒的声音传染到了他整个面部表情呀,显示出一种极致地不可理喻:“海神,是我们的信仰,你怎么可以……”
“信仰,这个东西,”我按住他朝我靠近的手:“你们利莫利亚还没有。”
凌晨的夜晚,祁煜胸口的花纹闪闪发亮,海底生物定下的契约倒是忠诚又实在,他和我说了很多往事,关于海神,关于那颗心。关于那时候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