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他的目光审视得太用力，萨摩耶吓得收起了尾巴，不动声色地往主人那里移动了两个小脚印。
我开始觉得烦躁不安：“我不认识你，我不想和你说话。”
“那你总认识祁煜吧？”兜帽老头完全抬起头，我看着他那一双浑浊的眼睛，只觉得一阵悲哀。
“祁煜怎么了？”
“他跑来找我，说要以永生为代价，换他不做海神，是你蛊惑了他，让他现在竟然抛弃自己的族人！”兜帽老头眉头狠狠下压，似乎我就是十恶不赦的罪人。
“祁煜自己做的选择，我从来没有干涉过他，你把责任推给我，实在很令人作呕。”我直视着兜帽老头的眼睛，“抛弃？祁煜什么时候抛弃你们了？他不是把永恒的生命交给你们了吗，海神只是一个傀儡，找个听话点的不是更好？”
“你说什么——”兜帽老头抬头试图揪住我的衣服，他愤怒的声音传染到了他整个面部表情呀，显示出一种极致地不可理喻：“海神，是我们的信仰，你怎么可以……”
“信仰，这个东西，”我按住他朝我靠近的手：“你们利莫利亚还没有。”
凌晨的夜晚，祁煜胸口的花纹闪闪发亮，海底生物定下的契约倒是忠诚又实在，他和我说了很多往事，关于海神，关于那颗心。关于那时候的我。
兜帽老头的动作停住了，我却没有放手：“你们恨恶人类，却又惧怕死亡，拿人类的死亡去证明你们所谓的信仰、换取什么火种，你们真是落后又残忍。”
“你们用祭典逼迫我去死，欺骗祁煜，让他茫然走进你们罪恶的秘密里面，你们对所谓的信仰，就是这样欺辱诱骗的吗？”
“祁煜只是一个普通的生命，他不是神，你们所谓的献祭，把他的生命折磨得痛苦不堪，永恒的生命？还给你们就是了，连同我的，一并给你们！”
我按住他的手，放在我的心口，我的眼神几欲发狂，管他哪颗心，都取走，我们什么都不要，把这两颗心一并拿走，从此什么奉献牺牲，什么证明，什么苦难，都够了，都停下。
我要用漫长的时间，换取一段短暂的做自己。
临到家门口，我刚把单车锁好，就看到祁煜现在门口等我，他的脸色苍白，像是生了一场大病，而我的脸色没有比他好看多少，不过我们不约而同地笑了，笑话对方是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胆小鬼。
祁煜手里拿着一个传音海螺：“安蒙长老是把这个摔到我手里的，他要被你气坏了。”
海螺里应该录下了我和他的对话，那个兜帽老头没有直接剜我的心，毕竟画面太血腥，但我知道，我不会死不掉了，我会正常的衰老，死掉，我还有几十年的时间。
生命的力量从我身上被取走，因此我反而有些害怕死亡，但是当我看见祁煜的时候，我突然不害怕了，一个人衰老着走向死亡是随遇而安的，两个人衰老着走向死亡是雄心壮志的。
祁煜摸摸我的脸：“是不是很疼呀？”
我摇摇头：“不疼，我还挺爽的。”
“那个兜帽老头，怎么说？”
祁煜的眼神很温柔：“他放我们一马啦，海神的心和全部的力量会永远守护利莫里亚，即使我将来有一天会死亡。”
哈哈，我干笑了几声，原来海神在故事中，真的只是一个符号，是谁，有没有，并不重要。
我拿钥匙开门，祁煜接过我买回来的零食，里面被我塞满了鱿鱼丝，他顿时嘴角上扬，我仿佛看见一条小鱼在开心地冒泡泡。
“一辈子好长呀，我要一辈子都赖在你身边！”寿命超过3万年的人鱼老婆在我身后唏嘘不已。
从今往后，我们要一起消磨掉活着的时间，我们一起听雨声，一起去海边散步，做一些没意义的事情，然后再一起走向尽头。
现在，我要做的事情就是亲死这条小鱼！
祁煜是一个总是对周围环境浑然不觉的小鱼，他坐在沙发上，开始无意识地用手指摩挲叠好的小毯子的边缘，他的眼神安静又透漏出一种迷恋，我忘记了要走近他，他在我的注视下自己展开小毯子盖在身上，就这样倚在靠枕上闭上了眼睛。
他的头发柔软、打着波浪的弯顺着他的脸庞垂下去，我不禁想问问祁煜，海水浮过发稍和风吹过脸庞的感觉一样吗？
祁煜这时候睁开了眼睛，他脸红着问我：“你还要站在那里看多久呢？”
不知道，可能要很久吧。
我走近他，祁煜的眼睛缓慢地转动，我每走一步，他的视线都默不作声地跟着我，我斜靠在窗户正下方，我问他：“困了吗？”
祁煜摇了摇头。
“那为什么裹着小毯子。”
“因为……”祁煜凑过来，他把头埋在我肩膀，波浪一样的头发柔柔地垂在我的耳畔，像海水浮过发梢，像风吹过脸庞。
祁煜的声音清晰地透着呼吸传递过来：“毯子上有你的气息。”
就好像是第一次感受到自己正在活着，我的心砰砰乱跳，原来生命竟然也有这么美好的时刻，我握住祁煜的手腕，在他露出的脖颈上狠狠地咬下去，他的血液在身体里流动，他的皮肤在发烫，他感到疼痛，脉搏却和我跳得一样快。
祁煜低低地喘了一声，就用另一手环住了我，我根本闻不到我的气息，只感到祁煜的味道铺天盖地地随着他的怀抱涌入我的感官，我一边回抱他一边伸手去够放在窗台上的睡眠眼罩，然后捏着祁煜的下巴，给他戴上。
祁煜的嘴巴张了又张，我看到他的耳尖悄悄红了起来。
我微微解开了衣服上的几颗扣子，气味和声音关联着人类的记忆，祁煜的听力应该很敏锐，衣服摩挲的声音让他很紧张，我捏着他的下巴让他靠过来，他轻轻地嗯了一声，语调上挑，我叹了口气：“好了，过来吧。”
祁煜看不见，因此只能循着我的手靠近我，我看着他的嘴唇，在想现在祁煜应该是什么样的表情呢，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可是，我看着祁煜红润的嘴唇，觉得他应该是属于心灵有好几扇窗户的类型吧。
先落在我身上的，是祁煜的吻。
他跪在沙发上，两腿分开，眼罩后边的系绳把他后脑勺的头发弄得有些乱，他低着头，吻在我的锁骨上，然后缓慢往下移，最后无比精准地吻在我的心口。
就好比一只蝴蝶停在湖面上。
他的脸红扑扑地，我却恍然听到了他的心声，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脑补出祁煜带上墨镜和我说老子的爱请收好的画面。
我笑出声来，祁煜却咬了咬嘴唇，恼羞成怒地试图伸手过来捂住我的嘴，我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宝宝，你还有好多要学的，你明白吗？”
祁煜的声音颤了几颤，他的声音像蚊子一样：“学什么啊……”
“学着怎么取悦我，”我搂着祁煜的腰，把他抱坐在我的腿上，他的双腿分开，以跨坐的姿势面对着我，然后我开始吻住局面。
比起上一次某条小鱼意识不清的舔吻，这次小鱼明显主动了不少，似乎是想和我证明他的吻技，我解开他胸口的那颗扣子，然后把手伸了进去，祁煜穿的衬衫修身，收腰的设计让衣服冗余的空间很少，因此，胸口那里的扣子一被我解开，一对胸肌就迫不及待地袒露出来，粉色的乳头已经挺立起来，我把手伸进去，围着乳头打转，于是某条小鱼一边伸舌头讨吻，一边悄悄地在我怀里乱扭，企图把乳头送到我手里。
乳头周围密集地刺激，祁煜有些失神，他感到一只手顺着腰线探进来，而他已经完全勃起了，他有些害羞地想往下坐，企图晚一些被发现，然后下一秒，就感到敏感的乳头被人含进去，柔软的舌尖舔咬在那个敏感的地方，连带着身体的深处开始发麻发痒，一种快意顺着尾椎骨转进他的脑子里，就连一根手指伸进后穴也恍然未知。
一个熟悉地声音从他胸口处传来，是问他喜不喜欢。
喜欢的，祁煜想，好喜欢。
他的裤子被解开，后穴被插进去两根手指，前面已经挺立地发红，可是后穴却软的不行，那种又麻又痒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祁煜忍不住开始喘息，眼罩被拿掉，两根修长地手指在他面前晃过去，上面挂着几道湿液，祁煜看到了只会自暴自弃地把头埋起来。
他想怎么会这么敏感呢，明明是人类的形态，不过应该像上次一样，被手指插到高潮就会结束吧。
谁知下一秒，他感到一个圆润的东西抵住了穴口处，那东西蹭了几下，竟然借着体液的润滑浅浅戳进去一部分，祁煜低下头，就看到一个按摩棒被女孩戴在腰间，而顶端已经微微插进自己的身体里。
！祁煜突然感到一阵危险。
女孩看着他，喊他宝宝：“别怕，这个是专门买给你的，乖，放轻松。”
祁煜想女孩好喜欢叫他宝宝。
对方却不允许他走神一般，捏着他的下巴咬他的嘴唇，有点疼，祁煜喘了口气，只见对方掐着他的腰侧，快速、不容抗拒地把按摩棒挺进他的身体里，祁煜的眼睛瞬间睁大，被插入的瞬间他感到后穴被整个打开，而疼痛还未减消，那根要死要活的器具就在他身体里抽动起来。
我按着祁煜的腰，不让他逃开我的怀抱，他显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我快速挺动起来，而祁煜几乎瞬间就叫出声来，他脱了力，仰倒在沙发上，他挺立的性器顶端已经冒出水来，小穴的边缘被我撑开，泛着水光，他的嘴唇微张，面色泛红，生理性泪水打湿了睫毛，一双手紧紧握住我按在他腰上的手。
“乖，把屁股抬起来点。”
这样更好操，我哄着祁煜，托着他的腰部就开始抽插，啪啪的声音混着祁煜的喘息声，他的衬衫还未完全解开，胸口却已经是濡湿一片，狼狈不堪的祁煜现在任我宰割，我把手指插到他嘴里他也只会乖乖给我舔，这一认知让我头皮发麻。
当我擦过某一点时，祁煜的腰猛地抬起，他极轻极软地叫了一声，就盖住了自己的眼睛，他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好奇怪，你……等一下，啊！”
我当然没有等一下，他不自觉地挺腰方便我的操弄，体液顺着交合处流下来，祁煜的腿间一片粉红，他的手抬起来，含着一汪泪水的眼睛望着我，我腾出一只手和他十指交叉，借着这股力量把他拉起来，于是祁煜就乖乖地靠在我的怀里。我感到他快要高潮了，于是加快速度，而祁煜的上半身开始在我怀里发抖，俨然一副失神地样子。
“宝宝……”祁煜的喘息声中夹杂着几个不成句的词汇，这是他的宝贝，他也是对方的宝贝，在一阵高潮的快感来临之前他想起很多年前他还无忧无虑地时候，自己不敢偷跑到岸上，就把手臂举起来探出海面，那时他触摸到的只是海面之上的空气，而现在，他的手被人十指交叉珍重地握在怀里，这是他最幸福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