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海不喜欢和别人接吻。
心情不好,或是碰上没那么喜欢的人,对方若是想要亲他,他多半时候会当场翻脸。
海王当了这么久,跟闻海约过几次以上的人都知道他有这个习惯,一般也不会去触这个霉头,最多就是亲个脸。
真正跟他接过吻的人,到头来竟是只有裴钰一个。
除去闻海追求裴钰的时间,裴钰也和闻海处了将近一年,又怎么会不知道闻海的习惯。
他当即拧紧了眉,看着闻海的目光就跟冰锥似的简直能在人身上戳出两个窟窿。
他与闻海接吻其实也不过寥寥几次,还全都是他主动的。而且大多时候他也只敢浅尝辄止,过了他怕闻海生气。
他们那时候还谈着恋爱呢,床也上过了,只是嘴唇碰一碰而已,闻海就不太高兴了。现在闻海却要主动亲别人了,不管亲的哪里,都是裴钰无法忍受的。
也许爱人的“背叛”与“离开”令他真的有点儿失去理智,他被闻海这一句激得上火,也不信对方真的会这么做,竟是直接开口:“那你试试。”
闻海怔了一下,话说出口的时候他其实已经有点儿后悔了,没想到裴钰竟然这么不依不饶。
他蹙了下眉,转头去看站在身边的男生。
对方还是如傍晚见到的一样,神色漠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脸颊与耳廓却是晕上了一层艳丽的霞色,又因为肤色白皙,那一点儿红便格外明显。
他站着没动,模样乖巧,看起来相当镇定,闻海缓慢倾身凑近的时候却紧张得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眼睫乱颤,指尖都微微有些颤抖。
闻海被他捏握着手掌揣在衣兜里,自然清晰无比地感受到了对方一瞬间收紧的力道。
他有些忍俊不禁,心里那一点儿微妙的抵触在此时竟是如烟消散,蜻蜓点水地在人嘴角印了一吻便撤开身子。
身旁那人还呆滞着没什么反应,闻海轻轻捏了一下对方的手,又朝裴钰挑衅地勾唇一笑,“如你所愿。”
裴钰被闻海气走了,江淮还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是飘的,直到被对方拉着在一家餐馆坐下来才稍微有了些实感。
闻海坐在他对面,正捧着杯子喝水,柔软的唇印在杯沿,仰头喝水的时候,从江淮的角度甚至能透过玻璃杯瞥见对方一闪而逝的舌尖。
他不由自主地盯着,脑子里满是刚刚闻海主动亲他的画面,下意识地回味起那两瓣嘴唇的柔软触感,甚至开始幻想如果能细致地尝一尝,将舌头探入对方口中与人唇舌交缠又是什么滋味。
想着想着他忽然就觉得口干舌燥,忙捏起桌上的冰水仰头猛灌了一口。他怎么能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呢!
他才刚觉得冷静下来了一些,被人吻过以后就开始发热发烫的身躯也稍稍降温,紧接着闻海开口,直接将他整个人打入冰窖:“学弟,刚刚多谢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闻海单手托腮看着对面的男生,另一手随意滑动着手机屏幕,恰好点开了“氵点水”的个人资料页,随口问了一句。
他问完才忽然想起来,在教学楼厕所隔间的时候,这个人问过他“你不记得我了吗”。
他那时候只是觉得对方看着有点眼熟,却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就随口答了一句,现在却又问人家名字……
闻海浪惯了,虽然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个人渣,但并不时常这么觉得,只有今天碰上这个漂亮学弟令他频繁地感到心虚。
“江淮,‘江淮入海’的江淮。”对方语气平静地开口,声音毫无起伏,听不出什么情绪。
闻海应了一声,将这两个字写入备注,抬眼时却瞥见对方捏握着玻璃杯的手指用力得指尖泛白,望过来的眼神明显没有刚坐下时柔软,藏着一点迫人的锐意。
他微微一怔,下一瞬对方便收敛神色,朝他展颜一笑,模样乖巧,仿佛刚才那狼一般的眼神是他的错觉。
闻海又觉得心虚了,默默地把之后的话咽回肚子里。
两个人吃饭时几乎没再开口,直到一起走出店门都没怎么交流。
江淮不时用眼角余光注意着走在身侧的闻海,两人并排走在街上,偶尔避让路人时,他们的手会轻轻碰在一起,但一瞬之后又会分开。
他忍不住并指轻轻摩挲了一下,回味着对方手指的触感。如果可以,他还想像之前一样把对方的手揣在自己兜里。
但是前面就是一个岔路口,再过去一点还有个公交站,可以直达学校。他们应该很快就要分开了。
闻海掏出手机看了眼,发现才八点,还没到他夜生活开始的时间,扭头看了眼身边的男生,随口问:“你之后什么安排?要我送你回学校吗?”
“去练舞。”男生下意识地回了一句,接着转头看过来,嘴唇微抿,眼神莫名有点儿委屈,“学长一会儿有事要忙吗?”
闻海挑了下眉,“没有,怎么了?”
江淮脸又红了,憋了又憋,终于伸手轻轻牵住闻海,嗫嚅着低声开口,“那……能陪我去吗?”
江淮带闻海去了自己租的舞房。
舞房不大,收拾得很干净,三面都是镜子,看起来有些空旷。
他熟门熟路地开灯,放音乐,把外套一脱,热身之后就开始练舞。
他一开始还有些局促,但还快便投入进去,身体随着音乐节奏律动,动作十分干净利落,力度也掌控得很好。
配乐曲风很燃,他也跳得很有气势,随便一个动作都无比帅气,具有十足的爆发力,到节奏舒缓时又能很好地收敛,衔接流畅自然,令人看得十分舒适,全然不像他说的“跳得不好”。
闻海背靠着镜子,目光凝在场中跳舞的男生身上。
他风衣外套里面是件宽松的白色t恤,此时因为托马斯地板动作往下滑落,露出一片白皙的胸膛及腰腹。
看得出他经常健身,身上肌理流畅分明,并不夸张,兼具美感与爆发,腰肢柔韧有力,最后定格时以单手撑起身体在半空停留几秒,以利落的空翻收尾,稳稳落地。
音乐随之结束,男生起身之后也没有继续练舞,单手抓起上衣下摆擦了把汗,透过镜子与闻海对视了一眼,而后轻轻勾了下唇。
许是因为练舞出了汗,那件白色t恤被汗水濡湿得透明些许,黏在身上,又被饱满的胸肌微微撑起,愈发衬出完美的身形。
两人都没开口说话,而在一片静寂之中,闻海忽然就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仿佛听见血液奔腾涌动一般,急促、紊乱,响如雷鸣。
他只觉身体发烫,还有些口干舌燥,喉头不由轻轻一滚。
接着他甚至有些惊愕地发现,他不过就是看着对方跳了个舞就……硬了。
闻海觉得丢脸,微微弓起身子试图掩饰一二,掏出手机看了眼,“学弟,十点多了,我突然有点事,要先走啦。”
对方微微一怔,随即快速朝他这边走来,单手扣住他的手腕,低声开口,“你觉得我的舞跳得怎么样?”
闻海笑了一下,往回抽自己的手,“挺好的,很不错,下次有空会再来。”
“有空再来?”眼前的男生笑了一下,眼神却有些幽暗。
他微微收紧扣着闻海手腕的力道,嗓音压低,“这么晚了,学长竟然还有事要忙吗?”
闻海应了一声,镇定自若地开口,“是,有个朋友突然出了点事,喊我过去。”
江淮微微眯了眯眼,“朋友?什么样的朋友?”
他忽然捏着闻海的手腕往后一扣,身躯骤然贴近,压了下来。
他提膝轻轻蹭了蹭闻海腿间勃起的性器,嘴唇贴近对方耳廓,“学长因为我硬了,却要去找别人吗?”
闻海一怔,温热的气流轻轻吹拂进他的耳洞,带起一阵莫名的酥痒,忍不住微微偏过了头。
透过镜子,他能清晰地看到对方脊背上强健的肌肉,一手扣住他的手腕压在镜子上,另一手撑在他的身侧,身躯严严实实地堵在他身前,像墙一般将他四面八方都围困起来,霸道又强硬。
而对方的手臂修长而结实,能单手将高大的身躯整个撑起,可想而知这个人臂力有多强,所以他直到现在都挣不脱。
他轻叹一声,转头直视对方。
男生望过来的眼神炽热、暗沉,藏着几分锐意,像狼一般。
身躯贴得很近,近得他能感受到对方身体源源不断传递过来的热意,鼻尖萦绕的满是对方身上的气息,令他有些头晕目眩,下身却是胀得发疼。
如果对方是他以前约的那种,下床之后互不打扰也不会纠缠的人,他现在就能把这个人办了,但是对方显然不是这种人。
他费劲气走了裴钰,难不成还要再招惹个比裴钰更麻烦的人吗?他不太想和这个人扯上什么关系,除了去别处泄火,那还能怎么办呢?
但是眼前这个人显然并不想让他就此抽身。
闻海默了会儿,忽然伸手揽住江淮的腰用力往怀里一勾,低声轻笑着调侃:“那你想怎么样呢?跟我回家,和我上床?”
果然,这话说出去之后,男生如他料想一般,双颊与耳廓红得更艳丽了些,扣着他的力道也微微放松些许。
他正欲趁势挣脱,对方一瞬间又加重了些力道,这回是重到令他发疼的地步,像要将他的腕骨捏碎。
江淮紧盯着闻海,眼神暗沉,薄唇紧抿,好一会儿后才低声开口,嗓音艰涩沙哑,像从喉里艰难挤出,掺着难以忽视的委屈与失落。
“难道你,除了想跟我上床以外,一点也不想跟我待在一起……一点也,不喜欢我吗?”
“……”
闻海张了张口,看着那双微微变得湿润的眼睛,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还没想好具体该怎么哄,或者该怎么拒绝,对方却忽然一下子放松了对他的桎梏。
他不由怔了一下,随即便见眼前的男生蹲下身,半跪在他身前,接着伸手一把拽下了他的裤子,连同里面的内裤都一并拽了下来,又因为对方凑得太近,勃起的性器啪嗒一声轻轻打在对方的脸上。
他甚至来不及出声制止,便感到对方的手掌覆上了他的下身,温热的鼻息轻轻喷洒在性器的顶端,紧接着有什么柔软而湿润的东西在上头一划而过。
“唔……”
闻海不由腰肢一软,喉结轻轻上下滚动,伸手去推对方的肩膀。
但对方已张口含住了他的性器,快速干脆地吞入大半,还含得很深。但他从未给人做过这种事,到这里时动作便顿住了,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闻海深深呼吸了一下,手掌不由自主地按在对方肩头,纤长五指微微收紧,犹豫着该不该将对方推开。
就在他纠结的时候,对方终于轻轻动了动舌头,绵软温热的舌尖轻轻撩了一下他的顶端,令闻海终于屈服于自己的欲望。
他轻轻咽了口唾沫,哑声开口:“……对,动一动舌头。”
“哈啊……”
眉眼精致昳丽的男生伏在他身下,张口吞吐着他的性器。
白皙的脸颊与耳廓爬满艳丽的烟霞,黑白分明的瞳仁笼着一层朦胧水色,像蓄着一汪清澈的泉水,池里清晰地盛着他的倒影。
殷红的嘴唇大张着,唇角挂着几道黏腻的水丝,不断上下吞吐着他的欲望。
接着又整根吐出来,侧过脸,从嘴里探出粉嫩的舌从根部一寸寸往上舔舐,绕着顶端细小的穴眼轻柔地打着转,又沿着下方一圈窄小的沟壑来回轻轻勾画。
紫红色的性器顶端不断溢出黏腻的水液,混着对方的涎水滴滴答答地往下淌,整根茎身被人舔得水光漉漉,接着又被人张口含了进去,用舌根抵着顶端上下吞吐,发出细小而粘稠的水泽声响。
江淮一开始并不熟练,牙齿甚至还会磕到性器,但好在动作得十分卖力。
而且在闻海一步步的指示之下,他的技艺微微有了提升,甚至学得很快,留心观察着闻海的反应,步步探索出了他的敏感点,对着那处重点攻陷。
闻海不由自主地按着对方的头颅,不断将下身往里侵入,强迫对方将他的性器吞得更深,最后挺了几下腰,在人嘴里释放出去。
他往后撤开身子,将性器拔了出去,背靠镜子微微喘着气,性器顶端从人嘴里退出来时还在半空牵出一道乳白的丝线。
对方仍半跪在他身前,仰起脸来看他,双眸湿润,唇上沾着一点乳白的浊液,唇角还挂着一道黏腻的水丝,喉结上下滚动着,显然是将闻海射进嘴里的东西尽数咽了下去。
而他咽下之后甚至还探舌将唇边的白液也一并舔进嘴里,接着又凑近过来,将闻海下身舔舐干净,懂事又乖巧。
男生长得太过好看,眉眼秾丽妖冶,做着这种事情时脸上没什么表情,十分专注,莫名地纯情,却更显得色气撩人。
闻海微微眯了眯眼,感觉身下才泄过的东西又有抬头的趋势。
他冷静地伸手按住对方的肩膀将人推开,穿好自己的裤子,还没有其余动作又被人扣住了手腕。
对方直起身,湿润的眼眸紧盯着他,哑声开口:“学长舒服吗?”
“……嗯。”
对着那双眼,闻海不由喉结轻滚,忍不住微微偏过了头,“你为什么要……”
他还没说完,对方忽然伸手捏住他的下颌将他的脸扳了回去,强迫他与人对视。
对方望过来的眼神像是被一团水汽包裹,湿润又柔软,他低声开口:“我知道学长只是将我当作挡箭牌,并不想跟我谈恋爱。”
闻海微微睁大了眼,还没说话,对方又继续说:“即使如此,我还是很喜欢你,所以……能和我试试吗?”
对着那双湿漉漉的眼,闻海发觉自己竟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把拒绝的话说出口。
于是他只好点了下头:“行吧。”
眼前这个漂亮学弟确实令他心动,至少令他很有“性趣”。
而且他估计裴钰应该不会善罢甘休,就算不是眼前这个人,他到时候也得找别人冒充他的男朋友。倒不如先就这么处着,实在不行再把这个人甩了……
话音刚落的瞬间他便被眼前的男生紧紧拥住了,对方凑过来似乎想吻他的唇,闻海微微偏头躲了过去。
对方也并不坚持,把头颅凑在他的颈窝处亲昵地来回乱蹭,对着他的肌肤又吮又咬,动作急切而热烈,眷恋又缠绵,温热的吐息轻轻喷洒在他的脖颈,又酥又痒。
这个人有这么高兴吗?
闻海忍不住轻勾了下唇角,就这么任由对方抱着,目光落在镜中拥抱着自己的男生身上,觉得对方此时简直像是一条大型犬,尾巴摇得可欢。
他恍惚了一下,忽然想起小时候家里养的那条萨摩耶,还有一个小朋友。
小的时候,每到周末,他放学回家,会和邻居家的小朋友一起出门遛狗。
那个小朋友也很有意思,可爱又活泼,比他小几岁,每次见面都会像小狗一般飞奔过来,扑进他的怀里,柔嫩的脸颊埋在他胸口蹭来蹭去,用软糯的嗓音喊他“闻海哥哥”。
那个时候,每当回到那个令他感到冰冷、压抑的家中,那小孩儿是他灰暗生活中,唯一一抹明艳的色彩。
可惜的是,父母离婚,他跟着父亲搬走以后便再也没见过对方。而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早就不记得对方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了。
闻海送江淮回了学校,半途这个人还拐去药店给他买了一管药膏要给他涂手。
闻海皮肤嫩,他自己觉得不过就是被抓了一下,没什么,看起来却并不像那么回事,惹得这只纯情乖巧的大狗狗一路都在给他道歉。
大狗狗似乎很舍不得他,到学校门口了还抱着他不肯松手,闻海笑着调侃要不跟他回去算了,这个人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他。
等闻海到家洗漱完上床都快十二点了,但他平时夜生活丰富,睡得也晚。临睡前照例刷个手机,想起江淮,终于点进聊天框看这个人之前给他发了什么消息。
对方填的验证信息是自己的名字,所以通过好友申请以后的法,像是猛兽交媾一般野蛮而凶狠,恨不得将精囊也一并操进去。
那处穴肉从未遭受这般对待,狭小的穴口被强硬入侵的事物撑得大开,边缘的褶皱与粘膜被完全推开展平,轻轻颤抖着不住翕张,随着性器大力的挺进抽出,艳红的穴肉甚至被带着往外露了一点,下一瞬又被狠狠地撞进去。
穴口边缘不断溢出混着点儿血色的淫液,随着顶弄被翻搅出一片粘稠而清晰的水声,又被大力撞击过来的囊袋拍打得浮起一层白色的泡沫,顺着闻海的腿根黏黏腻腻地往下淌。
“啊……”
闻海受不住,双手深深陷入床褥之中,修长五指紧紧攥了起来,抓出一片凌乱的褶皱。
身躯随着顶弄不住来回颠簸着,浑身被汗水湿透,像从水里捞出一般,白皙的肌肤在灯光的照耀之下更显莹润,又因汗珠的点缀显得晶莹剔透,越发引人垂涎。
江淮顺从心意地在人脊背上又吮又咬,印下一大片颜色或深或浅的吻痕或牙印,纤细柔韧的腰肢更是被他掐得紫红一片,指印鲜明。
雪白柔嫩的臀肉则是被人毫不留情地扇了几掌,又被腹部与囊袋拍打得泛起一片艳丽的红,随着扇打与顶弄不断震颤着翻出淫靡的肉浪。
“唔……”
江淮醋得发疯,闻海越是隐忍压抑、越是不肯出声他就弄得越狠,身下性器长驱直入,越弄越凶。
但到底是青春年少初尝性事,他也不知自己顶到了哪里,在感到对方忽然绞紧了穴肉时不由腰眼发麻,竟是忍不住低喘一声,在人体内射了出去。
但是,这与他预想的不太一样——这才几分钟!!!
闻海大口喘息着,趁着江淮发怔的时候掰开对方扣着自己腰肢的手掌,迅速往里爬了几步,埋在体内的性器随着距离拉开终于退了出去。
没有肉柱填堵的穴口尚还合不拢,轻轻颤抖着不住翕张,红白相间的液体立时如泉涌出,顺着腿根缓缓往下淌,温热又湿润,触感黏腻得不行。
闻海双眉紧拧,被人强上的屈辱一瞬间占据了上风,一面拉过被褥擦拭着腿间的浊液,一面毫不客气地冷笑一声,开口嘲讽:“呵,就这样啊?真快。”
虽是这么说着,闻海害怕江淮再扑过来,整个人都缩在床的最里面,垂下头潦草地擦拭了几下,忽然感觉床铺往下一陷,随即眼前罩下一片深色的阴影,动作不由微微僵住了。
他从下至上缓慢地抬起头,发现对方才射过一次的东西又勃起了,随着他的移动在半空来回摇摆。
江淮的性器又直又长,粗细跟闻海的手腕差不多,颜色粉嫩,上头环绕的黛青色血管宛如榕树盘曲的树根一般,又如浮雕一般凸起,埋入体内时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内里血液在蓬勃地流动。
而顶端形如花苞,大小堪比鹅蛋,细小的穴眼才刚射出一股精液,此时还粘着一道细长的白丝,顺着粗壮的茎身缓缓往下淌,混着透明的淫液将下方两颗沉甸甸的囊袋染得水光透亮。
闻海一想到刚刚是这种东西挤入他的身体里就觉得恐怖,喉头不由轻轻一滚。
他还未说什么,忽然又被对方掐住下颌抬起头,恰对上一双暗沉又炽热的眼,里头燃着一片黑色的火,火势滔天,仿佛转眼便能将人吞噬殆尽。
江淮一手捏着他的下颌,另一手伸长了手臂勾住他的腰肢稍稍用力便将人重新圈入怀中,压低了嗓音开口:“那我们再来一次。”
“滚,唔……”
闻海睁大了眼,下意识地回想起刚刚被人顶到身体某处那一瞬如至巅峰一般的诡异快感,还没来得及反应,对方说完便立时垂下头吻住了他,高大的身躯堵在他身前,与身后的墙壁一齐将他围困起来,无处可逃。
他挣扎起来,双腿被江淮用膝盖顶开,圈着他的手沿着他的后腰往下掌住他的臀肉,接着一把将他托起,抱坐到自己腿上,手指分开臀缝,才刚拔出去没几分钟的粗长性器又一下子捅了进来。
“啊……”
闻海用膝盖撑起上半身,却被江淮扣住腰肢猛地往下一按,软嫩的穴肉才刚挨过肏,股间一片湿软泥泞,又因为重力,一下子便将整根性器吞了进去,直到最底。
他双手按着江淮的肩膀挣扎着起身,下一瞬又被江淮紧扣住腰猛地压了下来,甚至配合着狠狠挺腰往上一顶,将性器侵入得更深。
体内粗长的性器像是残忍的刑具一般深深钉入他的体内,将他束缚在滚烫的胸膛与冰冷的墙壁之间,几个来回之后他便被顶弄得没了力气,腰肢塌软下来,陷在对方怀中。
接着他便感到对方扣着他的腰,性器在他体内来回挪动,不断变换着角度插弄,先前撕裂一般的灼痛已完全退却,此时只有快被撑坏的满涨感,在次次顶弄之中又生出几丝诡异的快感。
而这股快感突然在对方朝着某处顶弄时一瞬间变得强烈许多,他不由自主地挺起腰,喉里溢出一声甜腻而沙哑的呻吟,全身不住颤抖,连脚趾都不由自主地蜷缩着。
而对方见状立即便对着那处开始大力操弄起来,闻海被人顶弄得身躯不住上下颠簸,喉间的呻吟再压抑不住,身下的性器直挺挺地立起来,随着顶弄不住来回晃动。
“舒服吗?”
江淮眯着眼欣赏着闻海情动的姿态,一面扣着对方的腰肢挺身抽送,又凑过头在人唇上、脖颈上轻轻啄吻、啃咬。
他早就私下在网上学过一点儿技巧,只是闻海除了刚答应和他交往的那一天,后面几乎不曾与他亲热过,他每次开口表达出这个意向都被对方委婉地拒绝了,一点儿实践的机会都没有。
“放、开,啊……”
闻海没应声,被顶弄得太狠,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话刚出口便成了破碎的喘息呻吟。
他使劲拍打着江淮的背,又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人牢牢压制住。
诡异而强烈的快感自身下顺着尾椎骨席卷全身,他从来没有尝试过单用后穴就能获得快感,这令他难以置信,又觉得羞愤、屈辱,只觉自己脸面都丢光了,只想找个坑将自己埋进去。
然而他下身那处穴肉却完全违背了主人的意志,被江淮的性器操弄得软烂不堪,像一张没牙小嘴一般贪婪地吞吃吮吸着深入内里的东西,乖顺无比,随着激烈的交合不断被捣弄出黏腻的淫液,发出粘稠而清晰的水声。
与此同时,他还感到对方揽在他腰上的手掌从上衣下摆钻入,温热的手掌在他胸前来回滑动,还用手指捏扯住他胸前的乳头来回搓揉,只觉一股奇异酥痒的感觉仿佛电流一般自那处升腾而起迅速流窜全身。
江淮又觉不够,干脆把人整件上衣都剥了下来,双手掐住他的乳头,粗粝的指腹狠狠地压着柔嫩的乳头来回碾揉,还不时用指尖捏住而后狠狠往外拉扯,几乎拉成一道细线时又蓦然松开,任其弹了回去。
可怜的乳头被人玩弄得渐渐肿胀挺立,色泽殷红,颤颤巍巍地发着抖。
江淮眼神微暗,喉头轻轻滚了一滚,忽而垂下头,埋首在对方胸前,张口将其中一枚乳头含了进去。
“唔……”
闻海狠狠掐住了江淮的背,纤长十指陷入对方强健的肌肉里。
他只觉胸前被人玩弄得肿胀发疼的东西被置入一个温热潮湿之所,炽热柔软的舌在上头来回舔舐,绕着乳晕不断碾磨打转。
接着坏心眼地用牙尖叼住啃咬,还将整个含进嘴中仿佛要吸出乳汁一般大力地吮吸起来,发出了清晰的水泽声响。
他按住江淮的肩膀将人一把推开,却又顺势被人吻住嘴唇,压在身后的墙壁上亲吻,像是被打断进食的野兽一般又凶又狠,无论怎么拽、推都弄不开,直到他险些喘不过气才被人松开。
“滚,唔……”
闻海大口喘着气,刚骂了一声立时又被人堵住嘴唇,再被人放开时他就不说话了,只狠狠地瞪着对方。
江淮垂下头瞥了闻海的性器一眼,微微勾唇,低声问:“你觉得和谁做爱比较舒服,是我还是裴钰?”
闻海顺着对方的视线往下一看,才发现自己被人弄射了,黏腻的白色浊液射得到处都是,在两人的腹部积了一滩。
闻海懵了。
他自己就是1,以前也和别人约过很多次,把人操射这种事别提多有征服的心理快感了。
与此同时,他还很喜欢把人弄哭,不管是玩哭还是操哭都会令他很有性致。
但是他从来没想过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而对象还是他曾经的目标,现在只有满心的屈辱与羞愤,爽不爽倒是其次。
闻海气得说不出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想把眼前这个人按着暴揍一顿,却感觉自己四肢都是软的,没有力气,浑身都微微发着抖,头还有点晕。
江淮却继续抱着他插弄,边干边问他,“舒服吗?”,“和谁做爱比较舒服?”,大有一种“我今天就是要较出个高下”的意思。
闻海掐着江淮的肌肉叫他滚,其余的话还没骂出口就被顶弄成了破碎的呻吟。
才发泄过变得萎靡下来的东西随着身躯的颠簸不住在半空摇晃,渐渐又充血硬挺起来,顶端残留的白液拉着长长的水丝,被甩得到处都是。
闻海想咬江淮,垂下头时才发现自己胸口都溅上了一点精液。
粉嫩的乳头被人玩弄、吮吸得肿胀挺立,透明的汗水与津液将它染得水光透亮,像夏日枝头上一颗被雨水淋洗过的石榴果实,色泽嫣红,饱满而馥郁。
而此时又溅上了一点儿白色的液体,像是分泌出了乳汁一般,混着汗水与津液黏黏腻腻地往下淌,越发引人垂涎,淫靡而色情。
“原来你还有奶水?”
江淮顺着闻海的视线垂眼一看,低笑一声,随即凑近过来,张口又将他的乳头含进去吸吮,把那一点白浊舔进嘴里,湿润柔软的舌头来回挑逗碾磨着乳头。
“滚、开,唔……”
闻海从不知道自己的乳头也跟小零一样敏感,被对方含着大力吸吮啃咬的时候像是被蚁虫啃咬一般,又酥又痒,还有微微的刺痛。
他被刺激得忍不住仰起头,胸膛也微微地往前拱,可这样的动作又像是把自己送到对方嘴边任人玩弄。
于是江淮吮吸得更为用力,两边轮番玩弄,乳头被玩得像是烂熟的果实一般又红又肿,被津液染得水光漉漉,点缀在饱满的胸肌上,越发显得情色勾人。
闻海毫不留情地拽住江淮的头发把人扯开,一瞬间又被人肏得更狠。
身下不断传出肉体激烈撞击的啪啪声,混杂着粘稠而清晰的水声,敏感处被人反复戳弄的快感令他腰眼发酸发软,渐渐堆叠至顶峰,终于低喘着和江淮一齐释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