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们已经捡拾好松枝,点燃了火。
陆景辰说稍后就去,又开玩笑:“你们是向大哥请教?骑射,我去了作甚?我那三脚猫功夫就不害你们了……”劝陆景睿,“三弟,你就更不会了,应当同我在此地喝茶。”
陆景睿道:“我去听?听?也无?妨。”
陆景灼并不想动,可刚才父亲专门叮嘱,不去的话怕也不妥,便随那兄弟俩去凉亭。
江羡瞧见陆景灼身上沾了一些落叶,上去殷勤地给他拍掉。
才碰到衣袍,就对上陆景灼微冷的眼神?,江羡忙收了手:“是我这做姑父的唐突了,我是把?殿下?您当自家人呢,”看向东凌,“你来拍,你……”
话未说完,江玉媛慌慌张张不知从何处跑来,叫了声:“堂叔!”拽着江羡衣袖,要说什么。
江羡跟陆景灼离得近,江玉媛身子一转,有粉末状的东西从衣袖飘出,被风吹向陆景灼。
似灰尘一般几不可见。
但?陆景灼因为江玉媛撒娇的事,对她颇为不喜,立时朝外走出几步。
“玉媛,你怎么冒冒失失的?”江羡呵斥。
江玉媛忙道:“堂叔,对不住,”又轻声告诉江羡,“刚才有位官员不知怎么了,突然跟我搭话,还?往我身上撒了什么东西,就是他,”她朝远处指一指,“我不敢告诉堂婶,怕事情闹大。”
在场几位都听?见了,江羡大惊:“你可有何处不对?”
“没有。”
“那就好,你先?跟麟儿?,岷儿?待着,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江麟关切地问了几句,随后跟江岷在前引路,带陆景灼等人往凉亭走。
松枝已经烧得很旺,白烟袅袅,带着股淡淡的奇香。
陆景睿惊讶:“放了什么东西,如此好闻。”
江麟笑道:“不怪三表弟不知,这是兔儿?山特有的红油松,用?它烤出来的肉其味浓烈,鲜香可口,等会你跟表哥尝了就知道了。”
“是吗?”陆景睿话多,“这是什么肉?”
“鹿肉。”
“这个呢?”
唯独陆景灼沉默无?声。
虽说是向他请教?,可江麟跟江岷都不敢轻易开口。
松枝的味道越发浓烈,不停地钻入鼻,陆景灼突然感觉浑身有些燥热,他敏锐地发现,这种燥热跟见到楚音撒娇时是一样的,会催生?出欲念。
怎么回事?
他中毒了?
江玉媛偏偏这时坐到他身边:“表哥,上回在宫里的事,我一直想找机会道歉……”
女子身上馨香阵阵,脸颊绯红诱人,刺激得那股燥热更为强烈。
陆景灼霍地站起身。
“大哥?”陆景睿问,“怎么了?”
“无?事,你们吃。”陆景灼径直往山顶走。
“大哥不吃,我也不吃了。”陆景睿跟在他后面。
迎面的秋风很凉,可吹不掉这股燥热。
他脑中尽数浮现出楚音的样子。
行房时的样子。
娇弱的,娇媚的,娇喘的,娇声哭着的……
定是中毒了。
春-药吗?
是谁下?的?什么时候下?的?
那个烟吗?
不是,绝对不是烟,其他几人都未曾像他这样。
正思忖时,江玉媛从后面追来:“表哥,等等我……”
东凌拦住她。
陆景灼冷冷瞥她一眼,发现她的脸仍异常的红。
刚才就坐在他身边,现在还?追过来,没有鬼才怪。
“表哥,你怎么走了?”江玉媛却是十分着急,用?尽全力推东凌,“表哥,你不吃烤肉了吗?”
可东凌别看是个内侍,却很强壮,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