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霄和娘娘的讲述，姜长生听得津津有味。
仙道纪元比他想象中强大，至少是玄黄大天地比不得的，按照对比，玄黄大天地及其三千天地根本比不上大千世界，或许只能算是三千小世界之一，而这样的天地划分也在岁月中保留下来。
仙道已经经历七次量劫，仍处于鼎盛状态。
“天道之外可有威胁？”姜长生问道。
他很好奇仙道是如何覆灭的。
按照他目前的了解，仙道太强大了，大罗虽高高在上，但在大千世界并非稀少的存在，而大罗之上还有超然存在。
姜长生距离大罗还很遥远，但他的实力已经足够镇压玄黄大天地，这样一对比，仙道比武道强太多。
当然，或许内虚空的武道比他所猜测的更强。
“倘若仙道覆灭，我等可否有一线生机？”
姜长生这般问道，并非帮自己问。
霄和娘娘望着凄美的西天，回答道：“修仙之人，本就是在追求一线生机。”
后面的两位仙子越听越觉得奇怪，仙道怎么可能覆灭？
她们很困惑姜长生的来历，之前以为是来历古老的前辈，现在又像是初出茅庐的后辈，十分矛盾，可就是这么矛盾的存在，竟然能得娘娘如此厚待。
莫非此人缺失魂魄，少了很多记忆与认知？
姜长生不知后面两人的想法，就算知晓也不在意，他现在只想抓紧时间，了解仙道纪元，这对于他建设新仙道有帮助。
一路前行，霄和娘娘的纵云速度很快，大概过去半个时辰，姜长生便瞧见菩提佛海。
那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汪洋，仿佛天地尽头，数不清的菩提花如星辰般点缀在海面上。
云海停下来，霄和娘娘弯腿坐下，姜长生跟着打坐，他俯视下方的菩提佛海，很快就动容了。
“这是……天地气息……”
姜长生心中震惊，那每一朵菩提花之中皆藏着一方天地，准确的说是一方宇宙，里面的天地极多，浩瀚的生气磅礴涌出，根本掩盖不了。
并非是幻象，而是真的宇宙天地，有芸芸众生在其中生活。
这海面上的菩提花何其多！
姜长生当即施展天地无极眼，看向其中一朵菩提花。
目光钻入菩提花内，他进入了一片辽阔宇宙，星空昏暗，各色星海如同漩涡分布，大小不一，像极了前世的太空。
一花一世界……
“观赏菩提佛海，便是观赏一方大千世界，佛门确实了不得，自己创造了大千世界，生生不息，千变万化。”
霄和娘娘的语气带着一丝敬佩。
“观测菩提佛海，能增长对天地规则的感悟，当然，这也会消耗菩提佛海的源气，所以佛门并非一直敞开此机缘。”
听着霄和娘娘的话，姜长生并没有收回目光，而是仔细盯着菩提花内的世界。
一花一世界，世界即宇宙，蕴藏无数星系，星系内的星辰更是以亿为单位，他甚至瞧见了类似前世地球一样的星辰，只是上面并非地球人，而是一种类人的生灵种族，同样发展着科技。
他转移目光，看向宇宙的另一角，窥探到了苍茫而凶残的原始星辰，有妖物生存，并无人族。
一花之世界藏有万千文明！
姜长生将目光收回，看向其他菩提花，继续俯观森罗宇宙。
霄和娘娘偏着头，静静盯着姜长生。
后面的两位仙子看得心里一咯噔，她们心里产生一个荒诞的想法。
师父不会……
她们连忙收回目光，走到霄和娘娘的一侧坐下，俯观菩提佛海，珍惜这场机缘。
大千世界，众生沉沦，芸芸苍生不知自己存在于花中。
菩提花虽蕴藏宇宙，但菩提花本身是很脆弱的，有一股力量维持着宇宙的运行，一旦切断，一切都将烟消云散。
莫非这便是霄和娘娘所说的源气？
单论菩提花的强度，姜长生感觉无论修为，只要有点力气就能采摘，不过这里是佛门之地，谁又敢乱来？
“停下！”
一道暴喝声从远方传来，打断姜长生的感悟。
他抬眼看去，只见一名红衣男子从天上走下去，欲要走入菩提佛海之中，喝止他的是一名佛陀。
红衣男子身缠紫气，黑发盘于紫冠之下，冠上立着一把剑形红玉，面容冷漠，剑眉之下的双眸闪烁着淡淡的冷芒。
不知为何，一看见他，姜长生就想到姜善。
万古杀星！
没错，他身上有一股浓烈而难以隐藏的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