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兆阑紧盯着梁允骁的背影。
“能带属下一起吗?”
“你伤势不轻,安心在王府休养,暂时用不到你。”
兆阑深吸一口气,将手里的东西递出去。
“王爷,这是十九最喜欢东西,您带上吧。”
梁允骁闻言一愣,瞬间转过身去。
望向兆阑手里的布包,无端的心脏砰砰的跳动起来,梁允骁伸手接过,只打开了一点,里面的东西露出了一角,面色陡然一白。
往日自已的冷言冷语,回荡在耳边。
——本王从没送过他什么东西,一个不值钱的被褥,也够他珍藏的,此等行径,极为恶俗。
梁允骁心虚的将布包合上,眸光躲闪,胸口处泛起密密麻麻的隐痛。
“本王知道了。”
兆阑将王爷面色的变化尽收眼底,莫名的为十九欣慰。
“如果王爷看到十九过得挺好,能不能不要再去打扰他的生活了?”
梁允骁抬起泛着赤红的眸子,神情里透出一丝狠意,薄唇微启,吐出冰冷的字眼。
“不……”
兆阑视线看向别处,笑容很淡。
“王爷,您其实也没有很喜欢十九吧?只是突然间没了一个人用那种仰慕的眼神看您,也不再说喜爱您了,您一时之间不适应,气急了,非要去质问什么吧?”
梁允骁手指攥紧,额角青筋暴突,眸光寒凉,狠狠瞪着面前的人。
“兆阑!本王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眠锦是本王的,你最好别再肖想,他生是本王的,死也是本王的,或生或死,他这辈子都该为本王而活!”声线低沉,满含着怒火。
兆阑心惊一瞬,继而平息下来,躬身单膝跪地。
“属下言辞无矩,请王爷责罚。”
梁允骁狠甩衣袖,“自去水牢思过,本王没时间跟你耗!”
说着,脚踩着一旁的矮树,借力腾空飞出了院落。
兆阑望向王爷离开的方向,思绪飘向远处。
寻妻之路
而院落门口,刚醒过来却寻不到兆阑去了何处的谢蔺之,面色虚弱,极力忍着从喉咙里冲出来的闷咳,视线落在跪在地上的兆阑身上。
谢蔺之忍了一会儿,将手心里咳出的血迹用巾帕擦拭干净,踱步走过去。
“阑哥……天冷,快起来,别跪在地上。”
兆阑心不在焉,一时之间也没有听到人讲话,谢蔺之欲要去拉人的胳膊,却被正处在神思处在混乱之中的兆阑一巴掌呼了过去。
“滚开!”
清脆的巴掌声回响在两人之间。
兆阑一愣,怔怔的看向身旁的人。
谢蔺之偏开了脸,面上几缕发丝散乱的搭着,眼睛瞬间红了起来,却还是忍着。
“阑哥……对不起,我不该打扰你,但天气冷,你穿的太少了……会生病……”
兆阑看着谢蔺之苍白的面色上霎时间红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