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阑怒从心起,神情崩溃,松开对方下巴,两手狠力的拎起人的衣领,“凭什么?!你告诉我凭什么?!谢家家大业大,作为谢家得宠的小公子,你为什么不来救我!为什么不来?!!”
谢蔺之眼角含泪,闻言却只能摇头,扶上兆阑的手腕,唇色发白,“对不起,我对不起你,阑哥,你怎么向我撒气都行,只要你开心。”
兆阑惨笑起来,笑声刺耳讽刺,里面有着说不清的痛苦与挣扎。
“你走不行吗?别出现在我面前不行吗?那样我就能忘了过去,那些耻辱难堪的场景,我就当那些只是梦,一场已经醒过来,却无法忘记的噩梦!”
谢蔺之眼角的泪越聚越多,最终堆积不下,顺着眼角悄然滑落。
可是没有那场噩梦,他就不会遇到兆阑,他的生命里不会迎来救赎。
阑哥,我需要你,却也是我让你饱受痛苦,为此我愿意用我一生去偿还。
无论你要不要,我都不会离开。
怨我也好,恨我也罢。
要么你走出阴霾,我便陪你去看明媚朝阳。
要么你坠入泥沼,我便去深渊陪你。
下楼摔到了
谢蔺之恳求的话语,落在满心怒火的兆阑耳边,毫无用处。
兆阑眼睛喷薄着愤怒,唇角弯起讽笑的弧度。
“我再问你一次,一定要跟着我是吗?”
谢蔺之眸光紧紧注视着面前的人,逼问的话入了耳,激起阵阵心悸,神情却越发坚定,早已做好了面对兆阑任何报仇的举动。
他不怕死,这条命是兆阑救回来的,他想拿回去,有什么错呢?
“哥……别不要我……求你了……”
兆阑面上笑容嘲讽,看着谢蔺之苍白的面色,表情慢慢淡下去,拎着人的衣领将人摔在床榻上。
“呜呃……”
不出意外的听到了几声痛哼,兆阑走近,神情冷沉,居高临下的注视着。
谢蔺之眼睛里满是痛色,抬手摁在阵阵发疼的肩膀刀口的位置,另一只手撑着身体坐起来,神情哀伤。
这一夜是如何的混乱,很难用言语来形容。
谢蔺之身上带着伤,隐在黑衣的衣服之下,看不真切。
在兆阑撕扯他的衣服之前,谢蔺之挥手灭的屋内的烛火,一切都在黑暗中发生。
兆阑根本不会顾及谢蔺之的死活,现在的他正处在半疯魔的边缘,似乎将身下的人当成了发泄多年来痛苦的地方,肆意妄为。
谢蔺之受伤习惯了,能忍,将所有的痛哼声压在唇齿间,就算咬破嘴唇,也没有发出一个音节。
被单沾染上凌乱的血迹,触目惊心。
“是你逼我的。”
那晚,谢蔺之脑中回放着这样一句话,眼眶里聚满的泪液滴落,浸湿了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