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谢蔺之身体还有些虚弱,昏睡的时日吃的都是些汤食,整个人消瘦的厉害,无力的扯了扯嘴角。
“他好吗?”
罗岳笑着答,“阑哥醒的最早,身体好的很,活蹦乱跳的。”
谢蔺之面上的笑意很真,“麻烦你了,一会儿我自己去找他。”
罗岳点头,但出于各方面的考虑,把曲韵叫过来把脉了。
得到了的结果是,醒过来就没事了。
罗岳不知道谢蔺之心中的顾虑,只是觉得,兆阑每天只要有时间就会陪着人,贴身照料,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对谢蔺之有多在乎。
可为什么三哥却不让他将人喊过来?
罗岳才不管,阑哥都那么辛苦了,人都醒了,他就该第一个知道。
所以罗岳去了兆阑的房间,打开门映入眼帘的却是,兆阑躺倒在地板上,手腕边聚了一摊血迹。
场景太过震撼,罗岳被吓的一时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定不下的决心
罗岳神情慌乱,抖着手蹲下身将兆阑从血泊中扶起来,伸出两根手指探了探鼻息,确认人还有气,重重的呼了口气,连忙覆手在人背后,给人输送真气,从衣服上扯下一块布,紧紧系在流血不止的腕上。
进门的第一眼,桌子上,有一把沾血的匕首,罗岳还以为梁王府遭了刺客,可细细的观察了一下房间四周,却发现屋子里根本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得出的结论是,兆阑身上的伤是自己划的。
罗岳将人扶到榻上,眉心紧蹙,三哥才刚醒,这事暂时不能让他知道,以免心绪不佳,影响身体恢复。
将兆阑安排好,罗岳便小跑着去找了王府里的大夫给人诊治,路上碰见了狄书菱,见罗岳脸色不对,便知有情况发生,一路跟了过来。
大夫给人把脉开药,重新包扎手腕上的伤口,却在拉开衣袖时,大片大片的新旧刀伤疤痕跃在眼前。
第一次,罗岳觉得兆阑是那样的陌生。
王府里面给暗卫分配的去除伤疤的生肌散不少,一般只要不是过分严重的伤疤,都是能去掉的。
罗岳与狄书菱均是习武之人,一眼就能看出,这些新旧伤疤是何时留的。
新伤则是这半个月以来,而旧伤则有一些时日了,大概是他们去承桑国找王爷那时候留下的。
罗岳回眸,与狄书菱对视一眼,皆从对方面上看到了不解。
谢蔺之刚醒来,身体酸软无力,连下榻解决个人问题,都是难以完成的事。
可他却不想等,就算兆阑不愿见他,他也得亲眼去确认,在他昏迷的时间,阑哥过的很好,这样他才能安心。
谢蔺之穿好衣服,一如往日的黑色衣衫,手扶着墙,一步步走出屋外。
外面天上的阳光正是刺眼,谢蔺之不自在的眯了眯眼,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
兆阑是失血过多,喝了几碗补气血的汤药之后,人很快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