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司机说完,宁呈手动合上车门,从嘭的一声巨响不难猜出他火气多大。
车内一时间只剩下宁呈与小束二个人,大概持续半分钟的安静,小束的泪意也吞回的差不多。
他有些怕宁呈,怕宁呈威胁他,怕宁呈中断对院长妈妈的帮助,也怕董岩会因为他倒霉。
“先生我……是惹您不高兴了吗?”小束搭在膝盖上的双手拘谨得要死,“我不是故意给您丢人的,他是我非常要好的……”
“的什么?”宁呈眉心冷酷,扫向小束的眼神冒着寒气,“束安聆我说没说过你是我的私人物品?你确定要有别的,或被别的拥有吗?”
“您说过,我没忘。”小束不想惹气头上的宁呈,态度端正至极,头也是低的,“他是我最好的朋友,而您即将是我的zh……an……g……”
丈夫二字像卡在小束气管里的花生,他磕磕巴巴半天愣是没挤出来,十根手指快把膝盖骨掀开了。
“束安聆你看不出他不想认识你?”宁呈毫不留情地嘲笑小束口中所谓的友情,“就连新进公司的实习生都知道「圈子不同,不必强融」的道理,你好歹也是在复杂的成长环境长大的,这点眼力见该有了。”
“董岩不是先生想象的那种人,董岩对我很好。”小束面红耳赤地反驳,“他一直都有保护我,甚至为我流过血受过伤,我永远记得他的好。”
“所以呢?”宁呈不以为然地捏起小束愈发来劲的脸,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你对你最好的朋友是哪种喜欢?这些年又是如何想他的?”
“先生是在羞辱我吗?”受制于人的小束只能与宁呈对视,他不懂宁呈这么说是何用意,清秀的眉头不自觉地拧着。
“还真是。”宁呈松开小束将脸转向窗外。
【作者有话说】
宁呈:我不爱吃醋,是小狗太不识抬举了。
《安聆》
到家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小束洗过澡来到婴儿房,见卷卷仍在呼呼大睡中,眉心拱起的愁绪倏地卸了下来,“张姐我看一会儿,您去歇歇吧。”
小束嘴角的弧度温和又疲惫,他缓缓坐到地台床边,将卷卷肉肉的小脚丫塞回毛巾被内,轻抚长着柔软胎毛的脑袋。
不久前他还有种家的错觉,在这样日暖风和的好天气,偷偷以妈妈的身份带卷卷出门遛遛,回来后与卷卷爸爸相处得也还不错,在主卧换上了卷卷爸爸准备的新衣服,以及看到卷卷爸爸给他添置的洗漱用品,一切都刚刚好。
即便不像寻常夫妻那般有一定感情基础,但假使相敬如宾,要好的合作伙伴关系也能稳定且令人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