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唱的一天是从傍晚开始的。
浑浑噩噩睡上一整个白天,再醒来拉开窗帘,外面已然华灯初上。
她随手从烘干机中抽出一件t恤套上,将长发拢出衣领,长腿登进牛仔裤,回头拿上门禁卡和一小包猫粮外出觅食。
附近方圆三公里内的小吃店都被她尝遍了。很长一段时间,吃饭之于她只是为了维持基本生存,要么就是商业应酬。她既没有时间关心菜品的色香味,也没心思体会食材的味道。
打卡了一家螺蛳粉,她辣得直在嘴边扇风。右侧太阳穴又突突地跳,她伸出两根手指头按在耳朵上方的脉搏处,心想赶紧喝点凉的解辣阵痛。
越凉越好。
回家路上总是要经过一家奶茶店,店面不大,却很火。
队伍依次向前移动,轮到谈唱,她按着侧额,耐心告罄地说,“一样。”
这几天帮她点单的总是这个年轻小伙子,高个,半长发,自来卷。小伙子穿着奶茶店统一的沙色围裙,戴透明防口水食品口罩,永远洋溢着笑容,见谁都露出虎牙。
男孩又说了句什么,谈唱从喉咙里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