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况也迷乱地问。
“再说一次,你想怎么样?”
况也只觉得血液都涌向了大脑,再无法使用任何一根神经拒绝他的蛊惑。
“想……想你肏我。”
况也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意乱情迷。
那张他梦寐以求的脸就近在眼前,即便头发在他难耐扭动的抓弄下有些凌乱,眉骨下深邃的眼睛因为染上情欲而不再清明,但他仍然完美得像况也想象中古希腊油画里的神。而神明此刻因为他而堕落,而肮脏,因沾染了他的体液而失去了圣光,从众生的神沦为了独属于他的男人。况也心想,就算是恶魔,快乐也不过如此了。
他伸手抚摸陈方煜的脸,却不晓得如果眼里的媚态可以具像的话,早就化成洪水把他淹没。
“喂我……”
陈方煜狠狠用唇堵上那张小嘴,喂他自己的舌头,喂他交换的口水,还不够,还不够,将他的舌头轻轻拉出来吸吮舔弄,舔舐他小巧的牙齿,抚摸他口腔的软肉,还是不够,陈方煜将他的手箍在头顶,跪在他的胸膛两侧,将硕大的龟头狠狠地擦过那张小嘴,又小心翼翼地挤进他的口腔中。
如此天使折翼,堕为凡人,只为放纵享受人间极乐。
况也心跳如擂鼓,他紧紧吸吮着他,想尽力往深处含,对方却在小心地往后退,腰上的肌肉因为快感而绷紧,后背颤抖着弯成一张完美的弓。
“小也……小也……”
陈方煜松开况也的手转而轻轻捏住那小巧的下巴,龟头从唇间拔出发出“啵”的一声。陈方煜暗骂自己不中用,只是这样就差点交代在他嘴里。
“喂我……”
恶魔向神明抛来了橄榄枝,况也伸出手,轻轻掰开那条粉红色的肉缝,罂粟盛开,邀蜂鸟啄食。
但当那巨大的滚烫抵住入口时,况也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但预想的疼痛并没有到来,龟头在入口处浅浅地戳弄,偶尔擦过阴蒂,带出一股又一股黏腻的水儿,细碎的快感袭来,五脏六腑都只剩下空虚的痒。
“别怕……”
“嗯……进来,我想要……想要被塞满。”
愿望被满足得很快,唇舌塞满口腔的同时,滚烫的肉棒也逆着那淫荡的溪流塞了进来。
“唔……”
“嗯……”
两人同时发出一声不明情绪的喟叹,况也觉得好满,满到脑子里的思绪和肺里的空气都仿佛被挤了出来。陈方煜也好不到哪里去,太紧了,紧到血液都难以流动,但是又太软了,软到想立刻把它捣烂。
但理智终究占了上风,他抚摸着被撑得绷紧的穴口,在鼓出来的花心上反复揉按,“可以吗小也,痛不痛?”
“嗯……有一点,你动一动,动一动就好。”
得了允许的男人再也不想忍耐一秒,拉过纤细的腰连根没入。
好痛……况也紧紧抓住床单,但滑溜溜的缎面根本无法受力,只能狠狠咬住手指的关节,生理性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进头发里。
陈方煜在抬头的瞬间被一只小手按上了胸膛,隐隐的抽泣声传来,他心里一惊,动作一顿却立马遭到了抗议。
“停了更痛……舔一舔……嗯……舔一舔这里就好……”
脑袋被牵引着落在清瘦的胸膛上,两颗浅粉色的乳珠颤巍巍地立着等人采撷。陈方煜轻轻地舔过,身下的人便一阵颤栗,肉穴激动地瑟缩起来,夹得他一声闷哼。
得到了敏感的开关,陈方煜便失去了谨慎和虔诚,埋头啃咬着那两颗可怜的乳头,吸吮,轻咬,挤出一坨小小的乳肉含在嘴里,直到它们充血红肿,一如红艳的樱桃。
再次挺动阴茎,就像捅进了熟过头的桃子,每凿一下都要渗出一包水来。
快感从尾椎骨向小腹袭来,况也忍不住顶跨迎合对面的撞击,沉甸甸的囊袋打在后穴发出啪啪啪的声音,掺杂着湿漉漉的水声闯进耳膜。
“唔……好舒服……嗯……阿煜……”况也觉得自己的意识摇摇欲坠,太深了……好涨,好酸,想到自己那小小的穴正含着口水般吞吐那根巨物,快感便窜过四肢百骸,只想把它磨得更热,吞得更湿,含得更深,“阿煜,肏坏我,肏坏我好不好,我是你的……啊……”
陈方煜不再顾忌任何,只顺着本能的欲望不断肏弄那可怜的小穴,直肏到身下的人颤抖着臀肉求饶,肏到那双雪白的腿已经缠不住他的腰。
“啊……”
灭顶的快感袭来,况也的背狠狠地弓起来,脑袋陷入柔软的床,一大包水液从体内涌出,陈方煜被烫得差点射出来,发狠地要把所有的水都挤出来,激烈的抽插中红肿的穴口渗出浅浅的白沫。
高潮的余韵中被继续不停地插入,况也只觉得呼吸困难,身体抖得如同痉挛,随后便被紧紧抱住,陈方煜整个阴茎嵌在他的最深处,汹涌地喷出一大股热流,况也尖叫一声,射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况也湿得像刚被洗过的布娃娃,前后两处剧烈的高潮使他眼神难以对焦,只失神地看着自己的双腿被抬起,男人一下,一下将射出的精液磨蹭到身体的最深处,然后抽出鸡巴,将他的腿紧紧合在一起箍在腋窝下,抚摸着他沾着几滴精液的囊袋,随后俯身到况也的耳边。
“饱了吗?小也。”
高潮的余韵散去,那些情欲中说出的羞耻台词在脑海里滚动播放,况也羞得将脑袋塞进陈方煜的颈窝,装成一只健忘的鹌鹑。
“不逗你了,我抱你去洗洗好不好,不弄出来会难受。”
“那你还故意弄那么深……”况也小声嘟囔,却抑制不住语气中的喜欢。
“对不起……就给我个知错改错的机会。”
毛茸茸的脑袋蹭得况也脸痒痒的,况也嘴角微微上扬,真像只恃宠而骄的大狗狗。
“不用啦,我自己去洗,都是成年人了,抱着洗澡什么的太奇怪了。”
况也站起来,走了两步,又像想到了什么似的,恶作剧般抬起腿架在床沿上,轻轻按压肚子,任由精液从红肿的穴口滴滴答答落在腿上,地上……看着床上的人逐渐失控的眼睛,难以掩藏心里微妙的小小得意。
我当然想,你只为了我疯狂。
只是,好像,情况突然不对了起来。
突然一股黏腻的液体涌了出来,还没等做出反应,床上的人已经变了脸色,几乎是蹦了过来扶住了他。况也低下头,木色的地板上一小滩殷红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