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王顺是阿强的亲爸,可他这人平日里只顾着埋头干活,并无多少心思注意儿子身边的琐事。
王顺不禁反问:“真事?”
对方笃定回他,“真事!”
王顺虽知道春亚打小把阿强当哥哥,成天跟得紧,不过没想到丫头还藏着其他感情。经别人一提,就好像窗户纸被捅破,一下豁然开朗。他一拍大腿,咧嘴大笑,这一笑让他整脸爬满褶子。
“被你这么一说,我琢磨着好像确实有那么点意思。得!改日我就去问问春亚。她要是真喜欢我家傻小子,我就去找大夫人说说。”
“哈哈!王哥真是行动派啊。咱们这才刚聊要不要给阿强找老婆,你一听有人喜欢他就立马要把事置办起来。真快,真快啊。”
“那不然?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不快点怎么样。”
“不过,买春亚得花不少钱吧?”
和平常的雇工不同,春亚不是自由身,她不单是白家的丫鬟,更是白家的财产。王顺得先花钱把她赎出来,之后才能给阿强当媳妇。
“估计不少。得看老爷念不念旧情少要些了。”
之后徐文羽就听王顺在屋里头跟其他长工吹嘘自己跟白云昌之间的交情;讲他是从何时起开始给白云昌做活,又念叨着白云昌是如何地器重他,好像只要凭借这些,他就有十足把握能把买春亚的钱给省下来。然而,王顺的算盘拨得再响,都不如徐文羽拨得快。
徐文羽自打秋游时就察觉到春亚喜欢阿强,不过他更是注意到白灏对其贴身的丫鬟春亚有几分意思。
仔细想,这倒是在情理之中,毕竟春亚作为丫鬟长得并不差劲;樱桃小嘴,柳眉杏眼,甚至可以说有几分姿色。有这么一个看上去漂亮温婉的丫鬟天天守在身边伺候衣行,白灏那小子要是不心动才真不是个男人呢。
想必如果阿强聪明点,一定也会喜欢她。徐文羽十分坚信这点。
可惜啊,阿强是个傻子,他的心都在自己这儿。这事徐文羽心里清楚,可仅凭这点喜欢不足以让他安心,特别是在听见王顺想把春亚赎出来给阿强当老婆后。
阿强是傻子,可他爹王顺不是啊。从厨房偷听的话里便知王顺甚至都不打算问阿强喜不喜欢,只要春亚答应,恐怕就原地把儿子的婚事办了。这就让徐文羽十分犯愁。如果王顺先问阿强的意思,那么他提前让阿强回答他爹不愿意便行,可要是先问春亚,这事就不是简单能干涉的。毕竟春亚可不听他的话。
徐文羽虽不认为自己有多么喜欢阿强,但这不意味着他就想看这傻子娶媳妇,起码在他玩腻前,他都希望阿强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于是徐文羽就想,有没有什么两全的法子,既能把春亚撵走,又不被人察觉是他干的。
他想到白云昌的大老婆——白灏的生母孟宣娥。徐文羽想到一招借刀杀人的办法,用来铲平心头难言的隐患。
平日里他虽不与白云昌的其他三房老婆深交,可不代表他对她们知之甚少,实际上她们的脾气和性格他都摸得透彻。这其中都是因为白云昌,老男人常在他耳边抱怨她们,他想不知道都难。
比如孟宣娥,就是典型的一家之母的性格。她出生大家贵族,常把家族颜面看得比任何事都重要,眼里容不得一丁点沙砾。徐文羽正是抓住这点,再开始逐步下套。
他一改往日谁都不见的态度,开始往大院跑得勤快。同时他还拿出自己私房的银两,买下大量的珠宝首饰送给孟宣娥,以此献好。开始孟宣娥并不买账,但时间一长就架不住徐文羽的甜言蜜语,一口一声姐姐喊得比谁都亲;除了嘴上的糖衣炮弹外,徐文羽又是大把真金白银的璎珞绸缎往她手里送,几次下来孟萱娥态度就放软不少。
她之前看不惯徐文羽更多的是因为白云昌娶了个男人,丢白家的脸。当她看到徐文羽把钱拿出来用来打点白府一家上下,又听到他说自己不男不女,由不得做个真女人的时候,孟萱娥又开始心疼他。
这女人的心,说软就软得跟块豆腐似的,仅凭三言两语就开始怜爱别人。她开始邀徐文羽来院里喝茶吃点心,而后更是亲昵地喊他文羽,常与他交心。这期间徐文羽便装得乖巧,句句附和;论哄人徐文羽是有些手段的,要不然孟宣娥也不会在私下对他说出‘若你不是老爷的妾,我定收你做干儿子。’诸如此类,不顾伦理的话。
别看孟宣娥身在家母的位置,她也时常诚惶诚恐,害怕白云昌把她休了。其原因全出在她大儿子白淼晟身上。
白淼晟身为长子,如今年近四十;虽早已成家,却依旧是个只顾吃喝嫖赌,吃老子用老子的败家子。得亏白云昌家大业大经得起蛀虫的折腾,不然一般的家底恐怕早就被白淼晟折腾光了。
说到白淼晟的陋习,就不得不提他的舅舅——孟宣娥的亲弟弟孟驰——他的坏毛病全是跟孟驰学的。就比如爱赌博这点,最早就是他领白淼晟去赌坊染上的。
当时只当是小赌怡情,玩两把输点钱的小事,谁知往后竟成大瘾。就大儿子扶不上墙的问题,白云昌常与她吵架,说她把自家弟弟惯坏就算了,现在又教出个不学无术、浑身陋习的败家子。一吵架,孟宣娥就憋得一肚子委屈,闹也不是,哭也不是。
起初她有想过不再给大儿子提供金钱上的帮助,却屡次失败。白淼晟一没钱就在外惹事,总打着白家的旗号欠钱,细算下来开销反而比之前还多。孟宣娥明知白淼晟愈发恶劣的行为是为了逼她,可她没有一点办法。除了花钱解决,便是把大儿子的种种劣行捂起来,时间一长,越捂越臭。她也食到自己种下的恶果。
自从大儿子养废,孟宣娥的地位就一落千丈;加之白云昌后来娶的姨太又相继生下儿子,她家母的位置更是岌岌可危。她后来能重夺话语权,还是因为晚些年生的小儿子白灏聪明伶利,深得白云昌喜欢;不然按白淼晟的德行,现在哪还有她说话的份。
正是依靠白灏,她才又把大老婆的位置坐正,也正因如此,她不允许白灏的人生有任何污点。这事关她的生活。
孟萱娥平日里闲着没事时就喜欢逛她的大宅院,特别是后花园,她饭后必会过去喂鲤鱼。白灏所住的屋,正对着后花园,一眼便能望到。得知阿强这几日正被白灏叫去院里做木工活,徐文羽便借此机会邀孟萱娥一同游园。
徐文羽朝水面撒着鱼饵,被喂得肥润个大的鲤鱼争前恐后挤到跟前,噗噔噗噔张着嘴;旁边的孟宣娥爱看这景,而徐文羽的目光倒是只在对面,那边阿强正在做活,满身汗渍渍的。即便隔着数米远,他依旧能看到阿强肌肉上的反光。
“你看谁呢?”
孟宣娥问他。说完她也看向对岸,她所看见的是她的小儿子白灏正站在门前,督促傻子阿强干活。
“灏儿。”徐文羽没说实话。
孟宣娥见他看自己儿子出神,还喊得那么亲切,心头一紧。她想徐文羽不会对她儿子有意思吧,他们年纪又没差多大,想来不是不可能。她正想入非非,听见徐文羽又说:“我正在想个事。”孟宣娥追问什么事。
“姐姐不是说前些日子有人给灏儿说媒,但他不肯去岭县见吗?”
岭县是距离和平村不远的县城,前不久有人到家说媒,介绍的是岭县一位官家小姐——苏徵英。听说刚留洋回来,是位才女。介绍的媒婆说得天花乱坠,说得上上下下都让人心动,可唯独白灏说自己不想去见。
“那么好的姑娘能看上我?”白灏说自己配不上,“留洋那些人出去接受的都是新思想,哪会看上咱家。”白灏直言他们家顶多算是有钱,行为处事都属迂腐老派,苏小姐嫁过来只会受委屈。
孟宣娥骂他不懂事,“能有什么委屈?我跟你爸又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她只要肯嫁,那就是咱家的福,到时候官商两开花,她兴许还能让家里的生意更上一层楼。我们供着哄着她都来不及,谁会欺负她。”
孟宣娥还拖媒人去打听过苏小姐有没有其他要求。苏家比较简单,只要不三妻四妾都不成问题。这事在孟宣娥眼里最好办,他们白家最不缺的就是孩子,到白灏这里根本就用不到再多讨老婆,一个就够了。谁知白灏根本不乐意去见人家姑娘。
“为什么?”
孟宣娥追着徐文羽问,她着急想弄清楚儿子为何不想去见家世学问相貌都好的苏小姐,毕竟整个家里就只有白灏还没成家。
“他恐是有心上人。”
“别说笑了,他成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比深闺大院的姑娘还姑娘,他就算出门也是为了骑马。我可没听说他瞧上哪家的闺女。”
“他怕是不敢跟姐姐你说。”
“你倒是说谁啊?”
孟宣娥见徐文羽藏掖着不把话说明就急,她要他直说,徐文羽就指了指对面,说了声‘诺——’,仿佛当事人近在眼前,不费吹灰之力便能找到。孟宣娥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这才注意到白灏身边的丫鬟。
春亚就在白灏后边站着。此时白灏正扭头朝她说话,有说有笑,别提脸上多开心。而春亚头时不时低下又抬起,好似不好意思。她实则是在偷看阿强。
对岸的大夫人并不知情这三人真正的关系,完全误会。她一下就恼了,脑子里上演了一出又一出少爷与丫鬟私通的故事。她想,难怪白灏成天说自己到时候只想讨个普通人家的姑娘,原来是给她打预防针。但再普通,也不能是个丫鬟。孟宣娥一下子没有游园的心情,直说头疼准备回房。
徐文羽见状知道她上套了,假好心说陪她一起回去。
他们二人一道回房,路上孟宣娥沉默不语。一进屋她便躺到榻上闭眼叹气,一副伤神的模样。徐文羽问她怎么了。孟宣娥只道没事,不说其他。徐文羽也不着急追问,他表现出无限的关心,坐到床前说自己新学了一套按摩的手法,能缓解头疼,要给孟宣娥捏捏。
大抵是徐文羽太过贴心,孟宣娥没有拒绝,任由他服务。当徐文羽那双柔软的手指按压至她的太阳穴时,孟宣娥心情说不出的难过。徐文羽明明是个男人,性格却与她的两个儿子相差甚远,特别他又像个女孩。孟宣娥膝下没有女儿,只有两个儿子,她心想要是自己的儿子们要是能有徐文羽一半听话孝顺,她就不用吃那么多苦。孟宣娥越想越委屈,眼泪便从眼角流下。
等到徐文羽问她怎么哭了,孟宣娥就忍不住开始向其诉苦。她直问徐文羽,自己该怎么办。
“我就指望他争口气。没想到……他看上谁不好,怎么看上自己的贴身丫鬟。这事要是让老爷知道,我的脸往哪里搁,怕不是到时候又要怪我没教好。”孟宣娥捶胸痛哭,直说自己早已不指望大儿子,就盼着小儿子争气点,结果成这事。
“这有什么事。”徐文羽为她顺气,接着说:“只要他们分开不就好。其实你想白灏他要是真有胆子,早跟你和老爷提自己喜欢贴身丫鬟的事。他就是没胆子才藏着掖着不说。或许他说不去见苏小姐都是春亚不让的呢。眼下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给春亚找个婆家,要她嫁出去。到时候白灏见不到她,自然就听家里安排了。”
“这……”孟宣娥说会不会不妥,她怕白灏难过。
“伤心死不了人。要我说,论家门,苏小姐挺好。”
徐文羽看出孟宣娥还有所顾虑,恐怕是担心白灏怪她,于是他说:“要是白灏跟你治气,你就把事推到我头上。实不相瞒姐姐,我提给春亚找婆家的事还有几分私心在里面。”
“你说。”
“我二叔家的儿子比我大两岁,今年二十五,还未娶妻。我想给他做媒。姐姐,你放心,他相貌不差,身体也无疾病,迟迟未婚是因为之前光顾着在外跑生意才耽误的。至于另一半的出生,他这人不讲究,我想我去说的话,他肯定会乐意娶春亚。要是你同意,明天我就喊他来家里看看,让他们见个面。”
第二天,徐文羽把自己堂哥喊到白家,让他和春亚远远见了一面。他堂哥对春亚一见钟情,二话不说就答应给她赎身。这本是件喜事,但直至春亚出嫁前,整个白家都气氛微妙。起因是孟宣娥把春亚叫到跟前说了婚嫁的事,春亚当即跪在地上,抱着她的腿哭,说自己不想离开白家。
春亚嚎啕大哭全是因为阿强,要是从白家出去就再也见不到他了。可孟宣娥不知道。她以为春亚哭是因为白灏。加上没多久白灏也来她跟前闹事,质问她给春亚找婆家的事为什么不跟他商量。于是她错以为他们之间真的有一腿,更是铁了心要将他们分开。
阿强是个傻子,脑子天生缺根筋,既不懂大情小爱,又不懂人情世故。譬如春亚出嫁前来找过他,哭着送给他一篮葡萄,可他转头拿来送给徐文羽。在他的脑子里,他觉得春亚送的葡萄好,才送去徐文羽吃。他压根没想过自己的行为是交往中的大忌。
徐文羽吃前,问他葡萄哪来的。阿强直说是春亚送他的。
他这话一说出口,换来的是徐文羽的生气。好一个借花献佛,徐文羽当即一挥手,把盛着葡萄的竹篮推到地上。阿强见那一颗颗圆鼓鼓的葡萄像玻璃珠一样滚落在地,直急眼。
葡萄是进嘴吃的东西,只要是进嘴吃的,都算是粮食。阿强见不得粮食被糟蹋,连忙蹲到地上,把一颗颗葡萄捡起。他呼呼地吹掉刚粘在表面上的土,像对待宝贝似的,又往自己衣服上擦几下。
徐文羽见此更加生气。他踩住阿强正准备捡葡萄的右手。阿强疼得直叫唤,他仰起头,看着徐文羽怒气的脸,问:“哥……你干嘛?”
徐文羽则命令他不许捡。
“为什么啊?”
“为什么?我问你,你着急捡起来干嘛。”
“当然给你吃。”
“我都扔地上了,就没打算吃。”徐文羽没好气的回他。
然而阿强接下去的举动证明他就是个傻子,听不懂徐文羽话里的意思。
阿强把自己的手从徐文羽的脚下拉出,拿起一颗葡萄说:“为什么啊,这葡萄看上去那么好,哥,你吃一口呗。甜得很。”完了塞到嘴里吃起来,边吃边笑,一脸傻样。他想证明表示自己没骗徐文羽,这葡萄真的甜。徐文羽因他这句生了一肚子气。
他不想吃,也不要吃。他不稀罕这葡萄,更不在乎它甜不甜,只因这是春亚送的。这葡萄本就不是给他吃的,是春亚给阿强的饯别礼,是饱含真情的礼物。这傻子却不懂,还转手送人。
有那么一瞬间,徐文羽心里充满负罪感,毕竟春亚是他弄走的。不过下一秒,他心中就开始大骂阿强是傻子,是混蛋,谁喜欢这傻子谁倒霉。他为春亚这份痴情不值,又被另一种情绪折磨,他嫉妒,他不痛快。他说不清自己想干什么,反正他既吃不下这葡萄,也不想阿强好好吃。
“好吃是吗?那你去把这些个葡萄都洗干净,再拿到我跟前,我让你吃个够。”
听后阿强打了一个寒战。他不理解徐文羽突然的脾气,不知道他在气什么,他甚至觉得眼前的徐文羽极为陌生,他从未见过他这一面。在此之前,徐文羽在他眼里总是轻声细语的温柔人,当然这种形象多数是他滤镜后的,徐文羽本人是有些坏心眼的,只是阿强从前没注意。不过,他还是听话,去把葡萄洗干净。
徐文羽躺到床上,他要阿强捧着葡萄到他跟前。阿强虽然老实照做,但不明白徐文羽的用意。接下去,只见徐文羽撩起长衫他今天没穿底裤,里面空荡荡的,一眼能望见深处的密林。阿强不禁咽下唾沫。他的右手的痛感还未消失,下体的痛感又接踵而至,他那小兄弟迅速立起,迫不及待地想要深入探险,不过徐文羽制止了他的冲动。
徐文羽做了件惊世骇俗的举动,他把阿强洗干净去过皮的葡萄一颗颗塞进了自己下面的小穴里。
阿强见此愣在原处。
徐文羽踹了他一脚。
“你不是喜欢吃葡萄吗?还不赶紧爬过来吃。”
阿强表现出一副要哭的模样,他踌躇地抓着头发,不知要不要听话。此时他的脑袋一团浆糊,好似猛烈地转动,实则没有悟出多少道理,脑筋转了一圈也想不通徐文羽为什么要把葡萄塞进那个地方,塞里面还能吃吗。同时他还有一点难过,觉得春亚送的那么好的葡萄徐文羽都没吃一口,怪可惜的。
半天,阿强憋出一句自己不爱吃,甚是委屈。
听到这个回答,徐文羽心里很是不痛快,毕竟阿强难得不听话。他没用傻子的逻辑去思考阿强的行径,也不问个究竟,反而是动起粗强制阿强非得吃下去不可。
他们扭在一起,徐文羽推搡着阿强,又是拽他的衣服,又是把他往床上推。阿强只觉得平常温柔可人的四姨太,变成另一副模样,要他害怕。阿强被吓得哇哇大哭。
最后的结果是阿强妥协了。他吸着鼻子,贴在徐文羽的双腿间,用舌头舔他的下体。经过刚才剧烈的撕扯,夹在徐文羽逼里的葡萄早就掉出,滚到床上到处都是,而留在里面的已经被夹烂。整个床榻一片狼藉,被褥还有他们的身上也都粘满葡萄的汁水,黏黏糊糊,很不舒服。
他们就在这片黏腻中,赤条条脱光贴在一起。看上去是徐文羽分开大腿,阿强主动伏在中间。实际上徐文羽没少强迫,他几乎按着阿强的后背,要他吃逼。
阿强难过地吮吸着徐文羽的阴部,舌头深入时尝到的味道咸咸甜甜,不大好吃。虽然徐文羽命令他把里面的葡萄都吃光,可他是个傻子,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吃到。他的舌头变得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怎么使都费劲。他越是想用舌头去勾,越是把碎葡萄肉往里推。阿强都恨不得使自己的牙齿去咬。大抵是不舒服,徐文羽让他别只用舌头,赶紧上手。阿强这才用手把葡萄顺利从肉穴里抠出来。
碾碎的葡萄肉摊在手心让人了无食欲,徐文羽自己看都觉得恶心,却依旧让阿强吃下去。显然他已经被嫉妒扭曲了心理,这种强迫除了是一种惩罚外,对徐文羽而言更多的是属于精神上的胜利。他觉得只要阿强照做吃下,那么他便是赢了春亚。他不想其实自己根本就没跟春亚正面打过交道,这种因嫉妒而做的一系列举动虚空较量是最愚蠢的。此时他和傻子并无区别。
这场性交并不愉悦,阿强头一回对性爱感到抗拒,他恐惧起徐文羽,虽然接下去他们还是做爱了,不过他一点都不敢直视徐文羽的眼睛。他唯有盯着对方的胸部才能忘记这份没由的恐惧。
上下抖动的胸部,白嫩嫩的,像两团白兔,吸引着阿强的注意力。他不禁把头埋在徐文羽的乳房间,叼着乳头,一阵猛吸。阿强对于乳房有种极致的痴迷,像还没断奶的婴儿一样,仿佛叼到乳头就能忘记一切。他短暂地忘记刚才的拉扯,还有不愉快,耸动着臀部,在徐文羽的身体里进出。
徐文羽那边的体验也不大舒服,他虽嘴里不停呻吟,并一直抱着阿强的头,可生理上的快感远没有心理上的多。他始终觉得浑身黏糊糊的,特别是和阿强贴在一块的时候,有种膏药粘在一起的黏连感。
这场性事结束以后,阿强便开始躲着徐文羽,他们偶尔才打个面照。对此徐文羽虽有所察觉,但始终抽不开身去问阿强一个究竟,全因陪白云昌看病花掉他大把时间,他许多时候都不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