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上在养心殿发了一通脾气后,挥手让林祁继续去当他的贴身保镖。
……
帝都某处森林里,林祁一边护着陛下一边警觉地观察周围,靠着系统的小地图和矫捷的身手甩掉了一批又一批的杀手。
确定短时间内不会再有追杀之后,林祁带着面色阴沉衣衫凌乱的帝王躲进了一个山洞。
他们今日本就是微服出行,不料被有心人得知后,竟打算一举做掉龙椅上这位,企图直接逼宫上位。
幸好昨晚上改成了林祁值班,不然他的老板只怕当场去世,他直接任务失败。
林祁迅速地给老板清理出一块干净的地方后,就独自靠在角落给自己新添的伤口上药。
皇帝摩挲着腰间悬着的玉,面容在噼里啪啦燃烧的火堆旁忽隐忽现,黝黑的眸子里满是阴郁。
他自小就是太子殿下,一路也算顺风顺水,从没想到他的好弟弟竟然这么胆大,光天化日之下就想杀掉他自己夺位。
如果不是他一时心血来潮换掉了本该值当的暗六,只怕他这一次真的要阴沟翻船。
"……"他撇了眼隐匿在角落的暗七,林家小公子倒也是个人才,硬是带着他从一众包围里杀了出来,甚至他都没受什么伤。
林祁借着隐约透过来的火光给自己左胳膊上的剑伤上好药,就靠在这块地方守着主角,许是太累,守着守着林祁就睡过去了。
半夜,林祁发了高烧,烧的昏昏沉沉的他挣扎着从角落里站起来,下一秒腿一软直接摔了下去。
熄灭的火堆旁,一双黑色眸子睁开,看向了倒在地上的林祁。他摔下去的时候把脸上的面巾也一同甩出老远,借着微弱的月光可以清楚地看到地上的人有着怎样一副好样貌。
长睫低垂,没有血色的薄唇被贝齿咬出了轻微的印子,面上晕着薄红的血色,若说平时的林祁是一把出鞘的剑,那么生病时的林祁就是一只惹人爱怜的小猫咪。
夜色下的皇帝眸色渐深,他终于记起来林家为何从不让小公子见人,就这幅模样,若是被世人所知,怕是早早地就被摘走了。
且林祁这么多年从未取下遮住他面容的面巾,必要时甚至还会戴上铜面具,除了将他养大的暗卫,竟无人知晓遮掩下的好容貌。更何况这位陛下只在很多年前匆忙见过他一面,早就抛在了脑后。
"……热"林祁趴在地上蜷起了身子,"好冷……"。
忽冷忽热的身子让林祁颇为难受,只是这是身体的自我保护本能,所以系统也没办法帮他降温。
皇帝走过来将地上的人抱起,半靠在自己身上。只是他刚坐下去,原本昏迷的人忽然睁开眼睛,伸手就要掐向他的喉咙:"你是谁……!"
皇帝握住林祁没什么力气的手,声音低沉:"是孤。"
"陛下……"方才还崩着最后一丝神经的人这下彻底的陷入了昏迷。
他半抱着身上的人,低头看向林祁。这张脸,和当初名动帝都的林家大小姐有七八分相似,且远胜于那位林家千金,也难怪她被盛赞容貌倾城之时总是笑而不语,家里幼弟的长相可比她还要出色。
林祁怕冷,于是拼命往皇帝怀里钻,只为汲取一丝温暖。折腾间本就破碎的衣衫更是凌乱地散在身旁,漏出了一丝莹白。
皇帝的目光好像被那一小片肌肤黏住了,他抬起手摩挲着那一小块。触手温润光滑,好似上瘾一般,揉得直泛红。
从前他只当暗七是他手下最忠诚的狗,却没想到还是一条长得不错的狗。
林祁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后的事了。
原本受的伤就没有好利索,如今为了保护皇上更是再添新伤,若不是暗一没日没夜地守着只怕是会昏迷的更久。
三天的时间发生了许多事情。
妄图刺杀今上逼宫上位的忠亲王被下令抓捕,王府的女眷子嗣皆被投入大牢,待十日后行刑。
而暗卫营的叛徒也被指认出来,其中一位同林祁颇有些亲近,是他养父收养的里的宠妃,哪想最近一段时间,皇上根本不翻她牌子,甚至于她连皇上的影子都瞧不见。素来嚣张跋扈的静妃哪能受这种屈辱,直接带着人气势汹汹地去偏殿会一会那个"美人"。
"来人,给本宫把人踹开。"
直接了当地破门而入,却不想门从里面被人打开。阳光下,一抹俊美非凡的面庞映入众人眼中。
"你……你……"静妃被那美色惑得半天都回不了神,"你就是那美人?"
林祁有些茫然,但他只是微微颔首:"属下是陛下的贴身侍卫。"
"贴身侍卫?!"突然拔高的女声唤回了众人惊叹失神的目光,"你,你这样的……真是暴殄天物!"
这样好看的人,居然只是做个护卫……
静妃迷恋地看着那张脸,越走越近,想要触碰的心越发强烈:如果能瞒着陛下把这人带到自己的寝宫,这样美的人每日只能看着自己,只能在自己的命令下哀求落泪……
"静妃,"带着怒意的男声从院门口响起,"你逾越了。"
林祁抬头看向男人,又看了看一院子的人,这是来干嘛的。
"陛下……"静妃这才反应过来,忙依偎到萧厉成身边,却被男人一把推开。
皇上快步走到青年面前,面上不悦:"你怎么把门打开了,没有孤的允许,你哪都不许去!"
林祁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当着众人的面退回房间,把门关上。
"静妃,禁足,降位分为答应。没有孤的允许,你就永远待在你的地方!不要让孤,在任何地方看到你!"狠厉的目光死死盯住面前的女人,真是该死,居然妄想她不配拥有的东西。如果不是她还有点用,她今天怕是活不出这个地方。
"今天所有的事,孤如果听到一个字,全部格杀勿论。"
众人跪趴在地上,瑟瑟发抖迎接着帝王的怒火。
接下来的日子,林祁所有的活动范围就在这个小小的偏殿里,萧厉成甚至不允许他到院子里去。林祁也乐得清闲,往日他不是在房梁就是在屋顶,整日风吹日晒的,吃不好睡不好,如今带薪休假,他高兴还来不及。
只是食髓知味的男人夜夜都宿在他的帐中,将这个漂亮的青年压在身下肆意玩弄。
"唔嗯陛下太深了"林祁跪趴在锦被之中,圆润饱满的嫩白肉臀高高翘起,男人修长的手指死死掐住这两瓣软肉,狠命地往自己的胯下撞去,粗壮长的阴茎在红肿外翻的菊穴里飞快进出,咕叽咕叽的水声拍打间挤出了许多白沫。
萧厉成精壮的身子覆在林祁背上,下身像打桩机一样快速地凿弄着紧致湿滑的肠壁,耳边是林祁咬着唇发出来的呜咽求饶声。
男人眼睛里满是狂热的爱意,偏过头不住亲吻着青年白皙的耳垂,低哑的声音在屁股和耻骨啪啪啪的撞击声中清晰地穿进林祁的耳朵里:"呼小狗的骚逼好紧好热一直在咬孤的鸡巴呢是不是很想吃大鸡巴,嗯?"
林祁好看的眸子里全是泪,摇着头不愿讲话。男人沉下脸,有些恼怒:这些天他只要无事就会来陪陪林祁,就是希望能让林祁对自己产生依恋,可是就算他们最亲密的事都做了这么多次,林祁的眼里仍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欢。
想到这儿男人的动作越发失去控制,鸡巴快速插入抽出,不断研磨顶弄敏感的直肠口,青年攥着被子颤抖着白玉似的身子,嗓子里不断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感受到青年即将高潮出精,男人恶劣地堵住小鸡巴的铃口,林祁迫不得已流着泪回头哀求他,俊秀的脸上挂着泪痕,脸上布满了不正常的潮红,泛着水光的薄唇半张着发出呻吟声:"唔陛下、陛下让我射鸡巴好难受"
男人低下头咬住青年背上的一块软肉,软着声音哄骗:"我们一起,好不好。"
大鸡巴肏弄着菊穴都出了残影,敏感点被青筋暴起的巨屌不断碾压,青年只能被迫承受滔天的快感和无法射精的痛苦,只能不断夹紧肠道试图让男人射出来。萧厉成自然感受到身下人的小心思,轻笑着掐住细腰开始最后的冲刺,在数十下的重凿之后,男人终于顶着肿大的直肠口射出了滚烫的浓精。
半软的鸡巴从穴口抽出来的时候,满肚子的精液没了堵塞瞬间从殷红糜烂的屁眼里流了出来。青年也射出了少的可怜的精液,浑身陷入高潮之中不住地颤抖着。
萧厉成爱怜地抚着青年光滑的脊背,大手放在装了满满精液而鼓起来的小肚子,含笑道:"孤的狗狗好像怀孕了一样,真可爱。"
林祁半闭着眼睛,卷翘的长睫上挂着几颗水珠,被自己咬烂的红唇带着血迹,模样又可怜又艳丽,让刚刚射完精的萧厉成瞬间有些意动。但是看着累坏了的暗七,他觉得还是缓一缓,磨着后槽牙的男人想,少了的次数就下次补上。
又过了几日,男人依旧每天准时打卡林祁的寝殿。秉承着角色要求,林祁永远都是那副无论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会无条件接受的模样,成功让萧厉成心头一梗,不知道该说他是不开窍还是愚忠。
"暗七,"男人坐在椅子上,看着跪在眼前的人,声音里隐约带了些期待地问道:"你对孤有感觉吗?"
林祁垂着头,声音平淡而冷清:"属下永远是陛下的暗卫,绝无二心。"
萧厉成的脸色瞬间扭曲,强忍着暴怒又问了一遍:"抬起头看着孤,除了忠心,其他呢?"
林祁懵懂地抬头看向他,眼睛里一片茫然:"……?"
无法容忍自己的感情得不到回应的帝王弯腰掐住青年的下巴,手劲之大让林祁心里低声咒骂了一句死变态,面上却是茫然中带着些恐慌:"是、是属下的错——"
条件反射认错的林祁突然卡壳,很显然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说些什么。
萧厉成看着青年惶恐的模样,突然笑出了声,而且越来越大声:"哈哈哈——孤居然、孤居然——"
他居然想听到一个暗卫对他说喜欢,对他说爱,怎么可能呢。萧厉成满脸阴郁,嘴角带着冷笑:我怎么会想要一条狗的爱?
萧厉成不愿相信刚刚隐隐带着期待的人是他自己,只是不断找着借口:不过是一时鬼迷心窍,不过是因为他有个淫乱勾人的身子,不过是……
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爱而不得所以恼羞成怒。
"休养了这些日子,也该回来继续做事了。"男人打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林祁毫不在意,待人走远之后才躺回床上和系统吐槽道:"什么主角啊这,周扒皮还差不多,伤都没养好就肏,完了还让我上班。"
系统倒是窥见了男人的几分心思,结果ai都发现的事情偏偏就它的绑定对象没看出来,系统吸了口烟,表情颓废安慰着愤愤不平的任务者:"没事,还有一个节点我们就可以脱离世界了。"
林祁一听可以结束这次任务了那叫一个高兴,尤其是得知这个节点就在几天后,整个人直接忘了刚刚的不快,兴奋地规划着工作结束后的假期分配。
系统翻了下自己的工作记录,叹了口气,也没再说什么。任务者高兴就好,只怕是主角可能不大好受了。
消失多日的暗七重新回到了暗卫营,暗一是最高兴的那个。当初林祁昏迷的时候,她就已经发现少年的身子就像一个危楼,地基正在慢慢被侵蚀,终有一日会分崩离析,而那个时候就是她也救不了暗七。如今看来,暗七在皇宫里养得还不错,脸色也没那么苍白。
"暗一,"暗七和其他几个暗卫见完面后,单独留下了她,"之前的药还有吗。"
暗一皱了皱眉头:"那药不是叮嘱过你少吃吗?"
暗七轻描淡写地糊弄过去,又从她手里拿了几颗以备不时之需。暗一以为他养好了伤,怎么可能呢。被人关在不见阳光的地方,每天晚上都要承受来自那个人的爱欲,他没当场吐血已经算不错了。
可笑的是,那人最后还假惺惺地问自己对他除了忠心没有其他的感觉了吗,暗七想到萧厉成怒火冲天的模样就是讽刺一笑。
当年他林家出事,萧厉成身为太子也颇得帝心,只要他私下里稍微提上一两句,林家也不至于真的彻底家破人亡。可他并没有,反而冷眼旁观林家顷刻间消亡。或许是那点子交情唤回了他一些良心,出手救下了林家小公子,但也仅此而已。毕竟之后的事,大家都清楚,他林祁一个被林家上下娇养长大的孩子,进了个吃人不眨眼的地方。
年幼的孩子并没有忘记一夜之间失去家人失去一切的痛苦,也没有忘记报答救命之恩。林家把他教的很好,所以小林祁咬着牙扛过了暗卫营的苦和痛,浸透了一身的血色从里面爬出来,成为了他所要追随之人的一把最锋利的刀。
明明一开始,他还是个会撒娇会哭闹的小孩子。林祁刚被收养的那段日子,做噩梦的时候还会流着泪一路小跑去找他的养父,用那双谁也不忍心拒绝的大眼睛哀求着对方收留他一晚。那位暗卫是知晓自家殿下的所作所为,对这个小少爷心怀一丝愧疚,也就默许了他的所作所为。
不过让他惊讶的是,小少爷竟然跑来告诉他想要成为暗卫,而太子殿下并不在乎这件小事,他早就把一时的善意抛在了脑后。可林祁没有,他熬不下去的时候就想着自己的父亲、母亲、姐姐,还有养父,和他同期的小伙伴,以及那个对他伸出援手的……太子殿下。
所以后来暗七永远把太子殿下的安危放在首位,永远听从他的命令,哪怕是被他夺去了身子也没有什么不甘,只觉得原来自己还有这样的回报方式。
可是偏偏某一次,他快要昏睡过去的时候,听到了萧厉成的话。
"孤这辈子做过的最正确的一件事,"萧厉成搂着怀里的青年,爱怜地轻吻那破皮红肿的唇,喃喃自语,"大概就是随手救下了你。"
暗七在意识快要沉入黑暗之前,拼命地想要睁开眼睛,法的自慰不仅没有缓解他的欲火,反而让林祁更加无法忍受。少年翘着屁股,扭头看向自己的臀尖,过于肥厚的屁股遮住了他自渎的场景,只能凭感觉抠弄着肠壁。
可是尝过粗鸡巴的肉穴根本不满足细细的手指,林祁把自己玩得不上不下,最后只能哭着骂宇文漓:"变态呜呜呜我不要你肏我了呜我好难受、好痒"
宇文漓原本看戏的表情立刻被阴郁取代,他危险地压下眉峰,逼近不知自己说错话的小猫,一字一句地问着:"不让我肏,那你想让谁肏?"
他抓着泛红的臀尖,大鸡巴不留情面地插进小穴里,刚一进去立刻就被蠕动的肠肉紧紧咬住不放松。宇文漓笑了,只是说出的话让人不寒而栗:"要是敢让别人肏,我不介意把你锁在床上只能张着腿吃鸡巴!"
林祁抓着枕头,被身后人疯狂有力的肏弄撞得腰肢乱颤,小嘴大张着只能发出气声,嫩舌早就吐出收不去了,丝丝涎水顺着唇瓣滴落在床上。
"太爽了……"林祁被男人肏到失神,在陷入一片昏暗前脑子里只剩下这三个字。
宇文漓见人昏迷过去,抽出还硬着的鸡巴,将人抱去浴室给他做清洗。只是洗着洗着,浴室里就又响起了少年喑哑的浪叫和啪啪的肉体碰撞声。
等到一切归于平静的时候,天色已经微亮。
宇文漓抱着瘫软成泥的小猫去客房睡,主卧已经是一片狼藉,到处都是他们二人的淫液和衣服,大床更是被蹂躏得一团一团,就连地上的毛毯也是凝结成块,白色的精液结块格外明显。
一脸疲惫的少年呼吸平稳,安静地躺在被子里,漂亮的脸上还有些情潮过后的红晕,唇瓣更是红肿不堪,唇珠都要被人吸烂了,泛着不正常的颜色。
宇文漓爱怜地在他额上落下一吻,刚刚那场性爱让他感受得淋漓尽致,以至于说出了一些不太好的话,还好林祁因为发情期意识不清醒没听到,不然怕是要飞快地逃开他。
他阴沉着脸,大手轻柔地抚着少年的脸颊:"我绝不允许你离开我。"
无论你是什么,是人是妖,最后都只能是我的。
这还是林祁第一次被欲望完全支配到失去理智,所以当他睁开沉重的眼皮时,只觉得浑身酸软像被车翻来覆去碾压了很多次一样。一条胳膊横在他的腰间,将他紧紧扣在怀里。林祁光滑的脊背贴在男人火热的胸口,若有若无的吐息在耳边让他不大适应。
他皱着眉将男人的手从自己腰上掰下来,慢慢挪到床的另一边,只是他刚从床上坐起来就感到一阵刺痛从后腰处传来。林祁低下头往痛感来源看去,不看不打紧,一看让他脸色瞬间黑了下来。两个凹下去的腰窝上全是吻痕和牙印,经过一晚上的沉淀已经从殷红变成了暗红,被嫩白的肌肤衬得格外吓人。
"是狗吗这个男人!"林祁黑着脸拿手指轻轻抚摸备受折磨的腰窝,指尖银光乍现,将痕迹和痛楚尽数抹去,才让他脸色好了一点。只是发情期过后的虚弱期让林祁被人疼爱一晚上之后腿都软了,只能扶着床头的柜子边缘慢慢站起来。
可惜他太高看自己的能力,还没走几步,就因为右脚一软生生单膝跪到地上,发出了嘭得一声。
宇文漓还在梦中就被突如其来的巨响惊醒,他伸手没摸到怀里的青年,立刻起身寻找林祁,却看到他心心念念的小猫浑身赤裸跪坐在地上,瘦弱的身影还微微发颤。
"阿祁——!"他大惊,慌忙跑到青年身边将人抱到床上。
林祁也是没想到自己不过和主角做了一晚上就虚弱到连路都走不成的地步,又羞又恼,苍白的脸上都泛起了羞涩的红晕,看起来娇艳欲滴。就在他准备努努力站起来的时候,就听到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接着他就被人公主抱起来放在了床上。
林祁沉默了,他最丢人的样子居然还被主角看到了!他小猫咪的尊严都丢尽了!不高兴的小猫开始挥爪子,试图从这个讨人厌的铲屎官怀里挣脱出来。
"放开我。"林祁掐着男人精壮紧实的胳膊上,冰冷的语气里夹杂着一丝不爽。
宇文漓装作没听到的样子,将人搂得更紧,胯下沉睡的巨龙和柔软的臀肉相遇,很快就清醒过来。他呼吸瞬间重了一息,但林祁的态度让他不好轻举妄动,只能低声哄着小猫:"乖,你刚刚都走不了路,你看你的膝盖上都磕出淤青了。"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轻揉青年受伤的右腿膝盖。
林祁冷笑,说出来的话像一把把刀插在宇文漓的心上:"我为什么走不了路你自己清楚。"
"宇文漓,我们不过是萍水相逢,一夜情在我们妖界和你们人界都是平平无奇的小事。我很感谢你昨晚收留了我,但是好聚好散,我现在要走,你能不能松开!"林祁磨了磨牙,他快要被屁股下面那根日益胀大的鸡巴顶得起反应了。
宇文漓原本正揉膝盖的手停下,林祁还以为他被自己刺激到了。却没想到男人将他转了个面跨坐在自己身上,一根直挺粗壮的火热性器夹在他们两人的腹肌中间,暧昧的气息逐渐蔓延开来。
"一夜情?"男人挑了挑眉,大手用力掰开紧致饱满的蜜桃臀,抬腿把青年往上颠了颠,让早起馋穴的肉棒夹在股缝间缓缓摩擦着。原本稚嫩的雏屄经过一晚上鸡巴和精液的浇灌,早就变得烂熟湿软,现在不过是轻轻磨动两下就饥渴地张开小嘴吸食着贴过来的肉茎柱身。
"阿祁,不是所有的帮助都不求回报的。"宇文漓压下眉眼间的戾气,忍着怒意在青年的天鹅颈落下轻吻,细碎的酥麻感从林祁的尾椎骨升起,一路窜到他的全身。
林祁被这不要脸的男主惊到了,一时走神就城门失守,湿热的肠肉被三根手指侵入,正飞速地插弄着。敏感的穴壁被插进抽出的手指操得汁液横飞,咕叽咕叽的水声让林祁红了脸也软了腰。
但他仍然强撑着小猫咪的高傲,红唇吐出一串话逼得男人不得不停下动作向他解释:"宇文漓,是你赶我走,结果又是你把我带回家。我是一个被你玩弄股掌之间的傻子吗?是你亲口说的不要我!"
"而且我发情期是没有分辨意识的,无论来的是谁我都会和他上床,懂吗?"林祁心想当然不是这样了,系统会保护他的人身安全系统:……,他主要是看不惯主角这种死犟嘴的闷骚性子。
宇文漓被林祁的话伤到了,手指从屄穴里抽出,带出了一股甜腻的肠液。他沉默了半晌,才低着头开口:"不是这样的……"
林祁讥讽一笑,清冷的音色凉得男人心口一痛:"是因为我很好肏?"
"不是的,阿祁,我真的喜欢你。"宇文漓脸色煞白,他抱着青年一遍遍告诉他自己的真心,可惜早就不愿相信他的小猫说什么也不听,甚至还嫌烦地捂上了耳朵。
"我那天说得都是气话……"宇文漓看到不愿意听他解释的小猫,神情黯淡,整个人都失了颜色。
"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觉得喜欢,不然我不会把你带回来的。那句话真的是一时恼怒才说出口的,阿祁,我真没想过赶你走!我只是、我只是不敢相信自己……"自己会喜欢一只猫。
宇文漓那天晚上想了好久,才愿意正视自己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可惜第二天早上就发现猫不见了,本来冒出来的想法再次被按下去,直到他听到同事说外面下大雨,他一直在不安的心终于被掏出来得见天日。
他一直一直在忧心着那只小白猫,那只又调皮又通人性的小家伙,那只他一见钟情的小家伙。
还好他去的不算晚,找到了遗失的珍宝,甚至彻底吃到了嘴里。原以为这就是结局,没想到他的小猫并不愿意接受他。归根结底,到底是他说的那几句话伤到了小猫。
"我错了,宝宝,"宇文漓一旦开窍,连面子都不要了,舔着脸哀求小猫原谅他,"你可以骂我可以打我,但是不要离开我好吗。"
林祁撇过头不看他,余光看到男人失落地低下头,他有些过意不去,诡异的愧疚涌上心头,让小猫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看你表现。"
宇文漓立刻抬起头,表情变得飞快,一张俊脸笑开了花:"真的吗宝宝!"
意识到以及又被骗的小猫气得咬牙,再加上他烦透了身下那根蠢蠢欲动的大肉棒,生怕宇文漓摁着他再肏一通,立刻变成小猫咪飞快地跑开。
实践证明小猫咪是很记仇的,至少那天发情期被人趁虚而入之后,林猫猫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屁屁就再也没化出人形过。每天早上都是踩着宇文漓一张俊脸把人嚯嚯醒,一边用大尾巴拨弄他的鼻子一边喵喵叫人起来给他做饭吃。
宇文漓能怎么办,还不是老老实实起来,抱着不安分的小家伙去客厅,给他倒猫粮冲羊奶,还要给猫猫擦脸擦嘴。
"喵呜呜~"林祁吃饱了就有些惫懒,踩着小碎步哒哒的往沙发那儿走,宇文漓被他身后一动一动的小耳朵勾得心痒难耐,蹲下身将小家伙一把捞到怀里。
"喵?"林祁瞅了瞅男主,被他脸上荡漾的表情辣得没眼看,不得不发出一声猫叫提醒他把自己放下。
宇文漓假装没听到林猫猫不高兴的哼唧声,反而变本加厉把猫举高,让他的下半身正对着自己的眼睛。林祁立刻发出尖锐高昂的猫叫,随即大尾巴夹紧在后腿间,将埋在毛发里的粉色小穴遮得严严实实。
男人没忍住,笑出了声,眼神对上小猫想要刀人的目光时,笑得更加开怀:"乖,我只是看看肿了没。"
林祁气得都说人话了:"死变态!上次…上次做完都过好几天了你才来问我肿没肿!"妈的,梅开二度搞偷袭,臭男人。
宇文漓凑到小猫脸上亲了亲,用一种溺死人的语气诱哄没什么经验的小猫:"乖,我刚刚好像看到有一点红。"
林猫猫将信将疑,但他又不能当着宇文漓的面去确认他说的是真是假,只能虚张声势:"你……你确定?"
宇文漓心里暗笑,面上却越发严肃:"那天做的太过火,没来得及给你涂药膏。这几天你还不理我,我怕说出来你就更生气了,但是我刚刚发现那儿好像有点不对劲…"
还没等说完林猫猫就慌张地变成人形,他自己没什么感受,但是宇文漓说的听起来太吓人了。宇文漓只觉得眼前一闪,一个白嫩的身子就落在了怀里,突然的重量让他差点没抱稳,还好林祁反应迅速,两条长腿飞速地缠在他的腰间,胳膊也紧紧搂着男人的脖子,整个人都挂在了他身上。
两个毛茸茸的白色耳朵在宇文漓的颈侧蹭来蹭去,瘙痒的感觉让他忍不住笑出声。林祁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在他脸上咬了一下,一边磨牙一边嚷嚷着要男人给他看自己的身子到底有没有问题。
宇文漓装得一副绅士模样,实则动作比谁都快,他把人放到沙发上后就把腰上的两条腿抬高扛到肩上,林祁被迫翘起屁股腰部悬空,这样的姿势让他有些不安。
"喂,你、你要看也不用这样吧!"少年瞪着一双猫眼,又害羞又恼怒,白皙的肌肤渐渐泛起了粉色,让人看得口干舌燥。至少宇文漓眼神已经开始变得不对劲起来,他沉沉地看了眼尚不知后果如何的小猫,手心握着温热腻滑的小腿,悄悄吞了下喉咙。
他张口解释,嗓音不知为何带了点沙哑:"乖宝,这样能看得更清楚。"
好骗的小猫咪似信非信,最后还是皱着眉头放松了身子任由男人把小屁股扒开凑近看那稚嫩的菊穴。藏在臀缝里的穴眼又小又粉,还沾了点亮晶晶的肠液,显得更加诱人。宇文漓心头火热,喷出来的鼻息也越发沉重,飘到穴口激得林祁小小尖叫了一声:"宇文漓…!你烫到我了!"
"对不起宝宝。"敷衍的回答掩盖了他喷薄的欲望,也糊弄了不了解他的傻猫猫。
小猫咪哼了一声,碎碎念着让他离远点别靠那么近,男人一边点头一边贴得更紧,高挺的鼻梁差一点就触到了翕张的屄口。男人大手掐着白软的屁股又揉又捏,硬是把林祁爽得硬起了小鸡巴,连敏感的屁眼都涌出了小股透明香甜的肠液出来。
"你干嘛呀……"得了趣的小猫贪欢,却又觉得这样不大好,就操着一口软绵绵的语气骂着男主。
"不是说好了给我看哪里出问题了嘛…"
宇文漓捏了捏粉嫩的臀尖,闷声:"得把穴揉开揉软了,不然我看不到里面,万一里面也有问题怎么办。"
小猫窃喜,但还是故作矜持:"那,那好吧,你再多揉一会,待会看完可不许再看了!"
男人笑着答应,却在下一秒埋进两瓣臀肉间,火热的舌头径直顶开周围簇拥着的褶皱,操进了他肖想许久的穴壁中。感受过快乐的肠壁自然欢迎外来物的侵犯,又湿又热的肠道夹着粗糙的舌头开始有规律的收缩。
"呀…!宇文漓,你你…你怎么伸舌头进来!"没有防备就被男人舌奸的小猫吓得尖叫,连带着肠壁也不自觉紧缩,狠狠夹了下宇文漓的舌头。"嘶——"宇文漓被突然绞紧的肠壁夹得舌尖一痛,含糊的闷哼被丰满的屁股全部吞了进去。
不爽的老男人扒开肉屁股用舌头拼命往里探,勾到了一处软肉之后狠狠撞了两下,接着就感到手下的身子一颤,汹涌澎湃的肠液从深处冲出,硬是将舌头顶出了屄穴,林祁抓着沙发咬住下唇,大腿肉都在一抖一抖。淅淅沥沥的肠液流出穴口喷溅到宇文漓的脸上和胸口,林祁眼睁睁看着他用那条肏穴的舌头舔去了嘴角的淫液,砸吧了一下嘴后笑着对他说——
"是甜的。"
小猫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往头上冲去,一张精致漂亮的小脸瞬间通红,臊得他都不敢看宇文漓。男人直起身往前倾,薄唇含住林祁咬着的红唇,一点点吮吸着肉嘟嘟的唇珠,柔软的触感让小猫很快迷恋上接吻的感觉,甚至一吻结束后还追着宇文漓要亲亲。
"乖,让我肏肏,好不好。"宇文漓亲了亲小猫的脸颊,用鼓囊囊的下身撞了撞白花花的屁股,肉浪翻滚让他呼吸又重了一息。
林猫猫转了转大眼睛,头顶的小耳朵也跟着耸了下,决定要男人满足他的要求才行:"那我要很多亲亲!"
宇文漓脱掉内裤抱起他,让林祁的腿夹紧他的劲腰,滚烫的硬鸡巴卡在股缝间轻轻磨蹭两下,就着肠液便全根没入。清醒状态下感受到无边快慰的林猫猫张大嘴露出了锋利的犬齿,粉嫩的小舌头在藏在口腔里被宇文漓看了个光。
"啊啊——太深了!宇文漓!"他哭着扭动细腰,反而让鸡巴进得更深,一点一点地磨到了花心。
大力绞紧的肠肉夹得宇文漓不停粗喘,咬着牙拍了拍小猫的屁股:"宝宝放松点,老公要被你夹射了。"
"不许打我屁股!"林祁尖叫着咬上了男人的肩膀,血淋淋的牙印传来的刺痛和下体被浪荡肠肉裹紧的爽感混杂,让宇文漓昏了头,再无所顾忌。大手掐着细腰,胯下飞速挺动,狰狞的龟头一下又一下地顶在了直肠口上,每深肏一下,小猫就抖一下,穴壁就紧一分,骚水喷出的量就大一股,很快那股子淫浪骚甜的味道就散发开来。
"小骚猫,爽不爽!"宇文漓的额头满是汗珠,一手扶着小猫的腰一手掐着肉屁股,打桩机似的狂肏这口荡穴,把人干得淫叫声越来越小,最后只会趴在肩头细细地哼唧着。
紫红色的阴茎在雪白的屁股里进进出出,飞溅出来的肠液在高速抽插间被拍打成白色泡沫堆积在穴口,而他们站着的那块地毯也一点点变深。
"太爽了…屁股…屁股要被肏烂了!!!"直肠口被鸡巴一次次狠凿下变得红肿,林祁胯下的小鸡巴夹在两人的腹间不断上下磨动,直到男人一记深顶,后穴和鸡巴同时达到了高潮顶端。一个喷出精液一个喷出肠液,因为高潮而不住痉挛的穴眼拼命吸咬着青筋暴起的大鸡巴,渴求着男人的滚烫浓精。
"嘶——夹那么紧就这么想吃精液?叫老公就射给你!"男人红着眼睛往死里干着骚老婆,青年平坦的小腹上忽隐忽现的长条形在此刻越发明显。
被男人肏到吐舌头话都说不利索的小猫抓着男人的背划出一道道红痕,靠在他耳边断断续续地喊着:"老公老公射给我"
白光炸开的瞬间,林祁无声尖叫,被大股射在花心的滚烫浓精烫得再度高潮,而男人狠命掐着小猫的腰不让他逃脱,只为了把一股又一股的精液尽数洒在他的后穴中。鼓起来的小腹中满满当当的全是浊液,半软的肉茎抽出后,合不拢的小屄上都挂了一些浓精,糊在穴口色气十足,看得宇文漓蠢蠢欲动想要再来一发。
"好撑"林祁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水汪汪的眼睛控诉这个不要脸的男人,"你怎么全射进来了"
宇文漓舔着脸求他再来一发,发誓下一次再也不射进去。
"大骗子!"气鼓鼓的小猫侧过身不理他,却被男人揽在怀里轻声哄着:"乖阿祁,我只是太喜欢你了,所以忍不住。"
"人类对于喜欢的人是有无尽欲望的。"宇文漓把玩林祁的小手,亲了亲小猫湿漉漉的脸蛋,认真地说,"我爱你,所以我想把你锁在床上,每天只能看着我,只能被我操。"
林祁红着耳朵听他讲骚话,谁料这男人越说越离谱,越说越淫秽,妖精听了都自愧不如。气得他赶紧捂住了他的嘴巴不让他再多说一句话。
宇文漓也不闹,乖乖闭上嘴,将人搂在怀里,细碎的吻从耳边慢慢流连到了后颈。
"好啦好啦,烦死人了,再做一次,最后一次!"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小猫软了腰,他在心里回味了下刚刚做爱的快感,最终折服于舒服两个字,点头应了男人的求欢。
宇文漓立刻抱着小猫进了浴室,他早就想在浴缸来一发了……
半掩着的浴室里很快就传来了娇媚的喘息和男人的低吼,接着又消散在水声中。
【由于本次任务世界比较特殊,建议宿主封锁记忆进入】
【确认封锁,开始载入……】
林祁是望城林家的独苗,小小年纪就失去了母亲,林家家主更是把他捧在手心疼爱,生怕宝贝儿子受了委屈。于是倾尽林家资源,养出了个不争气的纨绔子弟。
"阿祁,你怎么又打架?!"林父刚从外地出差回来,一身风尘仆仆的模样,顾不得梳洗整装,就先来看自己的宝贝大儿子,结果这一见面差点给他气厥过去了。
少年俊朗锋锐的眉眼处带了些青紫,紧抿的唇角还沾着血迹,他来的时候正盘着腿坐在地毯上给自己上药。贴心的仆人给小少爷扛来一块大镜子,让他对着镜子仔细上药。林祁一边给自己贴创可贴,一边疼得呲牙咧嘴。
他听到老父亲的声音,从镜子里甩了个眼神给对方:"见义勇为。"
林父根本不相信自己儿子能有发善心的时候,盯着林祁看了好半天,就见少年慢慢红了耳尖,扭过头虚张声势地大声解释:"你别这样看着我!我、我好心帮忙不行?!"
少年跳脚的样子活像被人踩到尾巴一样,躲闪的眼神配上满脸的红晕,林父突然就意识到了什么。原来是自家这个混小子,他好像恋爱了。他拍了拍小儿子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阿祁是有喜欢的人了吗?"
被喜欢两个字戳中的年轻男孩沉默下来,好半晌才支支吾吾:"我……我只见了她一面,连名字都不知道……"失落的少年肩膀耷拉下来,活像一只颓丧的狗勾。
林父:不愧是我儿子,和我当年一模一样。
林父林母当年就是一见钟情,还是毛头小子的林父傻愣愣地追着林母跑了半条街都没敢上去问她名字,最后还是林母主动拉住了他的手。
"我是苏韵。"
"你跟着我是因为喜欢我吗?"
从国外留学回来的苏韵大胆活泼,对于内敛却又出格的青年很是好奇。于是两个人交换了联系方式,开始一点点深入了解彼此。
后来林先生和苏小姐相识相爱,共同步入婚姻的殿堂,孕育了爱情的结晶。或许是一见误终身的故事太过美好,在林祁六岁那年,苏韵突发心脏病去世了。悲痛欲绝的林父差一点就追随爱妻去到另个世界,可是小小软软的林祁抱着他大哭,含糊不清地说着不要爸爸走、要爸爸抱。
也是从那以后,林父把所有的爱都给了林祁,不求他大富大贵,只求他能平安健康。
林祁也知道爸爸很忙,却也很爱他和妈妈,所以他在外人看起来是个叛逆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实际上却是一个有门禁的乖宝宝。他做过最出格的事情大概就是逃课打架,这次也一样。
时间倒退到半个小时前。
林祁大摇大摆地从走出校门,现在是上课时间,碰到他的老师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还和他打了个招呼
"林祁,现在就回家啦。"
林祁戴着耳机埋头往前走,被人叫住后也没什么不悦:"嗯,老师再见。"
学校的老师一开始也为他逃课打架找过林父谈话,结果林爸爸表示不在乎林祁学习怎么样,因为是林祁为了安他的心才甘愿留下,也劝老师们不必太过束缚林祁的自由,也就随他去了。
林大少爷也算得上望城顶级圈子的一员,只是他很讨厌那群人的行事作风,就没什么交集了。所以在他路过学校附近小巷子的时候,自然也没认出来巷子尽头那个一身黑衣的少女是望城孟家的大小姐。
孟长卿紧抿唇角,脸色不大好地看着这群步步逼近的混混们。她本来只是路过望城高中,一时兴起想要去母校里逛逛,结果还没走到校门口就被这些不怀好意的男人盯上。她虽然个子高挑,甚至比带头的男人都要高上大半头,但是精致漂亮的五官配上紧蹙的眉头,无端露出的几分脆弱神色让她的压迫感瞬间消散。精虫上脑的男人哪还有脑子去想她的违和感,恨不得立刻提枪就上。
孟长卿厌恶地瞥了这群猥琐的男人,可惜她刚刚不小心走进了一条死胡同,不断后退的同时让她背在身后的手触碰到了冰冷的墙壁。她在心底暗骂一句,又将周围的环境仔细观察了下,没有发现趁手的武器,唯一能用得上的大概是她脚上那双小高跟。孟长卿一边警惕这群男人发疯,一边悄悄往下脱右脚的高跟鞋。
她眼尖地看到了路过巷口的年轻男孩,突然高声呼救:"救命——"
没料到女人会做出这样举动的混混们一愣,随即神色狰狞地扑了过去。孟长卿飞速地弯腰捡起自己的高跟鞋,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住黑色的鞋子朝着第一个男人额头狠狠砸下。下一秒男人的痛呼声就响彻整条巷子,而被她叫住的男生也因为过大的响动停下了脚步。
林祁摘下耳机,朝这条死胡同望去。两人的眼神穿过人群汇聚,年轻男孩的瞳孔瞬间放大——
他看到一个长发翻飞、神色平静中带着一丝狠辣的女人,微微泛白的薄唇紧闭,模样有些狼狈却不减风情。那一刹那的眼神漂亮极了,像是穿透一切直直落在他心上一样。
"咚""咚""咚"
格外响亮的心跳声在林祁的胸腔里又快又重地一下一下猛烈跳动,他不自觉地抚上心口,有一瞬的失神。
"我这是……怎么了?"还没来得及思考自己的心脏出了什么问题,他就看到蜂拥而上的男人,瞳孔瞬息缩小。林祁顾不得摔到地上的耳机,飞速奔进巷子里,一个起跳扑向离他最近的男人。年轻男孩挥起拳头,常年练习拳击的他下手极重,一拳就把其中一个混混打到半昏迷。拳拳到肉发出了肉体相撞的闷声,林祁硬是杀出了一条血路来到陌生女子身旁。
此时孟长卿那身黑衣已经染上了乱七八糟的东西,整个人狼狈又冷清,却依旧握着武器,努力扞卫自己的安全。林祁将她拨到身后,用不算强壮的身影护住她,同那些混混们厮打着。不知为何,林祁总觉得混混的人数越来越多,他尽管能打,但一拳难敌四手,渐渐地身上也多了些伤痕。最后还是发现雇主儿子不见的保镖们冲过来驱赶这群社会败类,才救出了被围困在角落的两人。
孟长卿没什么问题,就是林祁脸上有些淤青。他打架的时候没什么感觉,现在一松懈下来只觉得浑身都疼,忍不住发出了嘶嘶的吸气声。林父也觉得自己儿子有点大病,明明对疼痛的感知力很高,却热衷于拳击这项运动。
"你没事吧?"孟长卿小心翼翼地扶着见义勇为的高中生,软声细语地关心他。
林祁绷着脸没说话,他紧张,生怕自己一张口就是孟浪之词,纯情的少年只能憋住不说话。冷酷地点了点头,只是掩藏在黑发里的耳朵红到发热。年轻女人好像松了口气:"谢谢你救我,你……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吗?我想好好感谢你。"
保镖闻言有些警觉地看了这女人一眼,要知道林父聘请他们的时候特意叮嘱要防备这些心怀不轨试图诱拐林少爷的男男女女,因此他对这种类似搭讪的话格外敏感。只是女人的脸上带着局促和紧张,再加上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保镖想或许这人真的只是想感谢小少爷吧?
"林祁。"少年人扭头看了她一眼,红润的唇瓣微动,吐出了自己的名字。
"你……"林祁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保镖打断,"少爷,家主马上就到家了,他说要在老宅见到您。"
来不及询问一见钟情对象的名字,林祁就被保镖们簇拥着带上了车。他按下车窗,遥遥相望了那个女人一眼,最后转头没再说话。表面上看起来很是沉稳,实则心里都快要后悔死了,后悔自己害羞个什么劲儿,连喜欢的女孩叫什么都不知道,这下走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第二面。
孟长卿拎着鞋子靠在巷口,脸上挂着玩味的面容目送林家车远去,她晃了晃手里的小高跟,饶有兴味:"找到你了,阿祁。"
一个身影踉踉跄跄地跑到她面前,俯下身子抖如筛糠:"孟、孟小姐,您吩咐我们的事已经做完了,那酬金……"
女人轻笑,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丢给男人:"拿了钱滚远点,别让刚刚那个人再见到你们其中任何一个,懂吗?"
"懂,我懂,那我就先走了,谢谢孟小姐!"男人贪婪地抓住银行卡,离开时露出的小半张脸,赫然就是刚刚的混混头目。这一切不过是孟长卿为林祁设的局罢了,结局也如她所愿。如果不是时间紧迫,她也不想用这种方式开始他们之间的第一次相遇。
林祁回家后就找了医药箱给处理伤口,结果脑子总是回想起那人的眼神,冷傲中带着一丝脆弱,两种情绪的碰撞格外吸引人,他毫无抵抗力就沉沦了。于是脸上那一点伤口,他磨磨蹭蹭地处理了半个小时都没弄好,直到林父回家他才从失神状态里醒过来。
"算了,说不定马上就能再见面。"林祁也懒得再去懊恼自己当时的不主动,他相信总能见到那女人的,就凭他认出了孟长卿的衣服,不是一般人家买得起的东西。只是他没想到,这一天会这么快。
自那天之后,林祁再没见过她。他懊悔了好几天后,决定去找林父帮忙调查那个神秘的女人。可让他失望的是,林父忙得昏天暗地,连接他电话的时间都没有了。
"喂——"
"是小少爷吗,林董正在开会,他说您有什么事就先告诉我,让我转告他。"又是林父身边的刘助理,林祁这几天打过去的电话全都是他接的,他爸要不在开会要不在谈事,居然一点休息时间都没有。
林祁叹了口气,对手机那头的刘助理说了句没事,就挂断了电话。他撑着头,望着窗外一成不变的风景,一时出了神。
林氏集团董事长办公室里,刘助理将挂掉电话的手机递给坐在老板椅上的林父。
"林董,小少爷说没事。"
林父脸色平静,让人摸不透他的想法:"他如果再打过来,就说我在会客厅。"竟然是一句话也不想和林祁多说。
"好的,林董。"刘助理虽然不清楚自家老板这么做的原因,但依旧敬业地应下了,只是可怜了小林董,这些天打了十几通电话都没人回。
林父摩挲着手上的戒指,神色温柔中带着狠厉:他和孟长卿的计划万无一失,只是他们不能告诉林祁。因为一旦林祁知道两个人假意订婚,必然会闹个底朝天,到时候林父心一软计划就彻底作废了,那一切都来不及了。为今之计只能拖一天是一天,林祁越晚知道对计划的实行越有利。
"对不起,阿祁。"林父摸了摸桌子上放着的那张全家福,愧疚感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