沼泽地夜晚静谧,萤火虫缓缓飞过树丛之间的空隔,看起来忽明忽暗。蛙类的叫声零落地响在黑暗中,空气里则是熟悉的水与泥土的气息。
这样的夜晚适合一觉睡到自然醒,而且不该做梦。久居此处的魔女深以为然,他通常也是这么做的,但是……
今晚发生了些事,散兵是累得睡过去了。
枫原万叶在床上和他又滚了一会儿,似乎是对他说自己是狐狸精不满意,缠着他要夸奖。夸奖什么?狐狸精怎么平白无故地要夸奖。
“我做的不好吗?”耳边传来轻轻的询问声,有点委屈。
小狐狸从背后抱着他,两人双腿交叠,侧卧在滚得乱七八糟的床单上。如先前所说,被子掉了,但枫原万叶不捡,也不许他去捡。
黏人也不带这样的,是不是生理机制导致的性格变化啊?最近小家伙有点情况特殊。
他搞不懂,但无奈地提出会冷,小狐狸就把毛绒绒的尾巴往他怀里一塞,抱着他躺下了。
其实今晚之前,散兵从来没意识到这团红色棉花糖的大小,当他发觉这玩意基本已经可以盖住他三分之二的上半身时,不由得惊讶了一下,然后开始心安理得地玩起来。
伴狐狸精如伴狐狸精,玩尾巴的时候一切命运的礼物都已明码标价。散兵没有回头,但基本可以想象这位的神情。他缩了缩脖子,打岔道:“别对着我耳朵出气,好痒。”
圈在他腰上的手又紧了紧,恨不得把他往怀里再摁得深入几分,别说衣服了,就连小狐狸扑通扑通的心跳,隔着后背都能感受到。散兵喘不上气了,拍拍对方的手臂,好声好气哄到:“松一点……我跑不了。”
“姐姐不喜欢我舔那里吗?”小狐狸听着失落,手不知何时自下而上,摸到了他的胸口。“还是我做得不好?我可以多学……”
按压的触感从那处敏感的地方传来,他不由得颤栗了一下,随即将对方的手按住了,心中冷汗直冒。“没有没有,你做得好,做得好。”他干笑着,“但是不能随便做,下次别学了。”
“不能随便做?”枫原万叶亲亲他的耳侧,好奇道:“那晚上可以做吗?就像今天这样。”
“不可以。”他一口回绝。
“那还是我做的不好,呜呜……”小狐狸嘴里呜呜咽咽地就要把他翻过来,散兵一下就知道他要干什么,心慌地挣扎道:“你要干什么……我要睡觉啊啊啊!”
论力气,他一个创造生命比不过枫原万叶。很好笑,们狐狸精要是都这个力气,那真的要怀疑人家的自愿程度了——到底是被勾引的还是被强迫的,有待深思。
挣扎无果,当然无果。眼看他又把脑袋往自己胸前埋,散兵眼疾手快地捂住枫原万叶的嘴,随便扯出来一个挡箭牌:“想学别的吗?”
那双眼睛里闪过窗帘缝隙里的月光,有些许暧昧的玩味,又或许他确实栽到了这狐狸精手里,散兵不知道。只是一瞬间,他不能确信那是他根据赤红色联想出来的情绪,还是本就被拿捏了。
但他是魔女。他能怕一只小小男狐狸精吗。
“想学别的吗?”他几乎一字一顿,盯着枫原万叶的眼睛,心中有股不服气的感觉涌了上来,促使他说出接下来的话:“求我。”
小狐狸眨巴眨巴眼睛,他移开捂着人家嘴的手掌,就听见那个声音轻声重复道:“求你。”
散兵半仰起脸,用柔软的唇舌撬开对方的牙关,干脆利落地教起接吻来。枫原万叶也不傻愣着,温热的口腔任他探索,时不时有样学样地和他纠缠两下。
他发觉对方的舌头似乎有些粗糙,这点和他这具身体的构造,有些许不同。
“嗯……嗯……”小狐狸的鼻腔逸出些闷哼,轻飘飘的,好像在他的心上挠痒痒,他不由自主地贪婪了些,手掌抚上了这具美好鲜活的肉体。
平日里总是接触,他看也看过了,摸也摸过了。但不知道是他的错觉还是如何,枫原万叶好像比刚来的时候要长高了些。
散兵一边和他玩着,一边用手掌丈量了一遍这小子的后背,得出结论:好像是有点不一样哎。是长高了,还是长宽了?
舌头猛然被对方的犬齿轻轻刮着了,他哼唧一声,感到对方开始含着他的舌头吮吸,有些惊讶。
才刚接触,就会吸了?怪不得说你是狐狸精。
小狐狸的尾巴愉悦地在他身上拂动,幅度不大,但由此散兵断定他得了趣味,开始教他下一步。
柔软舌尖擦过上颌,带来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又因为吮吸而传出水声,啧啧作响又舒服得狐狸直抖耳朵。他挑弄了几下对方的舌头,便被灵活地舔了两下,不由得有些发笑。
“嗯,呼……”散兵抬手推了推枫原万叶的肩,刚想把舌头抽出来松口气,却被追了上来,半吐着舌尖接吻。
湿漉漉的触感时不时蹭过唇边,他想别过脸,却被对方轻轻咬住舌尖不让走。散兵只好将手向上移到对方的脖颈,亲昵地用指腹揉了两下,才气喘吁吁地收回了舌头。
“好舒服。”枫原万叶乖巧地蹭蹭他的脸,说话间似乎听见小狐狸的呼噜声,那是动物本能的喜悦。“软软的,热热的,这是亲亲吗?我怎么没有学过?”
散兵被他抱在怀里,前有肉贴肉,后有狐狸尾巴,自然也是温暖惬意的。魔女半是困倦地眯着眼,玩起他耳侧的碎发,“你没学过的还多着呢,可是我困了,kazuha。”
这声kazuha叫得颇有几分服软之意,尾调微微翘起,做作得像极了他扮成女人时的语气。小狐狸软弹弹正在扑腾的耳朵一滞,顺从地将他抱紧了些,将脸埋进他颈窝里。
“乖孩子。”他的食指路过,挠了挠对方的耳根,随即闭上眼睡了过去。
这一睡睡到了第二天大早上,睡出事来了。
由于困倦的因素,魔女并没有能察觉睡梦中的不对劲,他睡得很沉,像一个童话中沉睡的公主一般,睡颜安静,呼吸沉稳而轻缓。
所以早上,当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晃过他的眼前时,他才意识到腿缝间一阵黏腻。与此同时,伴随着不断的摩擦,后穴以及下身细细颤抖着,时不时勾出些快感给这具刚刚苏醒、还未缓过劲来的身体。
没人告诉他还会遭遇这种事。他急急忙忙想要开口,一声惊呼却被乳头传来的快感硬生生打弯转了好大一个圈,变成舒爽又暧昧的呻吟。
那颗毛绒绒的脑袋依旧埋在他胸口,含着本不丰腴的胸脯,眼下已经被他玩弄地鼓涨起来,足以被掐着胸脯肉,突出挺立的乳尖。对方甚至不是卖力,挑拨吮吸,而更像是游刃有余的玩弄,或者真的只是将这个环节当作早安礼。
下身一阵一阵的摩擦让他不得不想办法,再不制止,估计他真要被腿交到让对方射出来,自己还勃起的程度。
色狐狸。他咬住下唇,伸手推了推那颗脑袋。
枫原万叶抬起头,脸上是熟悉的醉酒般的红晕,盯着他的眼神分明是由下而上的,却透出一股威胁。他托着对方的下巴,将胸口挪远了些,随后移开双腿,从温暖的狐狸精怀抱里滚了出去。
看来不是谁都有他这么大的心,敢跟发情期的狐狸精睡在一起。
散兵喘着气从床上撑起身子,对方也紧跟着坐了起来,其实不是坐,就是往他身上一靠,跟没骨头似的。
他扫了一眼自己腿间惨不忍睹的场景:泛红的大腿根部,半浊的液体随意沾在白皙的腿肉上,后穴流出来的水打湿了睡衣,贴在他臀部,湿凉凉的——他穿的是短裤。
简直是不可理喻的侵犯。他头疼地瞪了一眼身旁的狐狸:“你趁我睡觉,用我自慰?”
“姐姐……”小狐狸靠在他肩上,呢喃着摸到他的大腿内侧,那是他的敏感地带,摸了会痒得想笑出声。但同时也很柔软。“我射不出来……”
“射不出来切了。”他恼怒地,对作小鸟依人没骨头状的狐狸精说道:“明天,不,今天就带你去做绝育手术!”
就是个小女孩,动不动装可怜哭兮兮,现在又跟没骨头似的,明明坐着都比他高些,还要塌着身子往他怀里钻,真要想他抱就变成狐狸啊!这么大一个人又抱不过来……而且他讨厌抱人!
每次枫原万叶用人形的身体和他相处时,就会平添一份压迫感。他要半仰着脸才能在他怀里完成亲吻的动作,却得承受他几乎随时随地的拥抱——赌上整个身体的重量的那种;小狐狸还很喜欢往他腿上坐,但人形的情况下,这一坐就能把魔女的腿坐麻。
我们两个是不是定位反了。散兵心说,按这个体型,该是我往你怀里钻才合适吧?
被对方撒娇似的舔了舔下巴,他依旧愤怒,嘴上说:“撒娇也没用。”实则站起身来,打算带小家伙先去洗个澡。他自己也要洗,这副样子怎么敢保持下去啊……狐狸精不发情也要被勾得发情了。
“呜呜,不要绝育……”枫原万叶像条被推倒的无助美人鱼一样坐在床边,抓着他的裤腰不松手:“绝育不能生小狐狸……”
你就是只小狐狸你还想生小狐狸?再说咱这屋谁能给你生啊。散兵没好气地打掉他的手,又被拽着手腕一把拉了回去,站在床边,被他紧紧抱住。
小狐狸的脑袋贴在他肚子上,委屈巴巴地嘟囔道:“为什么不能生小狐狸。”说着还用嘴唇碰了碰贴近脸颊的那侧软肉。
魔女倒是不觉得这个行为有什么怪异的,小狐狸哪里都亲,换算成狐狸也就是用嘴唇碰一碰,是正常的行为。与其说是亲昵,不如说是探索。犬科动物习惯用鼻子去触碰未知的事物,气味是他们判断的标准,而鼻子刚好在嘴唇上面,你说巧不巧。
然而亲吻腹部,这个动作或许是在许愿。日后散兵才明白过来,枫原万叶彼时这样做到底居心何在。
说回现在。他们两人不能一起洗,因为这只色狐狸保不齐什么时候就会变成人形,对他动手动脚。听起来像流氓,实际上确实是流氓。
男狐狸精只能被他扔在浴室门外。“我先洗。”他摆出没得商量的姿态,只是为了不让对方屁颠屁颠跟着进来:“你等着,很快。”
他合上浴室门,感到如释重负。
热水是怎么来的?他变来的。开玩笑,其实是某种机械装置,枫丹进口,上次魔女开会,他让朋友帮他带的。哦,那是将近两百年前了。
倒不是这东西质量有多好,他虽然不会凭空造热水器,但保护热水器完好这点,魔法还是能做到的。
散兵在水流和雾气中闭着眼睛,手掌抚过自己发烫的身体。后穴相当难受,无论是戛然而止的自慰,还是被性器摩擦的触感,都让他一度感到那处更加空虚。
他将手指伸进那处,就着温暖的水流,开始摸索自己的敏感点。
先前还需要润滑,但现在不用了,后穴早就一片潮水泛滥。他撑着浴室的墙,随意又大胆地向里搅动着手指,将喘息声压抑在喉咙里,哗哗的水声也能给他打掩护,这是个疏解欲望的最佳时机。
“啊……”指腹碾过某处,他不由得抖了一下,随即发现自己前端的性器颤颤巍巍地立了起来。
他深呼吸着,感觉肺里全是朦胧的蒸汽,与此同时用手指颇有技巧地揉搓按压那处。
很快的。
他失神地吐着舌头,仰起脸,任凭口中灌满温热的水,这像是在和谁接吻,热热的潮湿感。他情不自禁地动了动舌头,仿佛舔舐什么,浑身上下随着后穴的刺激,而一阵一阵地颤栗着。
“哈嗯……”他闷哼着,口中逸出喃喃自语:“好像要、嗯啊……要去了……”
如果是平常,涎水会沿着唇角和下颌线流淌,他会难以自抑地发出动情的呻吟,动静不大,但足够色情。可是现在是在浴室里,他知晓门后有一个人,而且稍后,他似乎还要继续另一场抚慰。
好想要……他混沌地想起那种触感,放下撑在墙上的手,摸上了自己的性器,发出一声轻哼。
果然前面也会舒服,但是每次用后穴高潮时,他也不一定能射出来。
前后共同刺激着,他腿有些软,干脆靠在了浴室墙上,不停地用两指抠挖着,呼吸越来越急促。
“姐姐……呜呜……”
门外依旧是挠门打滚的声音,他咽着口水,感觉前面的性器微微跳动着脉搏,手上狠狠一撸,随着后穴的猛烈收缩一并射了出来。
散兵有些虚脱地靠在墙上,将手指拔出后穴,发出“啵”的一声水声。他的眼前散发着愉快的光晕,耳边嗡嗡作响,即便只有短暂的几秒钟。
缓了一会儿,他喘着粗气,用手臂撑起自己,从浴室墙上离开。
拖着这副还沉浸在高潮余韵里的身体,他一步一步走向浴室门,似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仅仅只是凭借本能。
他想看见枫原万叶的神情,当他一览无余地出现在他眼前时,那双红宝石一样的眸子里映出的惊喜与羞涩;
他想看见对方赞赏自己,对这具身体产生欲望,想要抚摸,想要舔舐和吮吸。
至于之后会发生什么,此时此刻,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他要眼下的快乐。
“姐姐,我……”
枫原万叶说话的声音在他拉开门后,断了线一般噎在嘴里。如他所料,对方的目光慌乱而精准地落在了身体的每一处,他几乎能感受到他的手掌落下的触感。
想要爱抚。散兵的脸上泛着高潮和水汽共同造就的潮红色,牵起对方的手,放在他滴水的乳尖之上,眼神如身体般赤裸:“一起?”
小狐狸怔怔地点点头,随即被他握着手,拽进了满是雾气的浴室。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姐姐突然变得开放起来,但是他有种浑身酥麻的感觉,好像被雷劈了。这个比喻不恰当,但还有更不恰当的:掌间,柔软的触感好像一块水母。他有一次吃过,吃完就中毒了,四脚朝天地倒在地上,眼中的景色扭曲朦胧,还跳动着诡异的颜色……
现在也好像吃……中毒了。他不甚清醒地摇摇脑袋,眨了眨眼睛,似乎想让自己的症状减轻一些。但腰间多了一只手,将他的衣服不紧不慢地挑开了。
说到衣服。
枫原万叶刚来的时候,原本穿的严严实实的,一点不像狐狸精,全身上下除了手脚露出来,其他地方都有衣服盖着。搞得散兵还以为他是正经狐狸。
然而那次洗澡事件之后,他的化形魔法好像出了什么bug,衣服变不回来了。第二天哭丧着脸来求“姐姐”,说自己没有衣服穿了,怎么办。
“那你别穿,你光着。”散兵眼珠子转都不带转地说道:“狐狸不用穿衣服,人才要穿。”
不愿意,站在脚边冲他嘤了半个提瓦特时,嘤得他烦不过,拎着后颈脖子抱着去买衣服去了。
散兵倒是觉得因祸得福,刚好,他挺喜欢打扮自家宠物的,男狐狸精这个人形高挑俊朗,穿什么都好看。穿小女孩的衣服也好看,但是枫原万叶穿着一副要哭的样子,他也不能强求。
今天穿了一身稻妻样式的交领浴袍,因为睡觉也穿,所以还挺松垮,跟他在床上滚过之后,小狐狸身上的衣服皱巴巴,挂在身上要掉不掉,从脖子到隐约的腰线,甚是香艳。
他一只手解聊胜于无的腰带,一只手顺着半敞的衣领,抚上了对方的胸膛。枫原万叶却有点不敢上手,被他主动将两只手探进衣服空隙里,贴着抱了上去。
仿佛抱了满怀的水,还能感受到散兵身上湿漉漉的水珠。小狐狸抖了抖耳朵,颤颤地伸出一只手手,试探地按在他赤裸纤细的腰间。
“自己脱嘛。”散兵轻轻掐了一把他的腰后,脑袋埋在他胸前,语气半是催促,半是娇嗔:“我都给你解开了。”
衣料从肩头落下,他咽了咽口水,下身的反应再次强烈起来。
“摸摸我。”魔女的眼神迷离,浸透着欲望,仰起脸,伸出小猫一样的舌头,舔了舔他的唇角。
这是在学自己的样子,枫原万叶涨红了脸,亲昵地礼尚往来舔了回去,手指则被抓住,引导着向某处隐秘的地方探去。
嗯?还有这么一个地方吗?小狐狸不得不惊讶于那处的触感,湿湿的,热热的,手指按上去之后,立马就被翕张的小嘴吞没了,似乎很喜爱他的抚摸。
好像舌头在口腔里搅弄的感觉,但又不太一样。
散兵被他的下身硌得难受,就用腿根蹭了蹭,两人的性器互相摩擦,带来一阵快感。他低下头,看向那处,眼见着白皙的下身,粉红的性器已经缓缓挺立起来。
“姐姐也想要摸摸吗?”
“摸、嗯……后面,哈啊……”魔女姐姐动了动腰,往他手指上撞,他只感觉自己被带着在那里搅动,发出咕啾的水声。
枫原万叶红着脸,真心实意地说道:“后面怎么摸摸?姐姐教我。”
“用手指,慢慢按着、啊……!慢一点……”散兵呻吟了一声,他只感觉愈发难受,手上的动作不由得急了些。他不知道这人刚刚高潮过,眼下又被他在后穴中略显粗暴地开发着,不应且兴奋。
咕啾咕啾的,十分贪婪地吞下他两根手指的地方,现在流出的液体已经打湿手掌,看起来异常寂寞。枫原万叶下意识将对方逐渐绵软的身体捞在怀中,低声询问道:“姐姐,舒服吗?”
散兵挂在他脖子上,一只手揽住他,另一只手则和他一同在后穴打转“慢一点、唔……嗯啊……对,用力、嗯……!”
对方深吸了一口气,将后穴的手抽了出来,抚上了两人挺立的性器。
“kazuha,”他被手指的探索弄得身体轻轻摇晃,鼻腔里传出小猫一样的哼哼声:“一起摸摸,试过吗?”
纤细的手指拂过顶端,枫原万叶不由得抖了抖,随即低下头心急地叼住他的唇瓣,与此同时两根性器就被抓握在一起,在掌中摩擦起来。
还可以和姐姐的东西一起摸摸……小狐狸满足又开心,接吻的时候毛毛的耳朵打在散兵耳侧,对方的手从后颈伸进他发间,抚摸的手感好舒服,就像下面一样舒服。
后穴似乎摸到了什么不该摸的地方,怀中柔软发烫的身体一阵颤抖,枫原万叶睁着眼睛观察正在和他接吻的魔女,半阖的眼睑,睫毛忽闪。他不能确定他是否喜欢,于是又摁了一遍那里。
散兵差点从他身上滑下去,抓着他性器的手一紧,他捞住对方的身体,紧紧贴在自己胸前,和缠绵的唇分开,他打量着对方的表情,轻声问:“要继续用力嘛?”
“哈啊……啊啊……”散兵失神地仰着脸,全然失去了挣扎能力。“快点……我想、嗯……”
“那我呢,姐姐。”小狐狸看着他,轻声问道:“我想和你一起射,可以吗?”
他略显匆忙地点点头,随即被抠得尖叫一声,咬住了侧颈的位置。枫原万叶的性器不断在他手心,和他的一并摩擦着,后穴传来的快感毫无技巧可言,直接而猛烈。“不行、要……啊……总是碰一个、唔……!坏掉了,呜呜……”
自己绝对没有胆子敢这样做,后穴的高潮太过猛烈,他会晕厥在床上,淅淅沥沥的爱液打湿床单,于是都是有所收敛地自慰。
但这次却不一样,他踮起脚尖,被枫原万叶揽在怀里,抓着对方的头发胡乱叫了起来。
无非是“不要了”“要去”之类的话,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他可以想象,那双白皙修长的手已经沾满自己后穴的液体——他几乎是并拢双腿,一刻不停地在流水。
他吐着舌尖,视线已经无法定格在正确的位置。自己大概在翻白眼,他想,只是被抠一下而已,有这么舒服吗?堕落。
“嗯……好舒服……”枫原万叶在他耳边喃喃低语,含住了他的耳垂。
他应该是要射了。散兵无力地心想,自己现在的肉体除了高潮之外,没办法再给予任何反馈,枫原万叶这次能射全凭他自己,或许听着淫乱的叫声也可以,自己现在说什么,完全由不得去想。
手指在穴里撞到敏感点,他就会直接发出应有的叫声,不经过他的脑子。他也想控制,但他已经在高潮边缘了,如果能让他去,做什么都可以。
好危险的想法。还好这只男狐狸精不会以高潮为条件,威胁他做些什么。他嗬嗬地出气,双腿止不住地颤抖。会威胁什么呢……
不得不说,有些期待。
单纯的色情,他形容枫原万叶的性格,单纯到蹭了他一晚上,都没有插进去。实在好奇这样的人学会了做爱之后,会是什么样的一副表现。
会在他嘴上抗拒的时候直接挺进来吗?还是会一边顶撞敏感点周围,要他说点好听的话才肯给他。亲吻他的时候砰砰直跳的心脏,还有插在后穴里拔不出去的性器——狐狸是会成结的吧?
好喜欢。散兵愉悦地瘫软在对方怀里,小腹沾满了两人几乎同时射出来的白浊,后穴流出的水顺着手指和臀缝,落在浴室的地面上。
枫原万叶轻叹一声,将手指拔了出来。他抱起散兵,今日才真正发现,娇小的魔女在他怀里轻飘飘的。“姐姐。”他轻声呼唤怀里半晕厥状态的人,对方呢喃着说了什么,他凑近了去听。
“让我缓缓……”梦呓般的语调,姐姐已经累了。小狐狸抖了抖耳朵,又将人往上抱了些,按照以往的洗澡流程,现在要去花洒底下,一起淋热热的水。
以前都是姐姐帮他洗澡,今天轮到他帮姐姐啦。
犹记得之前和空聊过,关于魔女的性取向问题。
空也是魔女,和散兵一样,属于一群女性魔女里,那九成九之外的“1”。他不一样的一点可能是,爱旅行,这也导致他认识的人几乎遍布提瓦特大陆,而且其中和他有爱恨情仇的占一半以上。
散兵说,讲一半以上绝对少了,但非要说全部又似乎冤枉了谁。
“我也是很多女孩喜欢的类型好不好。”空气乎乎地回嘴,双手揣在宽大的魔法袍袖子里,头上金色的呆毛随着动作晃了晃。
“那你有过女朋友吗?”散兵低头写着什么,头也不抬地问出这个问题。
那肯定是有的,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当然是平等地爱着世界上每一个人啦。空撇撇嘴,埋怨道:“你能不能找个对象啊,天天看不起我这喜欢谈恋爱的,干嘛嘲笑我……”
我哪里嘲笑你了。散兵无语地蘸了把墨水,垂眼道:“找不到。”
“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都不喜欢。”他说:“我看见人,就想吐。”
我的巴巴托斯呀,你这话说的忒恶毒了,这不是看自己也想……哦对你好像不是人。哎我也不是。空恍然大悟:“你不喜欢人类?不对啊,你不是……”
“都不喜欢,看谁都烦。”他挥了挥手:“闭嘴。”
很没营养的话题,他时不时在旅行间隙跑来骚扰一下自己,然后聊一堆没营养的话题。散兵为了不让自己脑子里装太多没用的东西,一般会选择忘掉,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忽然从脑子里冒出了这一段。
那说过“看见人就想吐”的魔女现在在做什么呢?
半干的头发乖顺地垂在耳侧,他趴在壁炉旁的沙发上,背部草草盖了条毯子,除此之外,没有所谓衣物的束缚。身形轮廓在毯子下隐隐约约地勾勒,白瓷般的小腿悠闲地在空中来回晃悠,脚踝叠在一起,时不时分开。
魔女用手指无聊地在织布面料上划动,发出细微的沙沙声,直到他听见近在咫尺的脚步声,终于脱离了昏昏欲睡,绕有趣味地睁开了眼睛,但却依旧趴着没动。
“姐姐。”小狐狸说着,蹲在了沙发边上,眨巴着眼看他。
他用手肘撑着,稍稍抬起上半身,身后的毯子因为动作而滑落至蝴蝶骨,露出一片光滑的背脊。末了慵懒地打了个小哈欠,冲对方漫不经心地勾勾手指:“过来点。”
枫原万叶晃着耳朵凑过来,他摊开手掌,自动收获了一个脸颊的蹭蹭,顺道亲了亲他的掌心。唇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笑意,“好乖。”他说,轻柔地挠挠对方的下巴。
可能有些颜控的因素在内,散兵托着这只赏心悦目男狐狸精的脸细细端详。对方则半眯着眼睛,发出舒服的呼噜声,没有在意他审视的目光。
这么好看漂亮,自己也不吃亏啊。他捏捏对方的脸,引得那双漂亮的狐狸眼对上了视线,灵动而富有诱惑力,会让人误以为深情款款的视线。
看见枫原万叶不想吐。他狡黠地笑了笑,歪着脑袋疑似撒娇道:“亲一口。”
小狐狸闻言,眼睛兴奋地亮了起来,当即听话地凑过来,在他脸上落下一个羽毛般轻柔的吻。他使坏地咬住对方的唇瓣,让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小狐狸急得嘤嘤叫。
“啾。”散兵在对方唇上嘬了一口,满意地放开那片唇。
什么“看见人就烦”呀,编瞎话骗骗空那种傻子就好了,别把自己也骗了。谁会讨厌听话又好看的小狗呢?他才不傻。
小狐狸缠上了他,散兵轻笑着接受来自对方的回吻,从眼角到脖颈。“好痒,不如咬人呢。”他调笑道,随即就被不轻不重地咬在了脖子上,“哎哟哎哟”地轻轻叫了两声。
“唔?”小狐狸以为咬疼他了,连忙松了口,耳朵耷拉着,关切地小声问道:“痛吗,姐姐?”
“好痛呀。”散兵将脑袋倚在撑起的双手上,眼眸半垂,这副样子好像说话的声音都变可怜了。“我起不来了,怎么办?”
姐姐从来没有这样过。小狐狸紧张起来,真的觉得自己刚才咬痛了对方,手足无措地跪在沙发边:“怎么办?怎么办?”
天呐好傻,怎么做到长着一张十分聪明的脸,但傻得可爱的?
散兵眨眨眼,佯装无力地又趴回沙发,裹着毯子打了个滚,面朝天花板道:“起不来了,哎呀。”
怎么像自己似的。枫原万叶疑惑了一瞬,随即决定还是先处理问题。
他伸出了手,轻轻按在那双微微曲起的腿弯之上,又哄人似的舔了舔对方似笑非笑的唇角。“我能帮忙,”他说:“我抱姐姐。”
说着,散兵只觉得身体被托在怀里,悬空起来,再也按耐不住笑意,双手环住对方的脖子。“我要睡躺椅。”他笑起来,懒懒地靠在枫原万叶怀里,“你陪我睡。”
但是躺椅睡不下两个人,小狐狸心想,但是他肯定要陪姐姐,这是第一次,自己被主动邀请一起睡觉。
对狐狸而言,最温暖亲密的事无非窝在一块睡觉啦。枕在对方的尾巴上,毛发蓬蓬的触感,脸往里一埋腿一蜷,闷头大睡一个冬天,简直不能再舒服了。
他将怀中的魔女小心翼翼地放在躺椅上。姐姐身上的毯子又往下滑了一截,露出白皙柔软的胸脯,还有被他舔弄过仍旧发红肿胀的乳尖。腿上的毯子也……滑落到几乎能看见大腿根部的地方,还有些未褪去的情热之色。
“哈啊……”魔女小小地伸了个懒腰,侧过身,忽然发现躺椅上多了个小家伙。红色的小狐狸正嘤嘤哼叫着,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脖子。
“嘬嘬。”他发出逗弄宠物的声音,锁骨被小狐狸的肉垫按了一下,疑似抗议。他用手顺着对方背部蓬松柔软的狐狸毛,眼见小狐狸乖巧地卧在他身侧,将脸埋在了他脖颈之处。
尾巴时不时拍在他的大腿和腰侧,他拍了下狐狸的屁股,对方顿时安生不少。
“说了等我缓缓。”散兵有些嗔怪地说完,手搭在狐狸背上,阖上眼,缓缓在炉火燃烧的噼啪声睡了过去。
或许等他醒来,又要面临一场不算轻松的“宠物游戏”呢。
好热。
睡前似乎忘记熄灭壁炉的火,可以前也不是没这样做过,却毫无波澜地睡到了天亮。今天这是怎么了?
散兵在睡梦中渐渐皱起眉头,忍不住下意识扒拉起身上的衣物,想通过一种最为直截了当的方式来获得凉爽,根本也不想醒来折腾。
比如熄灭壁炉,比如挪回床上去睡。这都对一个睡到一半的人来说,太艰难了。
可是衣服没碰到,指尖最先触碰到的,是一团毛茸茸的东西。摸起来像什么,“灰尘精灵”。他也没睡醒,用混沌的脑子想了想这是什么,想不明白。
躺椅上的魔女迷迷糊糊睁开了眼,两只手已经出于生理需求,把这东西一把从自己燥热的身上推了下去。
“噗通”
“嘤……”
这一声哼叫让他清醒过来,有些尴尬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低头朝躺椅下看去。
那团红色的毛茸生物正四脚朝天,躺在地上。壁炉温暖的火光照亮四周,范围有限,在小狐狸白色绒毛的肚皮上投射出光与暗。
散兵探头过去,看的更清楚些。小狐狸眯着眼睛,四只爪子逐渐放松,似乎又要睡过去。但下一秒,好像是看见他了,立刻打了个激灵,接着从嘴里发出委屈的叫声,
“呜呜……”小狐狸晃了晃带有肉垫的爪子,在地上滚了半圈,“姐姐……”
喂,大半夜的,速速停止撒泼打滚。散兵有些尴尬,毕竟是他把人家推掉地上去的——虽然这狐狸精趴在他身上睡觉把他热醒了在先,但是眼下的情况,不哄是不行了。
他掀开身上盖着的毯子,下了躺椅,弯腰去抱地上这只宠物。还没等他抄咯吱窝把狐狸捞起来呢,自己反而被抓住手腕,一把拖到地上去了。
“哎哎——”他莫名地喊了两声,摔进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枫原万叶的人形身体上还有和他一个浴室里出来的气味,魔女用的沐浴露是蓝莓薰衣草,为什么,因为这其实是买菜的时候送的赠品。
但是话说回来,这样就导致枫原万叶现在闻起来像一个蓝莓味的小蛋糕。散兵趴在他有些发热的胸口,思索道:难道我平日里闻起来也是这样的?怪不得这狐狸精总舔我。
不懂他为什么要突然化作人形拽自己这一把。“干什么?”散兵抬起头打量着他,那双眼睛没睡醒的时候也不忘记楚楚可怜,男狐狸精自我修养是在半梦半醒时也不懈怠。“要在地上睡我就不管你了啊。”
“姐姐。”枫原万叶眨巴眨巴眼,轻声提醒道:“你没穿衣服。”
?散兵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随即伸手去拿躺椅上被落下的毯子。别问,问就是刚睡醒,根本没想起来这茬。
枫原万叶耍赖似的圈住他的双臂,将他牢牢抱在怀里,低下脑袋蹭他的头发:“身体好漂亮,白白的,姐姐。”
是不是没睡醒,所以迷糊到说话也退化成刚学人话的时候了。散兵挣扎了两下,头发被他蹭得一派凌乱,心死地泄了劲。枫原万叶越这样,他越想起自己现在是在和一只刚满岁数的小狐狸精勾勾搭搭,这成何体统。
虽说魔女不会老,但活过的岁月塑造了一定程度的矜持,他是有年长者的矜持的。枫原万叶就不一样了,他都不知道什么叫“要脸”。
他知道吗?散兵也开始好奇这个问题,趁着对方使劲蹭自己头发的时候,他开口问道:“kazuha,要脸吗?”
小狐狸亲昵的动作一顿,好奇地问他:“要脸可以干什么?”
“可以做一个有道德有素质的人。”散兵嘴上说着,不动声色地又试图从他怀里出来,结果被一只手环在腰上,又贴得紧了些。
枫原万叶那张温和又可爱的脸,此刻因为惺忪的睡眼而平添一股子狡猾。他本就是狐狸,眼睛再圆再大,眯着一半也有种马上要去勾引一批小姑娘小伙子的意思。弯弯的眼角扬起弧度,纯真地口吐狂言:“有道德有素质可以和姐姐生小狐狸吗?”
你的问题在于年龄不大,想得很多。散兵淡淡地翻了个白眼,没打算回答他,“松手,我要睡觉去了。”
“姐姐生我的气吗?姐姐讨厌我了?”小狐狸读懂他表情里的不悦,有些低落,被他钻了空子,趁机从身上爬了起来。
赤条条的身体来自于禁忌的炼金术,据说人类诞生时也是一样,没有蔽体的衣物,没有道德没有素质,什么也没有,只有赤裸裸的自己。
他这具肉体在人类眼中算得上美好,纤细而白皙,关节处与手臂、腿上的流畅线条,以及令人浮想联翩的臀肉;还有平坦胸口上的粉嫩乳尖。颜色点缀在近乎反光的白色肉体上,居然不突兀;再往下是腹部,匀称而紧致,他似乎不用担心身材,几百年来都是这样;再接着,关于那处两性特征的判断标准,他自己也曾好奇过。
最清楚他身体的必定是他自己,至少前几百年是。
散兵清楚自己之前和这狐狸精在浴室里的事,那就象征着枫原万叶已经看光了他的身体,他们两个都是。似乎再看一遍也没什么问题,但他有些局促——那是他冲动的时候,现在可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
魔女脚步稍显匆忙地从躺椅前路过,那张毯子被利落地裹在身上,月光收集器也随着他一抬手打开了,客厅里映着薄薄的冷色调光芒。这是类似于小夜灯的一种东西,但属于魔法的范畴。小狐狸有时候晚上会追着灯里的星星投影玩,所以散兵不敢让他睡在客厅的沙发或是犄角旮旯,当然,也不会是楼梯间。
他踏进客厅的月光里,从地板上的投影瞥见跟过来的那个影子,小狐狸头上的耳朵耷拉着,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散兵停下,站定在原地,他也停下,影子隔着两步路,似乎是在低下头扯自己的衣角。“姐姐……姐姐不喜欢小狐狸么?”
这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吗。散兵对他就像鱼拿蜗牛角,没什么办法。跟他解释吧,被他狐狸精的逻辑绕进去,说不定还会觉得有道理。原来非人种族是这样的,魔女在心中吐槽:怪不得人类内部规定不许和异族谈恋爱。根本讲不通道理嘛。
“睡觉去,kazuha。”散兵轻叹一声,扔下这句话就准备继续走回卧室,那个影子还是跟着他。他又停下,这次转过身来,和表情心虚的狐狸精面对面。
枫原万叶看起来马上就要哭了。
他神情复杂地走近了些,小狐狸的眼泪就掉下来,在短暂的距离里,明晃晃地折射着凉薄的月光。又是这样。他抬手给他擦眼泪,嗔怪道:“哭什么……不知道的以为我欺负你了。”
“……”枫原万叶默默地哭着,伸手去抱他,他没有抗拒,对方一下子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颇有不松手的意思。
“睡觉去吧,kazuha。”他又一次说道。
这次枫原万叶就明摆着抗议了。“我不要。没道德没素质不可以生小狐狸吗?我可以学。”
他本来也是冲着自己来的,散兵哭笑不得,拍拍他的脑袋:“你非要跟我说这个,我是男的呀,再说了,我们是……”
小狐狸问他:“是什么。”
散兵忽然讲不出话来。枫原万叶抬起埋在他肩上的头,眼神诚恳:“我和姐姐是什么?”
“……没什么。”他干巴巴地回答,错开了和对方的眼神。
唇角忽然湿了,散兵回过神来,小狐狸舔完,将湿漉漉的吻落在他唇上,小心翼翼而热烈。他发誓他想要抗拒,但身体的本能让他张开唇齿,于是两个人就这样接起吻来。
看来自己也是没有道德没有素质的一号人物。散兵打心里鄙视自己。狐狸精没有分寸,你几百岁了,也没有分寸吗?
小狐狸的舌头有些粗糙,先前在浴室的时候,他已经试过了。刮过口腔、碾过舌头,会带来酥酥麻麻的触感,他一个人可做不到。人只要尝过甜头,就会上瘾。那股虚假的缺氧感让这具身体恍惚,他轻声哼哼着,环上了对方的脖子。
管他的。魔女需要乐子,几百年了,再不来点肉与肉的碰撞,生理特征都要退化了。
他不抗拒接吻,这对小狐狸而言似乎是一种全盘同意。温热的手按在他背后,另一只则轻车熟路地往腰后摸过去。
手指打着转,轻轻触碰抚摸,下身不着寸缕的会阴处传来让人心痒的触感,他不由得紧了紧双腿,鼻腔内嗔怪地哼了两声,以示抗议。彻底反应过来,是因为穴口周围的软肉被猛地按压,魔女慌张地一下咬了自己和对方的舌头,口腔中弥漫铁锈味。
散兵猛地推开枫原万叶,手足无措地想捡起地上掉落的毯子,重新遮住这片已经起了反应的身体。
依小狐狸的视角,他简直是莫名其妙——狠心把狗从躺椅上扔下来,又白眼相待,又咬人家,又推人家。散兵看那张脸,好像更委屈了,又似乎有点生气,红瞳折射着收集的月光,随即以一个几乎看不清身影的速度朝他扑了过来。
完蛋,养的宠物还是个战斗系。他心里咯噔一下,毯子还没捡起来,随即天旋地转,枫原万叶将他拦腰扛在了肩上。
散兵头朝下,感觉晚饭都要吐出来了。但是他真的吃了么?吃的什么?在这种生死存亡的关头,他完全也不记得了。以往还算矜持的魔女,此刻恼羞成怒地吼叫起来:“放我下来!你要干嘛?强奸呐?!”
像一个枫丹肥皂剧女主。但他带着一份男性的直白,自诩没有那么娇俏。
“姐姐说睡觉,那就去睡觉!”小狐狸语气听着是较真了,迈步朝他的卧室走去。那指定不是什么好事,散兵扑腾着挣扎,万万没料到的是,紧接着他就被一巴掌打在了臀肉上。
魔女震惊而愤怒地呆滞了。
这是怎么了?他在脑海中反问道:为什么我养的宠物在打我的屁股?为什么会这样?
传出去他可以直接吊死在魔女协会的座钟上。不用多想能不能吊死,他现在已经被仅存的那点自尊心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