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形容的空白快感充斥着整个脑海,一切思维都在陌生而激烈的快感下臣服,万籁俱寂,平宴只觉察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和生理性不断抽搐的下体。
霜予几乎要被她夹得窒息,迷迷糊糊间嗅着一股乍现的馥郁奇香,又忍不住伸出舌头,柔软的舌尖扫过花瓣般的夹缝。
高潮中的平宴异常敏感,几乎在霜予再次贴近的同时,她整个身子下意识一颤,像是退后又像是邀请,勾着霜予的舌头更往里去。
她没了力气,方才绷直的小臂和后背陷在柔软的床榻和红衣中,层层叠叠热得让人想把多余的衣服扯掉。
事实上她也确实这样做了,可方才高潮过的手实在没什么力气,尤其在身下一波又一波快感海浪般袭来的时候,平宴偏着头,摸索半天也才扯开半边胸膛——红衣勒住圆润可爱的胸团,俏生生的乳头卡在布料边缘摩擦,引得人别扭又舒服。
平宴下意识拱起腰,蹭着挺立的乳头小幅度扭动,白嫩的胸、殷红的乳头、盈盈一握的腰肢和女子透着朦胧色彩的情欲脸庞,这副春景让将将抬起头的霜予顿时愣住。
他鼻尖还亮晶晶地挂着平宴的淫液,而他感觉自己下面那物件硬得快炸掉了。
鬼使神差地,好像一个合格的花魁不应该做的那样,霜予伸出手轻轻捻住那只可怜地被卡住一半的乳头,平宴呼吸一滞,喉间溢出声舒长的微喘。
于是霜予便知道,这样她是舒服高兴的。
于是干脆用手掌拢住整个圆润的乳,挺立的乳头卡在修长的指缝间随着揉捏的动作被扯动。
很舒服,很陌生,不同于下体的刺激,而是另外一种隐秘的感觉袭蔓全身。
平宴睁开眼,恍然间发觉男人宽大挺括的身子整个笼罩在她的身上,从原先下首移到正上方。
那张过分艳丽的脸上清澈的目光让人觉得恍惚,可一只有力的胳膊撑在身侧,另一只却探在身上替代舌头取悦着她,两人之间的空间有些大,至少平宴觉得手臂撑开的空间显得有些清冷了。
于是她伸出双手,揽住男人绷紧了的肩周,轻轻地,按向自己。
女人柔软的身体便完全陷入炙热的气息包裹中,霜予霎时间错乱起来的气息喷吐在她脖颈间,乳头在男人身体上摩擦,皮肤与皮肤、肉与肉的接触从没如此亲密。
平宴又觉得自己下面有些难受了,尽管方才才高潮过。
她两条腿相互摩擦着试图解痒,在碰触到霜予僵硬的大腿时便下意识勾了上去,紧紧攀着绷直的肌肉,像是古木上绽放的藤草花。
霜予真的要疯了,一片空白的脑海里除了身下格外柔软娇媚的平宴别无他物,他全身上下每一处无一不在叫嚣着情欲,用那个硬的不能再硬的东西去满足、去填满、去占领、去进出。
可他心底好像还有一个说法朦胧地在警醒他,以格外严厉的记忆逼迫他——不许,就像不能杀人一样,不能这样对别人。
他是花魁吗?他不想做花魁。
花魁可以这样做吗?可他想这样做。
男人把头埋进平宴的颈窝里,声音闷闷地贴近她的左耳:“我可以做吗?”
可以什么?
平宴有些迷乱,贴近霜予的身子把他抱的更紧了些,于是下体便不可避免地接触到那个存在感格外明显的柱状物体,发着烫,顶在她方才高潮过的两瓣阴唇之间,平宴几乎瞬间能想到那个圆润的挺立的粉嫩头,就那么硬生生戳在微启的肉缝前,肉贴着肉,一点点的接触面积已然开始发烫。
她被蛊惑了,被下身传来的痒意和空虚蛊惑了,沉甸甸的男人身体半搂半压着她,傲立的粉嫩而狰狞的肉棒抵着她,她的下身已然再度流出晶莹的液体,顺着湿润的龟头流过长长的柱身。
平宴没说话,只是呼吸紊乱了几息,她勾着霜予的脖子,挪动了几下腰肢——于是圆润的发烫的肉棒蹭开两瓣外阴,浅浅戳动几下穴口。
霜予整个都僵住了,下一瞬间又忍不住挺动结实的腰胡乱蹭着穴口,紧紧贴着穴口将他过长的阴茎在整个穴口外来回蹭动,一下又一下。
平宴几乎在挨他的操了,全身陷在床榻中,随着他的顶动波浪一样轻轻摇晃着,这太折磨人了,浅尝即止一般让她内在的痒意剧增。
受不了,她攀住霜予的背,在他耳边声声喘息,喘息中夹杂着不成调的回应。
“嗯……可以……可、可以。”
蜜糖般的声音传入霜予耳中,连带馥郁的香气让他飘飘然似梦似醉。
可以,她说可以,这是可以的。
一连串信息空白了思绪,霜予骤然紧拥住平宴,紧贴阴唇的湿淋淋的阳具离开,还不等平宴出声,男人的腰猛然发力——硬得流水的肉棒准确打开了早已准备好的穴口,一棒到底。
两人同时发出一声闷哼,平宴的双手紧紧划过男人结实的背,留下几道红痕,她的背几乎要绷直了,双唇半开,眼前透着一片空白——好像脑海中猝然炸开片绚烂的烟花。
太满了,太多了,她满脑子被这样的想法充斥,一切痒意和空虚都被满满当当的阳具碾碎,只充斥着炽热肉棒撑开了蜜穴中每一寸缝隙,密密麻麻地紧密接触着,没漏下任何一个地方产生快感。
太多了,装不下的,肉棒还是激烈的快感什么的,平宴凭着本能朝后缩了缩,却没想到肉棒在其中又是一蹭,挤压着每一寸穴肉泛起挥之不去的快感。
男人忍耐不住的微喘低沉而格外性感,在平宴耳边炙热的呼吸让她下意识停止了动作。
可霜予忍不住不动了,两条有力的大腿跪在柔软的床榻上,膝盖自然地顶开平宴略微夹紧的双腿,分开,然后略微拔出一点,感受不断蠕动的穴肉紧咬着肉棒,丰盈的水又带来格外顺滑的体验——再次狠狠插入——
发出“咕叽”的水声和阴囊打在皮肉上的“啪”声,声音在烛火微漾的沉静房间中显得格外淫荡,可平宴已经没法考虑这个了,因为比起那个,霜予在她耳边不停的、可怜的、魅惑般的微喘显得更加淫荡。
男人无助的喘息跟他下身大力地深入撞击格外不符,平宴被操的失神,感受着他惊人的尺寸温度和力量,肉与肉紧紧纠缠着,最私密的部位难舍难分。
“慢一点……慢、慢一点。”平宴没忍住攥紧霜予有力的双臂,似是推开,又似是发泄那过分溢出的快感。
霜予整身子跟她紧贴着,两具迥异的肉体没有一丝缝隙,而下半身更是做着最深入的探索,毫无章法的进出,但却次次不留余地干到平宴小穴的最深处。
听到平宴夹杂在喘息中的话,霜予埋在她颈窝的头小幅度蹭了蹭,下面的动作当真忍住,缓了下来。
他这不缓还好,一缓下来,刚刚适应这样狂风骤雨般大开大和操干的平宴又觉得别扭了。满当当的肉棒在温暖的小穴中摩擦着,浅尝即止,带着一股子磨人的痒劲儿。
平宴忍不住勾起两条长腿,盘在他的腰间,随着他的动作取悦自己。
这好像一个开端,不用人来教授,她自己冥冥之中就自然学会了这方面的知识,连手指在对方身上的游戈都天然地带着某种挑逗的韵律——引诱着人沉沦。
于是霜予再度难以自抑,他深埋着脸和微喘,沉下身子激烈动起来——因为平宴姿势的调整,这触及到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
平宴几乎在他深入的瞬间就僵住了,快感在眼前渲染出一片空白。
这是她的敏感点,霜予被花穴内律动的穴肉这么猝不及防地一夹,险些缴械投降,紧接着便隐约意识到什么,连连地对着那里顶弄。
平宴很快受不了了,下意识压着霜予的腰,却让男人更加精准地抵住深处,整个甬道被填满泛着细细密密的快感,身子上下都染上一层薄雾似的粉红,昭示了其情欲的浓度。
他们带着最本真的肉欲生涩地缠绵,平宴生生高潮两回,然后在霜予沉下身子抵住最深处射出的时候在快感中失去意识——
两人紧紧拥抱着双双失去意识,连肉棒都还插在温暖的花穴中,淫乱又纯情的模样。
微不可察地,丝丝缕缕的灵气从男人身上剥离,顺着交合之地转进平宴体内,在灵气的温养下她舒服地发出慨叹,猫一样蹭蹭男人柔软的发顶,素来清冷的面庞上嘴角泛起满足的笑意。
平宴对此一无所知,霜予也不知晓,整个西江月更是不知晓。
从没有人在这个神秘的残暴血腥的魔头手下活着出来,尤娘虽然心中隐隐不安,但也只当是过了普通的一天,最多在自己日记上添了一笔“刀修”,权当是流水。三月二
……
平宴是被身下的异样唤醒的,眸间的色彩还在朦胧和清醒之间晃悠,眼前猝不及防映入一片赤条条的“美景”,好似五雷轰顶给她惊得摸剑。
她、她、她——她真把人家花魁给睡了?!
很明显,这个答案是肯定的。
平宴想要撑起身子才刚刚一动,小穴中身侧男人未曾挺立但分量仍然惊人的物件也是一动。而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下意识地收紧,被操干了一夜的红嫩的穴肉还在贪吃般微微吞吐着柱身,淫荡的白色液体混合着她自己透亮的淫液顺着股缝流到满是褶皱的床褥上,浓白和质感绝佳的艳色布料形成格外刺激的视觉冲击。
这个过分的场面远远超过了平宴的认知设想,她努力回忆着昨晚的记忆,然后被记忆里的自己狠狠惊讶到——
“舔我”“快一点”“进来”种种。
原来真是她要求的吗,她有点想捂脸,却又下体不断流出什么的异样感唤回思绪。
平宴小心地挪后,尽量放松着那里好让男人的阳具从小穴里离开。可就是这样细微的摩擦,记忆中前所未有的快感和放松又涌上心头,她暗掐自己一下,却又不合时宜地感觉自己又在难受起来。
这种难受感觉分明就是前几日总在心头升腾的别扭感觉。
平宴盯着自己还未合拢的小穴,又把目光落在男人白净透着微粉的阳具上,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她大概是一个喜欢或者说渴求这样做的人,无论是她的身体还是她的心。
真的很快乐啊,令人着迷。
跟修炼刀法抽丝剥茧的寻觅不同,跟挥刀对战时的快意潇洒也不同,是一种崭新的令人沉迷的忘乎所以的醉人快乐。
平宴告诉自己不能再想了。
睡了这样一个懵懂的凡人属实是一件意外,不要再对着别人的身体乱想了。
她把自己被扯开的衣服勉强拨回原位,静悄悄挪开些位置,便离开了男人火热的温度,虽然这具身体的温度已经被嵌在记忆里了……脑海中的记忆和小穴的记忆都是。
不过话说回来,把花魁培养成这样懵懂如稚子的模样真的合适吗?尤其还有着这样一张风流无双的脸……当然她也确实被这副样子给魅惑到。
怎么不算她占了便宜呢?或许这就是说书人口中的露水姻缘罢了,果然别有趣味。
思及此,平宴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想了想从袖里乾坤中取出人世通用的银两金元,零零散散堆了些权当嫖资。
看了窗外还算昏暗的天色没有惊动楼里的人,踩着窗棂翻身出去,红衣猎猎在夜风中三两息没了身影,全然不知自己放了多大的一把火。
不过再大的火一时半会也烧不到她身上,平宴自觉认清了自己心情甚好,连提气轻身的时候感觉灵气运转都顺畅了不少,甚至挥刀也能更加顺手。
不过好像答应过师弟早点回去的?
平宴一手拎着酒,一手握着刀,左思右想才终于想起来要给师弟带上凡间吃食,不过现在夜色深深确实没地方买吃食,还是决定放一放那个随着年龄长大性格越发别扭的师弟,大不了把那小子揍一顿,也就没时间找她麻烦了。
于是一路踏着夜色匆匆回到山门,刚好晨光微曦。
平宴刚在自己木屋中坐下,两腿间的黏腻提醒她忘了清洗自己……
她素来不擅长灵法,也只是简单地掌握了祛尘诀而已,衣物或体表的脏污也就罢了,身体里的东西显然无法依靠这个简单的小法术清理干净。
况且方才不注意还好,注意到了这里就觉得黏腻的感觉格外别扭……带着一点合不拢的异样。
况且她的这身红衣也皱皱巴巴地不能细看,平宴解开腰带三两下除去衣物,金丹修为已然寒暑不侵的身体露在湿漉漉的晨风中也只觉得凉爽。
也没有必要洗什么热水澡了,平宴翻出浴桶接满水直接站了进去,清冽微寒的清水从头顶浇下来,舒服得她不禁发出一声慨叹。
近乎回到自家的安逸和疑似采阳补阴的一夜风流让她大大倦怠了,使得她在低下头去清理自己的小穴时没有分出任何心神留意周围情况——
窗外的曲江白已经傻在原地了。
他、他他……他不是故意的!
小师弟站在木屋窗外三四米的地方,修士良好的视力足以让他看清晨光中师姐纤细有力而完全裸露的身体,包括圆润挺立的双乳、落在细瘦腰间的点点水滴、以及顺着水流没入的……师姐手指缓缓探入的幽缝。
曲江白下一刻就硬了,少年人满腔的热血不受控制地涌入方寸之地,把板正的弟子服顶起一个突出的弧度。
他脑子里像是忽然轰然炸响,他想走,可双脚又牢牢地扒着地面像是长在原地,两只眼睛都不会转了,只定定地看着平宴。
看着平宴缓缓探入一个指节在其中摸索,逐渐面色潮红,像是蜷缩抠挖到什么,她没忍住仰头露出个微微皱眉的茫然表情,然后另一只手舀起些清水浇在那鼓囊而微微泛红的蜜缝处,显得那地方格外湿润盈泽。
师姐是在自慰吗?
早就埋藏在心底的隐秘心思是情欲最好的催化剂,这个少年几把像火一样一点就着的年纪里,曲江白哪里受得了这个刺激,几乎是下一刻,他匆忙捂住鼻子让鼻间的湿润别流淌下来。
真的真的太不争气了,你真的太不争气了,曲江白的耳垂跟他指缝间溢出的鼻血一样红,身下硬得一塌糊涂。
可他从来不知道,或者说甚至没有想过原来平素一心修行、只热衷各种擂台拔刀的师姐,原来也不是只高高地住在月宫之上,像一团吸引着飞蛾而注定无法触及的火焰。
那他那些夜半不可告人的荒唐而淫乱的梦,是不是都能有了归处。
平宴对此一无所知,她只是在清理着花魁公子深深射入的精液,以及伴随着她扣弄好像流得更多的透明的滑液。
她法,师父你倒是说清楚啊。”
面对沈成泽这个样子,饶是平宴也忍不住多话起来,催着问询。
“还能有什么章法,”沈成泽笑吟吟地说:“左不过竖起擂台,台上拼死拼活、台下称兄道弟,你们一群小年轻争来闹去的地方。”
“这届大比由剑门承办,地方落在了剑门的中南境,”他拍拍脑门才想起似的,“你们二人还没去过中南境是吧,那地方远,途经弯弯绕绕的岭南不好走,嗯,回头让我找找,准能翻出来曾经我画过的地图,你们照着走就行……什么路线有变?没关系,大差不差的,你们两个大活人还能丢了不成……”
“师父不一并去吗?”曲江白问。
沈成泽撑着脸看他,眨眨眼笑道:“我不知道见过多少次了,没什么新意,不如小白多给我带些烈酒回来来的实在。”
曲江白脸一黑,嘟囔了句怎么还叫我小白之类的话,余光小心瞥向平宴。
平宴没注意到他的目光,倒是沈成泽眸光幽深,无声一笑。
“当然,本门其余合适的弟子也一并前去,修整几日,你们五日后出发吧。”沈成泽挥挥手,又是一副赶人走的样子,顿了顿,没好气地拽回二人,“差点被你们两个孽徒糊弄过去,消息说完了,酒该还给我了吧。”
“那酒也是孽徒们收罗来的。”没忍住吐槽一句,平宴精准抛去一个锦囊,被他稳稳接住,充耳不闻平宴的话假装自己是个聋子,还长叹着如“徒大不由师”之类的话,一边取出酒随意仰头便喝,酒气顿时溢满整个房间。
哪怕这已经是常态,出门时平宴还是没忍住回头看去一眼,青衣风流的洒脱青年手中有了酒,忽然就变得醉醺醺起来。
师父他……还是叫人看不透啊。
亏得她在这种熏陶下竟然没有成长为一个酒鬼,平宴摸上红玉刀,思索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打败师父,才算出师。
她甩了甩头,把想不明白的通通甩开,又是走路成风坦坦然的红衣刀修一名。
而她背后的沈成泽在感知两个徒弟彻底离开后,终于忍不住,扔下酒坛从喉咙中溢出一连串的咳嗽,青衣染上斑斑点点的血色。
在他勉强控制住伤势后,沈成泽歪倒在卧榻上,面色苍白神色却还算好,起码还有闲心勾起几分笑,喃喃自语:“这个破地界……真是寸步难出。”
也不知他睁着眼睛发了多久的愣,又从锦囊中掏出一坛新酒,看也不看灌进自己嘴里,吧咋下嘴尝出是平宴带回来的甜酿,笑出了声,“还真给我收集各式美酒……也是个小傻子,唉,小甜酒不管止痛啊——”
话虽如此,他也没换酒,就着一口又一口的甜酿调息体内混乱的灵气,拔出腰间挂着的断刃细细摩挲,也不知道在跟谁说话,“可惜了没斩下来,没想到四方城也藏着魔气,真是,这片困住我的地方啊……啧,杀那不知从哪里来的魔气一回,想来是不敢再回来了,正好两个小傻子结伴出去,叫我好好睡上一觉……”
“……小白那小子也是藏不住的,喜欢阿宴啊,啧啧啧……”
他神色莫名,像是藏着某种叫人看不透的东西,静静思索片刻又低低笑起来。
可惜了,一桩看得到结局的爱慕。
真是想不开啊,怎么就偏偏喜欢上没有情根的孩子呢?
他随手再灌自己一杯,也不管掉在地上的断刃和酒坛,吟着不成调的小曲好似已然入梦,真是,想不开啊。
……
得了准确的答案,这边曲江白想到能跟平宴双人出行,心中暗暗雀跃,甚至巴不得按照师父给的路线迷路上几回才好,这样才更有独处空间,怎么不算约会呢?
不过他想的美好,平宴见他一直跟着自己,干脆携着他直接上了门派弟子用的擂台。
“好几日没考教你,来让师姐看看,你跟着师父学的临泽刀法练的怎么样了。”
“师姐你就是想拿我练手吧!”曲江白夸张地喊,却也配合地上了擂台,凝神握刀同平宴对峙。
从小打到大的师姐弟,对彼此的招式修为都清楚,平宴压了自己金丹的修为单纯跟曲江白比拼刀法,她自己尚未固定的刀势跟曲江白继承师父沈成泽的临泽刀法难以比较,不过凭借着多年沉浸的熟练和基础处处先他一步,在对练过程中近乎压着他打。
少年傲性也有,很容易便陷入对阵中也凭借刀法死死抗住,刀锋对刀锋,有几次两人几乎步调一致,曲江白沉水般的刀势擦着平宴胸前掠过,下一刻便被她密不透风的猛烈挥刀压了回去。
一场对战酣畅淋漓,擂台边有其他长老的弟子经过也对这对师姐弟的对打表示见怪不怪,曲江白撑着刀微微气喘,抬头看向平宴的眼光却亮得惊人。
平宴面色不改,也就发丝乱了几分,收刀入鞘来轻轻拍了拍曲江白的肩膀。
“没落下修炼,对临泽刀法理解不错,有两分师父的样子了。”
听她肯定自己,曲江白顿时扬起个大大的笑,目光顺着她的脖颈朝下,几乎要没入红衣包裹的缝隙间。他又凑近几分,维持住一个不会近得过分,但又能闻到师姐身上传来馨香的距离。
“师姐~我近日可从没有懈怠,”他凑的近,平宴甚至感觉少年炙热的呼吸快要打在她耳边,引来阵阵发痒,“有没有什么奖励啊。”
“你正经点。”
平宴下意识退了一步,一抬头却刚好撞进曲江白黑沉沉透着笑意的目光里,耳边的痒意顺着敏锐的皮肤触感像是要钻进心里,她咯噔一下觉察自己不对劲。
师弟已经不是个孩子了,这个前几日刚刚意识到的事实突然在她脑海中浮现,平宴被自己心跳忽然停拍的一瞬吓到,对外则不由地绷住了脸色。
曲江白听到她脱口而出的话,流露出些伤心神色,平宴见此,心软下来转而对自己微恼。
唉,师弟能懂什么呢,分明是自己太敏感了,难不成真如话本中描绘所言,开了荤就会食髓知味,一日不做便难受。
可她总共也没过几天……好吧,看来还是得在这几天下山一趟。
于是她再开口安抚曲江白,“奖励也不是不行,明日我下山,四方城的点心铺子,你要的尽管开口,师姐给你包了。”
曲江白眼睛亮晶晶地一口应下,垂下眼眸的时候喜色却不多。师姐还是不接受他的接近吗?难不成潜移默化这条路行不通……罢了去往门派大比一路有时间,他的机会多多。
却是全然不知,他面前心心念念的师姐已经打算出下策下山找小倌,也从未考虑过他……
被情欲塞满的感觉并不好受,尤其身边还有一个鲜亮的少年郎围着她转圈圈,平宴不知道怎么开口离曲江白满登登的热忱气远一点,干脆躲回自己的住所借口闭关准备,扭头走小道出了门派下山。
曲江白注视着她的背影,攥紧了拳头,垂首安慰自己循序渐进,干脆继续挥刀修炼,过路弟子瞧见,一边感慨别家弟子勤勉不辍,一边赞叹曲师弟刀若沉谭,确有藏锋之势。
凭刀可看人,就是不知道他这锋能藏多久了。
平宴很快就把对师弟的一点点愁绪抛之脑后,好像踩着风一样顺畅地一路下山,在黄昏的余晖中踩着鲜艳的门槛迈进西江月,这个艳名赫赫的花柳之地。
进来之后反而有些犹豫,倒也不是不想,快乐的事情就是回忆也是心痒的,只不过她实在不了解这里的、这里的章程?应该叫规矩,总之要怎么找个男人来纾解欲望呢?
其实上次的花魁就很不错……不过平宴只记得那夜舒心的感受和那张艳若桃李的脸了,根本不记得那花魁名姓……
带领她的人好似叫尤娘吧,平宴站在门内对正庭中已经热闹起来的歌舞丝竹左右看,俏生生的面容没有表情时微冷,眼神却格外坦然,致使她跟这大厅中的形形色色显得格格不入,一眼看过去显得违和。
片刻便有风姿绰约的老鸨笑盈盈迎上,热情地问:“姑娘可是来相看咱们西江月的公子的,您只管开口,什么风情的都齐备,保准让姑娘满意的不能再满意。”
“尤娘在吗?”
笑容满面的老鸨表情僵住,还没来得及开口又听平宴问:
“前几日的花魁也在吗?”
老鸨的笑容彻底僵住,然后几乎要裂开。
要了她老命了,这看上去好宰的客人怎么一张口都是棘手问题,前段时间如日中天的尤娘暴毙花魁不见,楼里自己还传得沸沸扬扬不知缘由呢,这姑娘一开口就精准的踩上两个雷点。
尤娘对于引去送死的人从不记录,这倒是让后面的老鸨不知道面前的姑娘就是前段时间生生睡了那个来历成谜的诡异花魁的人,只当她是听闻双屿艳名的嫖客,头疼也强打精神糊弄起她。
“这倒是不巧了,咱们双屿公子早早应邀出门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姑娘若是喜欢双屿公子这般人物,不如移步楼内看看,奴家自夸手下小子颜色不如双屿公子,性情却都是一等一的——”
她留了个话头,后面意味深长,叫人浮想联翩。
平宴本也没多纠结花魁,只是感觉不错来问问,既然不在也没关系,犹豫片刻点了点头,跟着重新热情起来的花魁一路到厢房。
不多时,房内摆了酒熏了香,五六名正年轻好颜色的俊俏青年衣衫单薄地走进来,打眼看过去,确实都是如出一辙的风流模样。
还、还不错?
有大胆的直接在平宴身边坐下,跪坐的姿势隐隐显得跨间的物件更为突出,在薄薄的裘裤和身上薄纱下若隐若现。身量和身材都不错,姿态却放的很低,捧起酒杯送到平宴嘴边的时候,连骨节分明的手指都透露着不多不少的力量感。
平宴忽然就想起那夜花魁公子埋进她身体里苍白而纤长的手指,搅风弄雨。
她接过酒杯,指肚跟旁边男子的手指一触即分,身旁男子动作微顿,姿态神采像是开屏的孔雀一样越发张扬。
这样年轻貌美还是修士的稀客,莫说能赚上一大笔,就是一分钱没有也有大把的楼内小倌上赶着来,他们可好不容易抢到这个机会,香是助兴的,酒是催情的,整间厢房里处处透着沉沦的欲望,势必得把这个贵客给留下来!
眼看平宴仰头饮下酒,红衣更衬肌肤似雪,几个男人眼神中都隐隐躁动,不动声色地拼命凑近平宴,露着一切还不算过火的地方,巴不得直接把平宴的手拉过来抚上他们精心维护的肌肉和脸庞。
其实手感还可以?
平宴被手下的温度烫了下抽手离开,莫名觉得有些别扭,在这种有些眼花缭乱的氛围中,自以为还算开明的态度都保守了起来。
“姑娘是觉得容安的身材不好吗?”见平宴的手从自己腹肌上离开的男人眼神带了些幽怨,心下算计着催情助兴的药物作用时间,手上还在搞小动作在平宴手指间绕圈。
诚心来说是不错的,平宴摇摇头,只是觉得这些表露出来的姿态都带着刻意和不安,连带着对整个肉体没了期待。
不过处在这种环境下确实很难不对性爱心动,也不知道是西江月故意的还是隔壁动静实在太大,隐隐约约的男女呻吟甚至能传到平宴耳边,连带着她口舌发燥,下意识喝杯清酒解渴,却有股子热气顺着喉咙往下身钻似的。
来的有点亏,明明是想来解决欲望的,现在却越发渴求,浑身上下扭捏着想要。
其实身边这几人也不是不可以?
平宴面上神色平淡,耳边泛起的潮红却不经意间暴露了此刻的状态。她环视四周皆满目欢喜地看着她的男人,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似乎都意识到她要有所选择了——
门外忽得传来放肆的女子骂声,声音大得甚至穿透门板传进房中各人耳中。
“叫夏衣那个狗东西给我滚下来!老娘给足了银两买他三月身子,还没到期限就爬到别人床上,贱不贱脏不脏啊!操,上了别的床就别吃老娘这口饭,老娘嫌弃他脏!”
听到这陌生的骂声,房内原本姿态风流笑着的男人表情都是一变,倒不是那个所谓的夏衣在他们中间,只是……几人小心地观察被簇拥的红衣女子神情,分明瞧见她先是一愣,后抿了抿唇神色复杂。
他们心里咯噔一下,接下来果然看着平宴叹口气站起来,虽然身体在助兴香气和酒精的催情下显得动作别扭了些,但还是从袖里乾坤中掏出几块修士通用的货币灵石和银两放在桌面上,轻轻说了声不必伺候了。
众人一叹,有还想争取一下的大着胆子去拽平宴的裙摆,不死心错过这样一个貌美还性格温和的贵客修士,泪眼朦胧地问:“姑娘可是嫌弃奴脏。”
“奴十六才到西江月,今年十七也只服侍过三位客人,每次都有好好清理自己……”
才十七啊,跟小师弟一般大的年纪。他话没说完就被平宴蹲下来为他拭去泪水的动作打断,细细看去那张写作风流的脸上也还有少年的稚嫩。平宴轻叹一声,小倌在她平淡的眉目间读出几分流水般的温柔,头顶一暖,模糊地听到她说:
“不是的,没有嫌弃你,我只是……突然觉得我这样并不对。”
他没听懂这话,却在下一刻觉察正经怀里被塞进去几枚凡人看过去就知道是上品的灵石,妥帖地用布包着,甚至没有碰到他裸露的肌肤。
随后,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房间里沉默一片,继而有欢天喜地去取了平宴留下的钱财感慨贵人就是好,什么也不干就能收获这么多,也有想要苦笑也没扯出来,而跪坐在原地的少年抱着灵石呆愣愣待在,半饷,才垂下头喃喃自语:“可是这样不对的话,姑娘进了西江月沾上的满身熏香酒气……又要到哪里解呢?”
平宴也不知道,只是心头沉甸甸地叫她不能再待下去,出了楼在月下的四方城乱逛,下意识地替师父买了酒,把西城新到的烈酒一并打包又预定下明日给师弟的点心席面,平宴晃晃悠悠地返回了门派。
夜半山间风冷,吹得她灵台还算清明,真正回到门中四季如春,平宴忽然就感觉自己昏昏沉沉起来,身体里压着的热火往四面八方燃,叫她四肢发软,腿间也发粘地难受起来。
是喝了酒的缘故吗,这番劲一上来压也压不住。
酒,对,先把酒放到师父酒窖里去……然后,然后回自己床上……
平宴揉了揉头,完全不知道此刻自己是什么状态,晃晃悠悠地往酒窖走——然后恰在酒窖门口撞上青衣青年,听见他慢悠悠总拖着尾音,带着调笑意味的话:
“小阿宴,你大晚上不睡觉不修炼,来这里晃什么?”
嗯?师父?
平宴抬头看去,见沈成泽拎着酒坛坐在墙头,威名赫赫的断刃就那么插在砖瓦中被当做倚靠的支点。
她算是知道每月山头报修建筑是为什么了。
“师父你也不休息?”
沈成泽就那么随意地坐在墙头,月光在他背后映得他像个半夜翻墙的登徒子,他垂眸看着月下红衣也清冷的小徒弟,看她不同于平日的满面潮红和不知为何散开的衣襟,然后仍用他慢悠悠透着笑意的语调回应:
“师父来喝酒呀。”
这是个意料之中的回答,平宴没什么反应,歪了歪头就着墙面三两下也翻上不低的墙头,在沈成泽身边坐下。
沈成泽立马就嗅出她身上淡淡的酒气,手指轻轻摩挲酒坛,顺手把衣角铺在墙瓦上示意平宴坐着。
“小阿宴,你醉了。”
“我没有。”平宴当即摇头否认,她搂着自己的红玉刀盘膝乖乖坐好,握住刀柄无意识地不停打转,“我才喝了三杯,师父你那么能喝我怎么可能容易醉。”
“嘿,师父我千杯不醉和你有什么关系?”沈成泽觉得好笑,好像身边这个醉了的已经长大的姑娘顿时缩成一团小小的模样,唯独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理直气壮。
“师父厉害徒弟也厉害啊。”平宴觉得这个逻辑没有问题,仰着头眼睛亮晶晶的,可随之而来,身上渐起的燥热总让人想接触些什么。
红玉刀也是温热的,平宴干脆也靠在冰冷的断刃上,跟她师父夹着一柄刀几乎贴着半个身体。
被热乎乎的姑娘凑过来,沈成泽动作一顿,偏头过去瞧见她颤动的眼睫和红透了的耳垂,眼睛微眯,仍是笑吟吟地开口:“行,数你说的对,那阿宴告诉师父,你去哪儿喝酒了?”
“西江月。”平宴即答。
这答案打了沈成泽个措手不及,他缓缓挺直了背侧身盯着面色坦然的平宴,眼神有些深邃地继续问:“阿宴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吗?”
“是青楼,是小倌院。”平宴吐字清晰,神志却不一定,抱着刀扭了扭,见沈成泽盯着她看,颇为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那阿宴去那里做什么?”
“我去找小倌。”平宴更是坦然,甚至于身上实在难受,她倚着断刃往沈成泽的方向倾了倾,红玉刀柄正正好卡在她乳沟处,从上往下瞧几乎像是白生生的双乳夹着红玉般透亮的柱身。
不巧,平宴这么一凑,刚好就把自己放在了沈成泽眼下。
沈成泽轻轻往下一瞥,很快收回目光注视平宴坦诚的双眼,眼看着这个过近的距离他不退反进,甚至微微低下头,跟平宴凑到一起,两个人的鼻尖几乎要碰到彼此。
“阿宴为什么要去找小倌。”沈成泽低声问。
这话语里没什么笑意,却因为过于亲近的距离像是情人间的呢喃,平宴被他认真的目光引诱着,以至于下意识接着他的话轻声回答:
“因为……阿宴想要、”想要、想要……
说完这句话,平宴疑惑地皱起眉头,像是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也因为身上越发燥热得难受,干脆伸手去扯本就半开的衣襟,露出半个圆润的胸团在月光的照耀下白得发光。
沈成泽便看着她一手捧起白嫩的乳,一手落在她自己两腿之间,往他跟前挺了挺,理直气壮地说:
“痒。”
他手一抖,酒坛从成泽君死也能握紧刀的手上滑落,又在即将接触地面时被一股灵气托起,没发出碎裂声扰乱这旖旎的气氛。
“你醉了。”
沈成泽盖棺定论,闭上眼睛脱下自己宽大的青色外袍把平宴整个裹起来,然后隔着外袍两手将她抱起来。
“我送你回去。”
平宴忽然就腾空起来,失去脚踏实地的安全感叫她下意识往着力点靠,小小一团钻进沈成泽怀里扭了又扭,她浑身上下别扭,也不叫别人安生,蹭了不知道哪里,她的声音从衣袍中闷闷地传出来。
“师父……你有东西硌人。”
沈成泽快走的步子一顿,手紧了紧不作声。
可没人理会她,她也不高兴,像猫一样在沈成泽衣袍里不断挣扎,扭得沈成泽想暂时封了她的经脉一时都找不准穴位,她抓住个沈成泽一只手扣住她的机会翻身成功,从被侧抱着转为整个人夹在沈成泽身上,两臂搂住他脖子、两腿长腿紧紧盘在他腰上——
外衣经不住这样的折腾,滑落到地上。
而沈成泽僵在原地,甚至能感觉到两团柔软的弧度紧紧贴在他胸前。
而隔着衣物,他清晰地感觉到,他勃起的阴茎正抵在他徒弟的小穴外。
更要命的是平宴终于找到一个还算舒服的动作,夹在沈成泽身上又扭了扭,无意识地用自己九分痒的地方往前蹭着撩拨。
沈成泽眸光幽深,伸手捉住她的后颈,压着后颈顺着脊背一点点下滑,富有压迫而危险性十足的气息勾起平宴潜意识里一连串的战栗,偏又敏感地勾起身子。
他偏头凑近小徒弟的耳边,此刻的语调倒是恢复了那种慢悠悠的笑意,只是怎么听都带着些咬牙切齿的意味,“阿宴,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师父。”平宴很是平常地回答,平常得沈成泽愕然,让他眯着眼睛强行扯开平宴的拥抱跟她正视——然后在她一双水蒙蒙的杏眼里什么都没看到。
沈成泽几乎要笑出声,笑自己竟然差点在自家徒弟手里折戟,一个被情欲冲昏头脑的不通情爱的理直气壮的小骗子,可气的是这个小东西还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
可小骗子认真地说“你是师父”,然后夹着师父勃起发硬的阴茎下上滑动。
他们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日为师,可终身为父啊。”沈成泽一手托着平宴的腰肢给她借力,一手抚上她醉在春情中的脸,低声说:“你师父我可辛辛苦苦把你从那么小一丁点拉扯到如今的模样,小阿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