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欢爱,因为她莫名其妙忽然离不开男女合欢一事,也因为偏偏有益于她的采阳补阴。
她的身体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细口长颈瓶,通过男欢女爱得到的灵气平和柔缓地流入她的丹田,一经进入就化做她修为的一部分,顺利得不可思议,好像天生就该是她的一部分一样。
平宴对此接受相当良好。
反正百利无一害的事情,听闻合欢宗那些合欢修士们都做不到如此顺遂,她既欢愉又修炼,这简直是白捡的便宜了,何乐而不为呢?
况且你情我愿的事情……她又没伤害谁。
对面那个被“你情我愿”的沈成泽毫不意外平宴的坦然,他一如平宴小时候闯了祸来找他时一样,不轻不重地敲敲徒弟的脑门。
“也就在这里什么都说,出了门,可不能这样。”
平宴撑住脸,捡起一杯清茶懒懒地喝,扬起一双勾人不自知的明眸。
“只跟师父说。”
你瞧,他的好徒弟总是这样,明明是没心肝的家伙,偏偏在不经意的地方说点什么做点什么,编织出一层细密的迷情罗网,给人一种她好像真的爱你的错觉,扰乱他人心绪还浑然不觉。
沈成泽垂下眼帘,笑颜不改地应和她。
“是是是,就我们小阿宴最聪明,只有你把别人哄的团团转,哪有你被别人唬的机会。”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乾坤袋里拿出块雾蒙蒙的状似白玉的腰饰来,递到平宴面前。
“一块我用不上的法器,叫半遮面,最大作用是隐匿气息,化神大圆满以下难以看破,化神大圆满以上也能迷惑住一阵,至少能避免对方给你打下什么看不见的烙印,顺着你的气息就能找到你。”
非常有用的法器,哪怕在师父的私藏里也算得上珍贵了,平宴点点头,出门在外,有这件法器大大提高了安全度。
只是她还没道谢借过来,沈成泽的神色却显得有些复杂。
“其他作用……算了你也用不到,”他把这不知道什么材质的玉佩塞进平宴手里,原本想说的话在心底转了一圈,终究只是沉下声音,盯着平宴道:“……少惹点事。”
平宴觉得有点冤枉。
虽然她一向好战,又爱找人切磋刀法,在外懒得露出表情而显得冷漠无情……但她从不是个喜欢惹是生非的人啊。这话与其说给她,还不如说给活泼好动的师弟呢。
于是她攥住玉佩,认真点点头,“我会转述给小白的。”
沈成泽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挥挥手,像是不想再看到平宴,赶她回自己居所待着。
平宴从善如流,拎着刀走得行云流水,毫无留恋。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给沈成泽捕捉,他就那样定定看着,觉得平宴就这样把一场场缠绵欢爱抛之脑后、扔在过去了。
一点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