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那片亮起的区域时,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帝国战将轻易落了泪。
是她,只有她才能轻而易举的攻破虫族的暗网。
他孤寂又落寞的看着全息仓上的影像,伸出手想去触碰那亮起来的光,仿佛这样就可以触碰到她。
手伸到一半时却生生停住,他刚经历了战斗,手上赫然留下的一道伤疤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不配在没有得诏见时簪越,他不配,连伸手在全息仓摸摸她所在的位置,他都会自卑。
“回去吧。”少年落寞的下达命令。
少年孤寂又落寞的站在那里,随着他一声令下,上百艘军舰齐齐升空,无声却壮观。
在外人看来,辰星家赫显示,又天纵奇才少年成名,更是帝国唯一的皇女的夫侍,风光无限。
但个中滋味只有他自己知晓。
伴君如伴虎,尽管期盛于他并未发过脾气,甚至称得上是顶顶温柔,但她的行事作风却常常离奇的捉摸不透。
比如这次,她在众目睽睽下溜走,放着好好的尊荣不享,不知道跑进哪个破烂星球,然而就算他知晓她的行踪,也不过只敢选选的看一眼。
因为她才是感情中的主导者,他为她的意愿而活,她不传诏,他哪怕敏感期来临也只能自己一人承受。
敏感期。
辰星长长的睫毛垂下,硬挺的军装下,风雨欲来。
虫族以雌为尊,虫风开放,只要条件允许,每个雌性可以纳数不尽的雄侍。
不过并不是所有雌虫都有条件的。
虫族的生命在雄性裙摆下诞生,因此“自然”赋予他们额外的保护。
当雌雄虫结合后,雄虫的敏感期须由雌虫释放大量的精神力守护渡过。
若不完成这项使命,雄虫的生命与生育能力会在一次次敏感期中被消耗殆尽。
精神力于虫族来说是比金钱还宝贵的财富,对于普通的雌虫来说,一旦她付出精神力,那么分开时也多少要掂量掂量。
毕竟可是花了精神力的啊,分开了岂不是亏大了吗?雄虫只是忍耐每月一次的敏感期而已,她们失去的可是精神力啊!
曾经与期盛行鱼水之欢后的小辰也羞涩的幻想着敏感期来临时可以被她搂进怀里温柔的抚慰。
可事实是抚不抚慰全看她的心情,皇女的精神力太过强大,有兴致时会把他揽进怀里一点点给他灌输精神力,欣赏他忍耐不堪,奄奄一息的依偎着她的模样。
没兴致时直接把一团精神力强硬的塞进他的身体中,也不管他如何难堪转身就走。
很快,辰星的身体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修长的腿默默蜷起,把自己缩进一个小小的角落等待身体慢慢变得脆弱。
很快,他的身体开始软化,整个人没骨头似的滩成一团,从发丝开始的疼痛卷席着身体,陈星整个人像是一只脆弱的蝴蝶被暴雨卷席,身体摇摇欲坠的颤抖着。
更糟糕的是他刚刚下达了会国的命令,属下们开着听筒待命,而他落魄不堪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只是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趴在地上,向着全息仓上的影像卑微又尊敬的匍匐着,满是泪痕的眼里倒映着灯火。
期盛看不下去了。
到底是自己的小将军。
斗兽场,闭目养神的期盛突然按下了遥控器的暂停键。
刹那间斗兽场的热闹停止了,灯暗了下来,观众齐齐昏迷,台上已经咬住大象脖子的狮王生生住了口,无助又委屈的朝空中望了一眼。
跪立在期盛旁边的容初被她扔出老远,等他再回过神来请罪时,期盛的位置已经看不见人了。
她建立了一个独立隐形的空间,保护她可怜的小狗。
辰星被一股熟悉的力量包裹,还没反应过来,再睁眼时入目已经是他那张日日夜夜思念的脸了。
她慵懒的靠在软软的沙发上,搂着自己的腰,轻轻擦去他眼角泪水。
紧接着,他杂乱的精神力被温柔的操控着,无助,慌乱,委屈的情绪全都送进她的手边任她把握。
她的手指轻轻放在他的唇瓣上,辰星配合的张开唇,乖顺的把它含了进去。
期盛莫名被戳到了什么爽感,她把陈星的精神力安抚好,却独独留下那一抹不安的情绪。
辰星像是做梦一样脑袋晕乎乎的,不知道怎么就突然被传到了主任身边,还被她这样温柔的揽进怀里。
他试探的小幅度的用脑袋蹭了蹭她,看她难得的纵容神情,心终于落尽实地,专心舔舐起她的手指来,他的口腔温润,小舌灵敏,温温柔柔的缠住她的指节。
期盛恶趣味的用手指在他的口腔里捣来捣去,辰星的脸颊一下就鼓成了一个包子,被她揉捏的脸颊通红。
被欺负的狠了,也只是带着颤音低低闷哼一声,像小猫一样勾人。
偏偏他刚哭过,眼尾通红,半敛着眉,一副情欲难耐的样子。
期盛把手从他的嘴里抽出,随意把涎水抹在他的衣衫上,另一只搂着他的腰的手慢慢收回,被她枕在脑后。
失去了支撑的辰星一下瘫软在地,匍匐在她的脚下。他痛苦的抿着唇,自觉失仪,狼狈与不堪都不是他想表现在她面前的。
“主人。”辰星慌乱的开口,嗓音发颤。
“嗯…?”期盛懒懒的俯视他,一只手挑起他的下颚。“胆子不小,既然知道我可能在这里,还是要布下暗网来试探,嗯?”
期盛轻轻的笑了一下,“你把我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