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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皇帝动作已很吃力,但仍勉力抬手揩去女儿脸颊上的泪水。
宁饴出来时踉跄了一下,宁尧将她扶住,又理了理她额角的头发,方才入了里间。
次日辰时,丧钟之声响彻皇城二十四道宫门。
元嘉十五年,景昭皇帝崩。自太子公主至王、公、侯,皆于景阳宫前,设几案焚香,跪奠酒,举哀。百官朝夕哭临三日。
次月,太子尧即皇帝位,改年号昭延。
却说沉韫还有月余就要回诏州赴任,因而大殓之后宁饴便匆忙回了公主府。
见到沉韫之前,宁饴一路上想着父皇临终前的遗言——他说沉二是个好孩子,让她与驸马二人好好过日子,又说已与她兄长嘱咐过,待沉二在诏州一年任期满了,便召回京城授太府少卿一职。
父皇这一安排,她是十分感激的。与沉韫成婚一年,她时常觉得是自己误了人家仕途。按说堂堂丞相家的公子,又有这样的品貌才学,本该是众星捧月天之骄子,偏偏做了驸马,先是随她住进公主府,再是派去偏远地方做五品官。幸而父皇别有安排,来日夫君前程可盼,总算不至埋没了他。
但等她真见到了沉韫,倒是愧疚也忘了,欣喜也忘了,只有一颗心像被人揪住似地。
她的夫君风姿卓拔,几时有过这般憔悴消沉的样子?
沉韫展臂将她拥在怀里,她亦回抱住他。
他肌肤的体温和令她熟悉的清冽气息让她渐渐感到安定。
她胸腔中有百般心绪,最终却只是攀上驸马肩膀,轻轻咬了咬他耳垂。
于是沉韫将她抱到床帐里,解开她衣襟上的几枚盘扣,身体覆了上去。
柔软樱粉的乳尖被包裹在唇舌间,她的身体亦热情接纳他的进入。
他的动作更加激进,直到她身下淌出的蜜露濡湿了一大片锦褥,他终于释放在她身体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