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很难把这个有些痴汉的人和报道里那个科研领头人联系在一起。
没做过什么家务,不需要体力劳动,沈姝的指腹细腻得像是玉石。苏逸的肉棒从内裤里斜戳出来,沈姝用手指圈住了肉棍,恶趣味地用并拢的金属裤链在肉棒上来回磨。
“阿姝。”尾音渐渐拖长,带着点颤,金属裤链相互咬合间磨蹭着滚烫的肉棒,又疼又痒的酥麻感从尾椎骨窜上去,两颗卵蛋激动地轻颤,龟头抖动间吐出一股前液。
苏逸觉得自己像是变成了沈姝的一根按摩棒,被她拿在手上肆意亵玩,她可以用手指捻过细嫩的龟头,她的指腹也是嫩嫩的,所到之处激起一片水波似的颤动,苏逸原本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沈姝,却觉得主动权被一点一点夺了过去,沈姝越在他的肉棒和腿根上作乱,他的腰就越发弯下去,直到双手缠住沈姝的后颈,和她呼吸交缠,两人之间的气氛黏腻得能滴下水。
沈姝觉得有意思,含着口热气糯声问他,“怎么了苏逸哥哥,不要摸了吗?”
听到她又喊他哥哥,苏逸粗喘一声,肉棒硬得像铁块,整颗脑袋都要埋进沈姝的颈窝,“别,别折磨我。”
“那你说要怎么样?”沈姝的指甲没有接得太长,刷了一层薄薄的肉粉色,水葱似的指尖去勾他的耳垂,“你说嘛,说出来我才知道啊。”
“阿姝,要”
“要什么?”沈姝吞掉他的呼吸,在他脸侧落下一串碎碎的吻。
“啊要干进去,阿姝,我要干你,要干坏你!”
沈姝眯起眼,氤氲的水汽描绘出眼睫的形状,她下意识拢住了双腿,腿心黏糊糊的,她高潮了。
苏逸眼睛红红地盯着身下的沈姝。
她身上的裙子已经失去了遮挡的功能,像托着花瓣的萼片,蔫蔫地搭在她身上,电影院的座椅是深红色,沈姝窝在座椅里,像一朵开在酒中的花,雪白的身体舒展成花瓣,眼波流转间散发出幽幽的香气,勾引着不安分的小虫,头脑发昏地也要往花心里钻。
面对苏逸的请求,沈姝笑眯眯地应了声好呀,她是觉得推理她不行,但是拍激情戏她拿手,不动脑子的时候身体反而放松下来,惬意地倚在座椅里,像一只等待被拆开的小点心。
苏逸勾住沈姝内裤的细绳,三角布已经湿漉漉地贴在她腿心,揭下时甚至能感觉到隐隐的滞涩感,好像能想象出柔软的蚌肉与浸满蜜汁的布料勾贴,分离时扯出黏腻的白丝。
他知道,他应该恼怒的。
无论是见面时她眉眼间隐隐的春色,还是埋入她颈窝时不经意看到的吻痕,那枚蔷薇色的吻被荧屏的光线照得深深浅浅,位置留得可真刁钻,他绞着手想,不知道沈姝脸上毫无异色,究竟是因为没有发现还是因为不在乎,不在乎那个男人也不在乎自己,苏逸闭上眼,含住沈姝的唇珠时神色还有些纯真,如果可以选,那他还是希望是前者。
肉棒顶开花瓣,缓缓插入甬道,像撬开闭合的珠蚌,肉棒上的青筋一寸一寸摩擦过花穴中的软肉,沈姝腿在颤抖腰也颤抖,肉穴里的每一个细胞都被密密麻麻的爽意刺激得发颤。观影厅的冷气开得很足,可即使如此,沈姝的腿根和颈窝还是湿漉得厉害,泌出一层细细的汗珠。
苏逸也没办法保持冷静的情绪,电影的灯光流转之间,他额头上的汗粒像笼上一层乳白的纱。尽管已经逐渐进入湿软的穴道,身体仍然叫嚣着不满足,他一边想着要珍惜她,不忍心她被粗暴对待,然而这念头又如同骤然被溅上水的滚油,叫嚣着变成想要狠狠欺负她的坏念头。
沈姝感觉被侵入的穴肉下意识用力收缩绞紧,将苏逸箍得身体一酥,弯下腰去吻她,“阿姝,好舒服”
这句话像魔咒、像玫瑰、像松饼上的蜂蜜浆,被苏逸含在嘴里说了好多次,游戏里没有疲惫的身体实感,连续的性爱与高潮却让沈姝出现了精神上的倦怠,她懒懒地拥住试图往她怀里挤的苏逸,忽然想起猫咪发情的样子。
沈姝是没养猫的,她对自己缺少责任心的认知很清晰。朋友家里倒是养过,从小区里捡回来的长毛橘猫,像块融化的橘子巧克力,也许是因为流浪的经历,虽然不怕人,但是对人也不谄媚,直到一次发起情来,每一块皮肉都软绵绵得能捏出水,一边嗲叫着一边用尾巴勾沈姝的腿弯,不停地用毛脑袋蹭她,朋友有些尴尬地说大概是发情了,她突然觉得苏逸就像矜持的猫咪发情,网页上展示出的被摄的照片上的表情冷冷淡淡的,总是抿着唇角,此时却沉溺于简单的爱欲之中,要蹭她搂着她,哪怕她只是随便触碰一下他就可以高潮似的。
这样暧昧的湿热气息传染给沈姝,以至于她走出电影院的时候仍然觉得腿软,眼前像有绚丽的烟花层层叠叠地次第炸开。
走下台阶的时候感觉到手心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本以为是错觉,然而那震感像游戏页面里跳出的提示框,不操作就不会消失,沈姝于是将手机举到眼前,屏幕在捕捉到她视线的一瞬间,碎掉了。
沈姝揉了揉眼睛,慌张的情绪像密密的针刺向头皮,幸好仔细查看之后发现裂屏只是动画,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咯吱声,屏幕中央渐渐浮出几个红色的粗体字:倒计时:3小时。
她又看了看右上角的时间显示,数字正好跳动到21点的时刻。
苏逸从电影院里追出来时,屏幕上的红字已经消失了,沈姝的脑子因为有些冲击感的画面而不够用,恍惚地接下了他披上的外套,直到坐在出租车上,出租车司机反复询问,沈姝才像回过神,她下意识说出住所地址,司机却充耳不闻,仍然重复着询问,语气甚至有些不耐烦。
她疑惑了,眨眼时倒计时的红字盘绕在脑海,像扎了根的藤。
沈姝抿起唇,试探性地说出了一个地址。
伴随着一声短促的油门轰鸣,出租车动了起来。
她靠在座椅上,觉得有些凉。
地址是从手机上的导航软件历史记录里看到的,一处高级住宅区,对号入座,大概是“她”的上司周泽生的住处。
前两场约会并没有什么异样,那么解谜的最终场合大概在周泽生家,血色情人节的始作俑者很有可能就是周泽生。
虽然沈姝常演花瓶角色,角色惨死的情况却不多,恰恰相反,她扮演的角色总是能苟活到结尾,因此没有演过被鬼虐杀的镜头,最多站在旁边惊恐地捂脸大叫,往脸上身上多呼点道具血浆。然而这次游戏居然要她独自去和疑似boss对峙,她调整着呼吸,没忍住捏紧了手机。
她低头时注意到身上披的外套,得先把它处理掉才行。
出租车的后车窗降下一半,呼啸的风声像要把沈姝卷裹吞没,她扯下那件大衣,鼠尾草绿的料子,摸起来手感很细腻,尽管觉得有点可惜,沈姝也并没有抚摸太久,而是从拉下的玻璃窗里,将大衣扔了出去。
“在游戏里这样,应该不构成犯罪吧?”她喃喃自语。
站在独立别墅的门前台阶上,沈姝有些犹豫。
她现在无比共情第一次被告知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的小哈利,因为此刻她面对着这扇看似平平无奇的大门,也有一种既要冲刺又担心一头撞门上的拉扯感。
手机上的倒计时仍在继续,幻听中的秒针拨动声和心跳的闷响逐渐重合在了一起,密密麻麻的惊惶感像蛇吐着信子,从脚踝处缓慢地盘绕而上
然而沈姝很快发现,那根本不是她的错觉,密密麻麻的,分别是来自某人的不怀好意的注视!
“怎么傻站在这儿这么久。”
没留给她继续纠结的时间,深褐色的门被拉开了。
门头悬挂着一盏很大的铜灯,暖黄的光线从玻璃盏里散出来,经由橘皮纹一揉,落在周泽生的鼻梁上显得格外温柔。
“物业早就说你来了,我在二楼的阳台等了你很久。”微微蹙起眉,周泽生有些犹豫要不要和小姑娘耍个宝,说他是被关在高楼之上的朱丽叶,提着裙摆等了她多久。
可惜他想要讨好的对象没有领会到他的纠结心理,沈姝呆呆地将他望着,很努力咽下一句质问的话:你会杀我吗?
她突然觉得有点对不起经纪人争取来的这次机会,如果真的问出来,这种表现评级应该以后就告别跟游戏相关的通告了。
沈姝跟着周泽生走进去,手指耸动得有点厉害。
她想要用另一只手按住颤抖的手指,周泽生却先她一步,自觉牵了上来。
周泽生的皮肤柔韧而温暖,沈姝的手掌被他整个包住,她不愿意承认自己紧绷的神经有一瞬间的放松。
眼前的屋子看起来非常正常,正常得快要不正常。
客厅留足了空间,家具设置得低调奢华,独居痕迹明显。自从沈姝单方面认定周泽生就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后,眼前的一切好像都可以被解读为暗号。
退一万步来讲,花瓶里插着的桃花,就不能暗示他是什么桃花杀手之类的吗?
周泽生注意到她的目光,手上力度大了一些,“你还没告诉我,送我桃花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为什么,他问话的语气让沈姝想到一个人。
杀青宴当天沈姝没去,她的角色本来就早早下线,她又没有要攀附谁的意思,躲在家里休养生息。谁知道严鹤鸣一个电话打过来,略带酒气的声音仿佛贴在沈姝耳朵边响起,都能想象到他身上暖烘烘的酒气了。
“你今天怎么不在?”听到沈姝含糊的一声“喂”,严鹤鸣一耸,换了边腿翘着,“怎么,平时听我讲戏本来就生厌,要跟我一起吃杀青饭更不乐意了?”
也谈不上不乐意,只是看到你的脸就下意识想躲而已,沈姝腹诽。她一边咬了一口草莓,又匆忙抽纸揩掉溅到嘴角的汁水,一边虚情假意地讪笑,“怎么会,能得到大导演的教诲,我感觉荣幸都来不及呢。严导这么照顾我,我还给你准备了杀青礼物呢,有看到吗?”照顾两个字咬得格外重,夹杂着满满的私人恩怨。
“我更想你把自己扮成小礼物,什么都不穿地从礼物盒里爬出来。”严鹤鸣压低了声音,甚至不准备让沈姝听清,沈姝恼怒地骂了声他变态,又不敢直接摔他电话,桌上人只看到严导笑意舒展,从礼物堆里随手拿了一个出来,一拆开,是一块粉红色的板子。
严鹤鸣把折叠的兔子耳朵支起来,沈姝在手机那头轻声笑,“严导按一下它的鼻子。”
被按动的一瞬间平板壳一周的灯带亮了一圈,五颜六色的灯光映在严鹤鸣的指腹上,沙沙的、甜甜的歌声从平板壳上传出来,好像沈姝站在他面前给他唱歌似的。
也是在那天晚上,都快要睡着的沈姝突然接到电话,看清来电显示后才压抑住骂人的冲动,严鹤鸣的声音透过话筒传过来,有点模糊了,酒气却比之前打过来的时候浓重了很多,几乎要把她按倒在枕头里了。
“你送我那个东西什么意思?”
长久的沉默之后,她把电话挂了。
沈姝后来没有问过严鹤鸣是否还保存着那个好笑的笨蛋杀青礼物,她只会悄悄地试探,轻轻地跳开。
回忆结束,沈姝反应过来现在不是处理八卦的时候,她还站在疑似恐怖游戏boss的面前呢,她抖抖眼皮,含糊地回答周泽生的问题:“您觉得我是什么意思呢。”
周泽生接下来的反应告诉她,这不是一个好的回答。
手腕一紧,被完全握住了,沈姝下意识惊叫一声,眼前景色颠倒,她被按在了沙发上,抱着游戏失败也要失败个明白的想法,闭着眼睛问他:“所以你真的是连环杀手?”
含住她耳垂的男人听到这话,困惑地抬起头,“什么连环杀手?在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