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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的责罚既是责罚也是恩赐,奴隶只有感激涕零,不敢有任何怨言。”
宁檀规规矩矩地回了话,身在主宅,又伺候主人,所谓伴君如伴虎,主人的恩赏责罚都是君恩。私奴挨主人的打再正常不过。
沈清棠轻笑,“宁檀大人不愧是私奴之首,恐怕主宅上上下下,都没有宁大人这般有规矩。”
宁檀俯首,“奴隶不敢,奴隶时刻谨记自己只是主人的私奴,不敢有僭越的心思。”
沈清棠笑笑没再说话,坐了一会儿后,起身,灭了书房的灯。
宁檀立刻膝行着跟上。
“跪在门口怎么伺候?”
沈清棠离开主楼,回到起居楼的房间里。
宁檀有些受宠若惊。主人从不让私奴进入自己的私人房间,能够进去伺候的也不过听鸾大人一人。
“是。”
宁檀膝行进去,眼睛自觉垂下来,不敢乱看房内的任何设施。
“把鞋脱了。”
沈清棠坐到换鞋凳上,宁檀低声应了声“是”,小心翼翼地脱下主人脚上的高跟鞋,从鞋柜里拿了一双柔软的拖鞋替主人换上。
换完以后,宁檀有些紧张地跪在一旁,等着主人的下一个命令。
“没学过怎么伺候吗?”
沈清棠皱了皱眉。
“主人息怒,奴隶学过的。”
宁檀有些不知所措,从他来到主人身边也不过两个月,主人从来不让他们进房伺候,所以哪怕他学过主家的规矩,他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才能把主人伺候舒服了。
“算了,拿套睡裙过来。”
“是。”
宁檀恭敬地应下,起身走到衣帽间,挑了一套主人素日喜欢的紫色丝绸过膝款的。
回来的时候,沈清棠已经进去洗澡了。宁檀便乖觉地举着睡衣跪在浴室门口。
沈清棠洗澡一向很慢,宁檀手都抖成了筛子。
“很累?”
沈清棠拉开门,看到宁檀跪出了痛苦面具,拿走了睡裙。
“不不累。”
宁檀摇摇头,依旧不敢把手放下来。他的这位主人,长相和气质都温温柔柔的。可是进住宅前,父亲曾告诉他,主人是弑父上位的,可见主人远不是表面上那样温和。
“行了,起来吧。”
沈清棠解开浴巾,把睡裙换上,从抽屉拿出吹风机吹头发。
宁檀把浴巾消毒烘干,再折叠放回原来的地方。
今天沈听鸾不在,多了个私奴伺候,沈清棠也多少有点不自在。直接让宁檀到门口去守夜。
大概到了半夜,沈清棠听到房内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不过她实在是太困了,就没多理会。
第二日清晨,沈清棠被刺眼的阳光唤醒,然后就看到沈听鸾已经捧着早上要换的衣服跪在床前。
“事情处理完了。”
沈清棠下床接了杯水,润了润嗓子,才正眼看向跪在地上的男人。
“是,沈夫人昨日夜里突发恶疾,已经过世了。”
沈听鸾恭敬地回了话。
“真是猝不及防呢,罢了,母亲大人的后事交由长老院操持吧。”
沈清棠风轻云淡地站在落地窗前,微风吹起她的发丝,恬淡的好像在说吃饭喝水那样恬淡:“让砚非回去上药,这几天就好好养伤,不用过来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