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们捧着盥具、金壶玉盏等进到殿内时,见帝后正缠吻,如玉交枝,颇有眼色地,屏息垂首静立半晌,待齐澜暂且尽兴了,方上前去。
他这边深情款款,凤眸绽笑觑着她,她歪了头,染了潋滟水光的两片朱唇启开,略心焦,朝宫人们言了句:“好渴,快端清水过来!”
衾被底下,他大掌揽着她水蛇样溜滑纤细的腰身,“方才朕没喂姹儿饮够水?”
“陛下少打趣些妾吧。”
荀姹正想从宫娥那儿将水接过来,他先一步拿过玉盏,并递到她唇边。
边喂她饮水,顺着方才的话头,问她:“姹儿可知朕所求是什么?”
却未听到她答言,只见她敛眉怨了一声,“怎么是酒?”
好险要饮入口时,她避开了,拿酒诓她也就罢了,这酒还甚烈,辛辣之气扑面,似乎同先前的合卺酒是同一种。
“酒同清水,何异之有?姹儿若饮便饮,不饮,也没别的喂给你了。”
“陛下!”恼他忒恶劣,却只能小意哀求,“妾实在不胜酒力。”
“那便罢了,改日朕陪姹儿练练酒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