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唇上噷香一口,察觉她呼吸匀浅,想是果真困得紧。
“罢了。”笑意深些许,但终究渴她,喉头滚动片时,忽然间,精壮的男人身躯钻至了绣被深处。
“嗯啊……”荀姹被腿心的淫痒惊得双目迷离几欲睁开,但很快陷溺进虚虚实实相交迭、极浑噩的境地里——睡在了他口下。
将她饮了个饱足之后,齐澜出了衾被,为她拭去额上、颈间香汗,又将身上衣衫全数扯下,把她抱个满怀,同她交颈而眠。
是以,荀姹翌日醒来时,便承欢了一次。
昨夜里放过了,今日白昼必当讨回来。这是那男人的原话。
她便又懒了一整日。
新婚燕尔,春色无边。不忧虑夫君冷落、反暗暗期望茕守空房的美人,一点念头,终究是落了空。
后来,她同齐澍谈天时,小姑娘性子爽直,也不知什么宜讲、什么不宜讲,问起倘若未同堂兄缔结鸳盟,嫂嫂有什么打算。
她心想,哪里是缔结鸳盟,鸳盟是两个人的事,她身心本不由己。但同小姑娘亦实话实讲,“本打算做个女山人,陪爹爹归隐田园,寻故友谈画论道。”
“嫂嫂的故友不都是故梁贵女么?也有隐在田园里的?”
“有的。”
也不是贵女,压根儿不是女娇娃。
“堂兄一到白日便不爱陪嫂嫂了。今后,我同嫂嫂谈画论道!”
“好。”荀姹笑言。过往所求种种已化虚空泡影,也只有安于当下了。